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8、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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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麵積700多平方公裏的島國來說,新加坡的確是特別適合居住的城市,幹淨整潔、氣候宜人,當然這得排除掉它可怕的各種製度,當然,孟錚向來都不排斥規矩這倆個字眼,問題在於,這規矩對自己有多大的影響力。
孟錚用他護照上的名字“蒙政”在馬林百列的一條小街上租了一套臨時公寓,往東走2000米,也就是三個街區左右的距離就是東海岸公園,到新加坡市區如果走東海岸大道的p公路也才10分鍾左右,這可是新加坡最好的居住點之一,不過這個區還沒有地鐵,但孟錚不在乎,他對在地底下穿越有種深深的恐懼。當然,在這個區域居住房租可不便宜,但孟錚覺得不應該虧待自己及兄弟,而且人口密度比較高的地段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是有幫助的。
他花了兩天時間仔細研究了一下新加坡的地圖並背了下來。要知道背地圖是中**隊的老傳統了,這事兒對他來說也屬於小菜一碟,不過接下來要幹的活讓他有點茫然,因為來到這邊聯係原來的兩個兄弟,結果無法聯係,估計在這裏用他們約定的聯係方式也是無效的,隻有自己用土方法開始了。
金剛也在孟錚到的第三天就到了,倆人並沒有碰麵,分開行事會比在一起更加方便,當然,聯係還是很密切的,住的地方也非常近。
金剛的化名也跟他的原名諧音,他原名袁耀冰,護照上的名字是張姚冰,不過護照上的年齡要比實際年齡大上五歲,可用陳飛的話來說這年紀剛剛好,很適合金剛,因為他本身就長的著急。當然,關於化名,這也是孟錚在國內給他找的資料。
在同一座城市的另一個方向,劉海從租住的小公寓的床上爬起來,赤身**的推開窗,長吸一口氣,轉身走到牆邊,雙手往前一甩,開始他每天的基礎運動:倒立。牆上的時鍾指向2點的方向,不過,這是下午兩點。
10分鍾後,他麵紅耳赤的順著牆根溜下來,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整個人砸進床上,嘴裏嘟嘟囔囔的說著真有效嗎真有效嗎,趟了幾十秒之後,又像彈簧一樣的蹦了起來,衝進洗手間,直接打開淋浴蓬頭跳進了水裏,即便是夏天,冰涼的水從蓬頭衝上他的身體,他從喉嚨發出一聲近似嚎叫的聲音後便迅疾的逼上嘴,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嘴角陰笑的小子,記得他說過,他每次在大冬天洗澡的時候,樓下的阿姨都覺得他是在上刑。
想到他,想到那些人,劉海嘴角上揚。
幾分鍾後,他裸著黑黝黝的身子從浴室走到衣櫃,從疊得整整齊齊、分類清楚的衣櫃裏依次拿出西裝、襯衣,仔仔細細的穿上,係好槍套,在枕頭下邊拿出海岸保衛處ss發的配槍克洛克19放進槍套,仔細移動了一下放在自己最順手的位置,再從床頭櫃裏拿出自己的證件,他看著自己那張傻笑的證件照以及下邊的英文職務:nsrr,搖搖頭,將它揣進兜裏,再摸摸牆上掛著的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張揚大笑的樣子。然後又從床頭櫃裏拿出備用彈匣塞進腰帶。然後拿出一把65式傘兵刀,這把刀,是饋贈品,是從來不會離開自己超過一天的意義非凡的饋贈品,就在昨晚,它還血染刀刃。
他接到案情通報的時候,正是自己昨天準備下班的時候,案情通報其實是例行公事抄送給ss單位一份而已,自己做為ss的高級教員,也大概的聽了一下案情匯報,說是24小時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在斯波蒂斯兒公園跟聖馬修教堂公園附近失蹤,這是最近半年內第三樁失蹤案,前兩次失蹤案也沒有結案,而失蹤孩童的年紀性別都差不多,所以警方將三案合並。而本次有目擊者說看見一台豐田藍色的皮卡車,曾經在失蹤孩童的附近出現過幾次,要求新加坡警方各單位協查雲雲,並附帶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照片裏,孩子在甜美的笑。
這在新加坡已經屬於大的刑事案件了。劉海想,不過還有很多大案,不會公開調查的。
他一路開車一路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小女孩的笑容跟某些分屍的照片,然後從中央高速公路轉下伊麗莎白醫院方向。然後,一輛銀光閃閃的豐田皮卡晃入自己的眼簾,不過,車牌不對,顏色也不對。
他掏出手機給總部打了個電話,說了車子的特征及車牌,並告訴總部打算跟蹤過去看看,接線員甜美的聲音對劉海來說並不陌生,掛電話的時候還說了晚上下班幾點過去看他的事情,劉海笑笑,將電話掛掉。迅速朝著白色豐田消失的反向追趕過去。然後追到牛車水的車水路附近,豐田突然消失不見。
此時天色已晚,劉海迅速將車在路邊停好,然後拿出電話再度給總部撥打,告知地址並表示要繼續進去,然後雙手往後一背,沿著路側朝熟食市場施施然走去。
兩邊的路燈昏黃,誰家的菜香從窗縫裏泄露出來,迎合著淡淡的花草味道。街邊的道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穿著西裝的白領正在路邊鎖好車後再拉拉車門,然後轉身離開。一輛地平線摩托也放慢了速度緩緩駛進人行道朝牛車水大廈駛過去,一棟低矮的樓房外邊籬笆上有細細的牽牛花藤。
一台銀色豐田皮卡赫然停在民房的樓梯下。
劉海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訊並發布定位,然後自己慢慢的靠攏民房。
