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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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閱比例不足70% , 請補定或72小時後刷新  冰帝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英德一樣,學生的自治程度很高, 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通過老師, 反而鼓勵學生勇敢主動的踏出第一步。

    就像正式上課之前, 西門慶已經被班裏的同學們攛掇著做了自我介紹, 並且商量著安排好了空位,在老師來以前基本屬於他要將轉學生介紹給大家的流程已經完畢了。

    反倒是老師進教室以後,得知有新同學讓大家介紹給自己的,估計這已經形成慣例,整個氛圍看上去很好。

    就是日本人在處於團體組織中大部分還是嚴謹內斂的, 西門慶從小對此胃疼不已,這點不用質疑的——哦,F4不算,財富賦予了他們狗膽包天,可以無視規則。

    然而從這個教室的氛圍來看,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學生們都極具表現欲和行動力, 非要說的話,倒像是某些專門吸納外國留學生的私立中學, 但又沒那麽隨性散亂。

    西門慶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前麵的跡部, 聽說他從小在英國長大, 中學的時候才回到日本的, 那就不難看出這種混合了西方的直白無畏和東方的細致完美的特色怎麽回事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 之前總二郎說過這人也是如同他們一樣處於絕對地位統治了整個學校的家夥, 一開始西門慶還沒有實感,畢竟他們一路走來,除了落在跡部身上的目光熱切了一點,沒什麽太大的異常。

    可通過細枝末節推敲,才知道這家夥的恐怖之處,他將整個冰帝打上了自己的烙印,變成符合自己美學的樣子,即使他離開了,後繼者們依舊會維持這份華麗延續下去吧。

    真的是個不得了的家夥!

    西門慶從小見過的得天獨厚的天才並不少,因此也就在心裏感歎兩聲我等屁民自歎不如也就擱置一邊了。

    新同桌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些羞澀的蘋果臉男孩兒,不過西門慶自來熟,又一貫人緣兒不錯,兩節課過後基本已經混熟了。

    同桌是個卸下防備後就滔滔不絕的性格,還是個安利狂魔,一再邀請西門慶周末去秋葉原看看,說是這個星期ABO48要在那兒演出,還可以抽手券,一張十秒。

    原諒西門慶還沒適應日新月異的東京,這年頭真的什麽圈錢法子都有了啊。

    不過即使待在窮鄉僻壤,西門家對下一代的教育還是沒有放鬆,別看老宅的人和她一起沆瀣一氣坑母,該教的東西卻一樣不會落下,由教導過他們父親的藤田親自執教,可以說西門慶上麵兩個哥哥要是哪天都因為什麽原因無法繼承家業,換她這個幺女頂上也不會手忙腳亂。

    她對娛樂業用夢想和情懷包裝出來的獲利手段沒興趣,不過巧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安利狂魔,讓人有點受不了的那種類型。

    同桌君聽了一耳朵的農植理論,最終敗退,放棄了將西門慶納入我軍的念頭。

    因為冰帝的學習進度和古田高不一樣,並且知識點要更加深入,所以中午西門慶還得為著上課沒弄明白的幾個點去辦公室請教老師。

    這樣一來就耽擱了午飯,西門慶趕到餐廳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收拾了。

    拒絕了廚房重新替她一個人開火的提議,西門慶轉道去商店買了點餅幹和一盒酸奶準備對付一下。

    同桌君看她若無其事的準備撕開包裝袋,推了推眼鏡別扭到“以後你要是找不到人陪你吃飯,可以邀請我,雖然我是自己帶便當,但總比你一個人好,同桌就是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的。”

    “嗯?”西門慶吸著酸奶莫名其妙,隨即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該不會是可憐我一個人吃午飯吧?”

    說來這又是另一個讓她牙疼的地方,那就是在學校一個人吃飯是件相當丟臉的事情,這意味這人沒朋友。

    不是,雖然西門慶朋友不少,但她還真不是個幹什麽都喜歡成群結隊的人,就如同女孩子喜歡相邀上廁所,她就沒這習慣。

    之前在古田高還沒什麽,大家基本都是在教室吃午飯,周圍都是熟悉的同學顯不出來什麽。一旦換了新環境,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就顯出來了。

    同桌君看她的反應急了“你別不當回事,我們學校算好了,有跡部君在基本沒有欺淩現象,換另一個學校你這麽不合群試試?”

