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山之左伯

    “怎麽突然間要回去？要不要告訴你父親一下？”戰瀾提醒艾華。

    “一會再說，先回冀中。”艾華擔心蔣九荼的安危，思量之下，給純鈞發了一封郵件。示意純鈞去保護蔣九荼。

    正當戰瀾要發動汽車，莎莎擋住了車子的去路。

    剛剛三人的戰鬥場景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咖啡廳已經被破壞的沒了人樣，艾華聯係了戰後工程隊隊長：李炳恒，前來收尾。

    李炳恒一人身兼數職，看來要給他再配個人了。

    “解釋一下吧，剛剛是怎麽回事？”莎莎看著車裏的艾華。

    “其實我們是仇富者聯盟的……”戰瀾想說話卻被懟了回去。

    “沒問你。艾小華！”莎莎的眼睛要冒出火來。

    “好吧，我承認，其實我們是一個神秘組織，名為仇富者聯盟……”艾華說出來也不怕牙磣。

    “說人話。”莎莎的目光更加犀利。

    “好吧，我是龍組的。”艾華一拍腦門，承認了這個最土的名字。

    “你咋不說你是時空管理局王八坨子辦事處的呢！”莎莎一拍前車蓋，戰瀾一陣心疼。

    “這個名字太low了。算了，你去問老爹吧，我和你戰哥都是老爹那個組織的。他不會騙你，你現在趕緊死開！別擋著我去救人。”艾華有點激了。

    莎莎側開身子，戰瀾一腳油門，消失在大路上。

    莎莎知道自己的老哥在騙自己，隻能回去問老爸。莎莎氣憤的不是艾華對自己的欺騙，而是氣憤都是老爸的子女，為什麽他有如此戰力，而自己隻能拿著手術刀去解剖一具具屍體。

    莎莎來到老爸的橫木酒館，零零散散的顧客在吧台前，等著梅子調酒。艾山河則是依然在門口的沙灘椅上打鼾。

    一包開心果放在老爸的肚子上，老爸頓時驚醒：“哦？是莎莎啊，今天沒上班嗎？”

    “休息了，最近有點累。爸，我問你點事。”莎莎坐在酒吧門口的木頭台階上，背對著老爸艾山河。

    “嗯？有什麽想問的？是你哥的事情嗎？”艾山河嗑著開心果，看向大海。那雙原本昏暗的眼睛變得睿智，轉瞬間又變回酒鬼的樣子。

    艾山河知道莎莎

    “嗯。”莎莎輕輕嗯了一下。

    “你哥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其實他可能是喜歡梅子，隻是不好意思罷了。其實我倒是願意讓梅子嫁給你哥，梅子挺好的。是吧，梅子！”艾山河故意不提艾華使用仙術的事情，反而將話題轉到梅子身上。

    “好啊大叔！華哥哥敢娶，我就敢嫁。”梅子一臉笑容，惹得幾位酒客也跟著笑起來。

    “應該敢吧，畢竟這秒優秀的女孩可不太好找。”艾山河嚼著開心果，開心的說道。

    “不做華哥哥的新娘，就做華哥哥的新娘！”梅子擦著雪克壺，頷首看著門外的艾山河。

    “沒大沒小！”老艾吐了口堅果殼。

    “爸，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莎莎氣呼呼的說道。

    “好吧，其實我們是仇富者……“

    “爸！從小到大你沒騙過我的。“莎莎的眼圈裏出現淚水。

    “我們是特殊事務部的職員。“艾山河，這個綽號夜叉的男人，號稱一把西瓜刀能在本初子午線上砍一個來回不眨眼，而且不怕眼幹的男人。敗在女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

