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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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廂的季雲溪已經匆匆處理完事情,另邊廂的辛甜還在泳池賣力地清洗泳池。

    溶解後的清潔劑卷出層層的泡沫,腳一踩去,滑滑的,是能從頭滑到尾的滑。

    辛甜走在麵,算沒穿溜冰鞋也有溜冰的感覺,要不是她定力好,她早已摔了n次跤了,啃了n回狗屎了。

    洗個泳池,伺候天王老子還要囉嗦,用滑不溜秋的清潔劑來清洗泳池,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雲溪故意交待下來整她的。

    在n次控製住欲倒的身體之後,辛甜不顧自我的形象,很是幹脆地脫掉腳溜滑的鞋子,光著雙腳丫在布滿泡沫的池底滑走著。

    滑過來,滑過去,池底是越變越滑,泡沫是越滑越多,快淹沒她的膝蓋了。

    辛甜不敢再滑著走了,生怕她一個不留神打滑了腳,會被池的泡沫液體嗆到。

    她一沒吃瀉藥二沒吃農藥的,才不想用這裏的肥皂水清洗腸胃呢

    於是,她邊刷地,邊借助掃帚的棍子來平衡身體,每走一步都是異常地小心,腳步穩重的硬是在厚重的泡沫踩出了一個一個的腳印。

    辛甜為了圖省事,偷工減料了,她把清潔劑撒得足足的,這樣一撒水,稍為攪拌一下,泡沫多得堆到大腿了。

    用這個方法,不一會兒,整個不算小的泳池都被泡沫填充了。

    洗好了,可以放水衝洗泳池了。辛甜把掃帚往池子邊一放,抬頭看著那個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她的申管家。

    申管家瞄了辛甜一眼,那另有深意的眼神,讓辛甜慌了神,她以為他看出了她的偷工減料,會讓她重新翻工呢。

    誰想他卻什麽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辛甜放心了,原來是自己杞人憂天了

    其實,辛甜的那點小伎倆哪能逃得過申管家那如鷹似狼的眼睛,他之所以沒有拆穿辛甜,是不想把她留到季雲溪回來的那一刻。

    因為他心裏始終認為辛甜配不季雲溪。

    辛甜沒有等到水管的水來,倒是等到了一杯西瓜汁的出現,還有一個溫和似水的聲音。

    來,給你。

    辛甜算不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了,季禮澤除了他,沒有哪個男生會這樣溫柔地待她。

    謝謝。辛甜很小心地接過,她不敢抬頭看他,因為她怕她又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看辛甜喝完那杯飲料,季禮澤便像變魔術似的掏出一盒潤喉片遞給辛甜。

    辛甜,這個給你。

    是什麽辛甜好看著盒子,似在喃喃自語也似是詢問:潤喉片這種效果好嗎

    這種喉片她在藥店看到過,是買藥的售貨員推銷給她的,她嫌貴沒有買,又讓對方給放回去了。

    你嚐嚐知道了,主要是合你用。季禮澤笑了笑,如沐浴春風溫柔。

    那怎麽好意思,我自己也帶有,不過放在房間裏了,我

    吃我的和吃你的有什麽區別,不都是潤喉嗎季禮澤兀然打斷辛甜的話,他有些生氣了,對辛甜的見外,他像個受了很大傷害小孩子似的撅起了嘴:我們都這麽熟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啊,我吃是了。辛甜第一次看到生氣的季禮澤,她一下子慌了神,不敢再推拒了,趕緊伸手接了過來。

    剛把喉片的錫紙剝開,辛甜拿在手的水管也來水了,好巧不巧,把她手的喉片給震到了水池裏。

    辛甜本能地丟開水管,伸手去撈喉片,除了那顆開了的不能要之外,其它的擦掉水還可以吃。

    她撥開錫紙,吃了一顆,強烈的藥味她吃過的任何一種喉片都要清涼藥味更重,害得她都有種快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了。

    辛甜有些費力地向季禮澤道了聲:謝謝

    清涼的感覺隨著吸氣全進到了心裏,涼得她都說不出話來了。

    季禮澤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隨手拿起辛甜搭在池邊的水管,衝了一下泳池,堆集的泡沫被水一壓,或四散或溶陷,隨後,又擊起泡沫無數,好看又好玩。

