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今夜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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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讓她陪我,可哪敢將那齷蹉的念頭說出來,隻好悶聲扶著床頭櫃站了起來。
好容易將腳鑽進了拖鞋裏,我已經虛脫的跟打了場硬仗似的,額頭上跟淋過一場雨似的。
等我站直身子,嚐試著去鬆開木籽的攙扶時,就感覺病房的一切都顛倒了過來,腦袋一歪,身體就不受控製的朝一邊倒去。
好在木籽眼疾手快,連忙撐住了我下墜的身體。
“張米,你沒事吧?”
聽見她的問候,我的意識才漸漸清晰過來,搭著她的肩膀大口喘著粗氣。
“哎呦,不是說輕微腦震蕩嗎?我怎麽感覺自己像個殘疾人呢。”我有氣無力的朝她埋怨道。
木籽白了我一眼嗔道:“就算是一個正常人在床上躺一天,下地的時候也會暈吧,更何況你還是個傷員。”
我腆著臉打了個哈哈,想要繼續前進,然而卻碰到了後繼無力的情況,一時僵在了原地。
“要不,用那個吧。”木籽沉默了一會後,看著我逐漸蒼白的臉,提出了一個建議。
那個是哪個?我心裏滿是疑問。
木籽有些尷尬口氣低聲說:“就是,就是夜壺。”
夜壺!這東西在我印象裏一直都是臥病在床的重病患者小解的代名詞,我一血氣方剛的小夥,打心眼裏是拒絕的。
“要不,你幫我去叫個醫生過來。”我說。
但當她告訴我這個點醫生都下班時,我整個人瞬間斯巴達了,難不成我要選擇原地爆炸。
木籽伸出小手貼心的為我拂去了額前的汗珠,一番猶豫後仿佛是下了什麽決心,湊在我臉畔說道:“我我陪你去。”
她呼出的熱氣像是柳絮般落在我臉上,讓我頰上的肌肉陷入了短暫的麻木之中,更讓我沉溺的是她提出的誘人建議。
“真的嗎?”我跟饑渴的漢子似的,不合時宜的追問著她。
木籽哪受得了這個,低垂著腦袋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或許是太快緊張,頸間散發出一股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清香。
於是乎我半邊身子掛在了她肩膀上,胸口自然擠壓著她柔軟的飽滿,眼神不自覺的居高臨下而去。
一看不要緊,那抹深邃的雪白勾勒出撩人的弧度,害的我小腹又是一陣脹痛。
一段不遠的路程,硬生生被我磨蹭了五六分鍾,可是苦了我身旁的木籽,滾燙的肌膚像是在岩漿裏蒸騰了一遍似的,嘟著小嘴呼呼的喘著氣。
“我轉過身去,你你自己解決。”木籽說完拿著點滴在我臂彎裏轉了個身,或許是怕我再次跌倒,她用自己瘦弱的身體牢牢抵住了我的後背。
她的無微不至讓我很是感動,不禁為自己之前的齷蹉心理感到慚愧。
想著盡快解決生理問題好讓她能休息會,於是我一把褪掉了自己的病服褲子。
奈何過了大概有半分鍾左右,預想中的水流聲還是沒有響起,我頓時慌了。
一想到身邊有個嬌滴滴的少婦,雖然她背著身子,可心裏的那道障礙就是跨不過去。
就像一首歌裏麵寫到“越癢越熬越癢”,我越用力,眼前就有點發黑,一個不穩又朝後麵倒去。
正撐在我背上的木籽連忙用上了氣力,下意識的轉過了身來,也看到了那極具衝擊力的畫麵。
經過一段時間的天人交戰後,木籽對我的擔憂戰勝了內心的惶恐,一隻手攬在我腰上防止我摔倒,小腦袋則埋在了我胳肢窩下麵,顫巍巍的睫毛仿佛一睜眼就會看到什麽恐怖的東西。
“木姐,真的不好意思,你就權把我當做貓貓狗狗就是了,不會有事的。
許是我出賣尊嚴作踐自己的方式鼓舞到了她,她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慢慢適應著重口味的畫麵。
等到她酥胸的頻率不再那麽急促時,不時偷瞄著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麵。
廁所裏的情況有些旖旎,於是我兩的眼神難免碰撞,或許是為了避免尷尬,她一隻手摸著自己滾燙的臉蛋,語氣有些顫栗的問道:“你們男人上廁所都會這樣嗎?”
