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食物中毒

    眾人來到了艾華的客廳，整個房子被改的麵目全非。

    原本的露台變成了四室一廳，那個小小的廚房也變成了開放式的廚房，堆放冶煉器材的角落變成了冶煉室。客廳中間還有一張會議桌，話筒，投影，一應俱全，整個一現代會議室。

    “這樣做，鄰居會告我吧，四個露台全被占了。”艾華覺得對不起鄰居。

    “沒事，都給補償了，放心，我在對麵的館子點好外賣了，咱們先吃飯，互相認識一下。”戰瀾站起身，拉著薇薇說道，：“這是小女，薇薇，向叔叔阿姨問好。”

    “各位哥哥姐姐，大家好，我是薇薇，中文名：戰薇。大家叫我薇薇就好。”薇薇一躬到地。

    “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女兒，沒聽你說過。”純鈞說道。

    “是啊，這不符合進化論啊，老戰長的跟熊似得，怎麽有這麽漂亮的女兒，孩子她母親的基因也太強大了。”艾華也搖搖頭。

    這個身穿紅色無袖露臍裝的斯拉夫女孩博得了眾人的喜愛，

    “大家好，我是小華的朋友，我是蔣九荼，初次見麵，請多關照。”蔣九荼沒有一絲臉紅，十分坦然。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快就融入這個集體。

    隻是純鈞看著蔣九荼的神色有些怪異，但一瞬即逝，艾華並沒發現。

    “老戰，說說當年的故事吧，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怎麽就偷偷摸摸的有這麽大的女兒。”艾華對於戰瀾和他媳婦的故事深感八卦。

    “是啊是啊，我們也想知道。“袁寧給艾華溜縫。

    蔣九荼和薇薇也是滿眼笑星星，想知道。

    純鈞是最穩重的人，此刻也想知道戰瀾當年的故事。

    戰瀾講起當年的故事。

    那是在二十七年前，一九九〇年，東德意誌民主共和國，東柏林的一個建築裏，一群人在商議著。

    會議的目的很簡單，探討東西兩德的統一可能性。

    “這個國家……最終會統一嗎？”一個斯拉夫軍官看著地圖說道。

    “這不是斯拉夫的飛地，戰爭已經結束，德意誌終將走向統一。”德意誌的軍官也看著地圖中，標示的牆。

    一堵不高的牆，隔住了太多東西。東德意誌人的向往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

    “律師先生，你不發表什麽意見嗎？”斯拉夫軍官看著人群中唯一一個華夏人。

    “戰爭結束多年，但冷戰還未正式宣布結束，華沙與北約之間的較量我們不用再次探討，雙方的籌碼也相差不多。此刻順應民意是一個好決定。”華夏男人就是戰瀾。

    “順應民意？斯拉夫人民一直在順應民意。可現在的斯拉夫人還要為德意誌人埋單！”斯拉夫的軍官有些怒火。

    “國情不同，斯拉夫是聯盟，而德意誌是民族。我們眼前能做到的，隻是看著德意誌統一，並離開華沙聯盟，加入北約。接下來不用我說了，斯拉夫聯盟的解體就在眼前。”戰瀾拿起筆，將地圖上的牆，畫了一個叉。

    “你個混蛋，北約給你多少錢！”斯拉夫軍官一拍桌子。

    “這不是錢的問題，鐵幕演說象征著冷戰的開始，斯拉夫的以退為進象征著冷戰的結束。一切都很完美。”戰瀾將筆扔在桌子上。

    “帝國的榮光不容汙蔑！”斯拉夫軍官要去拿槍，被德意誌軍官按住了。

    “世界不能再受到傷害了，你所謂的帝國已經是昨日的太陽，即使再輝煌，也是昨日。今天不需要他。”戰瀾轉身要走。

    “你毀了斯拉夫！”斯拉夫軍官的眼中一片赤紅。

    “不，我比你爹更愛斯拉夫。”戰瀾走出建築，消失在黑夜中。

    一場非正式國際洽談在斯拉夫軍官的淚水中結束。

    同年，東德意誌並入西德意誌，宣布統一。同時宣布推出華沙，加入北約。

    次年，斯拉夫經濟體係接近崩潰，華沙宣布解散，隨後斯拉夫聯盟宣布解體。世界格局變為一超多強。

    戰瀾回國後的故事沒有說給大家聽。但潛台詞大概是：“幹的漂亮。”

