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乞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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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玲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起身洗漱幹淨,正準備出門時,她爸媽也起來了。
她用晨運做借口,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輕而易舉的出了門。
今天是她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在季雲溪沒到之前見到辛甜,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住她爸爸的店。
陳可玲急急忙忙趕到醫院時,辛甜還在和周公聊天。
她睡得很沉,也很甜,像是在做一個很美的夢。
其實也不算什麽美夢了,是辛甜前天沒睡,所以,昨天她睡得特別香甜了。
這都多虧了季雲溪的幫忙,若非他昨夜跟她視頻聊天,讓她有安心的感覺,她也不會那麽放心的熟睡了。
不受天為,或是人為的聲音影響,一覺睡到現在了。
陳可玲有些怯弱,她怕辛甜責怪,而不敢驚擾她的美夢。
可是,她又怕,再等下去,季雲溪又來了。
錯過了這個機會,她不知道她還有不有機會去補救
想到突然蒼老的父母,陳可玲豁出去了,死死了
猛然被人推醒的辛甜,以為發生什麽了大事,睜大惺忪的眼,差點驚跳起身:啊什麽事
辛甜,是我,我找你有事。陳可玲湊臉過去,緊皺的臉卻有討好笑。
你是誰啊腦袋還有些空白的辛甜,隻覺得來人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人是誰。
我是陳可玲啊,見辛甜一臉的疑惑,陳可玲突然想到辛甜不知道她的真名,於是,隻得再提一次她最不想提的名字:呃,也是媚媚了。
妹妹辛甜的腦袋瓜子還不是很靈活,她首先想到的是這個,正覺得怪是誰家的妹妹找她時,對方又開口了:是四美狐啊,我們次還找過你的呢,你想起了沒有我是那個媚媚了。
噢,是媚媚了,你說四美狐我知道了嘛。辛甜恍然大悟,難怪會覺得她麵熟了,原來她兩天前才見過她。
隻是才兩天不見,她變得憔悴了,全無那日的神采奕奕。想是因為沒有化妝的原因吧
你來這裏幹什麽辛甜完全清醒了,她用手支撐身體,坐了起來,一臉的戒備:是不是那天沒有罵夠,還要來罵我
不是了我是來陳可玲連連擺手,卻欲言又止: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為什麽辛甜想不出她向她道歉的原因,那次隻是言語衝撞,像這樣的言語衝撞,她常遇到,也沒見有誰向她道歉過了。
對不起,辛甜,其實再難說也是要說的,陳可玲咬咬牙,老實招了:那蛇是我放的,我
一聽是陳可玲的話,辛甜一時沒控製住激動的情緒,激憤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說什麽你有沒有搞錯那是毒蛇,你知不知道會咬死人的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怎麽這麽狠毒啊
我也不想放的,可是陳可玲還是懼怕妖妖的,她不敢扯她進來,隻得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你能消氣。我
你不要在這裏扮可憐了,我不會原諒你的一字冷過一字,滲骨的冷轍,辛甜是在用冷漠來克製她心裏的怒火: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話音剛落,辛甜已然扭頭,懶得再看她的表情,那樣隻會增添她對她的憎恨和厭惡。
辛甜,你聽我陳可玲急了,眼有液體流動,她卻不肯此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她再做最後的掙紮。
你要是再不走,我讓人趕你走辛甜不是威脅,她真的伸手去按掛在牆的電鈴。
陳可玲慌忙抓住辛甜的手,難以言語焦灼令她的淚急湧而下。
焦急彷徨懼怕憂心在一刹那間,齊湧了心頭,脆弱的她無助地跪倒在地。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辛甜,你不要趕我走陳可玲泣不成聲,她無力地趴在床邊,竟有虛脫的感覺。
淚,失控地滾出,大顆大顆的滴在床,濺起一粒小小的淚,跟著又滲入床單。
辛甜被陳可玲的舉動嚇到了,有了短暫的大腦空白,她無挫地瞪著她,感覺不到自己的手痛。
