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護城河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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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天空,寧靜了好幾夜的天空突然傳來了暴怒的雷聲,夾雜著能照亮黑夜的天空

    烏雲滾滾,雷聲陣陣,照亮了陰霾破敗的冷宮。 vw

    李絡歆的身體多處包紮,可是挺直了腰板坐在遠處,低著頭的她,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所有的波光

    喝吧。

    伴隨著帝桀的聲音,一聲驚雷響起。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李絡歆倔強的背影,他的喉嚨似乎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明明痛得想流淚了,可是卻還是那麽筆直的站在原地

    你這麽不願意放過他嗎他隻是一個無辜的生命李絡歆不再願意提起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她不提,因為心已經死了,因為她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沒有父親。

    不然,若是讓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卻一直想要殺了自己,該是多痛苦所以這個孩子沒有父親,沒有

    隻是她的孩子這隻是她的孩子。

    他是帝崢的孩子。帝桀站在原地,看著李絡歆低垂的眸子,看著那裏哭到紅腫的眼睛,心裏微微一痛

    他怎樣也說不出口。

    看著她輕輕的撫摸著肚子,眼裏露出母性的笑容來時,要他怎麽開口告訴她,那裏已經沒有生命了。

    帝桀的抬著藥的手有些顫抖,一步步逼近了,喝。

    隻是冰冷的一個字,李絡歆突然笑了起來,抬起了頭,然後笑了,笑得悲涼。

    藥她喝了,仰頭一滴不剩的喝了,然後用那麽悲涼的眼睛看著他,她的眼睛裏沒有笑意了,沒有恨意了那麽平淡,那麽冷漠。

    他隻是一個陌生人了。

    帝桀閉了閉眼,腳步有些踉蹌的離去,隻留下了一句話,皇後無德,貶為奴役,發配永巷。

    黑夜了,雷聲不絕於耳可是雨滴,為什麽一直落不下來呢

    帝桀搖晃著走出了冷宮,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的他像是失去了心一般的,搖晃著一步步朝前走去

    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吧。

    她的背叛,他的傷害。她的冷漠他的疼痛。再也無法相對相守了吧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或許看到那張臉,意識到那個身影時

    已經痛得無法呼吸了

    秋遙殿帝桀喃喃的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走回了這裏。

    隻是這裏隻是一座空蕩蕩的宮殿了,再安靜也無法讓帝桀的心平靜下來了記得曾經她說過,如果秋遙殿是一座空置的宮殿,那麽皇來這還有什麽意義

    現在真的是沒意義了。

    莫言亦步亦趨的跟著帝桀的腳步,天空還是下不下雨來,帝桀已經好幾夜都沒有睡過了。

    他一步步的進了宮殿,莫言隻是低著頭悄悄的守在了門口,這一次再不會讓人有機可乘了。

    殿內依舊一片狼藉,他痛苦得閉了閉眼睛,為什麽連這裏連這裏也無法保住呢連他最後的回憶,也被汙染了。

    帝桀突然頹然的跌坐在地,仰起頭來靠在了身後的屏風,他死死的閉著眼睛,咬住了牙

    可是還是有什麽打濕了他的睫毛他到底該怎麽辦,真的好痛想著以後也許再也見到她了吧

    可是一想要也許再也見不到她了,她不在他的身邊了,他的淚這麽滾了出來了

    迷糊,他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裏多久了隻是在淩晨的時候,天空的黑雲終於散開了,照進一絲曙光來。

    照在了帝桀的眼簾,刺痛了他的心。

    他有些茫然的睜開了眼睛,有看到不遠處的桌子靜靜的躺著一把鑰匙小巧的鑰匙,在光亮下微微發著光。

    帝桀起身,拿起了鑰匙茫然的看向了四周,終於在那狼狽的打開著的櫃子門內,看到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靜靜的躺著,了鎖。

    帝桀鬼使神差的,拿著鑰匙打開了那個箱子

    箱子裏有一件衣服,那件李絡歆親手縫製卻沒有完工的衣服帝桀的手有些顫抖,拿起那件衣服時,有一個紙包從衣服裏滾落了出來。

    帝桀疑惑的撿起紙包,一層層打開

    放在最麵的,是湘秀的手絹,繡得便是院子裏的梅竹,而麵娟秀的題字,寫著一首詩:

    花開無聲,花落無息;花開隻為君心悅,花落不悔昨日紅。

    細膩的筆觸,淡淡的香味是屬於李絡歆身的味道帝桀的緊緊的將手絹捏在掌,隻是不知,花為誰開又為何落

    那手絹下,有一封信拿起信來,麵寫著帝桀親啟那娟秀細膩的筆跡,和手絹的題詩一樣。

    是給他的信帝桀的心微微的顫抖著。

    信下是幾本裝訂起來的書沒有書名,帝桀似沒有看到一般,隻是手指微顫,打開了信封

    書墨的香氣飄蕩起來,帝桀手的信紙展開,看到了那娟秀的字跡,像看到了李絡歆淡然微笑的眼睛。

    阿桀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那麽也許我和孩子已經不在了。

    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你這件事情,但今夜若是我能成功的刺殺帝崢,那麽你以後便再也不會為了他而蹙眉了吧

