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老公好像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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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堯臣下樓, 有人來接, 他直接上車, 被送回老宅, 李父在家早已等候多時了。

    李父掛了電話,抬頭,問他最近和夭夭處得怎麽樣。

    李堯臣當然說很好,明年再給李父舔一個孫子或孫女。

    他笑嘻嘻的,和李父屋裏嚴肅的氣氛格格不入, 看到茶桌上有幹果, 也沒問, 直接坐下一邊答一邊剝幹果吃。

    李父再問夭夭的事, 全都被他嘻嘻哈哈的糊弄過去。

    他不再繞彎子,直接道:“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李堯臣臉上還帶著笑, 點頭:“您說,我聽著。”

    說完繼續剝幹果,他剝好了卻不吃, 果仁堆在一旁,等李父說完, 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父所說和李堯臣自己的記憶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在李父口中, 他製|毒販|毒是為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員工能養家糊口,母親的死是因為手下人失誤……總之,從李父口中說出來, 他像個忍辱負重,獨自承擔世人誹謗的大聖人。

    自始至終,李堯臣臉上都帶著微笑,目光就停在茶幾那一方天地上,頗有“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怡然。

    等李父說完,他抬頭問:“您說完了?”

    李父忍著怒道:“你看我像沒說完嗎?”

    “不像。”他認真回答,站起來,從李父書桌上抽了一張印花信箋出來,把剝好的幹果包起來,說,“既然您說完了,我就先回去了,夭夭膽小,晚上一個人睡害怕。”

    李父揚聲叫住他,聲音裏帶了頹然,“我知道我幹的是天怒人怨的事,我也準備收手了,夭夭那裏……”

    李堯臣沒回頭,在門關上之前,留下一句:“我不會讓她亂說的。”

    黑暗中,夭夭環著毯子坐在床上,看著李堯城的目光平靜如水,也沁涼如水。

    她的身上還帶著方才歡愛過的痕跡,但神態卻無一絲眷戀。

    李堯城驀地想起在廁所裏偶遇時她的樣子,那時她也是這樣,冷酷又決絕。

    心中的篤定從根部一點點溶解,他突然意識到,女人是如此讓人難以理解的生物,她的喜歡可以因為一件小事莫名其妙的來,也可以因為一件小事莫名其妙的走。

    夭夭攏了攏被子,遮住胸前的痕跡,微蹙眉,神態有些不耐,“剛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快走吧,不要讓人撞見。”

    李堯城坐著沒動,啞聲開口:“當時我也準備動手,隻不過晚了一步,我並沒有……”

    夭夭:“可是我看到的隻是你沒有任何動靜,他來救了我。”

    她站起來,掀起床單塞進洗衣機,換了一張幹淨的,催促他:“你快走,他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

    李堯城苦笑一聲,女人,女人,喜歡你的時候能為你付出一切,不喜歡的時候連一眼都懶得看。女人,真是這世上最多情,又最無情的生物。

    可是,就因為嚐過了多情的滋味,一旦無情起來,那種落差就更讓人難以接受。

    李堯城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攬到懷裏,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的。”

    夭夭掌心一癢,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關門聲,夭夭臉色一變,慌忙把他往窗前推搡,小聲道:“你快走,阿臣回來了。”

    李堯城站在窗邊,又重複一遍:“你記著,我會讓你重新喜歡我的。”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到了門口,夭夭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又不敢再出聲,用盡全力推他,偏偏李堯城像是要借機向李堯臣示威一樣,牢牢地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接著是門鎖扭動的聲音,夭夭麵露絕望,開門的瞬間,身後涼風一起,她猛地回頭,麵前隻有大開的窗戶和被風揚起的窗簾。

    “站在那兒幹什麽?”聽到李堯臣問,夭夭關上窗戶,拉起窗簾,這才回頭,回答,“關窗戶。”

    李堯臣深深看她一眼,把拖鞋脫在門口,赤腳走了進來,目光落到床上,微挑眉,“你把床單換了。”

    夭夭雙手在背後攥緊,不甚自在的答:“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覺得奇怪。”

    “怎麽奇怪?”

    “奇怪你竟然還會做家務。”他笑了一下,坐到床上,衝她招手,“過來,傻站著幹什麽?”

    夭夭磨磨蹭蹭不想過去,她身上還有李堯城留下的痕跡,很容易被發現。

    他又笑,脫了上衣靠在床頭上,目光深邃,緩聲道:“過來,你不想知道爸叫我過去幹什麽嗎?”

