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來我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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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扭八拐的胡同小巷子裏,陳舊的路燈“哢滋哢滋”的奉獻著最後一絲光亮。
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木籽嘰嘰喳喳的朝我介紹著一路走來的風景,用她的微笑驅散著我心底的陰霾。
這裏是蓉城的“舊城區”,但如今已沒有了過去的繁華,儼然有變成“城中村”的趨勢。
說句不恰當的比喻,這裏更像是被人們拋棄的故土,我曾經陪著章含雪待過一段時間,除了心懷落葉歸根的原住民,聚集著更多的是外來務工人員。
出了巷子是一條還算寬敞的街道,此刻正值下班時期,小販的叫喊聲那是此起彼伏,**著上身烤著羊肉的漢子汗流浹背,年邁的阿婆賣著飄著香氣的餛鈍,笑起來滿臉都是褶子
木籽的住處是一幢被爬山虎纏繞的低矮小樓,院子裏一群老年人正圍坐在一起下棋聊天,見她回來笑嗬嗬的朝她打著招呼。
“小籽啊,這是男朋友吧,小夥子很精神嘛。”
想當然的被當做了木籽的男朋友,我隻能尷尬的打著哈哈,倒是又鬧了她一個大紅臉。
爬上二樓,樓道裏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雜物,緊挨著的住戶敞開大門,嗆鼻的油煙味弄得到處都是,害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一氣。
“張米,你沒事吧。”
木籽擔憂的拍打著我的後背,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鏽跡斑斑的鐵門。
推門進去,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新劑的味道,讓我舒暢了好多。
大概隻有五十平方左右的空間一覽無餘,根本沒有什麽客廳臥室之分,好在所有家居在木籽的布置下井井有條,緊湊卻很溫馨。
“環境有些簡陋,你將就著坐。”
木籽有些拘謹的拍了拍洗的發白的床墊,待我坐下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翻開壁櫥倒騰了一會,從裏麵取出了一台老式風扇。
“很熱是吧,我這就給你插上風扇。”她說著不顧我的阻攔將風扇開到了最大,一股難得的涼風從“嘎吱嘎吱”晃悠的扇孔裏鑽了出來。
“對了,你口渴了吧?”木籽很柔聲道。
“木姐,你要再這麽客氣,我可沒臉繼續留在這了。”
木籽聽我這麽說總算是消停了下來,靠在牆壁上傻嗬嗬的朝我笑著,被汗水浸濕的秀發一縷縷黏在了臉頰兩側。
此情此景讓我在感動的同時多了些許的酸楚,憑她的條件,應該能獲取到更優越的生活的。但這種話我實在不敢說出口,因為那是對她的侮辱。
有時我是一個很不會掩藏情緒的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同情和不忿很容易的被她捕捉到了。
而她仿佛也不適應對麵這些,雙手又局促的糾在了一起,躲閃著支吾道:“那個,我我去做飯。”
“還真是閑不住呢。”我笑著搖了搖頭,伸伸懶腰躺在了床上,很自然的聞到了與木籽身上相近的味道,不自覺間愜意的眯起了雙眼。
短暫的小憩後,我整個人卻格外的通透,見木籽在廚房那裏忙的不亦說乎,好奇之下就起身偷偷爬到了牆根。
她正在切菜,那精湛的刀工讓我這個浸淫廚房多年的老油條都是眼前一亮,再然後熟練的炒菜顛勺,淘米生飯,看的我忍不住想衝上去親她一口。
無關什麽齷蹉念頭,純粹激動的,這可是我二十多年來碰到除了我媽以外唯一會做飯的女人。
我一時失神的望著她紅潤的臉蛋,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如果命運安排給我的人是她,那會不會是另外一番局麵呢。
“喂,在想什麽呢?傻乎乎的。”木籽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失魂落魄的我勾了回來。
剛準備回答她,一片泛著香氣的肉片就湊在了我嘴邊。
“快嚐嚐,熟沒熟。”木籽朝我鼓了鼓小嘴,然後將其送到我舌床上。
倒是沒什麽味蕾爆炸的誇張反應,但卻是真的好吃。
“你的醬料搭配很講究啊,能不能請教請教。”我抿了抿嘴唇,直勾勾的盯著在鍋裏翻滾的炒肉。
她顯然很滿意我的表現,眉眼頓時雀躍了起來,扭過身去調皮的嗔道:“秘密,不告訴你。”
我見她這麽有趣,剛準備深究,卻被她以騷擾為由推了出去。
等她風塵仆仆的上桌以後,窄小的桌上擺滿了一葷兩素三個精致的小菜,甚至給我抄了滿滿一碗米飯。
“木姐,你這是把我當豬的標準養嗎?”