    原諒我那麽自私的用自己和我們的孩子去冒險,若我不那麽做也許一切來不及了。

    我怎忍心看你夜不能寐,看你眉頭深鎖又怎忍心離開你。

    可是我和我們的孩子,都做這個決定,我們想保護你,保護南朝。

    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但是我想,你會明白的。

    我希望你永遠也別看到這封信這樣,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廝守。

    我愛你。

    歆兒

    信還沒有念完,帝桀已經跌倒在地,他深深的呼吸,手緊緊的捏住了那張菲薄的信紙,幾乎將它揉成了粉末。

    那麽刺眼的字,我們的孩子刺殺帝崢保護你,保護南朝我愛你

    我們的孩子

    帝桀猛然去翻下麵那些書,翻開來,裏麵卻是帝崢所有朝堂關係,不僅有他們的約定內容,還有詳細的作戰計劃

    這些這些是帝桀一直沒有掌握到的證據能把帝崢連根拔起的證據因為他沒有掌握到,所以一直裝作被帝崢和朝臣們搞得焦頭爛額的模樣。

    他要對方放下警惕,然後收集證據他明明隻差一點了,隻差一點能將帝崢一打盡了

    為什麽她還要做這些事情隻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他所有的慌亂的忙碌,所有的憂愁和擔憂,都是假的嗎隻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他有完全的信心對於帝崢

    所以她便想以自己弱小的肩膀,去扛起這一切嗎

    為什麽為什麽當初他選擇不告訴她為什麽為什麽

    我和孩子已經不在了。

    已經不在了

    帝桀突然慌亂的爬了起來,手裏那些關乎朝堂的證據被他無情的丟在了地,他隻抓起了那塊手絹,拿起了信瘋狂的衝出了秋遙殿。

    她還在的昨夜昨夜還見到她的。

    幸好,她還在的他不要什麽同歸於盡,他後悔了,不該如此對她,不聽她的解釋,不該用言語刺傷了她的自尊,讓她無法開口辯駁。

    她該有多痛,他給的傷害究竟讓她痛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可是她還在,不論如何她還在隻要她還在他身邊,算不原諒他也沒關係隻要她好好的

    帝桀剛衝出了秋遙殿撞了莫言的身子,莫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皇

    莫言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哽咽

    帝桀沒有停下腳步,正要往前時,卻被莫言一把抱住了腿,隻聽他突然哽咽道:娘娘不在了。

    帝桀頓住了,不可置信的轉過身來,看著莫言潮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笑了起來,什麽不在了昨夜都還在的怎麽會不在了

    娘娘沒了。莫言死死的抱著帝桀的腿,低下頭來,輕輕顫抖道:今晨城衛來報,護城河內發現一名身劇毒,溺死河的女屍

    帝桀腳步一晃,狠狠的後退了好幾步,可是最終靠在了院子裏高大的槐樹他的人雖然沒有倒下,卻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

    天剛亮陰霾了那麽長時間的天空,此刻卻在東邊升起了一絲光芒,刺痛了帝桀的眼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在想什麽,仿佛已經失去了知覺,可是又那麽的清醒有李絡歆的笑臉一直在他眼前徘徊,有她的眼淚直直的滴進了他的心裏,有她渾身傷痕卻咬破唇的堅持著

    還有她最後那絕望又淡漠的神情

    不,不會的不會是她帝桀突然搖頭,然後瘋了一般的衝出了秋遙殿

    一匹快馬衝出宮闈,莫言策馬緊追,卻怎麽也追不帝桀瘋狂的身影。

    明黃色的龍袍這麽衝出了皇宮,城牆邊,已經有了許多圍觀的百姓,有護城軍嚴實的圍成了一個圈,密不透風。

    帝桀的突然到來,嚇了所有人一跳大家齊刷刷的跪地,再多的閑言碎語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下了馬帝桀的腳步似有千斤重一般,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會是李絡歆不會是她

    可是他卻每邁一步都如此的艱難,像走在了刀尖一般,每一步都痛徹心扉。

    一層白布覆蓋著地的屍體,邊緣露出了好的白紗,已經髒了,已經濕了的白紗,麵精致的繡紋卻是帝桀那麽熟悉的紋路。

    似乎前一刻他還看到她將這件紗衣穿在身的

    不會是她的,不會

    帝桀一步步的靠近,似已經走了整個人生一般,終於停在了屍體的邊緣,空曠的城門外,隻有帝桀一人站立著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地,卻是一眼也不敢多看。

