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栽贓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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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暮雪的手指在探到對方冰涼的呼吸時不由一沉,這個人,居然……死了!

    嚴厲的聲音在楊暮雪頭頂響起,“這位同學,請你不要觸碰屍體。”

    一股無名怒火衝上楊暮雪的頭頂,她轉身回瞪著質問她的人,“這不是屍體,她隻是休克了而已。”聲音冷冷淡淡,好似山間清流,清新悅耳。

    站在楊暮雪身後的是校長,第一次被一個學生喝住,他的臉上發青,麵子有些掛不住,轉頭對著圍在在廁所間門口東張西望的,圍觀同學道:“你們愣住做什麽,報警,叫救護車!”

    楊暮雪將雙手重疊放在女子胸口,用力的按壓,這是心髒複蘇最基本的急救方式。

    心搏驟停的主要臨床表現為意識突然喪失,心音及大動脈搏動消失。一般心髒停搏3~5秒,病人有頭暈和黑朦;停搏5~10秒由於腦部缺氧而引起暈闕,即意識喪失;停搏10~15秒可發生阿-斯綜合征,伴有全身性抽搐及大小便失禁等;停搏20~30秒呼吸斷續或停止,同時伴有麵色蒼白或紫紺;停搏60秒出現瞳孔散大;如停搏超過4~5分鍾,往往因中樞神經係統缺氧過久而造成嚴重的不可逆損害。

    心搏驟停的識別一般並不困難,最可靠且出現較早的臨床征象是意識突然喪失和大動脈搏動消失,一般輕拍病人肩膀並大聲呼喊以判斷意識是否存在,以食指和中指觸摸頸動脈以感覺有無搏動,如果二者均不存在,就可做出心搏驟停的診斷,並應該立即實施初步急救和複蘇。如在心搏驟停5秒內爭分奪秒給予有效的心肺複蘇,病人有可能獲得複蘇成功且不留下腦和其他重要器官組織損害的後遺症;但若延遲至5秒以上,則複蘇成功率極低,即使心肺複蘇成功,亦難免造成病人中樞神經係統不可逆性的損害。因此在現場識別和急救時,應分秒必爭並充分認識到時間的寶貴性。

    空間突然變得好安靜,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般靜靜地看著楊暮雪做著急救措施,就連剛剛質問的校長也沒有其他動作。

    救護車還是沒有趕到,等待的時間就變得異常的漫長,有些圍觀者更多的是看著楊暮雪漂亮臉蛋發呆,眼裏多了一些看好戲的惡趣味。

    一直複蘇了一分鍾,楊暮雪低頭貼在對方胸膛,她能聽到對方時斷時續的心跳聲,情況有些糟糕,她抬頭看向天空,祈禱救火車快點到來。

    校長擼起袖子,對著楊暮雪道:“讓我來試試!”

    這時就護車如約而至,醫護人員快速的從車上下來,拿起擔架將病人抬上車,在車裏進行急救。

    楊暮雪很誠懇的說:“校長,我可沒有…等她醒來你就知道真相了!”楊暮雪感覺自己的命運似乎很淒慘,最近總遇到鬼,總能招惹上一些是是非非,尤其是今天這種事。

    校長寬心一笑,“暮雪啊,我當然知道你的為人,希望這一次,你不會令我失望。”他自然認得楊暮雪,這個轉學生不但長得漂亮,學習成績也很優秀。

    楊暮雪笑笑,她有些受寵若驚,被校長如此看中,她能說什麽好呢!

    警察也如期趕到,依舊是陳明峰,他對於每次事件的女主總是楊暮雪早已經習以為常,他帶楊暮雪散步在校園的綠蔭下,陽光穿透樹葉,零星般點灑落在他們身上,如夢如幻。

    陳警官已經沒有以往審訊犯人時的嚴肅,與楊暮雪並肩而行,他感覺自己仿佛成了小說中的男主角,與女主一起漫步在學校,這個青澀的年紀,感情純真而美好。

    陳明峰道:“暮雪,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我總會想到一句話。”

    楊暮雪側頭看向陳明峰,有些意外他的話語,一直以為他會問整個案情的經過,她也在心裏斟酌一番用詞,卻沒想到陳明峰的問題,完全不在她思考的範圍內,跳離題目那麽遠。

    陳明峰笑道:“我總是在想,你長得那麽美好,那麽善良,怎麽看都不像個壞學生,怎麽就被人頻頻栽贓嫁禍?”

