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抓住真相,此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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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可能欺師滅祖?

    我又怎麽可能在三十年前欺師滅祖?那時候的我,還沒出生。》

    看著瓦藍如洗的藍天白雲,張玨眼淚都流幹了。

    有兩個我?三十年前的我,與三十年後的我?

    怎麽可能會有兩個我呢?那我是誰,我還是我麽?

    無數的問題充斥腦海,他慢慢沉浸了下來。仔細的思索著所有的細節,從自己下山開始回憶,那一切的場景曆曆在目,真實的視覺,真實的觸覺,真實的感覺,一切都是真的。

    可現在,張玨徹底懵了,已經分不清真假了。到底哪些存在過,哪些沒存在。

    守司其門戶這句話告訴他,一切的紛亂其實都是表象,守住自己內心,去抓住一線真相,一切的一切都會浮出水麵。

    張玨閉上了眼睛,許久許久。

    換位思考,假設例證,張玨從所有人的角度上出發,一個一個的去思考這件事情,一個一個的去嚐試著,如果我是他,我會怎樣看待這件事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局。也許真的是自己設下的局,也許是別人設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是一枚棋子。

    當局者迷。

    此局有兩個謎團,地府之中和自己說話的老者,他是誰?他為什麽要對自己說那些東西?

    我是誰?哪一個是真的我?現在的我,還是曾經的我?真的有兩個我,真的有曾經的我麽?

    亂麽?不亂。

    地府裏的種種經曆。現在已經可以將其拋開不看了,那些不一定是真的。

    真的便隻有上述兩點,隻要揭開這兩點的真相。一切便會顯露了。

    想不到這兩點的真相,那麽便可以進行假設的推理了。這推理,便需要推理出這些謎團的目的,也就是布局之人的目的。

    鬼穀子闡明了整個世界,佛家思想裏便有言明‘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道家思想闡述了四個字“抱元守一”

    這些思想其實便隻有一個意思,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因果。不要去看任何雜亂的表象,拋開醜惡或美善的表麵,去牢牢抓住隱藏其中的真相。

    張玨假想。如果所有一切都是真的,那麽就是真的有兩個我了,我必須要搞清楚‘我’的目的是什麽。

    而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麽便是有人設下了這個局。將自己鎖在了裏邊。那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

    兩個目的。一真一假,再無別的選擇。

    這便是守司其門戶,大道至簡。

    進行了許久的假象,卻毫無頭緒,可是現在的張玨卻變得敏銳了許多。

    從現在開始,不用再相信眼睛了,現在看到的,其實不一定是真的。也不用再相信記憶了。記憶中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走到大課堂跟前,定神看著牆壁上的一排血字。呢喃自語一聲:

    “功德分滿?自此孑然一身?那麽如果真有三十年前的我,那就是功德分滿了之後才重返祖師道的?為什麽要等到功德分滿呢?滅了祖師道就能去任職閻羅君麽?不,矛盾了,後邊又說自此孑然一身。這裏有一種灑脫的意味。難道是,祖師道為惡,束縛了‘我’,我隻有滅了祖師道,才能自由?”

    張玨想不通這個道理,很矛盾。

    “我為什麽要追求自由?祖師道本就沒有太多約束,講究道法自然,思想開放,沒有必要約束我啊。而我也沒有必要滅了祖師道啊。”

    張玨說著,用手指輕輕的摸了摸那血色字跡,忽的兩眼一瞪,腦海之中靈光一閃。

    感受著指尖光滑的觸感,心中似乎抓到了什麽。

    連忙跑去埋葬祖師道眾人的合葬墓,抽出君子劍,快速將那墳墓刨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我之前猜測的就是假的!那一條就是假的,我就能知道什麽是真的了。”

    倉皇的自語著,張玨將一具具屍體都拖了出來,擺放成一排,蹲在地上開始仔細的檢查每一具屍身,一邊檢查一邊清點數目。

    “數目對,祖師道滿門。所有老師和弟兄。”