    帝桀伸出手去,剛要掀開白布,卻被趕來的莫言一把抓住了手腕,帝桀像受了驚一般的突然縮回手,聽到莫言道:皇還是不要看了吧

    不會是她的。帝桀的聲音輕得似一陣風一般,掙開了莫言的手,然後原本顫抖的手卻在那一刻那麽堅定的捏住了白布

    白布飛舞,擋住了很多人的視線莫言深深的歎了一聲,卻是閉了眼不忍再看實在慘不忍睹。

    那一抹白色翩然落下時,帝桀突然張口,噗的一聲,一口鮮血那麽噴了出來,他搖晃著一下跪倒在地卻是怎麽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血染紅了那落地的白布,染紅了他的唇,染紅了他衣領的金色蟠龍

    也噴在了一樣鮮血淋淋的屍體。

    帝桀的眼沒有離開過屍體她穿著和李絡歆一模一樣的衣裳,雖是素色的白衣,卻在領邊繡有精致的鳳凰展翅。

    那是皇後才可穿戴的花紋可是她的臉,她的身子為什麽變成了如此

    一張沒有人皮的臉,鮮血淋淋的擺在了帝桀的麵前,血肉翻飛的容顏,根本看不出當初這個人的麵容來

    可是她的耳朵,還綴著帝桀那麽熟悉的耳環她的手纏著白布,白布破損了,鮮血混合著汙泥,鬆散開來的地方傷痕累累。

    帝桀記得他從林子帶回她的時候,她的手是那個模樣,手無完膚血肉翻飛。

    她的手死死的捏著,邊緣露出來的東西讓帝桀的心都窒息了,胸膛內排山倒海一般的洶湧,有血又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她的心口有一道血跡是他的劍曾刺的傷口。是他刺的帝桀伸手去從屍體的手拿過了那一枚白玉的腰扣

    他記得,是李絡歆從宮外買回來的,當時她說,若是配她做給帝桀的新衣一定很漂亮的。

    他記得的,記得那麽的清楚她的每一處傷口,她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記得那麽清楚

    眼前的她他想說不是可是他說不出來,他的心已經沒有了生機,無法感應得到他算想騙自己都辦不到了。

    永遠有著高大堅強背影的帝桀,在這一刻,蒼白的容顏顯得異常的憔悴已經無法站立的他單膝跪地,那麽的脆弱那麽的悲涼。

    皇莫言前,滿臉的擔憂和傷痛,扶住了他顫抖搖晃不停的身子

    帝桀吃力的站了起來,身形卻還是搖晃著走到了一個護城軍的身前,冷笑了起來,是誰幹的是誰那麽對她的

    屬下屬下不知,早開城門時話音未落,隻聽見那軍士悶哼一聲一道鮮血飛濺而起,那人強壯的軀體倒地的同時,帝桀手握著他身佩戴的劍,鮮血順著銀色的劍身,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人群靜謐了幾秒所有人隻覺得寒氣油然而生,連忙低下了頭,幾乎連呼吸也止住了。

    帝桀搖晃的腳步,那金色的靴子緩緩移動,長劍又指向了一人,他固執的問道:是你嗎

    那人頭也沒抬,已然嚇得趴在了地,皇饒命饒命啊

    一絲殘忍的冷笑,是你這麽對她嗎

    話音未落,帝桀英俊的容顏,還有他的衣衫,已然濺幾滴鮮血,狂亂的眸子似乎被鮮血迷了眼一般,臉色的蒼白和那幾滴鮮血成了鮮明的對,嘴角那絲殘忍冰冷的笑容讓所有人都顫抖了起來。

    皇莫言慌忙前扶住了帝桀搖晃的身子,然後製止了他走到下一個人的麵前,皇。

    莫言想說什麽,開口卻不知道能說什麽隻是看著帝桀的痛到極致後狂亂的模樣,隻覺得被什麽堵住了心一般,喘不過氣來。

    是你嗎帝桀突然陰冷的問了一句,長劍淩厲的甩來,莫言慌忙後退,手臂卻還是被劃了一劍。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什麽帝桀的眼裏沒有人隻有怒火,隻有鮮血。

