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房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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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言予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急叫一聲。
言予現在內心的感受隻有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他發現最近自己真的很擅長給自個兒挖坑……
所以夙宵為什麽連按摩大保健啥的也會?這男主的技能覆蓋麵範圍也有點太大了吧?!
言予義正言辭、擲地有聲地拒絕道:“我現在其實沒什麽大礙,腰疼症狀也隻偶爾出現,而且非常輕微, 沒有到需要摸骨矯正的地步, 所以你不必大驚小怪的。”
夙宵嚴肅道:“最好還是查看一下吧?小病症早期忽視很容易拖延成疾, 到時難以根治,所以一開始有了端倪就要重視才行,小師叔你不要總是對自己的身體過於輕心, 也不要諱疾忌醫不願治療。”
言予:“……”
這套正派的說辭可以說表演得很逼真了, 但是少年你知不知道那雙泛紅的狼耳朵已經出賣了你內心的醬醬釀釀……
言予無奈地退了一步:“那,等我從莫林村山林回來, 我去找醫所的大夫……”
夙宵道:“小師叔不是說已經開始腰疼了嗎?現在不治療的話, 恐怕連明日進山都有影響。或者小師叔你明日還是不要一起去山林探查了, 明日我和師尊二師叔說一下,我陪小師叔留下來休息……”
“不必了!我現在腰一點兒也不痛,我明日一定要去莫林村山林。”言予大驚失色, 急忙“倏”地坐直了身子, 以證明自己的腰力還是頂得住的!
開玩笑!要是明天夙宵隨他請病留下來, 停雲山的弟子和醫所人員也都有任務派遣出去, 豈不是到時整個宅院就隻剩下夙宵和自己……
言予怕他再堅持, 急忙補充道:“或者我現在就去找醫所的大夫幫我診治好了,讓大夫給我看更穩妥一些。”
媽呀,快點隨便來個什麽人給他檢查一下就好,趕緊把夙宵這尊難纏的大神給打發走吧!
夙宵道:“醫所大夫這個時辰應該都睡下了吧?深更夜裏去敲門喚人也是麻煩, 弟子的手法雖然可能不及醫所大夫,但隻是檢查一下做個簡單的正骨應該不成問題。”
“……”言予噎住,“那、那就去找何大夫吧,何大夫也剛隨我們一同回來,此時沒準還未睡下。”
他沒想到的是,“何大夫”這個詞像是一個開關似的,讓麵前少年周身的氣壓突然驟降了下來,原本的溫情蜜意好像都被冷颼颼的低溫空氣取代了。
夙宵的臉色有些僵硬,他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師叔,你與何大夫可是曾經相識?”
“啊?”言予對夙宵突然轉變的態度和突然轉移開的話題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巴不得推拿正骨的話題趕緊扯開,於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我與何大夫在兩日前才第一次見麵。”
講道理,要是以前就認識,他會不知道何大夫叫做……歡喜嗎?
“那你和何大夫……”夙宵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說出的話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怎麽了?”言予更加稀奇了,這何大夫有什麽事情值得讓夙宵吞吞吐吐的?
夙宵頓了一會兒,終於緩緩開了口:“小師叔一向不喜近生人,為何獨獨對何大夫如此親昵?難道是與他特別投緣麽?”
他的一雙眼睛灼灼看向言予,裏麵滿都是晦澀難懂的暗芒,帶著一點兒說不清是焦慮還是黯然的神色。
言予呆呆地張開了嘴,“啊?”
等一等,夙宵這句話怎麽這麽難理解呢?什麽叫做他“和何大夫如此親昵”??
他什麽時候和何大夫“親昵”、“投緣”了,夙宵說的何大夫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何大夫嗎?!
言予承認自己今天是一直在試圖撮合夙宵和何大夫來著,跟何大夫說的話好像是有點兒多?但是何大夫明明表現出的態度是對夙宵有意啊!然後在馬車上的時候夙宵明明也出神地注視過對方,還問了人家的籍貫什麽的……
怎麽現在到了夙宵的嘴裏,成了他和何大夫“親昵”了??
言予望著夙宵的一雙眼瞪得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麽?”
夙宵的麵色有些低落,“難道不是嗎?小師叔平時最怕生人打擾,今日卻主動邀請何大夫共乘馬車,還十分關心何大夫的身體,也不讓人打擾他休息,而且……”
頓了頓,夙宵的神色似乎更加黯淡了,“而且,小師叔今天見到我來的時候,似乎並不是很開心。是弟子想多了麽?還是弟子做錯了什麽?”
