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鋼鐵薔薇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戰瀾開著車，極速的駛向冀中，可能是要見到自己的女兒，覺得開心不已，不禁的唱起了斯拉夫的一首老歌。

    “你媳婦也沒來，這麽開心幹嘛？”艾華吐槽。

    “你這樣吐槽一個參加過二戰的老人是很不道德的。”戰瀾開始倚老賣老。

    “這個老人剛剛差點把一個小子摔成高位截癱。估計脊椎骨裂是沒跑了，上麵彈劾你暴力執法怎麽辦？”艾華就怕上麵的老大再出什麽幺蛾子。

    “按照國家法律，刀刃角度超過90度，就屬於管製刀具，那孫子拿了六把，一把罰五百，拘留五天，襲警是……哎，華夏木有襲警罪，隻有妨礙公務，判三年。就算加上一個妨礙交通，也難定重罪。”戰瀾搖搖頭。

    “他花多少錢雇的你？你不是有保底刑期的嗎？”艾華覺得判的輕。

    “不過，換個說法，他也算殺人未遂，嗯，這就嚴重了，保底三年，十年封頂。”戰瀾腳底下的油門踩的更勤了。

    “喂喂喂，給點力啊，那姑娘是你的嗎？要不要做個親子鑒定啊？”艾華的毒舌生死不改。

    “一會你審訊一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來，根據他的陳述，我們也好分析，這樣以後抓住方貴，上了審判庭，也好定罪。”戰瀾的本職就是律師，對這方麵還是很有想法的。

    艾華點了點頭：“我依稀記得你除了法律意外，物理學的也不錯，咋沒去當物理老師？”

    “怎麽沒當過？不過隻教了一個徒弟，後來把他塑造成物理老師了。”戰瀾笑的有些惋惜。

    “聽你這意思，你還挺牛x唄。”艾華調侃。

    戰瀾當然不會說那個故事，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戰瀾參加過二戰什麽的，艾華從來不懷疑，畢竟是經曆過沙俄倒台的人物。

    戰瀾當年的合作夥伴，就是那個老伊萬，雖然一千個斯拉夫男人中，就有240個伊萬。伊萬的兒子就是戰瀾的徒弟，從他那習得最基本的物理知識。

    伊萬的孫子，戰瀾賜名安德烈，這個洋氣的名字相當於華夏的李磊，張偉，王洋之流。

    或許是家學森嚴，或許是天賦異稟，安德烈的父親，就是一名出色的物理老師，安德烈還有一個綽號，氫彈之父。

    艾華握著封印奈良野的硬幣，進入了審訊室。

    戰瀾則是打通了特殊事務部的電話，安排艾華他家的房屋改造計劃。

    略顯冰冷的白色房間，奈良野栽倒在地上，可能是脊椎受傷了，坐不直，黃色的符籙吧他捆的就像一個粽子。

    “能聽懂人話不？”艾華拉過一個椅子，看來是想和他長談。

    “你不是擊敗我的那位武士。”奈良野對艾華有些不服氣

    “這不重要，先認識一下，我是華夏的守衛者，艾華。你可以稱我為艾警官，或是我的綽號，教你做人。擊敗你的那個叫一臉不服。”艾華發現沒有一些嚇（此處讀he音）人的綽號真唬不住他們。

    “閣下的神技的確防不勝防，但要傷吾，汝還不行。”奈良野這貨就是個武癡啊，都這個慫樣了，還惦記剛才的事情呢。

    “我華夏秘技多如牛毛，有神恩似海，也有神威如獄。先說說你的故事吧，看你身手，不象普通妖怪。”艾華覺得這個蜘蛛精有點本事，隻是腦子有些不好用。

    “吾，乃是神武天皇親自封印，想當年他手下能人輩出，隨便一個，都不是後輩陰陽師所能媲美的。”奈良野說的還挺自豪。

    相傳神武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後代，建立了大和王權，是第一位倭國天皇。但也有傳說，當年是秦始皇嬴政，派徐福前往仙山尋覓長生果，徐福到了倭國一看，原來這傳說中的長生果就是獼猴桃，吃這個果子的確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但是想靠獼猴桃長生，有點癡人說夢了。

    最主要的是，當年的秦嶺一帶生產這玩意。敢把它帶給秦始皇，死的不要太慘。

    無奈之下隻能留在倭國，仗著自己的勢力，扯旗建立王權，也就分分鍾的事情。

    “吾被神武天皇封印在寺廟之下，今日不但被那武士擊敗，又被汝封印此處，此生無憾。”奈良野艱難的搖了搖頭。

    “你整個一茶幾啊，這輩子全是杯具，還無憾。說說方貴把，說的好了，我可以為你申請減刑，早點出去，娶妻生子，也是美事一件。”就是沒人查艾華，逼供，誘供，艾華都使全了，一查一個準。

    本以為奈良野會滿口答應，結果奈良野的臉色頓時煞白，一道道冷汗從奈良野的額頭冒出。嘴唇哆哆嗦嗦的吐出幾個字：“不！汝乃惡人，吾等戰死無憾！娶妻之事，汝等莫再提起。吾與方生不過萍水相逢，助他一臂之力已是莫大恩惠，刑罰之流，悉隨尊便！”