    隨即想到這家夥早上就是跡部帶來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同學們才和她保持距離的?但也不對啊,明明早上大家還這麽熱情。

    西門慶覺得這家夥腦子脫線得特別好玩,自己看起來就不是那種特別長袖善舞的類型,還替別人糾結操心,和外表不一樣是個很熱情的家夥呢,可愛得想摸摸他的腦袋。

    為了不讓同桌君繼續糾結,她拆開餅幹邊吃邊笑到“沒有的事,隻是有幾個問題要問老師耽擱了飯點而已。邀請別人一起吃午飯還不簡單?”

    見同桌君不信,西門慶拍了拍自己斜前桌的肩膀,那人回頭——

    “吃餅幹嗎?我請你!”

    忍足看著自己麵前的餅幹盒子,又看了看招呼自己的人,她的表情坦然而隨性,沒有半點別扭,就跟眼前是她認識多年的閨蜜而不是才剛剛見過半天還沒說過話的同學一般。理所當然得讓那些一句話考慮半天的類型撞牆。

    實際上早上看到跡部那副狼狽的樣子,忍足就對新同學充滿好奇,不過他沒有擅自搭訕,那樣或許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所以中午用餐的時候迫不及待的逮住跡部調侃,主要還是想知道哪方人馬讓他這麽失態。

    跡部雖然對自己的遭遇蚌口緊咬,怎麽都套不出來,但這女孩兒的來路倒沒有避諱他。

    畢竟同一個階層,即使他們本家在關西那個圈子,不代表以後就沒可能交集。

    忍足笑了笑,伸手從裏麵拿了一塊塞進嘴裏“謝謝!”

    西門慶嘴裏包著東西笑了笑,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然後又把盒子往周圍遞了一圈,也是同樣的說辭。可能她這架勢太過理所當然,被邀請的人懵了一瞬居然都下意識的做出了忍足一樣的反應。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周圍已經隻剩下啃餅幹的“嚓嚓”聲。

    忍足用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忍不住勾起來嘴角,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跟跡部是同樣的類型呢。

    坦然而耀眼,周圍的人忍不住矚目圍繞的類型。難怪——

    西門慶衝同桌君點了點頭,示意他別擔心,同學對她可友善了。哪知這孩子臉色更糾結了。

    “怎麽?一定要我請完全班你才信?”西門慶好笑到。

    “不是,你沒事最好別太主動和忍足君搭訕。”同桌君用兩個人的音量到。

    “忍足君?”西門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來就是她第一個招呼的男生。

    不過同樣是眼睛仔,對方可要比同桌君看上去風情俊秀多了,一看就很受歡迎。

    同桌點點頭,科普到“忍足君很受女孩子歡迎的,還有自己的後援團,你要是太過熱情的話——”

    西門慶懂他的意思,但有些不以為然,她交朋友還從來沒看別人臉色的道理,當初夏目來他們學校的時候,多數人也覺得他很怪。西門慶當時沒有理會,可到頭來那家夥受歡迎到什麽程度?

    不過還沒譜的事她也不想跟同桌強調她的交友觀,不然這家夥的糾結今天就別想認真聽課了。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班長從外麵進來,交給了西門慶一張表格。

    是社團的申請表,像冰帝這樣鼓勵學生競爭的學校,是不存在什麽偷懶的回家部的。

    西門慶打的主意是秋收過後就溜回老宅,但這會兒這個念頭是不能暴露出來的,所以還是得乖乖參加社團。

    一眼看下來,冰帝的社團類型很多,五花八門,很多她連聽都沒聽說過,足以見得這裏的學生多才多藝。

    而且上麵有備注,說明一個人並不限於隻選擇一個社團,在精力分配恰當的情況下,每人最多可以參見的社團有三個之多。

    西門慶一眼掃下來,運動社團她肯定不會參加,倒不是討厭運動,隻是馬上進入inter hight賽季,不管哪個社團都有的忙,過長的部活時間會耽誤她的事。

    其他也有幾個她比較感興趣的社團,比如美食社——

    說到這個社團她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咱們學校的美食社,食材來源怎麽回事你知道嗎?”西門慶逮住同桌問。

    “買吧?我是偶研社不清楚這些。”

    “偶——研社?”西門慶直覺有點不對勁。

    “對啊,偶像行為及心理分析研究社團。”同桌推了推眼鏡“與其仰望,不如主動靠近,通過追蹤觀察自己偶像的行為模式,剖析其心理過程,達到精神上觸碰到偶像人格的目的。沒錯,那些隻會通過官方包裝的印象了解偶像的家夥都不是真愛,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一定能聽見她們試圖讓人了解真實自己的祈願。”

    西門慶沉默半響,然後抓起同桌君的手,循循善誘到“趁還來得及,咱們去自首吧?不然真出了什麽事,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同桌一把打開她“哼!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說到底這個世界還是渾渾噩噩人雲亦雲的凡人居多。”

    “幹嘛突然切換到中二模式?”