    呢喃一聲,張玨不斷的翻檢每一具身體的各個部位,良久,又將屍體重新葬了下去。

    至此,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

    所有屍體身上沒有傷痕,就如同突然暴斃,和三蹦子師傅描述的張家村死者一般無二。

    張玨翻看了骨骼,骨骼的脊椎部位沒有黑色,這說明也不是中毒而亡。

    張玨緊皺眉頭,呢喃著:“沒有傷痕?不是中毒?卻在同一個時間集體死亡?這是我做不到的啊。雖然我的老師和弟兄們沒有開神目通,可從小學習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我隻是比他們多了一雙眼睛而已。如果不開啟神目通,我不可能將他們瞬間全部秒殺。而一旦開神目通,那是不可能留屍身的。”

    “神目通的寂滅眼之下,什麽都不會存在。而如果我召喚雷霆、借天地之勢殺人,屍體便會有傷痕,這是無法避免的,可這每一具屍身都沒有傷痕。那他們的死亡,就是在一瞬間,所有人都被打散了靈魂!”

    張玨越說聲音越大,到了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瞬間打散所有人的靈魂,而不傷肉身,張玨做得到麽?做不到。除非是在有準備之下的偷襲。

    而所有人都拿著武器聚集在一起,這分明是已經知道了有敵人來襲,這已經可以否定了偷襲。這麽多人聚在一起反攻,自己還能不傷他們的身體,而直接取他們的性命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就算有可能,打碎靈魂,不傷身體,這也是一種南轅北轍的方式。如果是自己,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一道伏魔下來,一個都活不了,簡單省事。為什麽非要打散他們的魂魄呢?這根本不可能。

    那麽如此解釋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殺他們的人,與他們雲泥之別,殺人不費摧毀之力。一招一式,就可以瞬間滅了他們打散他們的靈魂。隻有擁有這麽強大的實力,才會用這一招。

    而自己做得到麽?做不到。

    功德分滿,卻隻能是依然**凡胎,隻有下了地府加冕官職,才能擁有這種實力。那麽如此說來,殺他們的根本就不是‘我’,更不是三十年前的‘我。’而是地府之中的人!

    通過一行字,通過屍體,張玨頭腦頓時變得清明一片,已然抓到了事情的漏洞與根本。契機,便在那行血字之上。

    人血不是顏料,有一個特殊性。那便是一個所有人都會忽略的嚐試,乍看是鮮紅,但時間一久,血液就會變成黑褐色。

    所以,三十年這個謎團,或許根本就不存在!時間根本就沒有錯亂!

    一切都是假象!

    張玨走到血字跟前,沉著著連用指甲往下來扣了一層,卻見牆裏仍然是血字,滲透性的血字。

    這種血字何其熟悉?

    當年在知行中學時,林韻不也留下過這種血字麽?擦不掉,洗不淨,除非將這堵牆拆掉。但當然不是林韻滅了祖師道,她是魑魅魍魎,為世界不容,黃半雲都可以隨意殺了她。更莫說祖師道的人了。一百個她,都不敢來祖師道撒野。

    張玨思考了片刻,呢喃道:

    “我是沒有能力寫出這種血字的,這種血字隻有擁有法力在身的人才寫的出,我沒有法力,我隻能借勢。三十年前的我,不會留下這種字。那麽留下這行字的人,目的應該就是再次深層的誤導我吧?他怕我一晃十幾年才回祖師道,所以便用了血字吧。怕歲月蠶食,怕這行字被腐蝕掉了,所以,是故意讓我看的!”

    言罷,張玨忽的冷笑了起來:“好深的算計。那麽你目的是什麽呢?”

    三十年前的‘我’,不存在。

    ‘我’滅了祖師道,不存在。

    心中頓時一片清明,張玨深吸一口氣,收了君子劍,麵色沉著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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