好一會兒,她醒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責怪道:你幹什麽你起來,你別跪我啊,我哎,你這樣算什麽意思嘛
想求她原諒,也用不著這樣啊,這和逼她原諒有什麽分別辛甜突然明白了:為何當初季雲溪會原諒她,原來被人跪的滋味很不好受。
辛甜,現在隻有你才能幫我了。陳可玲跪在床邊,雙臂枕著床沿,滿臉的乞求: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跟季雲溪說說,讓他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犯錯的人是我,他要出氣找我好了
辛甜越聽越不是味,她的腦袋瓜子在飛轉:什麽叫放過我的家人難不成季雲溪叫人綁了她的家人,到了要撕票的地步了不是吧,他不會那麽心狠手辣吧況且沒理由季雲溪查出來了,不告訴她的啊難道他不想還他自己一個清白嗎
滿心想知道答案的辛甜開口了,迫不急待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陳可玲未完的乞求聲。
等一下,你能不能把說話清楚一點,季雲溪把你家人怎麽了還有他怎麽知道是你放的蛇
她得把頭腦理清楚了才行,免得她不太清醒的大腦更昏噩了。
你不知道嗎陳可玲錯愕地瞪著辛甜,他不是為辛甜出頭嗎怎麽會不告訴她呢
沒有人告訴我,我哪裏知道了辛甜無奈地攤開雙手,真有點被關在深山老林的感覺。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話剛起了個頭,又被辛甜截斷了:等等,你先起來再說,要是被人看到,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陳可玲不管辛甜的語氣如何,隻要她不趕她走,她的心是輕鬆的。
呃,謝謝陳可玲撐著床鋪起身,雙腳隻是有些無力,並沒有發麻。
是這樣的無力,讓她差點又跪了回去,她慌亂地用手撐住,卻不小心碰倒了櫃的杯子,杯子倒櫃的聲音不大,卻如鑼鼓敲響在陳可玲的耳畔。
她驚恐萬分,手忙腳亂地扶正杯子。
你不要那麽害怕,我又不打你,床下麵有板凳,坐著說吧。看到如此模樣的陳可玲,辛甜沒由來的心軟,撇開陳可玲的過錯,她怯懦無挫的樣子有幾分像自己以前的寫照。
陳可玲聽話地抽出板凳,偷偷地用手背抹掉眼淚,然後,坐在板凳,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
哦,原來是這樣,辛甜明白了,可是,令辛甜不明白的是,季雲溪為什麽肯為她出頭難不成是他的神經搭錯了線
還是他
他喜歡她不可能吧,胡豔芝那麽漂亮,他都看不眼,怎麽可能會看她呢
看來她的餘毒還未清除,不然,她怎麽會以為季雲溪喜歡她呢
辛甜陳可玲見辛甜表情凝重,便有些嚇到了,可越來越熱鬧的醫院讓她知道,她呆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做錯事的人是我,你們想怎麽對付我都行,我爸媽是無辜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那家藥鋪是他們的心血,我不能讓它毀於一旦的。陳可玲說到激動處,站了起來,她直視著辛甜,眼都是無望地乞求。
辛甜,我求你,去跟季雲溪說說,不要再對付我爸媽了。鼻子突覺有些酸澀,陳可玲又想哭了。
她變了,陳可玲清楚的知道,她的改變源於什麽
她不在乎她的改變,隻要能保住祖業,隻要爸媽能開心,即使用她一生來換,她也無所謂。
沒有用的,他不會聽我的。辛甜很有自知自明,不想碰壁的她一口回絕陳可玲:你還是讓你爸媽再另租商鋪好了,反正滿街都有商鋪出租了。
我也希望能租得到,可是,季雲溪不會讓我們租到,他能趕我們一次,能趕我們兩次三次,直到我們開不下去為止。陳可玲是擔心這個,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跑來這裏苦苦哀求辛甜了。
這一點,是辛甜沒想不到的,還有一點,是辛甜不明白的。
呃,我還是不明白,現在是季雲溪找你麻煩,你應當去找他了,你找我有什麽用
我也不知道,我隻想到要來找你,他喜歡你,應該會聽你的話,給我們一條生路的。
辛甜反應遲鈍了,直到哦字出口,才想起來:呃,你說什麽
我說給我們一條生路。有求於辛甜的陳可玲,雖不知辛甜問這個幹嘛,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不是這一句,是麵那一句。
麵是哪一句陳可玲倒不回去了,她的逆向思維不是太好,便從抽了一句:是他喜歡你
你也耍我是吧他喜歡我,怎麽可能很好的笑話,隻不過是冷笑話。辛甜笑不出來,盡管有點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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