少年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籠罩在一片鬱色之中,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些模糊。
言予感覺自己的張開的嘴一直就沒能合攏上。
腦子生鏽一般磨了一轉,他才算是明白過來了,夙宵的這幾段話解析翻譯之後的大致意思就是:為什麽我今天來找你你卻一點兒也不開心?不開心也就算了,你還認識了新的男人!你怎麽能跟才認識兩天的人這樣親密?
……媽誒!他倆是異地分居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麵卻在猜疑指責出軌的小情侶嗎?明明他倆才分開兩天吧?
啊呸,言予抖抖雞皮疙瘩猛搖了搖頭,重點不是幾天也不是異地更不是出軌,是他倆根本就不是情侶好吧!
夙宵看到言予突然自顧自地搖起了頭,他沉住氣試探著問道:“小師叔搖頭是什麽意思?”
言予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又理智,“我與何大夫的關係十分普通,並沒有什麽‘親昵’之說,同乘馬車確實是因為要與他談論事宜,不打擾他的休息也隻是因為敬他為疫區村民如此盡職勞心罷了。”
其實言予剛才臨時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幹脆承認說自己真的中意上何大夫了,給夙宵戴綠帽……呸,這詞用的是什麽鬼,應該是說讓夙宵斷了對自己的那份不切實際的念想。
但是他立刻否決了這個餿主意——差點又給自己挖了坑了!這事要是承認了,估計對降低夙宵的好感值的作用不大,反而增加暗黑小王子的黑化值倒是妥妥兒的立竿見影啊!
言予暗暗決定,他絕對不要再相信自己腦子裏靈光一閃的那些“急中生智”了,看看這一個個都是些什麽坑自個兒坑出血的瞎幾把玩意。
清了清嗓子,言予繼續道:“咳,還有,我見到你為什麽會不開心?”他沒好意思說自己那不是不開心,他隻是心驚膽戰心神不寧……
夙宵聽了言予的解釋,眼睛一點點地亮了起來。
少年用壓抑住的欣喜語氣道:“所以小師叔沒有跟何大夫交好?”
“當然,我與何大夫根本就不熟悉。”言予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看夙宵這話說的,若他隻是和何大夫交個普通朋友難道也不行了?這小子簡直就像是一隻想要獨占主人全部關注的霸道狼狗一樣。
夙宵的目光閃了閃,臉上已經全然不見了先前的黯然,他的嘴角高高地翹了起來,放輕柔了聲音道:“所以小師叔今日見到我,也很開心嗎?”
“當……呃?”言予差點沒轉過彎兒直接就順著夙宵的話應了下來。
哈?他確定自己剛才說的是見到夙宵並沒有不開心,但沒有說自己很開心吧?!
喂喂喂少年你是不是把“為什麽會不開心”和“怎麽會不開心”搞混了?這完全是不一樣的意思好吧!
言予頓時心急地為自己辯解道:“額,我的意思是說,這種事根本就無所謂開心還是不開心,你來與不來本與我沒有任何幹係。”
然而麵前的少年完全就是隻聽到自己想聽的,對其他的話就自動忽略處理,他看著言予微笑了起來,“小師叔,我們要是再這麽講下去,天都要亮了。”
他把言予的手放了下來,上麵已經重新包紮整齊綁帶,打上了端正平齊的結,看起來很牢固,但又不會過於緊繃讓傷口不適。
“手已經包紮好了,現在弟子來檢查一下小師叔的腰椎吧。”夙宵收拾著藥瓶綁帶,神色自若地將剛才似乎已經帶過了的話題又重新拾掇了回來。
言予:“……”
他以為這一茬危險已經過去了!
“等、等一下,我剛才說要去找何大夫……”言予作勢就要從木凳上站起身。
夙宵輕輕按住了言予的一邊肩膀,成功地止住了他的行動,“小師叔,何大夫隨我們奔波了一天,他的體質又不似修行之人這樣強健,此時一定十分困頓疲憊了,況且小師叔與他並不熟稔,如此深夜打擾,何大夫恐怕心中多少會感到不快的。”
夙宵在“並不熟稔”幾個字上微微加重了咬字。
言予:“……”
他特麽的就想知道,他說的還有哪句話是沒被小狼狗拿來給自己下套的?!
夙宵趁勢拉起了他的手腕,將他從坐凳上帶了起來,向裏間臥床處走了去。
言予隻一個分神的空隙,待回過神來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立在床邊了!