    “總之你別管,我愛我的社團,雖然建立程序艱難,至今披著另一個幌子才得以不被廢社。”說著他悚然一驚“等等,我又忘了你是跡部君帶來的,你不準把我的話告訴他。社長說他已經在以行為可疑為由削減我們經費了。”

    “這才是正常的吧?他要是知道錢都用來培養癡漢了,還不得活活氣死?”

    不過西門慶也沒跟同桌君再胡攪蠻纏,問了周圍一圈,他們班居然都沒有人參加美食社,那自己需要的情報也就無從得知。

    想著跡部是學生會長,得負責每個社團的經費審批吧?各種開銷再怎麽心裏肯定有譜。

    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原則,且早上跡部給她的印象還算熱心,西門慶毫不猶豫的來到跡部座位前。

    他的前桌正好不在,西門慶就直接坐在他對麵。跡部看著這家夥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頓時覺得額頭隱隱發疼。

    “跡部,問你一件事啊,你說以社團需求的名義,能不能申請批下一塊地來?”

    說到底還是在打他玫瑰園的主意?

    但種了也沒人打理,每到學校大掃除的時候,那些焉了吧唧的花還是會和雜草一樣被一股腦推平,然後周而複始,那塊地也就淪落成男同學偶爾逃課偷懶抽煙的場合,久而久之越發荒涼了。

    西門慶當時一入學就打上了那塊地的主意,一個人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將雜草統統拔除。大麵積的除草不容易,尤其要達到種植要求絕對不能用機器推,得自己拔。哪怕細小的草苗也要清理幹淨,那玩意兒生命力強,繁殖極快,糊弄著不仔細的話,會搶了作物的養分。

    西門慶的腰差點斷掉,最後有同學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和野草死磕,但還是頗有同學愛的幫了忙。

    其中就有當時剛搬到那邊,顯得有些內向不合群的夏目。

    後來雜草除完了,土也鬆了一遍,西門慶也就蹬鼻子上臉的逮住那幾個好心幫忙的同學,成立了‘種植社’。

    那幾人一開始當然不幹,他們沒有選擇參加任何社團就是因為不想應付長年累月的部活,鄉下的生活節奏要比城裏悠閑得多,學校並沒有強製學生必須參加社團。

    上完一天的課一起約著去誰家打遊戲或者看碟,這才是悠閑高中生活的打開方式啊,種地是什麽鬼?心血來潮幫一次忙還被黏上了?

    是被黏上了,這塊地倒是靠西門慶一個人就足以經營,畢竟地方就這麽大,可一個社團的保底人員得達到五人以上,否則連申請成立的資格都沒有。

    沒有社團就不能把地劃到自己的管理範圍,在沒有歸屬的地上麵種植,還處於學校這樣人多手雜的地方很麻煩。

    最後幾人被她的不懈遊說和承諾隻需要平時偶爾打個雜,不需要成天圍著社團轉的理由打動了,而且加入社團多多少少還能蹭點學分。

    夏目當時是第一個沒能逃掉的,誰讓他長了一張好說話的臉,也不怎麽會拒絕人。剛來的時候還內向羞澀,哪裏招架得住這種熱情的自來熟,三兩下就被綁上了戰車。

    一開始幾人還真的隻是偶爾搭把手,但第一批作物收獲後,哪怕自己在其中出力不多,還是有種與有榮焉的成就感。

    幾人搭把手的次數也就漸漸多了起來,一直到最後真正的參與進部活並且樂在其中。

    西門慶回東京前根據生長周期不同,分批次種下的菜基本快要收第一茬了。尤其是今年在周邊沙壤裏種的倭瓜,雖說那玩意兒春植的品相要略次於秋植的,但今天氣候好,老天爺賞飯吃,那些倭瓜的個頭可喜人了。

    眼看著過幾天就可以收成,這時候卻告訴她一口氣被偷走了好幾個?