    夭夭遲疑了良久,還是攥著領口走了過去,在他腳邊坐下,問:“爸怎麽說?”

    “沒說什麽,隻說他準備收手了。我說會管著你,不讓你亂說話。”李堯臣坐起來,接道,“閉上眼。”

    夭夭愣了一下,李父要收手的話,以後再想找到證據就更難了,李堯城必須在他收手之前把他送進監獄。

    她一心在想李父的事,第二句根本沒聽清,眼睛突然被人蒙起來,她才猛地回神,聽到他略帶抱怨的嗓音道:“犯什麽傻?還得讓我親自動手。”接著,嘴裏就被塞進一個奇怪的東西。

    “猜猜是什麽?”

    夭夭咬碎,一股濃鬱的香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脫口而出:“鬆子。”

    嘴裏又被塞了一顆,她繼續咬,是開心果。

    下一顆,是香榧子。

    ……

    不知不覺,捂在她眼前的手挪到了她身後,摸上了她攥緊的雙手。

    手指插入其間,他附身在她耳邊道:“一手汗。你在緊張什麽?”

    夭夭一顫,猛地睜開眼,正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

    他驀地笑了,“怕我回來繼續,嗯?”

    夭夭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好,愣愣點頭。

    他笑,略帶嘲弄的問:“剛才不是還說喜歡我的嗎,現在就又不願意了,嗯?”

    夭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站起來,在她驚疑不定的視線中走到她剛剛關好的窗前。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正對麵是另一棟花園洋房,主人種了一大叢藤本月季,已經爬滿了圍欄,鬱鬱蔥蔥。

    他叼了一支煙,劃著火柴點了,看著對麵茂密的灌木出神。

    夭夭看著他,咬唇進了廁所,把自己整理好才出來,走到他背後,輕輕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安靜的站著。

    “最近不要再和他聯係了。”李堯臣突然開口。

    夭夭頓了一點,默默點頭。

    她的乖巧聽話讓李堯臣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她會固執的同自己據理力爭,畢竟他冷漠自私不是嗎?

    夭夭趴在他身上悄悄朝外看,沒看到什麽異常,她鬆了口氣,李堯城應該已經走了。

    突然,夭夭腰上一緊,被他拉過去,有力的手按住她後背,壓在窗台上。

    夭夭一慌,下意識想要掙紮,被他在臀上打了一巴掌。

    李堯臣從後麵吻住她,冷笑:“剛才他是不是又來了?”

    夭夭一驚,忍著沒出聲,但這根本就是無聲的默認。

    李堯臣連連冷笑,想起換過的床單,還有他進門時她的站位,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一把撕下她身上的睡衣,夭夭驚呼一聲,徒勞無功的反抗。

    借著窗外的微弱的燈光,李堯臣眯起眼,看到她脖子上明顯不屬於自己的痕跡。

    “他碰你的了?”

    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夭夭腹部的肌膚直接貼在牆上,涼得她微微瑟縮,背後傳來雄性充滿侵略性的呼吸,撒在敏感的脖子上,吹得她心慌得厲害。

    天邊已經微微泛白,外麵已經有起得早的人在散步晨練,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她狼狽的模樣。

    她忍不住罵他,“快放開我,你還要不要臉了?”

    李堯臣冷笑,含住她耳垂……

    李堯城沒有走,夭夭被發現,也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必須摸清李父的反應,再製定接下來的計劃,而且他也怕李父狠下心來殺人滅口。

    他不放心夭夭,必須確定李堯臣的態度之後才能安心。

    但他沒想到,自己又被迫看了一場活春|宮。

    他看到了李堯臣抬頭,衝自己的方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李堯城看了一會兒默默離開。

    他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找到所有證據,這樣,陳家二老為了和李家撇清關係就會強迫夭夭和李堯臣離婚。

    如果夭夭說的是真的的話,這是他得到她最簡單的方法。

    李堯臣停了下來,見夭夭沒反應過來,冷笑:“怎麽,還想我繼續?”

    夭夭兔子一樣跳離窗戶,可惜腿太軟,險些跌到地上,被他一把攬住,扔到床上。

    天旋地轉中,她看到他微彎的眉眼。

    “我願意再相信你一次。”

    相信你的是真的回心轉意,不再喜歡李堯城了。

    但心裏依舊橫亙著的疑惑又是為了什麽?

    夭夭抱住他,認真承諾:“我不會再和他聯係了,相信我!”

    然而第二天,李堯臣下班回來,家裏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