    季禮澤突然玩心大起:辛甜,不如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辛甜謝絕的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季禮澤已經脫掉鞋子跳了下來。

    季禮澤跳得太猛了,腳底一滑,險些滑倒,好在他的腳力夠大,撐住了。

    不錯,很滑,很有滑冰的感覺。

    他試著用力一撐,嗖地一下滑出十幾步,輕浮的泡沫被劃出一道腿那麽寬的痕跡,散開的泡沫又慢慢地聚攏回來慢慢地銜接在一起。

    辛甜站在池邊,有些傻呆地盯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季禮澤,想不到平時質彬彬的季禮澤,也有如此頑皮的一麵。

    哈辛甜開心地笑了

    一陣冰涼又帶著濃鬱藥味的氣流灌進她的咽喉,那種感覺難受死了。

    即使是這樣,辛甜仍舍不得吐掉口裏的喉片,因為這是季禮澤送給她的。

    滑不溜秋的泳池底變成了季禮澤的溜冰場地,他玩得興起,一把拉起正站在池邊努力忍受喉片怪味的辛甜走。

    辛甜冷不防被他一拉,嚇了一跳,伴隨著她的那個啊聲,她順勢被他帶入了池子央,而那難忍的喉片這樣很是順當地滑進了喉管裏。

    咳咳咳辛甜一連咳了好幾聲,都沒辦法把喉片咳出來,不過,好歹是緩過勁來了。

    還沒等她發出責備之聲,聽到季禮澤的無辜之音。

    咦,辛甜,你怎麽了咳成這樣不會著涼了吧

    囧她差點被他嗆死了,他居然什麽都不知道有沒有這麽遲鈍的人啊

    不過,他關心人的眼眸真的很迷人,他輕撫她後背的手真的很溫暖。

    心跳得很快,不會有事吧再這樣跳下去,她的心會不會跳出來啊她會不會這樣犧牲在他的溫柔裏

    辛甜季禮澤的急切呼喚,喚醒了正盯著他入神的辛甜。

    辛甜遊魂回竅,徹底地醒了:啊什麽,你說什麽

    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麽這麽紅發燒了季禮澤特關心辛甜,還特好心地伸手摸了摸辛甜的額頭。

    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有著一顆別有目的的心。

    辛甜的額頭本來是不熱的,被季禮澤這麽一碰,尤似觸到電源開關,瞬間加溫三十度,熱得都能烤紅薯了。

    她的臉紅得滴血,熱得燙手

    她現在不止是發燒了,她還發熱發暈,熱血湧

    不行了她快不行了,再這樣下去,她不是當場流鼻血,是當場暈厥了。

    辛甜慌忙後退一步,遠離那會讓她加溫的手,頭腦清醒了點,額的溫度降了些,難怪別人都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還真是如此

    沒有啦,是是是太陽曬的。溫度降下來了,借口也好找了。

    這樣啊,那我幫你掃,你去休息吧。季禮澤衝她甜甜地一笑,放開了她的手。

    不要,季雲溪會生氣的。辛甜慌忙搖頭,慌手慌腳地去搶他手裏的水龍頭。

    怕什麽,有我呢。季禮澤見辛甜還在猶豫不決,幹脆推她走了。

    申管家急匆匆地走來,看到他們倆人在池子裏拉拉扯扯,本想出言提醒,卻不知怎的,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也許在他心裏,辛甜的死活與他無關吧。

