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丫丫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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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務員考試作為能與高考媲美的大考,其受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當我載著林漫妮駛到考場時,風騷的法拉利立刻在人群中惹起一片嘩然。

    前來考試的大多都是同我一樣想要翻身的普通人,於是我兩不可避免的收獲了各種各樣的眼神和刺耳的議論。

    林漫妮不介意,我自然更不會在乎,牽起她的手候在了一旁。

    時間一到,我兩隨著人流進入了考場,巧的是,我兩竟然是鄰座。

    我本想勉勵她不要緊張,可她卻表現的就跟來玩一樣,反而是我手心已經淌滿了汗。

    說實話,雖然我複習的極其用功,但此刻難免還是恐慌。

    要知道這是我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這次失利,辜負了林老爺子和林爸的期望,我可沒有多少時間能繼續耗了。

    “張米,放輕鬆,你一定可以的。”林漫妮朝我揮了揮小拳頭,眼神裏滿是信任。

    我朝她笑笑,旋即調整回來自己的狀態,要知道,緊張可是考試大弊。

    板著麵孔的考官進場,讓我有種穿越回學生時代的錯覺,望著一張張翹首企盼的臉頰,不免又有些好笑。

    上午考的是行政能力測試,幸運的是除了一些偏門題,全都是我複習過的,答起題來自然是如魚得水。

    可怕的是林漫妮這妮子,貌似50多分鍾就答完了,交了卷後趴在桌上頻頻朝我拋著媚眼。

    我估摸著這丫頭確實是來玩了,不免有些可惜。

    考試結束後,我同大小姐在附近隨意吃了點,開了間鍾點房小憩一番後,繼續投身到了下午的考試中。

    申論題可謂是筆試中最難的了,我是忙的焦頭爛額,反觀林漫妮筆走龍蛇答得異常輕鬆,一個鍾頭以後又提前交卷了。

    我發現帶這丫來完全就是找罪受的,這麽嚴肅的考試被她當做兒戲了。

    結束了一天緊張的考試後,林漫妮如脫籠的小鳥般,拉著我在商場裏轉的不亦樂乎,自己不買也就算了,反而給我挑了不少的衣服,關鍵還刷著我的卡,看著那鮮紅的數字“蹭蹭”的掉落,我的心在滴血。

    購完物後,大小姐又美其名曰的要去吃慶功宴,明明考試成績八字還沒一撇。

    好在是吃的火鍋,不然我真的要給她跪舔了。

    回家以後,林老爺子詢問我們感覺如何,我隻是謙虛的表示應該不錯,沒成想林漫妮竟然誇下海口穩奪第一,奈何林老爺子還相信了,把我這局外人驚的是天雷滾滾。

    在緊張與期待中度過半個月後,筆試成績揭榜了,我竟然排名第二,而第一的桂冠正是被我小瞧的林漫妮拿走了。

    沒有預想中的興奮,被一個吊兒郎當的陪讀給打臉了,這感覺著實有點不好受。

    “小米,這些虛名沒所謂的,你不必太過在意,要知道小妮子生來就聰明,隻是好吃懶做罷了。”林老爺子看出我的執拗,又變相誇了自家孫女一句。

    我又不是迂腐的人,隻是被她給驚著了,她能取得這般成績,我是由衷為她高興的。

    “別擔心,以後本小姐還會罩著你的。”林漫妮說著錘了錘自己肩膀,一臉的江湖義氣。

    這個傻丫頭,要是你知道我就要離開你了,會不會哭鼻子呢?這般想著,我的興致更低了。

    又等了一個星期後,我和林漫妮同時接到了考核的電話,還需要本人去領下證書。

    去拿證書那天,我穿上了林漫妮為我置辦的行頭前往了考試地點。

    過來後發現直接拿證書的隻有寥寥數人,也就是說其他人就被淘汰了,這種殘酷的競爭難免讓我感到唏噓,但又無可奈何。

    當我捧著公務員證件,心中滿是感慨,自此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公務員。

    邁下了這夯實的一步,對於我的意義非凡,心裏麵五味雜陳,甚至有股想哭的衝動。

    雖然我的身份依舊卑微,但沒有人能夠明白我一路走來的辛酸,我堅信那些我背負的屈辱以及屬於我的東西,都將在那些譏我欺我的人身上百倍償還。

    這個夜晚,許是為了慶祝林漫妮和我的重生,林老爺子特地差人弄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還破例開了幾瓶極品老窖,光是開塞就掩不住那濃鬱的醇香,搞得我猛咽口水。