裏間臥床與外間有一些阻隔,外邊本就不甚明亮的燈光在這裏已經昏暗得隻能叫人看到隱約的輪廓了,言予在一片曖昧模糊間,突然感覺到一陣又熱又濕的呼吸灑在了自己一側的耳垂上,耳邊傳來熟悉的嗓音:“小師叔先將外衫解去躺下吧?弟子去點上燈。”
在目不能視的情況下,其他的感官被無限地放大,言予瞬間覺得自己半側身子都麻掉了,不僅頭臉燙到幾乎要蒸發,身體好像也隱隱地有些發熱的趨勢。
擦!熱麻痹熱啊,言予心裏默念著四字真言平息自己不可描述的旖念,鈣氣退散鈣氣退散!
在夙宵點了一盞燈將裏間照亮之後,他看到小師叔還站在原處沒有動作,衣衫也依舊整整齊齊。
然而這端正清冷的姿態、一絲不苟的裝束,此刻在暗昧的光線中被渡上了一層暖色,憑添了一分撩動人心的誘.惑。
少年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夙宵才神色自然地走上了前,“小師叔,怎麽沒有解去外衫?冬天衣物厚重,若是不除去外衣,是沒有辦法準確摸到骨錐的,到時若要推拿正骨也十分阻礙施展,小師叔見諒配合一下。”
言予實在是欲哭無淚。
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答應讓夙宵給他推拿正骨啊!!!
到底為什麽會如此順其自然地進展到了這一步的……簡直是百臉茫然懵逼!
“小師叔?”夙宵不知什麽時候湊近了過來,放大的俊臉讓言予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什、什麽?”言予差點兒驚得往後跳開去,他生生忍住了,渾身繃得緊緊的。
“小師叔,外衫……”夙宵低下頭掃視了一眼言予的領口,咽了咽唾液,“還是說,小師叔想讓弟子為你解?”
這句話成功地讓言予的頭腦炸了,緊繃的最後一根弦終於熔斷了。
“我自己來!”
奶奶個腿兒,不就是腰部大保健一下麽,權當做個男主親手服務的高級腰腎療養spa了!
這樣躲來躲去的膽戰心驚,還不如早死早超生讓這事早點兒翻篇算了,都是純爺們誰怕誰啊,反正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夙宵又不能真拿他怎麽樣……是不能的吧??
言予把嘴唇咬了又咬,終於狠狠心迅速脫掉了外衫鞋襪,抱著排雷的赴死心情在柔軟厚重的棉被上趴躺了下來。
“快一點檢查完,不要再耽誤休息時間了,我們明日還要早起。”言予故意用結霜一般的聲音粗聲粗氣地命令道,試圖驅散掉現在房間內熱度過高的空氣。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將手臂枕著臉埋到了被子裏,不敢看身後了。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言予在心裏默念給自己鼓氣,隻要做好心理準備,就算敏感的後腰被碰到也還是可以短時間硬抗下來的。
然後言予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似乎十分愉悅的輕笑,還有一句含糊不清的喃喃低語。
“小師叔,你真是……”
言予皺眉,剛在想這句話是要說他什麽?然而身體警敏的直覺告訴他有人靠了過來,那距離很近,言予隔著單衣能感受到靠近的軀體的熱度,有不屬於自己的細碎頭發擦到了他的耳框邊緣,悅耳低沉的嗓音在臉頰邊落下。
“小師叔,失禮了。”
隨即那靠近的軀體撤了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同樣熱度的手按上了他的腰部。
言予立刻不可抑製地抖了抖。
夙宵馬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可是疼了?”
“沒、沒有,你快點兒繼續。”言予臉埋在被子裏悶聲催促道。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樣隔著單衣的觸碰還是讓言予差點哼出了聲,幸好咬緊了牙關,而且還有棉被掩護。
想想以前的經曆,棉被還真是他的忠實好戰友!
背後的那隻手開始動作起來,言予感到兩隻手指輕壓住他的偏靠下方的骨節,還有另一隻手在旁輔助,指尖用恰到好處的力度一節一節的向下探索去,這讓他整個身子緊崩成了一根幾欲斷開的弓弦,細密的雞皮疙瘩從被觸碰處擴散開來。
言予試圖大口呼吸緩解那種詭異感覺,但他鬱悶的發現自己的頭如果埋著被子就無法做到,但是將臉露出來沒了掩護他又覺得毫無安全感,簡直像一隻自欺欺人的鴕鳥似的。
好在這種要命的折磨隻持續了不長時間,夙宵沒有忘記言予先前一直強調快速的叮囑,在言予快要忍受不住再次開口催促的邊緣,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小師叔,我粗略檢查了一下,你的腰椎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偏錯症狀,所以偶有疼痛應該隻是睡久了不平整床麵造成的輕微拉損,隻需做幾次尋常的筋骨放鬆就可以痊愈了,弟子現在就幫你按推舒緩一下吧?”
