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艾華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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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艾華的老爹

    一睜眼就要煙的習慣是改不掉了,在家裏艾夫人不讓吸煙,也不敢揣,隻能在別人那順煙。

    戰瀾是有眼力的人,緊忙遞煙,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雖然有些發福,但是粗壯的手臂,結實的胸膛,花裏胡哨的海灘襯衫,都證明這個中年大叔是個練家子。

    “謝謝,這位是?呼……“艾山河吐出一口煙霧。整根香煙被消滅了三分之一。

    “我是戰瀾,華子的同事。“戰瀾說道。

    “同事啊,同事好,快進屋,一起喝點。梅子,三杯伏特加,不要冰塊。“艾山河走到吧台前麵,拉過一個高椅。

    戰瀾與艾華分落左右。

    “這次怎麽突然回來了?“艾山河將煙屁按死在咖啡渣裏。煙草的香氣帶有意思咖啡的焦香。

    “我這段時間換了工作,一個挺特殊的部門,這次回來是出差。最近怎麽樣?店裏忙嗎?“艾華端起酒杯,和老爹碰了一下,又示意戰瀾。

    艾山河輕酌一口,艾華也隻是輕輕抿了一點,戰瀾一口幹了。

    伏特加酒很烈。

    “哦,這樣。那個,梅子,給這位壯士滿上。好酒量嘛,在斯拉夫那邊還習慣吧。“艾山河看到戰瀾的刺青,除了各種戰車,硬幣,太刀,還有一個特殊的印記,就是克格勃的徽章。

    “還好,就是吃的不習慣。不過這種酒倒是經常喝,回國後就很久沒喝過了,禁停有點想念那段時間。“戰瀾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還沒吃飯吧,這個是老媽讓我帶過來的,先別喝酒,沒吃東西傷胃。“艾華將手裏的盤子推過去。

    艾山河從吧台裏拿出一把叉子,端起豬耳朵,走向一邊:“你們先聊,我先嚐嚐。梅子,你吃不?”

    “不用了大叔,我吃過飯了。”調酒的梅子甜甜一笑。

    “沒事,累了就休息一會,現在也不是很忙。”艾山河很隨和,對手下的員工沒什麽說道。

    “好的大叔。”梅子長的很瘦,眼睛大大的,是一個挺可愛的女孩。

    艾華湊到戰瀾麵前:“明天,早上,我帶你先吃個飽,然後撂了和我妹相親那小子。沒問題吧。”

    “情報不夠啊,不敢打保票。”戰瀾搖了搖頭,一口又幹了。

    “好,你要是說妥妥的我都不信。梅子姐,把所有幹果拿過來。算了,我幫你。”艾華從座椅上跳下來,幫著梅子從倉庫抱出一堆幹果,放在戰瀾麵前。

    “老爸,今天所有伏特加我包了,你沒意見吧。“艾華衝著老爸喊道。

    “你倆能喝多少喝多少,伏特加沒了我去酒窖拿,店鋪的鑰匙我給你留下,梅子一會下班。“艾山河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喝眼前的這個壯漢。

    “妥了,開喝!”艾華喝了一大口,略重的酒精味讓他有點燒。

    純正的伏特加是九十五度,以前是用來消毒的,後來經過蒸餾與改良,也有六十度左右。

    這時,一邊喝酒的一個男人看著艾山河吃的津津有味,也動了心思。“服務員,給我也來盤豬耳朵。”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老板自己帶來的,本店不經營熟食,有瓜子和開心果,需要嗎?”梅子淡然一笑。

    “哪可不行,我也想吃,怎麽辦?”這個男人有點喝醉了。

    戰瀾也喝了人家的酒,這種事情不站起來平事枉為北疆漢子。

    剛要起身,被艾華一把按住,微笑著搖了搖頭。

    整個過程,艾山河就像沒看到一樣。

    本以為這個喝醉的男人要鬧事,結果被一起來的同伴勸住了,同伴將錢包放在桌子上,拉著醉漢酒出了門,錢包都不要了。臨走給艾山河鞠了一躬:“抱歉艾老,年輕人不懂事,第一次來,您別往心裏去。”

    艾山河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出門。

    走出挺遠,戰瀾還能聽到兩人的對話:“你跟一個老頭這麽客氣幹嘛?”

    “這不是京城,剛才你口中的老頭,人稱夜叉。我沒想到他居然也在,早知道不帶你來了。”醉漢的同伴聲音不大,說的沉穩,但冷汗已陰濕後背。

    “怎麽起這麽個怪名字?難道……”醉漢一下醒酒了。

    “我也隻是聽說,華夏有一支影子部隊,其中八個人是這個部隊的最強戰力,被稱為八柱國。剛才那個老頭,排在第三,僅在天,龍二人之後。”同伴拉著他越走越快。

    柱國是古代官職,在丞相之上。李淵的祖父曾是西魏八柱國之一。

    戰瀾聽了兩人的對話不由得一驚,因為他知道這支所謂的影子部隊就是指特殊事務部。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知道這麽隱密的事情。

    “見笑了,一個京城的**,來度假的。我和他爹也算認識。想老老實實的休息一段時間也不安生。”艾山河笑著搖了搖頭。

    艾華也聽得清楚:“靠,老爹,你這麽牛啊!咋沒聽你說過?!”

