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出門沒看黃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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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米,你醒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木籽穿著一身得體的修身長裙,略施粉黛,粉麵桃花,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木姐早啊,你這是要去哪裏?”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看窗外天剛破曉,於是一臉迷茫的朝她問道。

    “當然是去找工作啊,不然咱兩都得喝西北風嘍。”

    “對啊,我怎麽給忘了呢!木姐你等我會,我陪你一起去。”怎麽能忘了找工作的大事呢?我暗惱著拍了拍自己額頭,一把扯開身上的被子,就準備起身。

    “你這大早上就咋咋呼呼的,著急個什麽勁啊!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休息,要是工作時來個什麽後遺症,我不在你身邊該怎麽辦?”木籽不由分說的把我摁回了床上,明明是個美少婦,可念叨起來跟我媽似的。

    “可是”

    “有什麽可是的啊,難道我還養不起你這幾頓飯嗎?”

    我深知對於我身體的問題她是絕不會讓步的,見她有幾分惱怒的意思,於是乖乖的將腦袋縮回了枕頭上。

    “這才乖嘛。”木籽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貌似對於角扮演更加投入了,就是不知將我當成了誰。

    “備用鑰匙給你放桌上了,還有一會記得將鍋裏的早餐吃光額。”木籽捏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好一會,確定沒有落下什麽囑咐後,扭著翹臀就朝外走去。

    可當她的手剛搭在門把手上,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幽幽的坐回了我身邊,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張米,我我昨晚有沒有做些奇怪的動作?”

    我心底一咯噔,難道吃豆腐時被她察覺到了?可一瞅她霞飛雙頰的心虛樣,估計是知曉自己睡著以後判若兩人,因此來探探我的口風。

    要知道我昨晚一發狠可是將木籽全身摸了個遍,那層單薄的睡衣簡直可以說是形同虛設,現在想來有點乘人之危,可那也不是迫不得已嘛。

    經她這麽一提,我就不自主的回憶起她令人頭皮發麻的柔軟觸感,眼神就瘋了似的朝她前凸後翹處打量著。

    “我這人睡熟了跟死豬似的,昨晚有發生什麽嗎?”我假裝啥也不知道模樣。

    “當然沒有啦。”木籽騰地站了起來,厲內荏道:“我離開以後,不準動我的東西。”

    “嗒嗒嗒”的緊湊高跟聲出賣了她慌亂的內心,看得我一陣好笑。不仔細去了解女人,你永遠不知道她有多少麵。

    等木籽走後,我也從被窩裏鑽了出來,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如果還要繼續麻煩她,那還有什麽臉麵去談證明自己呢!

    所以我決定,違背木籽的意願,盡快找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隨意洗刷一番後,我來到廚房揭開了鍋蓋,望著香氣四溢的皮蛋廋肉粥就是一陣失神。

    其實我從來就不期盼什麽功成名就,隻是希望能有個願意為我做好早餐,願意不厭其煩的嘮叨我的平凡女人罷了。

    很可惜,章含雪不是,蘇凝萱更不是,唯有木籽,可現實又偏偏那麽喜歡折磨人。

    蹭蹭的解決完早餐後,我又簡單的將房間收拾了一番,有意思的是陽台上誘人的內衣都沒了蹤影。

    確定沒什麽問題後,我打開門就準備離開。

    巧的是對門也剛好出來一位大姐,拎著一袋垃圾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被她盯得有些發慌,於是笑嗬嗬的朝她打了聲招呼。

    沒成想大姐非但沒有回應我,一張老臉反而以眨眼般的速度拉的老長,不善的問道:“你就是籽籽的男人吧?”

    “大姐,這話可不敢亂說,我是她的朋友。”我連忙解釋道。

    “朋友?什麽朋友能拿著她房門的鑰匙呢?你是欺負我上了年紀眼神不好嗎?”大姐非但不信,看我的眼神還莫名充滿了厭惡。

    我其實有點惱了,這大姐管得太寬了點吧。

    但聽稱呼可以看出她跟木籽關係應該不錯,我也不想拂了她的麵子,於是耐心的解釋道:“大姐,您可能誤會我了,我真的隻是木姐的朋友,最近生活遇到點困難,於是過來借宿了一晚上,鑰匙也是木籽給我的,您要是不信,可以給她打個電話。”

    “少跟我來這套,朋友能睡在一張床上嗎?”

