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無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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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n卷兒張羅這給冷朵兒端茶遞水,突然冷朵兒拉著Chun娟的手,仔仔細細的瞧了半天就說道:“看來Chun娟跟著唐姐姐在清茉園裏可清閑的很呢,連帶著摸樣都長的俊俏了許多。”

    Chun卷兒臉上一陣紅,忙忙解釋道:“二小姐可誤會了,我如今這氣色那裏是閑著來的,無非就是天天使用唐糖姐做的牛Nai麵膜才有了今日的成效。”

    “哦!就是上次呈給嫂嫂用的那個?”冷朵兒恍然大悟般,剛巧著唐糖和西竹捧了食盤進來布菜,就酸酸的說道:“看來唐姐姐心中就隻有嫂嫂,如今得了好東西可記不得我這小姑娘呢。”說完還故意將嘴翹的高高的。

    唐糖欲哭無淚,明明是你不理我的好不好,現在又怪起我記不得你來了,不過自己也有責任,想想也隻是小姑娘單純,心裏有些隱隱的愧疚就說道:“二小姐近日不是忙嗎,也常見不到二小姐的麵。”

    “那現在不是見到了,唐姐姐可以給我做了吧?”冷朵兒終究還是個小姑娘,看來前些日子不過是真的為了躲什麽人,也不是真的就跟自己製氣那麽久的。不過她一口一個唐姐姐,如今自己也不好再拒絕了,反正隻在她這清茉園裏叫叫倒也沒有什麽。笑了笑就說道:“請二小姐先行用膳,等用完奴婢就馬上伺候二小姐做麵膜,好了吧!”

    冷朵兒嘴裏包著食物一邊就說道:“唐姐姐為什麽非要自己做什麽奴婢。”

    “本來我就給府裏填了不少麻煩了,這府裏又人多眼雜的,我若不知好歹,偏守著小姐的尊位,不是要惹的人家閑話的嗎。”唐糖給冷朵兒夾著菜就說道。

    “你是哥哥的救命恩人,誰敢說什麽?”冷朵兒臉色一正說道。

    “我是救過將軍不假,但是我總不能仗著這點子小事就在府裏混吃混喝吧,如今我有了正經的職位,也拿了薪俸,那裏還有不知足的道理。本來我一來就領著大管家的月餉,府裏的人就有諸多微詞,要是我還不知距,不是平的與人怨嫉嗎?”

    冷朵兒一麵聽著一麵也覺得有些道理,原來唐糖是怕樹大招風,惹人嫉恨,便也就不再勸誡了,不過還是說道:“姐姐在外麵可稱奴婢,隻是隻有我們幾個人的時候可不能再這樣給我添堵了。上次我興頭頭的來找你,被你一瓢子涼水一澆,當真是氣悶了許久。”

    “好好好,我的朵兒妹妹,若隻有我們幾個人我就還叫你妹妹,你也還叫我姐姐。”唐糖其實是真的將冷朵兒當做妹妹來看待的,隻是自己隻身在這異時代,有太多的未知了,自己還是低調些好。

    吃過飯,唐糖就給冷朵兒做了一會牛Nai麵膜,近幾日青鸞心事重重,對於這檔子事也淡漠了許多,留的許多來都是清茉園裏的人內部消化了,如今個個出來都是水靈嬌嫩的很。

    冷朵兒在清茉園裏直呆到唐糖做午膳的時候才回去。

    剛出了清茉園沒多遠就瞧見容嬤嬤搓著手,賊溜溜的笑著往這邊來。

    容嬤嬤方才沒有注意,走的近了才看見冷朵兒,身子一抖朝冷朵兒就福身一禮:“二小姐。”

    “嬤嬤啊,你不在房裏伺候嫂嫂,這是去哪裏啊?”冷朵兒把玩著手裏的瓷盒子,說道。

    “老奴,老奴是奉了,奉了少夫人的令,去,去瞧,查看膳食的。”容嬤嬤回話間已經是一頭一臉的冷汗。在這府裏她一向是狐假虎威慣了,就隻有這冷朵兒偏是她的克星,常常把她整的慘兮兮的。也不知道自己是那裏招惹了這小姑娘。剛開始她還向少夫人提起,少夫人隻是笑笑說是小姑娘玩Xing而已,叫她不必放在心上。看少夫人寵溺著自家小姑子,她那裏還敢再說什麽,後來也隻是盡量的躲著罷了。

