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艾華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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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艾華的妹妹

    就在二人大快朵頤的時候,一個身材窈窕,一身警服的女孩從大門進來,看著客廳裏風卷殘雲的二人。

    “回來怎麽也不打聲招呼,消失就是半年,您好,我是艾華的妹妹,我叫艾莎,初次見麵,請多指教。“女孩微笑著伸出纖纖玉指,要和戰瀾握手,戰瀾見她進來時就停止往嘴裏攮肉了,兩口吞下,將油乎乎的手往t恤擦了擦,緊忙握上去。

    “回來拉,還沒吃吧,趕緊去洗洗手,一起吃點。這是我同事,老戰,你也去洗洗,剛握完手就吃東西,也不嫌髒。“艾華示意戰瀾也去洗手。

    戰瀾越來越聽不明白艾華的話,握完手需要洗手嗎?這對人是侮辱吧,當年有個外交梗,就是美利堅外長與華夏外長握手,美利堅外長握完手用手帕擦手,擦完將手帕放回口袋。而華夏外長則是擦完手直接將手帕扔了。最後外國報紙就此事件大發評論,華夏外長不重視環保,隨地扔東西。

    “妹妹你好,我是戰瀾,華子的同事,也是公安口的,雖然部門不同,咱們也算是同事了,哈哈哈。“戰瀾與艾莎洗完手後落座,打了個哈哈。

    “戰哥您好,老哥什麽時候也加入我們公安幹警的隊伍了?沒聽你說過啊,怎麽,要不要回老家發展?“艾莎對於自己哥哥的事業還是很上心的。

    “暫時還回不來,手上有個大案子。“艾華有點噎,但手上的肉還沒放下。

    “還大案子,你手上充其量就一大肘子。“莎莎捂嘴笑,宛如皓月的眼睛伴著她的笑眯成一道彎彎,長長的睫毛沒有一絲修飾,銅鏡映無邪,馬尾束紮,雖素顏,但仍勝六宮粉黛。

    “不過說起我的工作來,還不如說說你的工作,你打算什麽時候辭職?“艾華扔掉啃光的骨頭,又換了一塊滿是肉的,繼續啃。

    “最近有兩個案子,挺棘手的,不然也不至於加班加點的幹活。你女朋友的事情落實了嗎?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我們科室的妹子都不錯。各個賢良淑德,刀法精湛。“莎莎話音未落,戰瀾噗的一聲,差點噴出來,幸好嘴裏的東西都咽下去了。

    戰瀾想不通這個賢良淑德和刀法精湛有什麽關係。

    “還是算了,你們科室的,我可不敢要。哪天分手了,再剮了我。“艾華搖搖頭,表示對莎莎他們科室的女孩沒有興趣。

    戰瀾將手放在桌麵上,幾個指頭微微抖動,艾華看在眼裏,心中有數。

    這是特殊事務處的密語,被稱為《指典》,通過指節彎曲,抖動頻率,敲擊次數,來傳輸想表達的意思。

    “你妹妹是哪個部門的?“戰瀾用指頭表達疑問。

    “法醫。“艾華也是剛剛學會不久,原本這麽複雜的東西怎麽也得學上兩年,但成為仙人之後,兩晚上就能融會貫通了。

    戰瀾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戰瀾哥哥是吧,你結婚沒呢?沒結婚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們科室的女孩,都很漂亮的。“莎莎一句哥哥差點讓戰瀾著了道。

    沒等戰瀾搭茬,艾華接過話頭,說道:“哎,真可惜,他姑娘都挺大了。“

    艾華是在蒙人,但有時事情就是那麽奇妙。

    戰瀾也隻好點頭,心想,我什麽時候有姑娘了,還挺大了。

    “對了,老哥明天你有空嗎?“莎莎也拿起筷子,幹了一天的活,也沒吃什麽東西。

    “明天沒什麽事,怎麽了?“艾華剛到冀東,一切事情還沒有切入點,隻能先從特殊事件著手。

    “明天我去相個親,也是應付老媽,最近他聯係我聯係的有點頻繁,明天去一趟直接把他拒絕了。省得再煩我。“莎莎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哦?什麽樣的人啊?讓你這麽討厭。“艾華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一般的情況下不會這樣直接的否定一個人。

