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野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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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棍跟**接觸的那一霎那,我隻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震顫。
被我砸住胸口的男人頓時癱軟在了地上,吐著泡沫哀嚎的刺耳。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參與群架,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悸動,還有種隱約的亢奮。
“上啊,給我弄死他。”一個混混趁我走神,球棍在破空聲中朝我砸來。
我反應不及暗呼自己就要命喪於此時,那個混混卻飛出了老遠,睜開眼正是一臉冷色的威哥。
“打架還敢分神,你不要命了?快跟我身後。”
說著威哥將並不雄壯的身子擋在了我身前,手裏拿著一把鐵鏟專往對方臉上呼,看得我一陣肉疼。
混戰結束的很快,地上躺滿的都是哀嚎的混混,畢竟我們這邊都是以一當十的人物,隻有幾個武器比較奇葩的漢子挨了幾棍子,但也沒多大問題。
“將地上的武器換上,然後上車離開。”威哥是全場最鎮靜的,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秩序。
可眼前卻有個大難題,隻有一輛麵包車到底誰走呢!
生死攸關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互相張望著,氣氛一直降到了冰點。
“我的老兄弟們,願意留下的就陪我,不願意的就抓緊跑路,老子就算死了也會為你們抗上三五分鍾。”關鍵時刻還是威哥站了出來,背過身子立在街頭,身影蕭瑟又孤獨。
那些威哥帶來的弟兄,經過一番爭鬥後全都不離不棄的站在了他的身後,剩下的人慚愧的低下了腦袋。
我望了眼秋雨寒,他也剛好看了過來。
眼神交匯,我們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即便戰死,與兄弟死,絕不苟且。
我們分別立在了威哥左右,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顯然威哥不是這麽想的,隻見他暴怒的揪住了我兩的衣領,歇斯底裏的吼叫道:“滾,你們兩個蠢貨,別在這給我添亂。”
“我們死都不走,你休想一個人獨自麵對。”我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們受傷。
“混蛋,你們兩個不像我,爛命一條,如果還叫我聲威哥,馬上滾啊!”威哥通紅著瞳孔朝我兩吼完後,又衝秋雨寒的手下命令道:“還不快將他們弄到車上去!”
幾個大漢愕然之後,硬著頭皮將我兩的手腳都製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就往麵包車上拽。
我瘋狂的掙紮著,謾罵著,可根本逃脫不了幾人的控製。
眼看就要被送上車了,突然逃走的方向湧出了黑壓壓的人群,而飯店後門的方向也出現了潮水般的敵人。
這下前有追兵,後有堵截,威哥像熱鍋上的螞蟻般躥到了我身前,朝著已經坐在駕駛座上的漢子吼道:“載著他們,直接往出衝,這些人都惜命,不會用身體攔你們的,一定要將他們兩個安全送出去。”
說完他又回到了位置上,像時斯巴達的最後一位死士。
“放我下來,臥槽尼瑪的!”眼看遠處的洪流就要淹沒威哥,我卻被製住扔進了車裏,透過車窗看著威哥佁然不動的身姿,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麵包車轟鳴了起來,我憤怒的朝周圍的斥道:“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孬種,就算活著出去,你們還有有什麽顏麵生活下去嗎!回到我啊,回答我”
幾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任我如何謾罵也不頂嘴。
焦急萬分的我就要從窗戶鑽出去,卻又被拉了回來。
“啊!”窗外陡然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已經再看不到威哥的身影。
“秋雨寒,你讓他們停車啊!”我衝著後座的秋雨寒喊道。
他此刻也是滿麵的悲痛,兩方都是為了護他周全的兄弟,因此他的為難更甚。
就在這時,駕駛車的漢子一個甩尾將麵包車橫亙在了路中間,轉過頭時沉聲道:“對不起了哥幾個,我受不了了。”說完他跳下了車子朝威哥的方向衝去。
“臥槽!”我怒罵一聲,趁這間隙打開了車門,撿起一根棍子就尾隨而去。