    “梅子姐也是嗎？“

    “嗯。“艾山河點點頭。

    “那……這幫蹭酒的呢？“

    “嗯。“艾山河又點點頭。

    眾酒客大笑。

    “哥哥也是嗎？“莎莎轉過頭，看著老爸。

    “他不是，他是片警。“艾山河的目光放在遙遠的海岸線上。

    “片……片警？“莎莎不信。

    “是的，就是片警。“艾山河為自己的兒子自豪。

    “哪一片？“莎莎感到驚訝。

    “傳說中的……“艾山河開始賣關子。

    “傳說？“莎莎的眼睛更大了，她不知道那個嬉皮笑臉的哥哥，居然是一個片警。

    “八大胡同！“

    眾酒客噗的一聲，酒水噴的到處都是。

    戰瀾這一路沒買吃的，或許是思女心切，或許是車底盤結實，要不然，戰瀾的腳都要伸油箱裏去了。

    “華子，跟你商量點事。”戰瀾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事？”艾華是個好說話的。一般商議的結果沒什麽懸念。

    “你看哈，我一個人，住著警官公寓，一個女孩和我一起也不方便，我姑娘，小薇，能不能住你那？住不了幾天，我這邊申請廉租房，很快就會下來的。”戰瀾有些不好意思。

    “行，沒問題，等會！我記得你是正廳級別的待遇，怎麽還住警官公寓？而且以你的級別，應該花不了多少錢就能有一套家屬樓吧，還用廉租房？你這是侵占國家資源啊。你這個老幹部，我得批評你啊。”艾華說道。

    “當年我尋思我就老哥一個，就把房子讓給同事了。當時他也是著忙結婚，就耽擱了。”戰瀾笑著說。

    “可是你姑娘要是住進我家，我就得睡天台了。”艾華現在的身板別說睡天台，就是睡天井都沒事。

    “這個好說，今天晚上，就讓小薇入住，我給你安排人，在天台上再起一層，大點弄著，正好以後開會也不擠了，給你隔兩個房間，再弄一個大會議室。費用也不用你出，咱們找特殊事務部的工程隊，別說加一層，再給你蓋一棟也是分分鍾的事。”戰瀾為了這個還沒見麵的姑娘似乎是連節操都不要了，一個如此剛正不阿的老幹員，情緣為家人犯錯誤。

    “你這是犯錯誤啊，而且城市管理那一塊也不好說啊。別第二天就給拆了。”艾華對於自己的宅子改建還是有些期望的。

    “放心吧，自從第一次在你那開會，你家就被劃為均是管理區了，就算給樓下花壇翻翻土也算軍事改造。”戰瀾從後麵掏出一塊巧克力，扔到嘴裏。

    其實戰瀾的女兒哪都能住，隻是哪裏都沒有艾華家安全。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那就好，你這零食哪來的？”艾華記得戰瀾沒帶吃的，怎麽突然出現巧克力。

    “從那個咖啡廳順出來的。布拉班產的巧克力還真不錯，聽說他們那的華夫餅也不錯，就是甜了點，還有豬血腸和啤酒，想想就餓了。”戰瀾咋著嘴，幻想著歐洲的美食。

    “布拉班是哪不重要，不過豬血腸似乎是你們老家的菜吧。燉酸菜的那個。”艾華知道戰瀾是北疆人，酸菜燉血腸，味道著實不錯。

    “在吃的方麵，世界是大同的，布拉班的東麵就是德意誌，他們那就盛產酸菜，味道不錯。我們老家的酸菜咋就不能裝進鐵罐，賣到德意誌呢。”戰瀾琢磨不透。

    “工藝問題吧。”艾華中肯的回答。

    “嗯，有可能。”戰瀾突然發現前方的海灣大道上，有一個黑影，一腳刹車，滑出挺遠。

    “你不要命了！”戰瀾走下車，想和他理論一下，發現這個家夥有點異常。

    這個人戴著一個毛線編織的帽子，還穿著深色的皮氅，雙眼緊閉，將近五月份的天氣雖說不熱，但正是中午，陽光充裕，這個時間段，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這個似乎要過冬的男人臉上居然沒有一絲汗水。