    “哦,我剛從唐姑娘那裏回來,她已經在準備呢,你也不用過去了,我那珍珠園裏有些事情正好要請教嬤嬤呢。”冷朵兒不等容嬤嬤應話,就把手裏的瓷盒子往容嬤嬤手裏一塞,就大步走在了前麵。

    容嬤嬤身子一緊,自知倒黴,又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拒絕,就算是真的有好的借口也是拒絕不得的,隻能唯唯諾諾的小心跟在後麵,也不知道這回子這冷朵兒是要自己幫忙抓老鼠呢,還是幫忙嚐油炸蟑螂。越想身子抖的越發的緊了,捧著瓷盒子的手顫顫巍巍的終於沒有捧緊‘哐當’一聲,跌落在石子路上,裏麵的白糊散落一地,淡淡的牛Nai清香幽幽的散發在空氣中,倒是有了些寧神的效用。

    還沒有等容嬤嬤緩過神來,冷朵兒就罵道:“嬤嬤若是不想幫我做事就明著說了,現在把我的麵膜打翻是個什麽意思?是向我示威嗎?你當是嫂嫂身邊的奴才,我這個二小姐就使喚不得了?”

    “對,對不起,是老奴,老奴不小心,還請二小姐,不要責怪。”容嬤嬤也不管那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連忙磕起頭來,怎麽辦,想起以前自己不過打翻了冷朵兒的一盒普通的胭脂,都被她懲罰著在她院子裏洗了三天的恭桶,惹的她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連出恭都有後遺症。這牛Nai麵膜唐姑娘說了要一天才得,現下自己給毀了,冷朵兒一定不會輕易的饒了自己。

    冷朵兒一看容嬤嬤那狼狽磕頭的樣子心裏就樂開了花,誰叫她平日裏總仗著自己是嫂嫂家裏帶過來的老嬤嬤,在府裏耀武揚威,刻薄府裏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些,眾人敢怒不敢言,自己看不過才時常捉弄她,也算給府裏的下人們出出氣。看著容嬤嬤嚇的渾身得瑟,額頭在青石子上磕的紅腫,就要流出血了,冷朵兒也算解了氣了,剛巧今天才和唐糖又好了起來,就強忍住笑意擺了擺手說道:“罷了,原來這盛麵膜的瓷碗就滑,摔了也不全怪嬤嬤,也不是什麽稀罕物,隻片刻就得的東西,讓唐姑娘現做了來便是。”

    容嬤嬤不可置信的一驚,今天怎麽這麽輕易的算了,除非還有更重的懲罰?抬起頭看了一眼,忙又磕下頭去:“請二小姐饒了老奴吧,老奴一把老骨頭,實在禁不住折騰了。”

    冷朵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難道平日裏被自己給整傻了,連自己不與她計較都聽不出來嗎,就說道:“嬤嬤既然不願起身就一直這麽跪著吧!”

    容嬤嬤一聽身子更是簌簌發起抖來,也不知道該不該起,等到冷朵兒走遠了,神智才慢慢的恢複了些,跪在青石子路上的膝蓋越來越疼,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險些就要跌下去。

    恰好唐糖給青鸞送膳食,看見跪在路中間的容嬤嬤,訝異的喚道:“容嬤嬤,你怎麽跪在這兒?”放下食盒就去扶。

    容嬤嬤被唐糖攙扶著起了身,雙腿搖搖晃晃的半天也沒有站穩,唐糖隻得將她扶到一邊依在樹上,暫做休息。回頭看了眼地上一灘白糊,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唐糖因為要趕著去給青鸞送食,又沒有多帶丫鬟跟來,隻能對容嬤嬤抱歉幾句,就先離開了,說到了鸞合軒就叫人過來伺候她。

    容嬤嬤感激的連連點頭,依靠在樹上半眯著眼,仍舊心有餘悸。今天怎麽二小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折磨自己呢?眼神飄向地上散亂的一灘Ru白色,忽的回憶起剛才冷朵兒說的話‘隻是片刻即得,現做便是’。這牛Nai麵膜那唐姑娘不是說要一天才做的嗎?自己覺得珍貴非常,才嚇的跪地磕頭,難道她騙了我,原就是片刻即得的。一經得到這樣的事實,容嬤嬤再也顧不得害怕,咬著的老牙咯咯直響,伸手拂上額頭的腫脹,眼睛裏噴發出仇恨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