因為背對著夙宵,言予沒法看到他此時是什麽表情,不過聽聲音倒是沒有任何異樣,好像這讓人心慌意亂的氛圍隻是言予一個人的錯覺。
言予抓了抓被子的鍛麵,有些煩躁地“嗯”了一聲。
不管怎麽樣都行,他現在隻想夙宵快點結束這操.蛋的“治療”!
得到了言予的應允,夙宵的手勢變換,指壓換成掌麵,精準又利落地按上了相應的部位。
言予突然間被這一連串手法奇特的按壓驚得抬起頭,倒抽了口氣——
臥槽,這、這是什麽?!
夙宵的手剛好行至言予後背下方的低窩處,突然感到手下的身體小幅度地彈了一下,現在正微微地顫抖了起來,於是他停頓了下來,詢問道:“小師叔,怎麽了?是很難受麽?”
“沒有……”開口後言予被自己軟綿無力的聲音嚇了一跳。
實際上他發現現在不止聲音,自己的全身都像是躺在棉花上一樣使不出力氣,又綿又麻,連指尖都軟軟的不想動一下。
“那我繼續了?”夙宵輕聲道。
“嗯……”言予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其實,那感覺不是難受,而是太……太……
太爽了。
言予憋紅了一張臉,即使在腦海中說出來也讓他覺得很羞澀。
他真的被嚇到了,剛才夙宵說自己隻學了皮毛技藝不如大夫,雖然知道是帶點兒謙虛的成份的,但也實在太謙虛了!
這手藝要是拿去spa城應聘上崗,妥妥兒的頂級金牌技師啊擦!可怕的男主,為什麽連這種方麵都是開掛的……
享受著金牌技師水準的服務,言予感到自己的呼吸逐漸有些錯亂,他想要挪一挪身子掩蓋一下不自在,但是隨即對自己身上的某個發現愣住了,言予埋在棉被裏的眼睛瞪圓。
那個……是什麽鬼?!
等到言予完全反應過來自己是什麽情況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嚇傻了。
“現、現在這樣就可以了!停下吧!”言予悚然回神,喘著氣抬頭低聲叫了起來。
“其實差不多已經可以做完一套推法了,小師叔再忍耐一下好麽?聽話。”夙宵像是麵對吵鬧小孩一般,就著手上的部位安撫似地拍了拍。
成功被一拍卸去所有力氣抵抗的言予:“……”
夙宵觀察著言予的反應,感覺到小師叔的身體雖然還在極輕微的顫動,但最開始的那種緊繃已經完全鬆懈了下來,現在掌下的觸感十分的柔韌,而且能感覺到體溫在漸漸升高。
夙宵雖然心底是有旖念,但一開始確實是出於擔心小師叔的身體才提出要給他推拿正骨的。
然而現在看到小師叔這樣衣衫單薄,乖順地躺伏在被子上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上次自己沒能看到的美好身形一覽無餘,夙宵其實早就控製不住心思往不可為外人訴說的暗晦區域去了,隻不過他的忍耐和偽裝力驚人,完美地收斂了自己瘋狂念想。
此時不像白天時那樣還可以借由玩笑做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曖昧態度,現在的情景實在有點過於……危險,他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做得太過火就會把小師叔給嚇跑了。
夙宵已經很了解他的小師叔的脾性,表麵是十分冷漠高傲不可侵犯的樣子,其實那隻是長相給人的錯覺罷了,實際上這個人又心軟又膽小,貪吃愛睡,還容易忘事……但他隻要一看到這人,就會覺得滿心的柔軟。
想到這裏,夙宵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變重了。
“唔……”因為沒有力氣,言予一下子沒能咬住牙關,漏出了一絲聲音。
後腰上的手怔頓了一瞬。
“小師叔……”沉默了一會兒,夙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嗓音依舊平穩溫和,但那已經掩蓋不住的幹啞是還是泄露了端倪,“你的腰……好細,也好軟。”
……
言予覺得自己可以一頭撞死在被子上了!
他竟然被,被這小子這明目張膽的調那什麽了?這就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自己的反應似乎更加什麽了……
“你胡說些什麽!”他又氣急又羞恥,猛地想從被子裏起來回過頭嗬斥少年,然而最後隻微微支起了一點上身,半側過一張滿是潮紅的臉,低軟的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帶上了一點鼻音,聽起來不僅不像是生氣,反而像是在撒嬌似的。
隨即言予感覺到夙宵的手更用力地收緊了,那帶著少年人強烈熱度的身軀也靠得更近了些。
“真的好細。”夙宵好似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湊近了言予的耳邊,他用放得很低很沉的暗啞磁性聲音道:“還有,被弟子一碰就發顫了,小師叔怎的像小孩一樣怕癢癢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叔:做完腰腎療養spa,感覺好像腎更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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