    “敵襲！抄家夥！”戰瀾先聲奪人，雙臂化作鋼鐵，直取過冬男的麵門。

    過冬男雙目一睜，皮氅飛去，居然有六隻手臂，每隻手都握著一柄短刀，仿佛一陣刀輪，碾過戰瀾。

    早上剛換的衣服就被斬的破破爛爛，衣服的破洞中，露出戰瀾那鋼鐵色的皮膚。

    艾華聽到戰瀾的喊聲，也從車上跳了下來，剛下車，就聽到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要來聽段書嗎？很精彩的。嘿嘿嘿”

    “閣下那路大神？跑我這來說書了？”艾華看著坐在車頂上的家夥，眉毛都皺到一起了。

    “老夫就是懷骨墨書，姬拓。”老者在方貴的小車上，鋪了一塊紅毯，坐在上麵看著艾華。

    艾華心想，這時哪個廟出來的……呸呸呸，自己也是廟裏出來的。

    “你是說書的？“艾華嘴上問著，但心裏有了打算。

    “老朽不才，整個大和最正宗的說書人。“姬拓的聲音依舊陰森森，但提起職業來卻有一絲驕傲。

    “這裏是華夏，你這身打扮可不行。不正宗！“艾華開始使壞了。

    戰瀾和過冬男打的熱火朝天，這邊聊的也不差。

    “哦？老夫哪裏不正宗？“姬拓問道。

    倭國的說書人與華夏的說書人有些不同，他們單口的叫落語，對口的叫漫才。更傾向於相聲，而華夏的相聲和評書是分開的。

    “你來到華夏收好處了嗎？“艾華問道。

    “呃……也算是收了，但……“

    “那就是收了，收了好處就算商演了，你連個大褂都沒有，你這是欺騙觀眾，我們沒法聽。“艾華耍賴。

    “必須要穿大褂？“姬拓被唬住了。

    “嗯嗯，是的，不然不算。不正宗的不聽。“艾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好，你等著。“姬拓說完就走，找大褂去了。

    “不送！“艾華見妖怪化作青煙，掏出如意棒，就去支援戰瀾。

    “你倆聊什麽呢？這麽熱鬧！“戰瀾問艾華。

    “忽悠走一個，你，什麽來路？本大爺棍下不死無名之鬼！“艾華打算忽悠剩下的這個。

    “山之佐伯，奈良野！“妖怪說著擺了一個pose，六把短刀分別指向兩人的要害。

    “這百鬼夜行裏就沒一個小怪用來升級嗎？都是boss級別。還不給爆裝備！攔他三秒鍾！“

    “三十秒。“

    奈良野又化作刀輪，向兩人碾壓過來。

    “靠！你就這樣擋啊！給點力行不！“艾華看著戰瀾雙臂擋住臉，攔在奈良野的前麵，任由刀鋒在自己的雙臂上劃出陣陣火星。

    “服了你了！降世臨凡！摩睺羅伽！“

    一瞬間，艾華的身後出現一個光影，一個神魔佛像，腰上挎著一麵大鼓，手中持著鼓槌。

    神像隨著艾華的動作，手中鼓槌朝著那卷刀風就砸過去，震的奈良野身體一晃，轉身想逃。

    “哪裏逃！妙法華嚴——無量梵音！”

    咚……一聲悶響，震得奈良野搖搖欲墜。戰瀾看準機會，上前抱住要逃跑的奈良野，一招德式背摔終結了戰鬥。

    艾華解去神術，聽到奈良野的脊骨似乎都裂了。

    “怎麽樣？”戰瀾問道。

    “動作很帥，實用性也強。”艾華對這招給了很高的評價。

    “我問你。每次你用完這招都跟死狗似得。”戰瀾知道，艾華是為了快速回到冀中，一是為了那個大肚子，二是為了關照自己。心裏有點小感動。

    “還好，這次的降世神術攻擊力不強，消耗也減少很多。”艾華走到暈厥的奈良野身前：“乾坤妙法！”

    一個蜘蛛的圖案，出現在硬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