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欺負丫丫?老子弄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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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媽的哭訴我再聽不進去了,瘋了似的奪路而去。
丫丫,那個命途多舛的孩子,你又怎麽了?
這一路,我不知闖過了多少紅燈,法拉利在街道上如魔神般咆哮正似我嘶鳴的內心。
到了醫院時,我才意識到不知木籽在哪間病房,邊往裏麵走邊撥打著她的電話。
一陣鈴聲後傳來了木籽的聲音。
“喂,張米,找我有什麽事嗎?”
“找你什麽事!丫丫在哪間病房?”我能清晰的聽出她言語裏的疲累,但她對我的隱瞞讓我有些不滿。
“什什麽病房?”這女人實在不會說謊話,即便在電話裏都是磕磕巴巴。
“快點告訴我,你們在哪?”因為還不知丫丫的病情,焦躁的我不由加重了語氣。
沒成想對麵竟然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這女人竟然掛了我的電話?
重撥了幾次,甚至給我關機了。
媽的,我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木籽還真是三天不摸,上房揭瓦啊。
好在櫃台這裏有住院記錄,詢問過護士妹妹後,我總算找到了她們的病房。
門是半掩的,我輕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端坐在丫丫床頭的木籽看到我的瞬間,就跟驚慌的小獸般站了起來,攥著衣角有點不知所措。
一段日子沒見,她清瘦了許多,但一身樸素打扮搭配無暇臉蛋,還是美的純粹,也令人心碎。
我現在沒心思跟她糾纏,快步走到了丫丫床前,隻見那個昔日裏可愛的小天使此刻緊閉著雙眼,左邊的臉頰到耳部都纏著繃帶,尖銳的針頭紮在她柔嫩的小手上,也深深刺在我心口上。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看著她在睡夢裏都緊握著小拳頭,我喉嚨裏就有些幹澀,眼眶裏好似有什麽東西要掉落出來。
我想要摸摸她的腦袋,可又怕吵醒她休息,於是起身緊攥住了木籽的手腕,不顧她的反抗將其拉出了病房。
“木籽,丫丫得了什麽病!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將木籽“壁咚”在了牆上,第一次不喜形於色的質問起她。
她茫然的望了我一眼,轉眼捂著鼻眼失聲痛哭起來。
我這才恍然,作為丫丫的母親,恐怕恨不得將所有的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吧,而我的關心則亂或者像是在她未愈合的傷口上又塗了一層鹽巴。
“木籽,別哭了,有什麽事我可以陪你分擔啊。”我緩緩蹲下了身子,將她抽搐的嬌軀摟緊了懷裏,愛憐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過道上過去了絡繹不絕的人,都對我投來了異樣的眼光,搞得我一陣不自在。
“木木籽,你如果還要繼續跟我保持這種曖昧的姿勢,估計全醫院的人都要來圍觀了。”我湊在她耳根上哈了一口氣,不無調侃的說道。
害臊這一點不愧是木籽最大的軟肋,聽我這麽一說後,驚慌失措的抬起了腦袋,憔悴的臉蛋上總算多了抹緋紅,可那對梨花帶雨的眸子卻讓我滿腔的罪惡感。
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後,木籽急忙將我推了開來,恢複到了自認為的安全距離。
見她總算不那麽抑鬱,我連忙追問道丫丫的情況。
可剛談及這,木籽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搞得我心上一緊,丫丫的情況難道很糟糕?
“丫丫她,醫生診斷說她是鼓膜穿孔,成年人的話靜養一個多月就能愈合,可丫丫”她說道這哽咽著再發不出聲音。
我大概能猜測道木籽沒有說完的後半句話,丫丫還是個脆弱的孩子,即便是鼓膜能夠愈合,也一定會留下不小的隱患。
我“噔噔”後退了兩步,一顆心瞬間沉入了穀底,十指不受控製的顫栗著。
恐慌之後就是燃遍全身的憤恨,到底是哪個畜生會忍心傷害這麽可愛的女孩!
“木姐,告訴我告訴我是誰?我要殺了他!”我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緊握住木籽希望她能夠告訴我真相。
“是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當媽媽的沒用,沒有能力照顧丫丫,害她在舅媽家玩耍時,不小心將頭撞在了牆上!是我,都怪我。”木籽陡然間爆發出了濃重的怨氣,哭喊著埋怨著自己的無能,揮舞著拳頭砸在自己胸口上,甚至趁我不注意,結結實實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嚇傻了,急忙揪住了她的胳膊,狠狠將她腦袋埋在了我胸口裏,任她的自責化作汩汩的眼淚沾染在我胸口上。
這一刻我真的深感老天爺的不公,為何善良的人總是多災多難,而那些人渣卻能夠逍遙法外!