    媽的,自己長得跟凶神惡煞也扯不上邊啊,怎麽一大早就惹得大姐這麽賣力的懟我呢。

    “大姐,等木姐回來咱們再說道,我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我又不能罵她,於是決定走為上策。

    “心虛了?想跑?沒門。”大姐的身形還真是矯健,一個跨部步攔住了我。

    “大姐,你這麽鬧下去,可實在是過分了。”泥人都有三分脾氣,我也隱隱帶上了幾分火氣。

    “我過分?你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把你老婆一個人扔在這地方不管不顧也就算了,竟然還逼她去幹那種活。你個豬狗不如的,你知道籽籽她過得有多不容易嗎?不僅要供孩子上學,每月還要給老兩口匯錢,因為顧忌自己的條件,她甚至都不敢多去看望孩子,這些你都知道嗎?”

    木籽去酒吧當公主竟然是被她老公逼迫的?突然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像是有一道悶雷將我的腦漿炸得四濺。再結合昨晚木籽激烈的反應,一切都說的通了。

    一時間我心頭是百般滋味,木籽不願提及的竟然是這麽肮髒的回憶,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喃喃道:“可這些我都不知道啊。”

    “你這混賬東西當然不知道啊,你隻知道在外麵風流快活,既然都已經離婚了,還來欺負籽籽幹嘛?”大姐儼然是把木籽當閨女看待了,那眼神簡直要吃了我。

    “大姐,我真的不是木姐的男人。”我倒是想,可沒那膽子啊。我在心底腹誹一句,討好似的朝大姐求情。

    偏偏大姐固執的認為我是“厚顏無恥”之徒,提起手裏的垃圾就朝我胸口猛砸。

    “我打死你這負心漢,沒良心的東西”

    我一邊躲避著,腦門上滿是黑線,這尼瑪大姐說的這麽有歧義,搞得跟我調戲了她似的。

    瞅著一個空隙,我連忙就往樓底下跑,急的我差點沒踩空嘍。

    出了院子回頭一看,沒想到大姐還在緊追不舍,於是又馬不停蹄的往前跑。

    眼看追不上的大姐在我身後狂吼:“老頭子,快給我追上那個混賬東西,給我打死他”

    老頭子?怎麽還有救兵不成?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不遠處一夥穿著太極服的老頭盯著我虎視眈眈。

    “老兄弟們,給我抓住他。”其中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一揮手,大爺們就朝我衝了過來。

    這叫什麽事啊,莫名其妙給一渣男頂了鍋,老子比竇娥還冤哪。

    那大姐死活不聽我解釋,要是被這群老大爺抓住免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苦,於是我撒丫子般瘋跑了起來。

    好在我年輕,跑到大道時,已經將大爺們甩開了不少,剛準備停下喘口氣,後麵就傳來大爺們的喊叫聲。

    “鐵蛋,沒忙活了,給我抓住前麵那孫子。”

    “兒子,你瞎啊,你老子被欺負了還看什麽門麵呢,快給我追啊”

    我愣愣的望著大爺們奔走相告,整條街頓時就活躍了起來,終於明白那句“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的含義了。

    “跑啊,臥槽。”我怪叫一聲,揮舞著手臂拚命朝前狂奔,聽著後麵隨即響起的叫罵聲,我知道我一停下來絕對有被“分屍”的可能。

    當我跑到視線模糊,口水橫飛時,終於瞅見不遠處有個公交站牌,暗自慶幸的同時朝後麵瞥了一眼,差點沒把我腿肚子嚇軟。

    好家夥,追擊我的隊伍竟然逐漸龐大了有跑馬拉鬆的趕腳,讓我心驚的同時不免感歎原住民的團結。

    駛過來一輛公交,我也沒看是去哪的,邁上去坐在座位上狂喘粗氣。

    渾身上下跟水泡過似的,一滴滴落在公交上,搞得身旁的人像避臭蟲一樣躲開了我。

    望著和車窗外的追擊者漸行漸遠,我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癱在座位上肆意的吹著空調。

    這時鄰座一穿著校服的可愛女孩湊了過來,怯怯的問道:“哥哥,你你是明星嗎?”

    “不是啊,小妹妹為什麽這麽問呢?”

    “那麽多人追你,不是為了問你要簽名嗎?我看電視上都這麽演的。”

    我登時老臉一紅,訕訕的將身子扭到了一邊。

    因為太累了,到終點站時司機叫醒了睡熟的我。

    我下車一張望,還真趕巧了,正是酒吧的那條街。

    雖然那天跟蘇凝萱撕破了臉皮,但潛意識裏我還是想在看看她的,於是我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後門,記得她臥室的窗戶就在這邊。

    我沒敢進去,隻期望能和她在同一空間待一會就好了。

    不死心的朝三樓窗口望了好久,依舊沒能看到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或許她還在睡覺吧。我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就準備先行離開。

    沒想到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呼喊聲:

    “張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