    “我也不是故意的。”

    “就知道這活隻有你能辦成。”

    “我隻是一個顧問，和掃地的保潔差不多。”

    六年後，一九九七年，七月，暹羅發生金融危機，當時的斯拉夫還未受到影響。戰瀾被派遣到斯拉夫執行任務，化名呂純陽。

    “先生，不好意思，有個事情能問你一下嗎？”斯拉夫的地勤也是女孩，這個國家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衡。

    “怎麽了？我的護照有問題嗎？”戰瀾的斯拉夫語不比母語差多少，畢竟當年在斯拉夫也是依靠嘴皮子吃飯的。

    “我知道先生，這樣的詢問很無理，但您真的姓lv嗎？！”斯拉夫女孩含情脈脈的看著戰瀾。

    戰瀾一笑：“這個姓氏在華夏很普通。”

    戰瀾微笑著，等待行李。

    走出大廳，就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舉著呂純陽的名字牌。

    “你好，我是呂純陽。”戰瀾笑著向女孩自我介紹。

    “好啦，別裝了。瀾先生，我們可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女孩給了戰瀾一個擁抱。

    這個迎接戰瀾的女孩就是安琪娜。

    早在幾年前，二人就有過合作，不過當時安琪娜隻有十八歲，還是一個探員。六年過後，年僅二十四歲的安琪娜已經榮升第十二局副局長。

    “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不得不找你來幫忙，畢竟你是斯拉夫人民的好朋友。”

    “別給我帶高帽子，我們的友情還達不到民族的層麵上，說說任務吧。是想幹掉誰？葉利親王還是赫魯曉大夫？”戰瀾在副駕駛的遮陽板上掏出一根雪茄，自顧自的嘬了起來。

    “你居然還記得。”安琪娜笑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不得點便宜怎麽幫你賣命。”

    “好吧，還是說說這次的任務吧。雖然我有些難過。“安琪娜說道。

    “怎麽？有人偷光了你們的伏特加？“戰瀾沒開玩笑，這種事情能讓斯拉夫民族全民皆兵。

    “去年北高加索襲擊了我們的野戰醫院。死了很多人。”安琪娜說道此處沒有笑容，隻有嚴峻的表情。

    “北高加索不是被你們全殲了嘛，怎麽還有能力反擊？”戰瀾覺得奇怪，居住在高加索山脈北麓的小國是從斯拉夫聯盟脫離出來的。對於戰鬥力來說，二者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甚至可以說這場競徑賽中，北高加索處在在田賽場地。

    “他們可能握有非自然的力量，我們死傷慘重。所以請你幫忙調查一下。查清楚他們所掌握的力量是什麽。”安琪娜對戰友的死亡感到難過，但那抹戰意絲毫不減。戰鬥民族如此，隻有斯拉夫的女人才能生出斯拉夫的男人。

    “前線回來的士兵說，鋼鐵在他們麵前不堪一擊。”安琪娜發現車外的風雪越來越大，不自主的降低了車速。

    戰瀾點點頭，看著窗外有些詭異的暴雪。

    戰瀾剛剛下飛機，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暴雪。這場雪來的詭異。

    車子慢慢的開到了斯拉夫的首都，石匠城的郊區，一個老式的斯拉夫莊園，風雪似乎更急了，整個斯拉夫風格的莊園在風雪中別有一番情調。

    二人從車上下來，風雪讓二人相互摻扶著走進了屋子。

    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早已將壁爐燃起，一個長條桌子上擺著華麗的餐具，精美的盤子上還疊放著一條刺繡布巾。

    管家見二人進屋，將手中夾著的麵包放在刺繡布巾上。

    “歡迎回來，我的華夏勇士。請讓我用斯拉夫最特有的禮節歡迎你的到來。”老人微微彎腰。

    “別鬧了尼克雷，這個燕尾服你穿著有點小，而且你們的最高禮節是這場大雪嗎？”戰瀾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麵包，撕成小塊，撒上鹽巴，細細的品著。