    跡部這時候還沒走,親眼看著這人牙齒磨碎,胸口劇烈起伏,暴怒之餘又一副被剜了塊肉的痛心疾首。

    雖然在別人難過的這樣說不好,但這豐富有層次感的顏藝真的讓人有點想笑。

    跡部不知道的是,虧得這些年西門家金堆玉砌養女兒的錢沒有白花,她那些上輩子的陋習至少表麵層次上的已經被剔除,留下的本質也大多以讓人勉強能夠接受的形式表露出來。

    不然當場就能見識到村婦罵街,到那時他還笑不笑得出來就是一回事了。

    然而比西門慶更生氣的家夥另有其人,電話那頭,斑用他的肥短爪子左翻右翻確定最大最好,最接近成熟的那幾顆真的被摘走,不管怎麽翻地上的藤蔓也不能把倭瓜找出來,頓時就炸毛了——

    “夏目,你讓那丫頭快回來。她答應瓜熟了就給本大爺做南瓜餅的,負起責任來。”斑扒到夏目身上對著電話大吼,噌的把縮在肉球裏的利爪彈出來“抓到偷瓜賊,本大爺要把他碎屍萬段。”

    夏目一邊聽著電話那邊的竭嘶底裏,一邊忍受著斑的捶打撓抓,隻覺得腦仁疼,一時有點後悔就這麽打電話過去了。不過他當時也很震驚,之前從沒出過這事,眼見辛苦種的東西馬上就能收的時候卻被偷了,擱誰身上都心疼。

    “不行,不能這麽悠哉了。”西門慶慪完立馬對夏目到“偷菜這回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必須得馬上止損。”

    “這樣,今天放學你們就動手,叫上西川,田沼和多軌一起,能收的菜都給收回來。”

    “學校食堂一次用不了這麽多?笨,你不會拉到村口去賣嗎?就跟往年沒吃完的一樣。”

    “我知道你不樂意,可你也得替咱們社團想想,辛苦一場放著被偷還是堆起來爛掉你忍心嗎?”

    “再說了那些老奶奶也沒有惡意,就是買菜的時候喜歡模你兩把而已,就當是為大家犧牲了!”

    “哈?感覺到有人摸你屁股?不,不至於吧?這樣,我讓田沼在旁邊護著你,這樣成了吧?賣的錢這次你拿大頭。”

    “田沼會一起被摸?嘖你說你們兩個男孩子怎麽就這麽慫呢?那我讓多軌給你們護法,這總成了吧?”

    饒是西門慶見多識廣,知道鄉下奶奶喜歡調戲長得漂亮的男孩子,也是第一次幹出讓美女盯著不讓漢子被占便宜的事。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那邊夏目饒是再害怕那些熱情過度的老奶奶,也隻得認命的幹活兒。

    西門慶掛電話後就恢複了平靜理智,向跡部道了個歉表示耽誤了時間。

    跡部倒不在意那個,隻是看完全程倒是有些理解這樣的大小姐怎麽會一天不到就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英德了,哪怕自己哥哥在那裏也半點不留戀。

    這種畫風跟那邊不起衝突才怪!

    學生會辦公室離他們上課的教學樓還是有點遠,冰帝的樓棟間距比較大,土地規劃得特別好,看起來錯落有致,別具一格。

    “對了,跡部!學校有專門開辟出來,給學生種植的地方嗎?”西門慶在路上突然問。

    “有,花道社就管理了一小塊地種植常規花種。”跡部漫不經心到。

    西門慶眼睛一亮“那——”

    “別想了,那塊地很小。”跡部基本已經猜到她的打算“花道社的社長不會容許任何人動他的花。”

    西門慶聽了頓時難掩失望,可也沒把這難題太當回事。

    入眼看來,整個冰帝這麽大,哪怕不去摻和人家已有的,到處找找,總能找到還沒被開辟的角落。

    到時候自己先開了荒,再像古田高一樣如此這般操作一番,總能有解決的辦法。

    這時候他們經過一塊玫瑰園,裏麵的玫瑰嬌豔欲滴開得特別好,整個空氣中都是玫瑰獨有的芬芳。

    西門慶三兩步跑過去,放眼一望,這片地可真大,全都用來種玫瑰了。再蹲下去刨了一小胚土捏捏,然後興奮的回頭——

    “跡部,這裏就是花道社的地?不小啊!”

    “不是,這裏是私有的。”跡部抽了抽嘴角,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真的?那太好了!”誰料那家夥不但沒知難而退,反而更信心十足了“這樣我本人就可以跟擁有者協商了吧?”

    “擁有人是誰?校長?還是學校的理事?”見跡部的眼神有點奇怪,她忙強調到“別看我這樣,實際上可討大人喜歡了,這種小事想必——”

    “死心吧!他不可能答應。”跡部打斷她,兀自走開,他總感覺再糾纏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西門慶忙追上去“怎麽不可能?這也得讓我跟本人交涉過後才算數吧?”

    “我不貪心,分我三分之一就好。大不了——”西門慶咬咬牙,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大不了種出來的東西分他一半。”

    “別小看這一半,直到入冬基本就不用特意買菜了,而且現摘的哪裏不比超市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