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哥哥,陛下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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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澤天帶著她在校場上跑了幾圈, 有些受不住了。

    她靠在他懷裏, 天氣又熱, 再加上某種不可言說的原因, 熱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快浸透了。

    她也熱,玉白的後頸染上了一層胭脂,紅撲撲的十分醉人,汗濕輕衫, 蒸騰著某種曖昧的味道, 他幾乎能看到她背後係著的肚兜繩的顏色。

    他咽了口口水, 盡力往後挪, 生怕她感受到身體某處的反應。

    可惜馬鞍統共就這麽點兒大,他再挪又能挪到哪兒去,偏偏她還不老實, 一直在動來動去。

    陽光熾烈,照得人眼暈,夭夭也熱得受不了, 連胯下的馬兒都沒什麽精神,她憐惜之心大起, 實在不忍馬兒在這麽熱的太陽底下馱著兩個人轉悠, 提出要休息。

    李澤天迫不及待的同意。

    剛下馬, 立刻有內侍奉上解暑的涼飲。

    樹蔭處搭了涼棚,擺著軟塌,上麵覆著一層金線串成的碧玉涼席, 夭夭坐在上麵,手捧著桂花烏梅湯小口小口的抿,涼意思沁入身體,消弭了夏季的燥熱。

    她眯著眼,等最熱的時段慢慢過去,拖著腮看身邊的男人。

    李澤天可沒有她這麽愜意,他走哪兒都隨身帶著奏折,厚厚一遝摞在旁邊,此刻正見縫插針的處理政務。

    等太陽西斜,天氣涼了下來,李澤天終於把奏折批閱完畢,剛準備活動活動脖子,後頸處就傳來一陣令人舒心的力道。

    夭夭輕輕幫他揉按後頸上的肌肉,“哥哥,是不是很舒服?”

    李澤天眯起眼,臉上帶了笑,沒有阻止。

    “手藝不錯。”誇了她一句,他又問,“哪兒學的?”

    夭夭回答:“嬤嬤幫我按過。”

    見他沒再開口,夭夭也沒再吭聲,繼續一直按到手酸,忍不住道:“哥哥,你看那邊豎著的是什麽?”

    李澤天在心裏笑了一下,他剛還在想她究竟能忍到什麽時候呢。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校場邊緣遠遠佇立著一排箭靶,現在不是練兵時間,全都空置著。

    他挑眉問她:“想射箭?”

    夭夭被他一句話拆穿,撇開臉,輕輕點頭:“嗯。”

    “會射嗎?”

    夭夭搖頭。

    李澤天再問,叫人遞上一套弓箭,引箭搭弦,弓如滿月,箭如流星,正中靶心。

    夭夭看得眼睛亮晶晶的,這時候她嘴巴最甜,不用李澤天示意就甜甜的開始叫“哥哥”,問他能不能教自己。

    他笑了,有人奉上一把稍小一些的弓,本來是給小孩子用的。

    夭夭學著他的樣子,拉弓引弦,瞄準靶心,鬆手,箭輕飄飄的飛出去,飛到半途就開始搖晃,夭夭的心也跟著一起搖晃,沒搖兩下,就和她的心一起重重跌到地上。

    李澤天翹了下唇,沒幫忙的意思。

    夭夭不服氣,又攥勁兒射出一箭,結果還不如上次,隻飛到三分之一處。

    她回眸,軟軟央求他教自己。

    李澤天被她含著春水的眼神看得心悸,本想站在一旁指點就是,但她太笨了,不是姿勢不對,就是勁兒沒使對。

    說了兩遍,無奈放棄,手把手教她,不可避免的身體相貼,女性柔美的曲線完美無缺的和他的身體契合,嚴絲合縫,沉寂下去的欲|望被瞬間勾起,他悄悄吸口氣,覺得自己今天帶她來校場是個天大的錯誤。

    他握著她的手引箭,掌心被汗水濕透,上半身緊貼,下半身卻極力遠離。

    他想要不管不顧就這麽按住她吻下去,像那晚一樣放縱身體徹底的占有她,但隻要一想到她肩膀上那個“李”字,心髒就像被破成兩半,一半火熱,一半冰涼,無論是熱還是涼,都淬著毒。

    夭夭眯著眼照了好幾下,覺得對準了,他一直沒反應,她等不及,回頭問他:“好了……”

    話沒說完頓住了,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夭夭想起白裕教過她的事情,有些羞澀,轉念一想,白裕是哥哥,可以碰,李澤天也是哥哥,當然也可以,她立刻釋然了,舔了舔唇,問:“可以了嗎?”