    這是斯拉夫迎接貴客的禮儀。

    “這次請你來，也是迫不得已。讓你在這種天氣來到斯拉夫，真是抱歉。”尼克雷對此深表歉意。

    “石匠城一年有一百四十六天是雪天，所以我不在乎天氣的好壞。說說這次的事情吧。”戰瀾說道。

    “斯拉夫以武力為榮，重火力在斯拉夫人的字典裏與美德，善良，寓意差不多。可這次我們吃虧了。”尼克雷露出一種不想承認的神色。

    “哦，你們的字典還真有趣。上次吃虧還是在北約那吧。這次的北高加索是什麽情況？“戰瀾關係的是什麽東西讓這些戰鬥民族吃了虧。

    “熱兵器對其幾乎沒有殺傷力。“尼克雷搖了搖頭，一種無力感。

    “那冷兵器呢？“戰瀾剛問完話，一道白影撞碎了房子的玻璃窗，在風雪中，出現一個身穿鎖子甲的人，他手中握著戰斧，一步一步的走向眾人。

    安琪娜掏出手槍，嗙嗙嗙，連續三槍，但那鐵甲男隻是晃了三晃，絲毫無損。

    “這個就是你們所說的北高加索？“戰瀾起身，手中餐刀嗖的一聲，紮向鐵甲男。

    一陣火星，彈開了。

    “可憐我這把實木餐椅了！“咵的一聲，戰瀾剛才屁股下麵的椅子砸在鐵甲男的頭上，四飛五裂。

    鐵甲男的戰斧劈向戰瀾，他動作很快，戰瀾更快，一套黑虎掏心都耍完了，但著鐵甲男依然不動。

    “你是鐵打的嗎？”戰瀾奪下了戰斧，反手砍過去，但依然砍不碎鐵甲男的身體。

    鐵甲男死死抱住戰瀾，戰瀾覺得自己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他沒想到著鐵皮罐頭居然這麽大力氣。

    安琪娜找來撬棍，依然撬不開鐵甲男的雙臂。

    尼克雷也拿出戰刀，狠狠的一刀下去，戰刀斷成兩截。

    戰瀾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冒了，那鐵甲男也不會說話，好像隻想勒死戰瀾。

    “你是鐵塊吧！”戰瀾發動自己的異能，一股浩瀚入海的氣息湧現，鐵甲男的盔甲向落在紅碳上的雪花，一點點的消融了，鐵甲男似乎知道了戰瀾的用意，想跑，卻被戰瀾一把抱住。

    慢慢的，鐵甲被吸收殆盡，鐵甲男的裏麵也變成黑煙，隨風而去。

    “幸好你有這招，不然我們今天在劫難逃。”尼克雷捏了把冷汗。

    “我覺得……好像有點小問題。我好暈。”戰瀾有些搖晃，哐的一聲，癱倒在地上。

    戰瀾被二人抬到房間，經過檢查，醫生說戰瀾是有些食物中毒的症狀，結果被尼克雷趕跑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安琪娜天天照顧戰瀾，二人不但有深厚的友誼，還有進一步的發展。

    戰瀾和安琪娜的愛情故事很簡單，也很普通，沒有什麽波瀾壯闊。但卻讓人向往。眾人的筵席進行著，隨著時間一個個離席，蔣九荼和薇薇回到房間，戰瀾也回警官公寓。

    酒桌上剩下最後兩人，艾華與純鈞。

    眾人似乎都看出艾華對純鈞有種異樣的情愫，但都沒點破，一一離開也是再給二人創造機會。

    純鈞的原型是一柄利劍，她看到蔣九荼大著肚子，別提多羨慕。看著戰瀾為女兒薇薇夾菜，女兒為父親倒酒，眼中隻有嫉妒。七情六欲都不完整的人，有什麽權利去接受一個人的愛慕。

    純鈞倒了杯酒：“這杯酒我敬你，敬你漫不經心的進入我的生命，也敬你不動聲色的毀了我的生活。幹了這杯酒，我們隻字不提愛情。“純鈞一飲而盡。

    艾華看著純鈞裏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艾華知道自己隻是對純鈞有好感，以前純鈞隻是性格冷漠，但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這事與艾華無關，讓純鈞對愛情死心的，是純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