    奈良野緊閉雙眼，不再言語。

    艾華還沒弄明白，為毛這個家夥這麽怕娶媳婦？別人一聽娶妻生子都有樂的合不攏嘴，隻有他，嚇得一臉汗。

    艾華叫了幾聲，奈良野不做回答，氣的艾華上前猛踢一腳，奈良野依然老僧入定，死不睜眼。

    艾華無奈的離開審訊室。

    “這麽快就招了？”戰瀾問道。

    “暈了。”艾華摸著下巴，想不明白。

    “切，剛才誰說我暴力執法來著？進去有三回合嗎？再這樣下去，用不著方貴歸案，所有妖怪全得被你踢死。”戰瀾笑道。

    “沒打他，就說給他娶房媳婦。就嚇暈了。”艾華沒說實話。

    “殺人誅心啊，他擺明是個蜘蛛精，蜘蛛在結婚的當天晚上，新娘要吃掉新郎。這是自然界的規律。就像百眼魔，大聖爺都拿他沒轍，最後被卯日星官上去就給捶了。”戰瀾哈哈大笑。

    “我記得就螳螂會吃配偶，蜘蛛也吃嗎？”艾華問道。

    “螳螂隻是啃腦袋，蜘蛛會吃的幹幹淨淨。”戰瀾道。

    “還真惡心。”艾華一縮脖子。

    麵對戰力如斯的兩個人，奈良野都沒說打怵，擺明是生死已看淡，不服咱就幹的氣勢。如今一說娶媳婦，把他嚇的臉都白了。真是想不通。

    二人一路開了五六個小時，馬不停蹄的回到了冀中。

    剛進冀中，戰瀾沒有直接前往袁寧的住處，而是來到了商場，買了一身正裝，還細細的挑著領帶。可惜那壯碩的胸大肌將襯衫掙的係不上扣子，更別說領帶了。

    “別浪了，見你姑娘罷了，何必這麽正事。”艾華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懂個錘子，對了，你打算怎麽安排那個孕婦和孩子？要不要擺一桌？我們慶祝你喜得貴子？”戰瀾跟著艾華時間長了，十分本領也習得三四分。

    “擺個錘子。不過他們自己住的確有些危險，要不也住我家吧。”艾華深思熟慮，覺得再孩子有自保能力前，的確需要照顧一段時間。

    “妥了，房子應該弄的差不多了，你去接他們娘倆，我去接那娘倆，一會你家樓下集合。”戰瀾扔下錢，轉身出了門。

    隻留艾華再風中淩亂：“哪有娘倆，蔣九荼還沒生呢！而且你姑娘怎麽和袁寧論起娘倆了。”

    看著戰瀾絕塵而去，艾華隻能攔一輛計程車，前往蔣九荼的住處。

    敲開了蔣九荼家的大門，艾華有些不好意的低著頭。

    蔣九荼也一臉開心的樣子，她沒想到，自己上午打的電話，下午人就到了。

    “怎……怎麽來了？”蔣九荼說話變得有些結巴。

    “啊，簡單的收拾一下吧，最近可能有些不太平，你先去我那住幾天，我那也熱鬧，學曆最低的都是院士，孩子出生也能有個好環境。”艾華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呃？你住養老院？”蔣九荼說話幽默，院士的平均年齡不會低於六十歲。

    “不不不，幾個朋友在我那借住，都是學問上的大家。”艾華那不是養老院也差不多，戰瀾快一百六了，純鈞比耶穌大兩百多歲。

    艾華租了一輛車，把蔣九荼的行李塞進車裏，晃晃蕩蕩的往自己家的方向駛去。

    戰瀾在袁寧家樓下絮絮叨叨的練習台詞：“你好，我是你爹……不行不行，這個口吻太欠揍。孩子，好久不見。……也不行，壓根沒見過。寶貝……你過得好嗎？根本不可能好！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沒爹的女孩過得是有多慘。花還沒準備，咋辦！忘了忘了。”

    戰瀾一把將一邊的廣告牌連根拔起，一運氣，兩米來長的白鋼鐵管被他拍成鐵片，三擰兩擰，一朵一米來長的鐵玫瑰出現在手裏。

    可惜自己沒有純鈞那兩下子，不然這個玫瑰會再細膩一些，可是戰瀾捏的這個白色鐵玫瑰卻有一種粗獷不羈的感覺。

    戰瀾手裏握著擂鼓甕金錘般的鐵玫瑰，嘴裏還練著台詞。

    袁寧和薇薇就站在戰瀾身後，看著戰瀾自言自語。

    “咳咳。”袁寧要憋不住了，輕聲示意戰瀾。

    戰瀾一回頭，下了一跳。

    “啊，你來啦。”戰瀾有些手無足措。

    “是……爸爸嗎？”薇薇的臉上一片緋紅。

    “不出意外，應該是。”戰瀾也布置說什麽好。

    薇薇將行李扔給袁寧，衝上前去，一把抱住戰瀾。

    “都長這麽大了。”戰瀾摸了摸薇薇的腦袋，一絲溺愛的神情。

    “這是送給我的嗎？”薇薇指著鐵玫瑰，撒嬌道。

    “啊。是的，我自己做的，有點倉促。”戰瀾有些不好意思、

    “我喜歡。”薇薇一把接過，手中一沉。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哇哦，好漂亮的擂鼓甕金錘啊，是華夏戰神，李元霸的武器嗎？”袁寧在一邊冷嘲熱諷。

    “是你妹甕金錘！“戰瀾小聲嗬斥袁寧。

    “走吧，帶你去住的地方，然後我們再一起吃點東西，薇薇和媽媽這些年過得怎麽樣？是我疏忽了。”戰瀾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