“張米,等我。”
我回頭一望,隻見秋雨寒領著弟兄們也都跟了過來。
好,今晚就讓我們暢快的戰吧!我渾身像是置於岩漿一般,呼喊著衝進了人潮裏。
一眼望去全是人頭,根本尋覓不到威哥在哪裏,我拚命的揮舞著手裏的鐵棍,專往對方的手腳上敲。
憑借著靈敏的反應能力以及身後的秋雨寒緩解壓力,我已經幹趴下了三四個人。
奈何這種混戰根本無法施展我的身後,隻得揮舞著鐵棍,瞅準機會就往敵人的膝蓋上踢。
而秋雨寒這貨打起架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竟然拿著一雙肉拳跟棒球棍抗,之後就是一連串迅猛的組合拳。
耳朵裏都是聒噪的廝殺聲,跌倒在地上的,有對方的人,也有我們的人。
終於我在一個角落裏正被圍攻的威哥,頓時不要命的朝那邊衝去。
可雙拳難敵四手,一記悶棍狠狠砸在了我的腰上,我一個不穩就摔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有五六雙腳踩在了我身上,時不時還有幾記棍子砸在我的胳膊上,那種疼痛簡直無法言喻。
我沒辦法起身,那樣有可能會被砸到頭上,那後果可不是我敢承擔著。
就在我痛到抽搐時,空中陡然傳來三聲炸裂的聲音,有點像是槍聲
不僅是我,所有人都聽到了,全都不約而同的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畢竟對於熱武器都是心存畏懼的。
幾人停手之後,我得以坐了起來,一道刺眼的車燈卻射了過來,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當我再睜開雙眼時,酸澀的雙眼陡然一亮。
露臍的背心包裹住豐滿的山丘,超短裙堪堪遮住屁股,修長大腿緊緊並攏著,眼前出現的這個女人像是一顆炸彈,挑戰著我的感官極限。
她的臉蛋比之林漫妮或許稍遜一籌,但小麥色般健康的皮膚,爆炸的性感身材亦或是那頭大波浪的頭發都充滿了其他女性缺失的野性魅力。
這是一匹等待人收服的胭脂馬,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也讓我心潮澎湃。
“你小子眼珠子不想要了吧!敢這麽盯著花姐!”野性女人身後一個酷似影視劇裏和珅的大光頭,騰起腳就要往我身上送。
“王坤,你是幹嘛?你不知道我認識他嗎?”花姐的語氣雖很平淡,但不經意間露出的煞氣卻讓我慌了慌神。
“花姐我錯了,我該死!”王坤說著躬下了腰,在所有呆滯的目光中狠狠的甩了自己兩巴掌。
王坤!難道是北村津津樂道的“辣手坤”!
結合著當下一思量,這光頭應該就是他了。可更讓震驚的是花姐的身份,竟然能夠讓這號人物誠惶誠恐的作踐自己。
但我好像又在哪裏見過她,到底是哪裏呢。
“張米,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你。”花姐朝著燦然一笑,然後伸出了自己漂亮的手掌。
竟然認識我?我茫然遞過了自己的手,接觸的刹那,卻在她溫熱的掌心摸到一層淡淡的繭。
莫非這女人還是個練家子不成?
仿佛是為了證明我的想法,花姐輕而易舉就將我拉了起來,風輕雲淡的笑道:“你愛到全世界荒蕪的宣言我很是喜歡呢。”
原來,原來是在林老爺子的生日宴上!我當時驚鴻一瞥,雖然沒看仔細,但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我苦笑的聳了聳肩膀。
“你最好祈禱這荒謬的緣分,不然你估計當不了林家的乘龍快婿了。”花姐促狹的說道。
“那謝謝你了。”不知為何,跟這女人談話像是一見如故,我玩笑似的朝她做了個紳士禮。
她“噗呲”輕笑一聲,眉宇間蕩漾的嫵媚同她正在輕顫的雄偉一般誘人。
即便是發現我的目光肆無忌憚,她也毫不在意,柔聲說道:“那,你準備怎麽謝我?”
我反而愣住了,沒想到這個身份莫測的女人還會跟我玩文字遊戲。
“我一沒才,二沒權的,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誰知道我吃了什麽豹子膽了,風言風語脫口而出。
更出乎意料的是花姐竟然沒有生氣,掩麵輕笑道:“看上你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至於怎麽謝,我會再找你的。”
她說完便不再理我,搖曳的身姿邁進了那輛同樣狂野的悍馬之中。
一場本不死不休的硝煙就這般散去了,我自動忽略了何坤臨走時陰鷙的眼神,急忙查看起威哥他們的情況。
或多或少全受了傷,但好在沒有重大的傷亡,我們二十幾人互相攙扶著站在夜色中,滿身的傷痕與疼痛卻是友情的見證。
之後拗不過威哥的堅持,我也隻好隨著眾人去醫院包紮了一番,但對於醫生打點滴的意見我是寧死不屈。
好不容易跟大小姐有點好轉,我要是再玩一趟失蹤,估計第二天她就會給我送終。
出了醫院時已經十一點多了,為了找到正宗熱乎的豬蹄,我開車逛了小半個蓉城,然後又在超市買了各種口味的棉花糖,急忙朝林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