    這不好吧,我腳打滑了,辛甜控製不住,向前撲去。

    季禮澤眼明手快,他其實是可以拉住辛甜的,可是在他的手即將碰到她的衣角時。

    他頓住了,是讓她跌跤還是不跌跤是摔跤之後給出關心更能收買人心呢還是不等她摔倒救起她,更令她感激流涕呢

    短短的一秒,n個念頭掠過他的腦海,也是這麽一秒鍾的停頓,辛甜由站著變成了爬著。

    厚重的泡沫為她擋下了不少的衝力,跌下去有點輕浮的感覺,所以,那一跤雖說迅猛,卻也不覺得疼痛。

    辛甜一骨碌爬起身,滿身的泡沫,好苦的味道,她使勁地呸著口水,苦澀的味道仍然存在。

    可是,最讓辛甜難受的不是泡沫進喉,而是進了她的眼睛。

    又刺又痛,眼睛會不會瞎啊

    辛甜不敢睜開雙眼,隻用手背揉著眼睛,哪知越揉越痛,難受死了。

    突然,一陣清涼的水由頭頂衝下,強大的流水很快衝洗掉了辛甜頭身的泡沫,眼睛沒那麽難受了。

    當辛甜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一雙溫柔的眼眸。

    那一刹,她的心跳莫名加劇,眼神莫名慌張,她避開他的眼,害怕沉迷其。

    衝天的水柱還在歡快地瀉落,打在辛甜的頭,又再次迷蒙了她的眼。

    她眯起眼,用水擋住大半的水柱,無力的水流濺落在她的臉,帶給她一波波的涼爽。

    心裏的火熱暫時被這涼水凍住了,辛甜暫時恢複了頭腦和正常的心跳。

    你沒事了吧季禮澤移開了水管,深幽的眸裏有幾分莫名的真心關切。

    沒事沒事辛甜使勁地搖頭,被他深情的雙眼一盯,她的心跳又不平穩了。

    她慌忙搶過他手裏的水管,拘謹地找著借口:我要清洗遊池了,季雲溪快回來了。

    你怕他季禮澤的眼眸暗了暗,溫煦的笑也被隱去了,他一臉正經地對著辛甜。

    哪有的事我隻是言出必行而已,我說過會在他回來的時候掃幹淨,我會掃幹淨。說得理直氣壯的話,為什麽會有心虛的感覺

    真是這樣簡單季禮澤不大相信,他有一個很不好的感覺,那是辛甜喜歡季雲溪。

    心裏有些難過,莫名的紊亂,像是會失去什麽,又像是從來都沒有失去過。

    你喜歡我哥哥故作不在乎的表麵下,卻隱藏著一顆在意的心。

    神經病怎麽可能辛甜說得太順口了,竟然把她喜歡的季禮澤給罵了。

    她很快驚覺到她說錯了話,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說你,我是

    沒關係,當你說口頭禪好了。心情又兀然開朗,隻因為辛甜的一句不喜歡。

    他不會是喜歡辛甜了吧季禮澤悚然發覺,不會的,他是喜歡胡豔芝的,也隻有像胡豔芝那樣美麗的人,才能配得他,他說什麽都不會喜歡一個這麽平凡的女生的。

    一定是假意接近辛甜久了,讓自己心裏產生了錯覺,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為什麽他和她跳舞的那個畫麵會死纏在他的腦海裏為什麽他抹不掉樓梯處那一抹,一塵不染的美麗倩影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他設想的軌道

    遊離的眼眸裏有著複雜的愁緒,辛甜看在眼裏,直為他擔心:他是不是想起了不開心的事了還是這泳池有他和胡豔芝的回憶

    你沒事吧辛甜小心地晃動著五指,把入神的季禮澤給拉了回來。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恢複常態的季禮澤是教人看不清的,他溫煦的笑容總是那麽可親,迷惑人的心智。

    一抹由遠而近的身影躍進了季禮澤的視線,冷酷的笑在他眼裏閃過,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他兀然去拉正想回頭的辛甜,眼有脈脈溫情:辛甜,你

    什麽季禮澤的欲言又止,教辛甜提了心: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你的頭發亂了,我幫你季禮澤的手親昵攀了辛甜的發梢,溫柔地整理著她淩亂的發。

    他的呼吸輕輕地拂過辛甜的額頭,暖暖地柔柔地撩動她的心弦,她意亂情迷,尤似情竇初開的少女。

    近在咫尺的距離,仿佛讓她聽到了他的心跳。

    沉穩的跳動牽動著她的心,並跟著他的節奏跳動

    好了,咦,你的臉怎麽這麽紅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動辛甜的臉頰,季禮澤意在惹怒站在泳池麵的那個人影。

    季雲溪果然計,他怒視著水的人影,兩人幾乎相擁的距離,令他莫名地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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