    隻有她的笑容,隻有她的眼淚,隻有她那張被人揭起麵皮的臉看不到她的容顏,隻看到翻飛的血肉。

    是你們這麽殘忍的對她嗎帝桀冷笑著,瘋狂的嗜殺長劍所到之處,隻有倒下的身軀,隻有飛濺的鮮血。

    啊不知是什麽人尖叫了一聲,然後人群慌亂起來,百姓們瘋狂的擠向城門,在他們的眼裏,心裏城牆外的這一幕,這個修羅的煉獄,是他們一輩子也無法抹滅的恐懼

    百姓可退,可逃而將士們,卻是手裏緊緊握著長槍防備,沒有人敢對著這個渾身鮮血,瘋狂又嗜血的笑著的皇帝動手。

    他們隻有狼狽的逃竄,可是往往都沒有帝桀的劍來得快。

    失去理智的帝桀,瘋狂迷糊的眼睛,隻有滿腔的憤怒和無盡的殺戮,才能填平他此刻心裏抽空了的一角。

    鮮血迷了他的眼睛,他看到的世界一片赤紅,像她的臉一樣隻有血,隻有血

    皇皇莫言幾乎是怒吼著尖叫,他不敢相信,那個從來冷靜沉穩,能忍能耐的帝桀居然會如此的狂性大發

    從來沒有過的連當初帝桀的母妃死時,他也隻是咬著唇坐在角落裏,忍受住了一切的悲痛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

    隻是將自己整整卷縮在角落裏三天沒有吃喝,可是他忍住了,悲痛也好,憤怒也好那時才十幾歲的他忍受住了

    而他到底是要多麽的痛,才會讓一直以往都善於忍耐,又異常冷靜的他,痛到發狂

    莫言抽劍,對抗了帝桀瘋狂的長劍。他不敵可是他還是前了,他不忍心傷他,也不能傷他,可是必須要製止他

    不然他到底會成什麽樣子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啊,為什麽帝桀的嘶吼像是瀕臨死亡的野獸,他所有的憤恨和傷痛都聚集到了劍,那麽強大的威力,逼得莫言節節敗退,劃破了莫言的臉,劃破了莫言的肩

    娘娘已經去了已經去了莫言也赤紅了眼,吼出了聲音,你再這樣又有何用能彌補什麽嗎她再也不會醒來了不會醒來了

    不是她不是帝桀聽得到,他嗜血的眼睛瘋狂的看向莫言,劍勢排山倒海的襲去。

    莫言不敵,手長劍頃刻間被打落在地,他還未反映過來時那鋒利並且瘋狂的劍,已經直指他的喉嚨。

    她已經不會醒來了。莫言沒有躲,沒有怕隻是寧靜的閉了眼睛,輕輕的說出口了那麽一句似風一般的話語。

    帝桀的劍停在了離他脖頸一寸的地方,劍氣鋒利的劃過,刺破了莫言一點點的肌膚

    那一劍,終於再沒有前。

    不會了嗎帝桀突然喃喃的說了一聲,拿劍的手漸漸下垂再也不會醒來了嗎她說過不忍心離開我的。

    莫言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帝桀悲痛的閉眼,有淚水順著他的睫毛滑下,在他蒼白的臉流下了淚痕

    皇莫言咬唇喊了一聲,帝桀卻悲涼的勾起了唇角,東邊的太陽終於升了起來,光芒照射著大地照著滿地冰冷的屍體。

    照亮了帝桀悲戚脆弱的身影,長劍咣當一聲落地帝桀轉身,腳步才剛一動,隻覺全身血氣湧,血幾乎從他口噴湧而出。

    腳步一晃他頹然倒地,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塌莫言沒來得及扶他慌忙的前,來到帝桀身邊時

    看到帝桀從沒有過的狼狽,他匍匐在地,掙紮著伸出了手卻怎麽也觸摸不到不遠處停放著的屍體。

    那麵目全非的屍體,冰冷僵硬,鮮血淋淋

    帝桀的眸子一點點的垂下,他的手掌怎麽也觸摸不到她,可是他卻似乎看到了她的笑容,她輕輕的對著他笑

    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對著他那麽溫柔甜美的笑

    歆兒

    帝桀低喃一聲,最終閉了眼睛。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他倒在地,伸出的手無力的垂下終是沒有碰到那屍體的一片衣角。

    四周滿是將士的屍體,鮮血流淌出來,匯集在護城河裏幾乎染紅了河水。

    莫言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脆弱到昏迷的帝桀,看著他嘴角流下的鮮血,看著鮮紅的護城河

    這一幕,很久很久都在京城老百姓的心裏,他們隻要想起來,覺得恐懼那滿地的屍體,鮮紅的河水幾乎染紅了南朝的天空,染紅了所有人的心。

    南朝一八六年,南皇後李氏,薨,享年一十九歲。

    全國哀痛,南帝大病一場群醫束手無策,整整三月臥床不起後,終是在拖延了三個月的皇後葬禮帶病送葬

    銷魂殿原讀者群已解散,重建群號為:172650640,進群請帶殿下作者名,另回答問題:李絡歆淹死護城河的時候多少歲

    請將問題回答在驗證處,回答正確者才能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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