木籽的自責,讓我感同身受,讓我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能,這就是我許諾過母女兩的不再讓他們受到傷害嗎?真是種天大的諷刺。
安慰好木籽後,我們一左一右靜坐在丫丫的床前,飽含傷感的端詳著她可人的臉龐,彼此靜默不語,氣氛異常的沉重。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狠狠踹了開來,正是丫丫的豬頭舅媽。
她來幹什麽?我隨意瞥了眼木籽,卻見她的臉上寫滿了惶恐。
那女人看到我愣了愣,挑了挑牙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促狹道:“既然你在就好說了,把老家的損失和精神補償費都結一下吧。”
結你媽個頭,我瞅見這個豬頭就反胃,忍著怒氣道:“你家的損失跟老子有半毛錢關係嗎?趕緊給我滾出去,被影響了丫丫休息。”
木籽說著就準備去攙她的胳膊,卻被那貨甩到了一邊,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我當時就怒了,惡狠狠的朝肥豬說道:“你如果再胡鬧,信不信老子弄殘你。”
她嚇得縮了縮脖上的肥肉,但還是色厲內荏道:“來啊,我曾豔芬以前在我們村還沒被欺負過呢,你打啊,打老娘啊,省的我撥120了。”
的,木籽怎麽會沾上這種親戚,自己的親侄女躺在床上不聞不問,卻腆著臉皮來討要錢財。
好在病房裏的其他兩張窗外空著,要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想拿凳子拍爛她那張豬臉。
“木籽,就是你生那個野種,你說老娘好吃好喝招呼著,卻給老娘招來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把這小野種打了也就算了,還把我家糟蹋了個遍,你說這錢該怎麽算?”肥豬見我不搭茬,又朝木籽轉移了炮火。
“你剛剛說什麽?丫丫是被人打的!”我自動屏蔽了她醃髒的謾罵,獨聽到了這一茬。
“對啊,我說你兩還真是不自量力,什麽身份就敢招惹人家,反而害了老娘不說”
我見肥豬又開始犯賤,一把就摁住她的肩膀怒道:“老子隻想知道那夥人是誰。”
“他他們說想找場子就去鑫輝建築”肥豬被嚇得大臉盤上的粉底雪花似往下落,惡心我不願再看她一眼。
“木姐,這卡裏還有九萬多,密碼六個六,一會給她轉過去3萬,然後讓她馬不停蹄的滾。”我轉過身掏出兜裏的卡遞到了木籽手裏,衝她笑笑,就準備離開。
不想木籽一臉擔憂的攥住了我的衣角,顫聲說道:“張米,你要去哪?”
“我去討個公道,你照顧好丫丫。”我溫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轉身已是滿眼的陰沉。
從丫丫叫我爸爸的那一刻起,我心底就將其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敢動老子的女兒,我讓你後悔從娘胎裏出來。
出了醫院,我撥通了威哥的電話。
這種建築公司我還是了解的,工人即是勞動力,也是打手,我自然不會蠢到單槍匹馬去挑人家一窩。
“米子啊,找哥哥什麽事啊?”電話那頭傳來威哥懶散的聲音。
我滿腔的怒火急需發泄,當即說道:“威哥,叫上能聯係到的兄弟,幫哥們撐撐場子。”
“地點。”威哥沒有廢話,詢問過地點後就掛斷了電話。
兄弟就是這樣,就算平常不聯係,但在你最需要時二話不說就會出現。我很慶幸,有這樣一個兄弟。
坐進車裏麵後,我突然想到那次偶遇的秋雨寒,那丫好像是開健身房的,一群彪形大漢杵在那,光是聲勢都很唬人吧,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直覺,打開ps往自留地健身房駛去。
剛到大門口就迎麵撞上了老鼠那家夥,親熱的摟住我就往裏麵跑,那股比大蒜還衝的汗味沒把我熏死嘍。
一路跟那晚的幾個漢子打過招呼後,我再三樓的拳擊台上再次見到了秋雨寒,還是那副藝術家般的裝扮,此刻正在和一個大漢對著拳,那充滿技巧的拳腳功夫看的我一陣眼熱。
好家夥,我估摸著秋雨寒至少能跟師傅對個一百多招,頓時對這丫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等了有三五分鍾,秋雨寒從擂台翻了出來,一臉興奮的給了我一熊抱。
“好小子,這麽久才來找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今晚必須宰你丫一頓。”
我聽得他這麽幽怨,頓時咧了咧嘴,含糊的應了幾句後,遲疑著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說完以後正忐忑不安呢,身後的老鼠卻一臉興奮的跳了起來,神色間難掩激動。
秋雨寒盯著我看了一會後,幽幽說道:“這忙是可以幫,但今晚的酒你得管夠。”
果然老子看人的眼光還是毒辣啊!我兩會心一笑,然後就各自準備了起來。
一個鍾頭以後,鑫輝建築公司門口,當秋雨寒和威哥的兩撥人聚在一起後,那場麵沒把我嚇死。
整整一百多號人,跟不用提三十多個**著上身的健碩漢子,這情景老子也隻在古惑仔裏麵見過啊!
將威哥和秋雨寒相互介紹後,我帶領著浩浩蕩蕩的人馬將鑫輝公司的大門砸了開來。
令人遺憾的是,這場腥風血雨並沒有刮起來,那夥所謂的大手見我們這副陣仗,全都跟癩皮狗似縮在了一起。
而我也總算搞清了欺負丫丫的是什麽玩意,正是那個在幼兒園被我打臉的潑婦他老公。
一個貪生怕死的包工頭,被我拿著刀在麵前劃了一兩下,直接嚇得濕了褲襠,求爺爺告奶奶給了我五萬塊後,我也就放過他了。
至於那個傷害丫丫的東西,被我拿著棒球棍廢掉了一隻手,之後直接扔給了威哥他們處理,拿著現金往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