他站在高低不平而粗陋的屋簷下,前門是一個很大的紗窗,裏邊的木門裝置一塊毛邊玻璃,透過玻璃傳來的燈火,他可以看見有一條小道轉向後邊。
他慢慢挪動,盡量大方的動作免得路上的行人看見後覺得奇怪而報警。靠近銀色豐田後,便聞到一股油漆的味道,他用手指用力在車廂上擦了擦,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碰上了一層阻滯的障礙,他把手指拿到眼前一看,指腹上沾上一層淡淡的銀色。
他拔出配槍,沿著小道轉向後院,院子裏一片漆黑,半隻黑色的煙囪伸出牆上,久未修剪過的草坪上很規整堆放著一些雜物,
他想,自己是否該等待其他的警察一起過來再進去呢?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左右看了看,緩緩靠近後院的廚房門,輕輕拉了一下再推了推:右開門、有鎖、不過,不複雜。
他左手持槍,右手從左手食指上解下一串著絕緣橡膠的鐵絲,在鎖上鼓搗了幾下,再慢慢的推開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將門掩上後迅速在左邊蹲下,客廳裏的燈光讓廚房顯得並不黑暗,他把槍口對著客廳的門,慢慢走過一段鋪裝著廉價地毯的過道,走到客廳:客廳無人,安全。
電視聲從樓上傳來,他沒有理會,而是再轉身往回走到過道中間,剛才他看見一虛掩著的門,裏麵黑乎乎的,應該是廁所。
用槍管慢慢推開虛掩著的門,裏邊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劉海側身進入,打開手槍的戰術手電一晃,然後迅速關上他看見一條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他閉上眼睛等眼睛適應黑暗,然後一步步的用腳丈量著樓梯的每一步距離跟高度,腎上腺素飆升。
很享受這種感覺,他想,這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過去。
他感覺到腳下是實地的時候,又在原地沉默了幾秒,然後打開了戰術手電,朝四處看了看。
一張小女孩的臉映進眼簾。
她躺在一個巨大的木桶裏,一絲不掛,一雙原本靈動的眼睛睜得老大。喉嚨被割開,從左耳到右耳。原本維持她身體的鮮血此時已經浸泡在她的身體周圍,旁邊的一張木台上放著一把沾血的砍刀。
劉海對此情此景毫無反應。他隻是從口袋裏掏出手套帶上,將那把刀拿在手裏。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但他想的是此時凶手就在樓上,就在自己不遠的地方,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他迅速關掉戰術手電,原路一樓走去,走過客廳,走上二樓。
“讓他進牢房吧。”他耳邊一個聲音說,“他一定會判死刑。”
“不,直接殺了他,這樣的人渣可以抽筋扒皮。”另一個聲音也在跟他討論。
他走到發出電視聲音的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做出了決定:左手把槍塞進了槍套,反手從後腰拔出65式傘兵刀,輕輕推開門
警察趕來的時候,劉海已經走到了樓下。
沒人懷疑他的冷靜,因為他本身就是ss特聘的教官,警察部隊的幾個高管都知道他的過去。
犯人是被從二樓抬下來的,他的下體跟被切斷,右腿跟右胳膊被劃了幾十公分的兩條口子,當然,在警察大部隊趕過來之前,劉海還是給他做了些簡單的急救,以保證他不會死亡。
按照新加坡的規定,犯人反抗的時候,警察是可以射擊以使犯人喪失攻擊能力的。隻是,劉海既然選擇用到,警察也不會說什麽。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哪又如何呢?
對方攻擊劉海的是一把刀,後來警方證實,也就是割開小女孩喉嚨的那一把。而在地窖裏,還有幾個已經徹底潰爛的人頭埋在地下。
劉海等待著有人過來問詢、記錄,可是沒有,所有的警察都在看著他微笑。
他也微笑,然後回家,好好的睡了一覺。
既然沒殺他,那就希望他在裏邊能幸運的活到絞刑的那一天吧,相信他一定每天都會祈求上蒼,希望自己早點死去。
劉海結束了自己的回憶。
他想,估計弟兄們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給ss做了1年半的教官,這一年半的日子,算是把自己給養懶了,也給自己養習慣了,不過還有2天,就將結束現在正在訓練的b課程,自己已經請好假,回家去看看父母吧。然後,有些事情,該解決啦。
外邊的空氣中帶有濕熱的鹹味,樓下士多店的王胖子坐在門口叼著習慣喝著冰鎮的可樂,看見劉海後便抓起桌上的一疊報紙往他身上砸了過去,用n口音的普通話大聲的吼叫,“你兩天的報紙都在這裏啦,兩天都沒看見你啦,我煲的湯我自己都喝不下去啦,以後我煲湯就不給你準備啦,你每次都這樣。”
劉海揚手接過報紙,跟胖子飛吻了一個,也不搭理他,轉身朝自己停在路邊的三菱帕傑羅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開報紙。身後的胖子在大喊大叫,“你別這樣子啦,我受不了你,你是個男人耶,你的表情好猥瑣耶”
劉海掏鑰匙的手突然僵在那裏。
他看見隔天以前的報紙的廣告欄有一個半欄的廣告用粗黑體打出來的幾個數字,數字分別是1051、1314,下邊有一串電話號碼,除了這些,沒有其他任何內容。
他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再將報紙上的廣告內容看了一遍。
是的,沒錯,就是那幾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