“什麽啦,你剛剛出院,需要好好補身體,必須全部吃光。”木籽有些小霸道的掐著自己的小蠻腰,不由分說的又給我添了一勺。
用心發掘女人多樣的性格是件很美妙的事,就像眼前的木籽。我朝她笑笑,悶頭開始解決起碗裏的飯菜。
這是第一次嚐到別人為我做飯的滋味,我不狼吞虎咽才怪咧,直把身旁的木籽驚得拿兩顆小門牙咬舐著筷子。
十分鍾後,我腆著肚子不好意思的打著飽嗝,桌上早已是杯盤狼藉。
從木籽呆滯的目光來看,她對我的表現很是滿意。
“那個,我來收拾吧。”為了緩解尷尬,我站起身子準備去洗碗,又被她以大病初愈不宜勞動的理由搶了過去。
等一切事宜都收整好後,我們又像剛進來時,一人坐在床上,一人靠在牆上,聆聽著風扇的“嘎吱”聲相顧無言。
“那個,木姐,你去洗個澡吧。”
女人天生就愛幹淨,更何況她忙活了一天身上肯定不舒服,於是我自以為貼心的提出了這個建議。
可當發現她臉紅到脖子根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麽的突兀。
“木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你髒了,呸那什麽,洗個澡舒服點。”我羅裏吧嗦一堆好像把單純的事情越描越黑,頓時有咬掉自己舌根的衝動。
“噗呲”木籽捂著嘴巴笑出了聲,挾著笑意白了我一眼:“我正好也想洗個澡,你可不準偷看哦。”
“我可是正人君子呢好吧。”我嘴上這麽說,可怎麽都覺得她不經意間蕩漾出的風情是在誘惑我呢。
等她走進洗手間後,我才猛然發現那隔間的推拉門竟然是一層磨砂玻璃,依稀能看見木籽若隱若現的身影。
一瞬間我的心就跳到了嗓子眼,有點期待接下來能看到什麽。
到底要不要看?就在我糾結之時,裏麵的木籽已經褪下身上的裙擺,雙手伸向背後正在解著那最後一層束縛。
當磨砂玻璃上投影出一段婀娜多姿身時,我的嗓子眼突然像被人死死扼住了一般,隻剩下瞪到最大的瞳孔一眨不眨。
耳邊響起嘩啦啦的水流時,那道光影隨之“舞動”了起來。
可我總不能再來個破門而入吧,一來對不起木籽這幾天來無微不至的照顧,二來我生怕又戴上什麽莫須有的帽子,那實在是得不償失了。
於是當木籽的手離開胸部,就要下移時,我猛咽了幾口唾沫,朝屋外的小陽台走了過去。
不絕於耳的流水聲依舊在回蕩,我將雙手插在兜裏對著夜色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隨意向別處一瞥,頓時又傻眼了
隻見陽台之間有一根簡易的晾衣架,此刻上麵掛著的女士貼身用品正隨風飄揚。
先不提那些不符合木籽氣質的火辣內衣,內裏一件粉紅色的小肚兜直把我整蒙圈了。
這尼瑪還玩中西合璧呢?對於這件老祖宗留下的可愛物件,我自然而然的就代入了木籽身上,這一琢磨,鼻血就又要往外噴。
就在我想近距離觀察那件傳統工藝時,裏屋裏突然傳來了木籽的聲音。
“張米,幫我取一下床上的睡衣。”
看來木籽是沒有拿睡衣進浴室的習慣,可惜我的到來打破了她的節奏。想到這,我應了一聲,從被子旁取過了一套天藍色的睡衣,走過去輕輕扣了扣門。
耽擱了半分鍾後,從門縫裏鑽出了一隻嫩白的小手,我趁著遞過睡衣的瞬間調整位置朝裏麵匆匆一瞥,卻隻看到霧氣下模糊的曲線,心裏暗道可惜。
大約五六分鍾以後,木籽低著腦袋走了出來。
濕漉漉的披肩長發蓋住粉頸,一顆顆水滴順著發梢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然後滴進豐滿的溝壑裏。
洗漱過的木籽,五官不僅沒有失了神采,眉角反而多出了一絲少婦的嬌媚,看的我的心猿意馬。
許是被我灼灼的目光盯著不好意思,她小巧的腳趾都嬌怯地並攏了起來。
“張米,你也去洗個澡吧。”
木籽說著也沒征詢我的意見,硬生生把我推了進去。
在醫院躺了四天,說實話我都有些嫌棄自己了,於是蹭蹭就脫了個精光,正準備打開浴頭時,突然瞥見開關旁的鐵絲上搭著一套浸濕的白色
也就在此時,浴室的門被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