我怎麽想的到身為人婦的她會問這麽單純的問題,忍不住笑出聲來:“憋久了都這樣,不過尺寸可就不一樣了。”
一直起來我對自己的資本還是很驕傲的。
她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攥著我衣角的小手愈來愈緊。
可隨著時間不斷流逝,我慌了,她也慌了。
“你你這東西不會壞了吧?”女孩一臉狐疑的詢問我。
急的焦頭爛額的我腦袋一熱,不經考慮的脫口而出:“或許你可以試試用手”
當我一臉舒坦的哼著小調時,方才那一幕幕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依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說來還是有些慚愧的,都怪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利用了木籽對我的關心,不過她欲絕還迎的動作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回想起她騰著一朵紅雲,慍怒的逃出病房的小女兒姿態,我又是歉疚又是心動。
可將近傍晚,除了有護士來給我換過點滴,我竟再沒看到木籽的身影,一時間變得悵然若失起來,自己真的惹惱她了?
所以再聽到“哢擦”的聲響時,我如同驚弓之鳥般盯著進門的地方。
“看什麽看,混蛋。”
木籽臉上的羞意仿佛還沒褪去,滿含怨念的輕斥著我。
見她手裏拎著兩份外賣,我才放寬了心,咧開嘴朝著她傻樂。
吃過飯後,一直閑聊到夜深,木籽竟然要為我洗腳,我自然不願意,但卻拗不過她的性子,隻好任由她施為了。
望著她蹲在地上細心的幫我清理著腳縫,我的心頭猛的被撞了一下,或許娶她當老婆會是一件幸福的事。
“其實你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反而會感到內疚。”
木籽抬起頭複雜的望了我一眼,嘴角挽起了一絲甜美的笑意,輕聲呢喃道:“你不懂。”
我不懂?或許吧,女人的心思是這個世界上最深奧的謎題。
“對了,木姐,你在這照顧了我一天,家裏人不會擔心你嗎?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反正我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來,暗罵自己疏忽。
“我跟他離婚了,現在自己住。”木籽為我洗腳的動作一頓,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
我雖然看不見她的神色,但也隱約猜到她背後有不為人知的故事,身為一個外人,我也不好追問,於是默默噤了聲。
躺到病床上後,跟木籽道過晚安,我就閉上了眼睛。
木籽見我一言不合就睡覺,小聲嘟囔了幾句後,也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
當耳畔聽到輕微的鼾聲時,我緩緩睜開了雙眼,隻見她盤著胳膊枕在床沿的一邊,淺淺的梨渦訴說著不可與外人道哉的美夢。
看著她柔和的側顏,我突然很想摸摸她烏黑的長發,於是抬起手掌輕輕搭在了她的額頭上。
因為怕吵醒她,所以我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梳理著她柔順的秀發,珍重的像是捧著名貴的瓷器,最後掛著一臉滿足的笑意睡了過去。
之後我和木籽的相處用一個詞來形容,叫做相敬如賓。我很享受這種平淡而不枯燥的生活。
她像是孜孜不倦的哺育嬰兒的母親一樣,對我噓寒問暖,為我洗漱喂飯,也依舊會被我幾句調戲就羞紅了臉頰。奈何每次我尿急的時候,她卻怎麽也不肯配合,找來護士幫忙後就逃之夭夭了。
當我依依不饒時,她竟然難得的使起了小脾氣,我見沒有可能,也就隻好斷了綺麗的念頭。
跟她相處的越久,就越發覺她溫順的像隻小白兔,時時刻刻用她的方式蕩滌著我的內心。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的身體恢複的極快,大約四天左右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老醫生又是對我一番諄諄教導,而木籽則候在一旁,恬靜的像是等待丈夫談話的小妻子。
在醫院裏躺了整整四天,出院的那刻我真像是脫籠的小鳥,在馬路上蹦蹦跳跳著,就差縱聲高歌了。
“張米,你能不能稍微收斂點啊,跟個孩子似得。”木籽容易害臊,所以見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時,拘謹的攥住了我的衣角。
呼吸著徐徐吹來的涼風,我頗有種再世為人的錯覺,對於之前的執著又有了另外一番看法。
“嘿,你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見木籽詢問我打算,我捏著下巴琢磨了一會,一時還真沒什麽計劃。
“看來又得忙活著找工作了。”
真正和社會接軌以後,我才深知生活的不易,對於撲所迷離的未來也很是恐懼,一時變得意興闌珊起來,低著腦袋漫不經心的朝前走去。
突然察覺上衣的下擺被拽了拽,回過神來就對上了木籽清澈的眸子。
“你有地方去嗎?”
額,我突然意識到這才是個大問題,總不能剛出院就睡大街吧,這身子骨再硬朗也遭不住這樣糟踐啊。
難道要去投奔威哥?看來也隻能這麽辦了。
木籽見我麵色忽晴忽暗,紅著臉說道:“如果你不嫌棄,今晚來我家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