    “有什麽可說的?一幫怪人一起湊熱鬧罷了。名號都是他們起的。不提也罷。”艾山河笑道。

    艾山河的話語中有一絲苦澀,年輕時的不羈與名號似乎毫不在意,但與眾人不同的他們,承受的不止是羨慕,崇拜,還有眾人的恐懼與排擠。

    戰瀾不得不站起立正,一個標準的敬禮。:“特殊事務部,一臉不服,戰瀾,拜見首長!”

    “算了算了,這不是軍營,都是自己家,好好喝酒,我出去走走,你們繼續喝。”艾山河拍了拍戰瀾,走出了橫木酒吧。

    戰瀾見自己的首長走後,一把拍在艾華後背上:“行啊!沒想到你小子原來是衙內啊!”

    “毛線衙內,老頭子就是一個離休幹警,別聽那幫人胡說。”艾華苦笑。

    “我說的嘛,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啊,你艾家滿門忠烈啊!”戰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被艾華一巴掌拍在後背。噗的一聲,差點噴到吧台裏的梅子。

    梅子一個華麗的轉身,閃躲過去。

    “大叔平時不愛喝伏特加,他隻喝二鍋頭。”梅子擦著酒杯,說道。

    戰瀾聽到梅子這樣說,頓時有些錯愕。難道是首長為了考慮自己才選的伏特加?瞬間一種溫情讓戰瀾感到無比的溫暖。

    看著旁邊和梅子調笑的艾華,心裏頓時有了不同的感覺,雖然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大男孩曾經讓自己有點難過,不過此時,他老爹作出的事情卻讓自己難以釋懷。那絲裂痕早已不複存在。

    “梅子妹妹也是我們特殊事務部的?”戰瀾惦著臉上前問道。

    梅子搖搖頭:“我以前是妖管所的,被大叔借出來,就一直沒讓我回去,可能要幹到退休了。”

    “我說你們特殊事務部裏麵,你除了一個老關,誰都不認識啊!”艾華的語氣有些嘲笑。

    “不怕你笑話,認識的還真不多,我加入這個組織也是偶然,老關和袁寧都是我拉進來的,各種任務也隻是郵件派發,一般的事件就自己解決了。”戰瀾說的輕鬆,傲氣的神色不加掩飾。

    “警力還是不足啊,不然也不用咱們這樣跑來跑去的。”艾華歎息道。

    “其實出差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開車這樣跑,太浪費時間,能不能給報銷機票?經濟艙也認了。再不行,火車也是好的嘛。”戰瀾對於開車幾百公裏進行長征式抓捕有些微詞。

    “咱們開車來,半路就碰到幾夥妖怪了?在飛機上打起來,你是沒事,掉下去頂多輕微擦傷。滿飛機的人呢?火車一出軌,多大簍子?有時錢是小事,人命啊!這不是數值,是你我二人背負的業障。”艾華有時顯得畏首畏尾,這樣不怪他,見過真正的死亡後,他把生命看得更重。

    “那找人呢?你和上級領導商量一下,派一個什麽千裏眼,順風耳什麽的過來協助調查。咱這樣滿世界翻他,影響辦案進程啊。”戰瀾說的輕巧。

    “我就這樣跟你說吧,這個案子,在你我麵前,是大案,是要案!但在上峰那,頂多算一麵案,不吃麵條都想不起來他。”艾華這是在對鍾老大不滿。

    “你說上峰那是怎麽想的?當年一個大聖爺幾乎是動用滿天神佛,這次連一個輔助都不給配。”戰瀾和艾華是同仇敵概,方貴不解決,特殊事務部的頭頭那不好解釋,艾華這邊也不好交差。

    “都說了,性質不一樣!一百個方貴也比不上大聖爺的一個根毛!當年你是不知道,我們大膽假設,細心求證,假設當年就是佛家和道家的一場猴戲,大聖爺就是那猴。佛家是耍猴的,道家是看猴的,猴子在觀眾麵前耍個寶,大家陪他玩玩,最後佛家再收了他,這樣做有麵子有裏子。”艾華有點喝醉了。開始滿嘴跑火車。

    戰瀾可沒多,靜靜的聽著艾華講訴天庭秘辛。

    “你看哈,一個大公司裏的四大派係,第一派係,打得如火如荼,後來個個上位,這個主管那個總監,上百號人,人人有肉吃,人人有湯喝。第二派係加上老總,三個人,怎麽折騰?東方的市場份額已經瓜分完畢了,開拓第二市場把,轉戰西方,第二派係的老總,派出僅有的兩個弟子,一個接引道人負責組建團隊,一個準提道人負責訓練菁英。為了再殺回東方市場,演了一出猴戲,玩也玩了,鬧也鬧了,其實就是正式的告訴老東家,爺們要回來了。你們做好準備吧。上頭的老總們不可能親自出手,跌麵,可原本在總公司一個個裝的像人似得基層幹部心就活了,做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所以下來給大聖爺使絆子,大聖爺能打死的,都被救走了,打不過的,就去總公司撒潑耍渾,動不動就不走了!得,給麵吧,下去把什麽司機(坐騎)啊,秘書(童子)啊都叫回來。”艾華猛灌一口。

    二人推杯換盞,喝到深夜。

    戰瀾的級別還不夠,不知道天庭已經成為實業公司了,更不知道陰曹地府是一個雙子大廈。

    說是與時俱進,實乃無奈之舉。宗教與宗教永遠是對立麵,但公司不是,所有的競對公司今天能打的雞飛狗跳,明天依然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談業務,至於人事派遣,可比背叛教宗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