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7、風雨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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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亞以西,哈沙克斯坦。
時值深夜11點。
一台50夜間攻擊型武裝直升機以200節的速度穿透黑暗的夜空,在阿爾泰山的山穀裏距離穀底隻有幾十米的高度飛行著,它熄滅了外燈,駕駛艙裏的brs移動地圖上的小紅點一閃一閃的跳動著,駕駛員戴著前視紅外雷達,山裏稀薄的空氣被共軸反轉旋翼切得粉碎機身下側是一門配備彈量450發的30毫米機炮,兩個舷外吊倉裏是40枚80毫米無製導尾翼式火箭彈,倆個舷外掛架上是12枚16製式空地導彈。
直升機的後艙裏坐著三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從服飾上看屬於俄羅斯聯邦的反恐部隊,一名臉上沒有油彩的40歲左右的男性應該是亞裔,粗燥的臉上一條從眉心斜向左鼻翼下方的刀疤讓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瘮人,他的身邊坐著的那位滿臉油彩,但從高挺的胸部及露在外邊的手指,應該是一名女兵。透過艙內儀器的閃光,可以看見他對麵的一名男兵手上抓著一個巨大的文件夾,一隻手按著耳麥在說著什麽。
直升機沿著幹枯的河床低飛了30分鍾左右,迂回靠近了西伯利亞烏拉爾山脈,降落在一個小山穀環抱的一片普通的建築群的操場,駕駛員伸手對後艙的三個人做了個手勢,亞裔男子先行跳下直升機,一隻手捂住帽子一路小跑著進到旁邊的一間小屋,他身後緊跟著另外兩個軍人。
直升機轟鳴著盤旋起飛離開。
這裏是前蘇聯東歐事業部,現在改成俄羅斯聯邦歐洲情報中心。
“你確定為了這麽一件事情,非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正在集訓的學員,跑去新加坡?”亞裔軍人一進到房間,劈頭就被一位滿頭白發、身穿裁剪精良的西裝、身材粗壯的白種人問道。他身後一個處在待機狀態的占據了半邊牆的顯示屏上滾動著一句俄羅斯聯邦情報部的一句口號,室內除了湊在一起的兩組六件沙發之外,還擺著一棵俄羅斯吊蘭,顯得特別空曠。
亞裔軍人抬手敬禮,然後脫下自己的帽子,轉身從身後的男性軍人手上拿過文件夾,遞給老人。
“這是要接替我的人的資料,請將軍過目。”
老人疑惑的結果文件夾,轉身坐到沙發上就著昏黃的台燈,戴上眼鏡,抽出文件夾裏的幾張紙細細的看了一遍,又抬起頭盯著亞裔軍人,“請坐吧孩子,你給我的資料不詳細,我沒看出來這裏麵有多少內容顯得他們可以接替你教導我的學員啊,哦,這個孩子的長輩的名字我曾經聽說過?不記得了。”
亞裔軍人對身後擺擺手示意跟他一起的兩名軍人轉身離開房間,他自己在老人旁邊的一張沙發坐下。
“將軍,你知道曾羽先生跟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我知道該知道的,問題是,我的孩子,可是你需要去保護的這個孩子,跟曾先生以及我們之間又有什麽關聯呢?”老人按了一下麵前茶幾上的呼叫器,“我讓娜塔莎給你來一杯滾燙的咖啡吧,你一邊說一邊等,或者你打算來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
“謝謝將軍,無法細說,將軍,我知道的情況就是曾羽先生通過他的助理,用緊急聯係方式告知我,必須過去保護他朋友的安全”。
“無法說服我。”老人擺擺手,語氣依舊是不輕不重,“這不算是理由,曾先生的朋友很多,為什麽要你去,你要知道,你首先效忠的應該是我們的祖國,袁。”
“將軍,我非常尊敬您,也信服您的理由,這也是我在離開之前隻是找您說明的緣由。”亞裔軍人“唰”地起身敬禮。“曾先生也非常尊重您,他認為這件事情無需他專門去找委員會。”然後,他頓了兩秒,又說,“將軍,我願意為國家獻身,可是請允許我去完成一個男人的承諾。”
“坐吧袁。”老人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離開會有很多渠道可以安排,雇傭你本身也是我的提議。”他頓了頓,“曾先生也給我聯係過了,問題是,你現在訓練的這些人,你離開後他們的課程就由他們安排?”老人甩了甩手上單薄的紙張。
“已經安排好了,跟我一起來的妮娜、羅果夫,他們兩個從94年到現在都是我的副手,我已經安排好了,將軍。”
“好吧,他們倆我還是很信任的。”老人將手上的資料遞給姓袁的軍人,“你跟曾先生有血緣關係?他在我這裏對你的稱謂是表弟。”
他的助理輕輕打開門,送進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將托盤跟咖啡放在桌上,又轉身離開並把門關上。
“不是,這隻是我的代號而已,在曾先生的身邊,我這樣的人很多。”自稱表弟為一個代號的袁,接過老人遞過來的咖啡,點頭致謝。
“我很佩服他,如果你能見到他,記得告訴他,我應該對他表示感謝。”老人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長籲一口氣。“我知道,要你去的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所以,你從現在開始,就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了,你知道嗎?接下來你這個人,將暫時的在我們檔案裏消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的個人行為,我們不會承認,而且,如果你做的事情,哪怕有一絲一毫影響到我們國家,恐怕你會麵臨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意外,這一點,請你記住。”
袁,也就是表弟,放下杯子,微笑著跟老人說,“將軍,我當然知道,如果真有什麽會影響到國家,我會消失得非常徹底。”
“好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想,離開的交通工具羅果夫幫你安排好了吧?”老人說到後一句話的時候,麵帶譏笑。
“是的,羅果夫是一位好軍官。”表弟沒在乎老人臉上的表情。“將軍,再見。”
他站起身,敬禮後轉身離開。
老人看著他將門關好,滿是皺褶的臉上突然布滿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