    奇怪的是林老爺子遲遲不動筷子,仿佛在等著誰來。就在林漫妮撅起小嘴一臉不耐時,那人才姍姍來遲,竟然是我那便宜老丈人林衝。

    “爸,你怎麽來了啊?”大小姐眉眼裏寫滿了欣喜,撲騰著挽住了林衝的胳膊。

    “我家寶貝女兒金榜題名,我這當爹的不來慶祝像樣子嗎?”林衝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後,朝老爺子打過了招呼。

    坐上餐桌以後,我才真正明白什麽叫做一家之主,身居市委書記的林衝坐在下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畫麵極為滑稽。

    “好啦,就當做吃頓家常飯,不要太過拘謹。”林老爺子一聲令下,對麵的林衝偷偷鬆了口氣。

    “要是媽媽也在就好了,那樣我們一家人就湊齊了。”林漫妮給我碗裏夾了一隻醉蝦,悶悶不樂的埋怨道。

    這妮子說這話不是給我拉仇恨嗎?我低著腦袋默默扒著碗裏的粥,敏銳的察覺到一雙淩厲的目光在盯著我看。

    “初雪那丫頭確實夠忙的了,等過段時間讓她抽空回來一趟。”林老爺子朝一旁的林衝說道,雖是閑談,但語氣裏有著毋庸置疑的決斷。

    林衝苦兮兮的點了點頭,倒有點像我麵對他的趕腳。

    “爺爺最好啦。”林漫妮像得了糖果似的在林老爺子臉上嘬了一口,惹得後者笑成了秋菊。

    這也罷了,大小姐欣喜之下,給我夾菜夾的愈來愈勤了,搞得對麵的林衝把滿腹的怨氣都轉移到了我身上,折磨的我就想離席。

    好在吃到差不多時,林老爺子以男人有事要談,女人回避的緣由將林漫妮規勸了出去,惹得大小姐臨走時在我腰上掐了一記。

    “林衝,有什麽事就說吧。”老爺子端起一樽酒小酌起來,表情格外**。

    “張米,你小子總算沒讓我失望,不過就算你沒通過,我也會拉你一把的,而你的結局將會是一輩子當一個碌碌無為的公務員,跟我家妮子不會再有牽連。”林衝這丫看似在誇我,實則是在編排我啊。

    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感情這家夥把醋撒在我身上了啊!真他娘的冤枉。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說重點。”林老爺子看不慣他那麽囂張,給力的為我找回了場子。

    林衝頓時就像被拔牙的老虎,尷尬的點了點頭後說道:“下鄉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十天以後出發,至於是什麽地方,還不能泄露。”

    不就下個鄉嗎,整的跟特工執行任務似的。我暗自腹誹他小題大做,麵上還是恭敬的答應著。

    “有想好跟小妮子怎麽道別嗎?”老爺子不愧是過來人,總能一針見血的看透我的難處。

    痛痛快快的陪她十天,然後悄悄離開嗎?我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表示自己還沒頭緒。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遇見,好好陪陪她吧。”

    聽到老爺子的建議我豁然開朗,與其執著,不如讓遺憾最小。於是朝兩人打過招呼就告退了。

    回到屋子,卻沒發現林漫妮的身影,於是我上樓摳門,好一會裏麵才傳出她的聲音。

    “我累了,想睡覺了。”

    聽起來不太高興,我有點擔憂她是不身體不舒服,追問道:“漫妮你沒事吧?”

    “你走啊,不要管我。”沒想到裏麵的聲音陡然拔高了起來,摻雜著難以遏製的慍怒。

    這到底怎麽了,明明方才還歡聲笑語的。我被整的有些迷茫,想要推門進去怕又刺激到她,不知所措的駐足在門前良久後,拖著身子走了出去。

    煩悶的在院子裏打了一套拳後,情緒才好了一點,轉念想到還有十天就要離開蓉城,最讓我惦念還是木籽母女,也該和她們道個別的。

    估摸著木籽差不多下班,我發動起車子就往那邊駛去。

    不巧的是,木籽家的房門緊閉著,正準備給她打電話時,身後的鐵門打了開來,是許久未見的吳媽。

    “哎呦喂,這不是米子嗎!好久沒見你了,看現在穿的多漂亮啊,是不是發大財了?”吳媽親昵的握住我的手就要開始八卦。

    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思跟她寒暄,詢問她有沒有見過木籽。

    這一問吳媽卻支支吾吾,眼神閃爍了起來。

    “吳媽,別磨蹭了,木籽她是不是出事了?”我激動之下死死摁住了她的肩膀。

    “籽籽她,她現在在醫院。”吳媽說完眼眶裏就掛上了淚珠。

    “醫院?怎麽可能,木籽她怎麽了!”我整顆心髒抽搐了起來,不受控的嘶吼道。

    “不是籽籽,是丫丫那丫頭。”吳媽哽咽著道出了噩耗,驚得我一時無措抵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