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一場籃球賽,重回少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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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著呼喊聲望去,即便是一件樸實無華的連衣裙也遮不住她的楊柳之姿,俏麗的臉蛋端的是風情萬種,正是我魂牽夢繞的蘇凝萱。
她此刻伸出半截藕臂朝我揮舞著,眉眼間竟然有我從未見到過的興奮。
興奮?我應該不會看錯了吧。
“張米,你在樓下等我。”蘇凝萱朝我喊了一聲,就輕快的離開了窗台。
,什麽鬼?我本來也就是鬼迷心竅了,現在更是被這女人的一係列反應打的措手不及。
她不會真的來找我吧?那我該怎麽麵對她呢?是哭是笑是仇人還是朋友呢。
我發現蘇凝萱與我而言就是蘇妲己,明明被她傷的夠深,可忍不住就念念不忘。
所以,根本沒有準備好如何再次應對她的我,很沒出息的跑了。
跑到一處僻壤的街道後,我頹然的坐在了地上,掏出兜裏的手機摁了關機,我害怕沒找到我的蘇凝萱會給我打電話。
躺在醫院的那幾天裏,雖然有木籽的陪伴,但一旦閑下來腦子裏就全都是對蘇凝萱的怨念,就算不是朋友,身為主子的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過不讓我受傷嗎,可為什麽當了劊子手,還不願意來看我一眼呢。
唉,我突然又想到這段時間竟然將自己的結發夫妻忘了個一幹二淨,忍不住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不禁懷疑自己骨子裏就是個見異思遷的賤男人。
琢磨了好久,我才意識到今天出來的目的,唯有填飽肚子才能杞人憂天啊。
畢業時候沒能夠參加公司麵試,一直是我的遺憾,可當人才市場的麵試官再一次婉拒了我後,我才深知在研究生遍地的這裏,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自己簡直是舉步維艱。
已經是正午了,炙熱的太陽仿佛也在嘲諷我的無能,身上有些味道的衣服是濕了又幹。
好在我一直將銀行卡隨身攜帶,取了有五六百塊後,我找了家沙縣小吃隨便吃了點,又繼續投身於找工作的大流之中。
腦力活爭不過人家,我也隻好另辟蹊徑了,可體力活要麽不靠譜,要麽就是保障不健全,工地搬磚這種活就我這小體格折騰一天就得“死”在床上。
臨近夜幕時,我又晃悠了小半個城市,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到了一片滿是梧桐的不知名街道上。
“媽的”我鬱悶的朝樹上錘了幾拳,內心愈加的煩躁與迷茫。
找個工作尼瑪怎麽這麽難?
坐在路邊的台階上,我狠狠的撓了撓頭皮,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找到,我哪還有臉回去麵對木籽呢。或許她不會在乎,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的無能啊。
就在我心態爆炸時,身後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哎,哥們兒,幫忙撿一下球。”
我扭過頭,隻見那人站在柵欄那邊的光影下,挺拔的身子穿著一身科比的24號球衣,一頭長發被束在腦後,很有藝術氣息的男人。
他朝著我和善的笑笑,然後指了指落在草埔裏的球。
我走過去撿起球,正準備扔進去時,鬼使神差的朝他問道:“加我一個,怎麽樣?”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好在笑著應下了。
我從正門走了進去,一個小型球場,硬件倒還不錯,每個筐下都是熱火朝天的少年。
端著球朝男人那邊走了過去,我尼瑪隻感覺走進了“狼窩”。
除了長發男人比較正常外,另外四個簡直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奇異的發型和高調的裝扮,還用一種和長發男如出一轍的眼神打量著我。
媽蛋,一時心血來潮不會攤上事了吧,我還是先遁走吧。
於是我強裝鎮定的把球拋給了長發男,然後指了指腳上的涼鞋笑道:“你看,我都忘了自己這裝備了,你們玩,我先走了。”
剛轉過身走出一步,一隻手就搭在了我肩上。
尼瑪,我心上一慌,不會想什麽來什麽吧。
“老鼠,把我那雙球鞋拿過來。”
板下一個黝黑的壯實漢子聽到長發男的吩咐,從一個黑包裏取出一雙球鞋後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喏,這雙是新鞋,咱兩鞋碼應該差不多。”長發男笑著將鞋放到了我懷裏,見我支吾著拒絕,直接打斷道:“快換上,咱們正好33。”
人家都這麽客氣了,我再墨跡就太不男人了,於是換上球鞋準備分隊。
說來也巧,我兩正好是對家,各帶領兩個強壯的大漢。
