第九章:你到底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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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咱們快走吧,他,他不是人,咱們根本打不過他呀。”
柳榮宗嚇得麵無血色,看著躺在地上唉唉痛叫的弟弟,再看一眼殺神一般的趙初一,是徹底沒了戰意。
他扔下裏的鎬頭,一拉著一個弟弟,使勁往後拖去。
而柳榮光則捂著左腕,盯著趙初一,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趙初一,恨聲道:“算你狠,今天我們兄弟認栽,你等著,我……”
啪!
啪!
啪!
他話還沒說完,趙初一已經衝到他的身前。
雙左右開弓。
清脆的耳光,就像疾風驟雨一般,打得柳榮光團團飛轉。
隻一會兒工夫,他的國字臉就變成了大豬頭,一口牙齒也掉得是零八落,滿嘴都是鮮血。
砰!
趙初一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直接踹翻在地,然後上前兩步,一腳踩住掙紮著想要爬起的柳榮光,不緊不慢地道:“我最恨被別人威脅,一個字,你服還是不服?不服,我今天就受累一直打到你服為之。”
“我……”
柳榮光此刻雖然鼻青臉腫,但還是能夠看到門外除了自家兄弟外,已經聚集了不少鄉親。
他們這一番鬧騰,已經在平靜的小山村裏掀起軒然大波。
失蹤六年的趙初一竟在俏寡婦馬玉芬家和橫行霸道的柳家四虎對上了,這實在是太過爆炸的新聞。
在生活宛如一汪死水的柳樹灣裏,就好像丟下了一枚深水炸彈,人人奔走相告,個個興奮不已。
大家圍在門口,目光都聚集在趙初一和柳榮光的身上。
柳榮光氣怒交加,卻又無計可施,遲疑半晌,隻能咬牙低聲道:“服,我服!”
這個字,比打在他臉上的耳光,還要讓他覺得屈辱。
他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得到圍觀人群裏那些暢快的目光。
那些人,曾經畏懼惶恐地仰視著他們兄弟,現在,卻暢快地看著他被趙初一踩在腳下。
這種羞辱,仿佛一記重拳,打得他胸口憋悶不已,脖子一梗,竟歪頭氣昏過去。
“死了嗎?”
“真是現世報,他們四虎不是成天耀武揚威,說一不二嗎,現在好了,我看成四隻過街老鼠了。”
“哈哈,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打得好,打死這黑心肝的才好呢。”
可惜,大夥的美好願望沒法被趙初一實現。
他抬起腳,衝著如喪考妣的柳榮宗招招道:“把你大哥也拉走吧,別哭喪著臉,他不過是暈死過去而已。弄死他,還髒了我的腳呢,以後你們要是再敢欺負鄉親,我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
“是,是,是,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柳榮宗縮頭耷腦,哪還有半分耀武揚威的樣子。
他背起柳榮光,衝縮在地排車上裝死的六狗子怒道:“你瞎了眼還是嗝了屁,沒看到車裏沒空了嗎?還不快死下來!要不是你招災惹禍,咱們能這麽慘嗎?”
柳榮宗越說越氣,把大哥搬到地排車上後,衝著不肯下車的六狗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圍觀的鄉親見他們狗咬狗,不由紛紛地喝起倒彩來。
柳榮宗麵色難看地止住,吃力地拉著個兄弟,拽著一瘸一拐的六狗子,灰溜溜地走了。
大夥見狀,不由笑得更加歡暢。
其和柳家因為引水澆田起過爭執吃過大虧的王德福笑得最是開心。
他扶著肚大如籮的妻子,衝趙初一笑道:“初一兄弟,你這一回來就幫大夥出了一口惡氣,實在是大快人心。走,去我家,咱們兄弟好好地喝上一盅。”
“喝喝喝,你就知道喝,大早上你拿啥東西招待初一兄弟,要喝也得等晚上,到時我炒兩下酒菜,你們盡管喝個痛快。”
王德福的妻子馬如蘭一向就是個能幹潑辣的,她側撐著後腰,笑嗔一眼丈夫,眼珠子一轉,指著在場的男人們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別光顧著看熱鬧,玉芬嫂子家的門樓壞了,趁著現在人多,趕緊幫忙給修補一下吧!”
她和馬玉芬都是馬家屯的,兩人年紀相仿,當姑娘時就是要好的姐妹,後來嫁到一個村,更是親密無間。
這些年馬玉芬一人獨撐門戶,馬如蘭和王德福沒少幫過她。
他們兩家其實住的並不近,馬如蘭聽說柳家四虎到馬玉芬家鬧事,立刻挺著個大肚子,拉著丈夫趕來了。
她見事情總算圓滿解決,心裏高興得同時,又唯恐閑言碎語傷害到馬玉芬,便說這話,想試探一下大夥的反應。
其實馬如蘭還是年輕,沒有摸清鄉裏人的習性。
他們雖然性格保守,但卻又天然地崇拜強者。
趙初一一人就把橫行鄉裏的柳家四虎打得屁滾尿流,這實力,在十裏八村,也是數一數二。
他們豈會往自己村裏的能人身上抹黑潑髒水?
別說閑言碎語,就是別的村的人要是捕風捉影,被他們聽到,也會急赤白臉地反駁一通。
再說了,馬玉芬和趙初一有奸情,哪個親眼看到了,不過是柳家那不入流的孬貨六狗子一路瞎嚷嚷的。
他的話,能信嗎?
所以。
大夥不僅沒有反感馬玉芬,質問她和趙初一的關係,反而欣然答應,立刻便有人出麵張羅開來。
這門樓塌了一半,最好推倒重新翻修。
在征得馬玉芬的同意後,大夥約好吃完早飯後再過來幫工。
眾人散去。
馬玉芬的心頭也大石落下。
她不怕閑言碎語,卻唯恐連累了趙初一。
現在見大夥都默契地不提這茬事,還答應幫她家出工,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尤其感激替她說話的好姐妹馬如蘭。
“如蘭,你都這麽大肚子了,幹嘛還跑過來了呀,快,趕緊到屋裏坐下歇會兒。”馬玉芬上前扶住麵色有些疲憊的馬如蘭,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地道。
“我沒事,城裏的大夫都說了,讓我多活動。這個小家夥,可是累死老娘了,一想到還有兩個多月才能卸貨,我這心裏就鬧騰的難受,你說啥時候是個頭呀。”
馬如蘭說起話來,又快又脆,就像她的性格一樣爽朗。
她說完,不忘狠狠地剜一眼嘿嘿傻樂的丈夫。
王德福摸一摸腦袋,討好媳婦道:“咱們生完這個,就堅決不生了,我向你保證。”
“哼,你就是想要再生,老娘也不答應了。哎呀,我怎麽覺得肚子突然好疼啊,不好了,老公,我,我的羊水破,怕是現在就要生了。”
馬如蘭本來還談笑風生,突然麵色急變,捂著肚子,歪倒在馬玉芬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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