    “那廝我見過一次照片,獐頭鼠目,狗頭騷腦,耳後見腮。“莎莎那厭惡表情上升了一個級別。

    “這是什麽人?“戰瀾再腦海中無端的構建出一個龜田大佐的3d形象。

    “按照麵相學來說,這是小人啊。“艾華點點頭,故作高深道。

    “哎呀,不管什麽人了,最煩這種留過洋的,一副自命清高,感覺天下豪傑都不如他似得。而且還娘娘腔。“莎莎的審美觀是很主流的。

    “留過洋?流過哪個洋?“艾華笑了,恐怕是娘娘腔的性格讓自己的妹妹討厭。

    “東洋,說是什麽清晨插秧大學的高材生。娘炮一個。“莎莎不削道。

    “倭國人?“艾華和戰瀾的目光頓時對上了。

    “嗯,說是有華夏血統,我真不明白,他四姨父是華夏人和他有什麽關係。“莎莎這個相親對象引起了艾華和戰瀾的注意。

    二人再次對視,點點頭。表示明日一起會會這個四姨父是華夏人的倭國大外甥。

    “啊,那個莎莎妹妹最近工作也挺辛苦的,多吃點,那個工作方麵有什麽難處嗎?“戰瀾將話題轉移到工作上麵。

    “也沒什麽難處,就是有一些受害者的死因有些不明朗,大多數肢體不全,像被凶猛的野獸吃掉了。致命傷不好檢查。”莎莎一邊詳細的說著屍體,一邊分解盤子裏的熏雞。

    “還能有啥死因,咬死的唄。就像你盤子裏的雞,大卸八塊而死。”艾華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擦著手,吐槽妹妹。

    “請尊重我的工作與專業,在驗屍方麵,沒有大卸八塊而死一說!要麽就是受重創,要麽就是失血過多,要麽就是窒息。哪有cos餃子餡的死法?”莎莎說道自己的工作顯得極為嚴肅。

    “你忘了一條,還有搶救無效而死。”艾華說道。

    “剩下的拚上都費勁,還搶救什麽?你理解死透了的真正含義嗎?”莎莎一邊啃肉骨頭一邊大談碎屍細節,這類女人最可怖。

    “好吧,你快點吃,我們一會去老爸那轉轉,我帶你戰瀾哥哥小酌一杯。別辜負我們準備了這麽多得好吃的。”艾華毫不估計形象的剔牙。

    “知道的是你們回家,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去供奉神像呢,豬牛羊,雞鴨鵝,真是一點素菜沒有。你們先去吧,我一會還有個報告要寫。豬耳朵給老爸帶過去,估計他也沒吃東西呢。”女兒和兒子就是不同,到什麽時候都惦記自己的老爸。

    如果說女兒是老爸的小棉襖,莎莎算得上是一件厚厚的羽絨服,艾華充其量就一個創可貼,口罩都不夠格。

    艾華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忙著,我們去去就來。”

    “去吧去吧,少喝點。”家裏如果有兩個孩子,一定有一個乖巧懂事,為父母分擔。很明顯,這個乖巧的孩子不是艾華。

    “知道啦,明天還要陪你相親去呢。”艾華端起一盤豬耳朵,用保鮮膜封好,帶著戰瀾走出大門。

    戰瀾和莎莎道別,莎莎也揮手示意。

    二人一出門,戰瀾就問:“你那個便宜妹夫知道莎莎什麽職業吧。“

    “什麽妹夫,明天就推了。不管怎麽樣,這個孫子一定有問題!明天好好會會他,你負責保護莎莎,我和個東洋大外甥過兩招。“艾華摸著下巴,陰險的說道。

    艾華平時很少有摸下巴的習慣,但使一旦他開始不斷的摸下巴,就代表有個家夥要倒黴。

    “可是,我是說可是哈,莎莎知道咱們異於常人怎麽辦?怎麽和他解釋?“戰瀾有些擔心,這樣就犯錯誤了,避世這一條雖說不嚴重,卻是天規玉律第一條。

    “這個好說,就跟她說我們是仇富者聯盟。隸屬環太平洋戰區。這傻丫頭好騙。“艾華是吧他妹妹從小騙到大的,當初拿一堆白色小貝殼換了他妹妹的壓歲錢,直到他妹妹第一次吃開心果才破了案。

    “不好吧,還是說咱是龍組的吧。“戰瀾這人空有一張老實的臉。

    “可我還是覺得仇富者聯盟好。聽著霸氣。“艾華依依不饒。

    “人家那個是複仇者聯盟,你這也太沒檔次了。一股濃鬱的**絲氣息繞梁三日,經久不散。“戰瀾雖然囊中羞澀,但不肯承認自己是**絲。

    二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艾華他老爸的小酒吧。

    那是一個海邊的木質棧道,寬闊的石英沙灘,兩個集裝箱摞在一起,一個木質招牌,上麵寫著橫木酒館。

    “你老爹上頭有人吧?景區正中心能翻出這麽個好地方。”戰瀾看著這個集裝箱堆成的小酒館。

    “他就一個離休老警察,上頭就一帽子,哪來的人。”艾華調侃道。

    沒有穿緊身褲的瘦腿小哥開門,也沒有穿馬甲的調酒師,吧台裏隻有一個紮著馬尾的妹子搖著雪克壺,給一對青年男女調試雞尾酒。

    一個留著山羊胡,帶著牛仔帽的中年男子,坐在酒吧門口的沙灘椅上打鼾。男子有些微胖,鼾聲中,微微凸起的肚腩一起一伏。

    “嘿!作甚呢!餓不餓!“艾華上前一把拍在男人的肚腩上。嬉皮笑臉的看著沙灘椅上的男人。

    戰瀾想攔,沒攔住。

    男人一愣,將斜歪歪的牛仔帽帶正:“啥時候回來的?到家了嗎?見到你媽沒有?帶煙沒?“

    這個中年大叔就是艾華的親爹,艾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