因為懶得點球,我和長發男直接石頭剪刀布,我手氣比較差,球權歸他。
布防倒是簡單,直接按身高來站位,我來防長發男。
我兩在中圈站好後,長發男頗為挑釁的朝我勾了勾手指,然後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凜然起來,讓我莫名感覺麵對的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美洲豹。
“要開始了哦。”
長發男話音剛落,在胯下來回運了幾次球,身子就要往我左邊突,我連忙大跨步跟上,沒想到長發男一個華麗的後撤步回到了三分線上,沒有一絲遲疑,球脫手而出。
我反應過來急忙跳起,可卻抵擋不了球應聲入筐的事實。
“寒哥雄起”。”另外兩人激動的過來朝長發男擊掌,難掩崇拜的神。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長發男的表現確實漂亮的很。
重新站定後,我將球拋給了長發男,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這一球,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拭目以待。”
我躬著身子,緊緊盯著他的腳步和運球的軌跡,全身心的提防著他的假動作,搞得他一時無法突破,隻得把球傳了出去。
接到球的漢子持球單打,一個轉身跳投沒進,板跳到了我方隊友懷裏。
“這裏。”我朝著他揮了揮手,接到傳球後連忙跑到了三分線外,長發男也及時的補防了過來。
方才被單打了一顆,說實話我是不爽的,好歹自己大學時也在校隊待過,於是就想把場子找回來。
我盡可能的壓低身體的重心,單手持球拍打幾次後,在胯下做了一記極具爆發力的運球,見他絲毫不上當,於是後撤了一小步,頭微微揚起,做了個投的假動作。
長發男果然中招,抬起手想要防我,我連忙抓住漏洞,猛地從他右邊突了過去,長運出球後就準備上,可下的漢子實在眼疾手快,跳起來就要給我來一記遮天蔽日的大帽,我連忙貼著他的身子,將胳膊擰成了大麻花,一記摻雜著幾分運氣的拉杆“跨擦”命中。
“s!”我猛地揮了揮拳頭,跟上前慶祝的隊友擊了個掌。
“哥們,厲害了。”
長發男在我胸口錘了一記,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彼此彼此。”
我望著他,有種回到以前球隊的錯覺,那種沒有煩惱,肆意宣泄的淋漓感在胸腔激蕩。
接下來的比賽,倒更像是我兩在鬥牛,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層出不窮,兩隊的分數也是有來有回,到後來我兩的隊友直接下場了,站在場邊給我們喝彩。
我的褲子已經變成了“水管”,黏糊糊的實在難受,著實影響我一些動作的發揮,我一上頭一把就將褲子扯了下來,頂著三角褲衩繼續打球,直接把其他人給驚著了。
“哥們,我水土不服就服你。”
長發男憋著笑,眼神時不時瞥向我的下半身,動作間隙難免露出許多破綻,倒是被我頻頻搶斷。
等我兩打的精疲力竭時,背靠背坐在地上狼飲著水。
“臥槽,好久沒這麽暢快了。”
長發男喊了一聲,將剩下的水從頭澆下。
“我也是。”
我長出口氣,幽幽的望著天上的月亮。
沒想到這場球賽打了有兩個多小時,我這才想到工作還沒著落呢,穿戴好以後就準備離開了,卻被長發男攔了下來。
“哥們兒,一起去喝酒吧。”
另外四人也齊聲應和著,看的出我很對他們的胃口。
我有些意動,可一想到木籽還是婉拒了他們:“真對不住,我這邊有點急事”
幾個壯漢可不聽這些,跑上來就把我抬了起來。
“哎呦,哥幾個,我真的有事,你們快放我下來啊。”
我倒是蠻樂意和幾人交朋友的,可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溫飽啊。
“好啦好啦,你們幾個別鬧了。”
幾人聞言把我放了下來,一臉幽怨的望著我,搞得我菊花一緊。
“哥們,我叫秋雨寒,有空來玉林路自留地健身房找我。”
他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後就帶著幾人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原來是搞健身的啊。”我默默將他的名字壓在了心底,又漫無目的的遊蕩起來。
夏夜的涼風拂起少女撩人的裙擺,一雙雙白花花的大腿仿佛比夜晚的霓虹還要耀眼。
可我卻無心欣賞美景,又問過幾家超市後,總算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求到一份收銀員的工作,後天直接上崗。
雖然不管吃,但總歸是有了住處,不用再叨擾木籽了。
繞過一條街道後,我幸運的坐上了回家的末班車。
回來的路上我生怕被人認出,專挑燈光暗的地方走,有驚無險的來到家門口時,剛把鑰匙插進孔裏,我身後的房門卻幽幽的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