    粉嫩的舌尖在唇間若隱若現,他腦子嗡嗡作響,手一鬆,箭射了出去,在距離箭靶八丈遠的地方落下。

    夭夭驚呼一聲,輕聲抱怨,“射偏了。”

    李澤天如夢初醒,猛地鬆開她手,連著後退三步,慌亂道:“朕突然想起還有政務要處理,不如……”

    夭夭打斷他,“剛才不是都處理過了嗎?”

    狼狽在他身上一閃而逝,他立刻沉下臉來,帝王威儀瞬間流出,夭夭被他毫無緣由的爆發震得愣住,聽著他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話語,“馬上跟朕回宮。”

    夭夭慢慢低下頭,輕聲答應,戀戀不舍的把手裏的弓遞給內侍。

    李澤天攥緊手指,在知道夭夭是自己的妹妹之後,他對她依然存在那種想法,這一點他一直都清楚,但他自信的以為,他有足夠的理性來控製自己的行為,他再怎麽靠近她,也不會讓失控,被欲|望支配,他相信他有足夠的自製力來維持他和夭夭之間正常的感情。

    但剛才,他失敗了。

    雖然他什麽都沒做,但他知道他失敗了,如果不是那支飛出去的箭喚醒了他,他早就按住她,對著那雙唇吻了下去。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

    他太自信了,他低估了夭夭對他的影響力。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不想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晦暗的眸色立刻隱藏在高深莫測之下。

    睿王緊走兩步向李澤天行禮,李澤天問他什麽時候過來的,又斥責劉公公,說睿王到了為什麽不通稟。

    劉公公連忙請罪,睿王為他解圍,說他才剛到,劉公公剛看到他,正準備稟告李澤天就看到他了。

    李澤天“唔”了一聲,示意知道了,問:“來這裏做什麽?”

    睿王看了夭夭一眼,不等李澤天開口,夭夭轉身就先走了。

    身邊沒人了,睿王低聲道:“臣弟聽到一個傳言,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特來請示皇兄,該如何處置。”

    李澤天:“傳言可大可小,說來聽聽。”

    睿王道:“傳言說,父皇還有一個公主在世,在某位大臣家中撫養。”

    李澤天看他一眼,深沉得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問:“何處傳來的流言?”

    睿王:“流言源頭尚未查明,不過臣弟已有猜測。”

    “說。”

    “鎮北王。”

    “可有證據?”

    “除了鎮北王,哪個散播的流言臣弟查不到?”

    李澤天明白了,當初鎮北王同意夭夭進宮的目的。

    鎮北王知道夭夭的真實身份,白裕喜歡夭夭,但夭夭目前又是白裕妹妹的身份,兩人不可能有結果,想要讓白裕和夭夭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夭夭認祖歸宗,身份大白之後,她和白裕就沒有任何關係,頂多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等夭夭進宮一段時間,博得自己的好感,再適時地散播流言,讓身為皇帝的自己主動去追查。畢竟這種事,作臣子的沒法主動向自己說明。

    可惜千算萬算,鎮北王沒有算到,在流言興起之前,他就碰了她。

    李澤天壓下歎息,告訴睿王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去查,讓他不用擔心。

    睿王彎腰拱手恭送他離開。

    他低著頭,眼尾的餘光掃到了她。

    夭夭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睿王回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他看著她上了李澤天的馬車,窈窕的身段被淹沒,心裏忍不住發燙。

    他一直奇怪,他和夭夭不過是兩麵之緣,卻為何總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拉著他靠近他。

    他曾經以為是因為女人對男人天生的吸引,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同類之間的相互吸引。

    她……和自己,是同一種人啊。

    天生的野心家。

    他真期待自己偉大的皇兄知道真相的那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稍微有點點短小……

    明天更個大章~

    不夠六千給大家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