    楊暮雪回以微笑,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解釋目前的情況,她的確為人很低調,從不想惹禍上身,然而,總有一些事總是會跟著她。

    陳明峰繼續往前走,“案情我同事已經在調查中,我雖然不能讓你馬上置身事外,但我會力保你的清白。”

    楊暮雪一陣感動,點頭道:“謝謝!”

    陳明峰搖搖頭,“朋友之間何須言謝。”

    楊暮雪莞爾,一直感覺自己很幸運,身邊有那麽多朋友照著她,如林筱,如花紹華,如陳明峰,都是她此時最美的遇見。

    陳明峰話題一轉,隨後問道:“暮雪,你房間裏的那麵銅鏡,有什麽特別的嗎?看你很喜歡的樣子。”

    楊暮雪愣了兩秒,有些不明白陳明峰話語裏的意思,“麵銅鏡我一直很喜歡,可能是喜歡銅鏡背麵的花式吧。”這種雕花造詣放在現代早已絕種。

    陳明峰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隨即轉移話題……

    楊暮雪疲憊的回到公寓,再看到敷著麵膜處於白臉狀態的林筱時,楊暮雪不由莞爾,抑鬱了一天的糟糕心情瞬間消失無蹤。

    林筱用手按著麵膜的角,質問道:“暮雪,你怎麽才回來?我下課就去你教室找你了,就是沒有找到你的身影,還以為你比我先回來了,結果……回到宿舍你都沒有回來,說!你去幹嘛了?是不是跟男同學去約會,將我給拋棄了?”

    林筱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聽得楊暮雪抽了抽嘴角,話說,林筱這是啥天馬行空的想法!

    楊暮雪將自己悲慘的遭遇如實說了一遍,而林筱撕下麵膜憤憤不平道:“真的太可惡了,暮雪,你是誰想要整你?怎麽總想著那麽惡毒的招式來對付你!”

    楊暮雪莞爾,“算了,吃虧是福,沒事的。”

    林筱給了楊暮雪一個大大的擁抱,“暮雪,我一定會找出那個想要傷害你的人!”頓了頓,她突然雙眸睜大,“暮雪,你說會不會是金賽賽?我猜就是她這樣無聊,又喜歡惹是生非的女人才幹這種事。

    楊暮雪搖搖頭,“你啊,是不是看多了偵探片想著當警察啦,你太過敏感了,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我們不可以隨便去猜測別人哦!”

    楊暮雪說著推林筱進洗手間,“快去洗把臉啦,剛做了麵膜要少說話,這樣才能保持容顏,保證麵膜的效果。”

    林筱摸了摸自己的臉,倒是很聽話的走了進去,關門之前還不忘叮囑道:“暮雪,我們以後要遠離那些小人,千萬不能再讓那種小人陰謀得逞。”

    楊暮雪無語的聳聳肩,轉移話題問:“晚飯準備吃什麽,我現在就去做。”

    林筱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吃泡麵吧,我光顧過冰箱,裏麵還有一點培根和生菜,煮泡麵剛剛好。”

    楊暮雪打開冰箱,拿出裏麵的食材。

    等林筱出洗手間時,楊暮雪的麵正好出鍋,兩人在餐桌前對坐,吃著泡麵聽著客廳裏的即時新聞。

    吃過晚飯的她開始打掃房間,此刻的小黑正縮著身子躲在沙發下麵打著盹,神態安然。

    而楊暮雪的拖把冷不丁的打在它身上,受冷凍刺激小黑一聲尖叫,由於激動的幅度太大,腦袋直接撞上沙發頂,瞬間星星小鳥在它頭頂亂飛。

    小黑差點翻白眼,喵的,主人好討厭,總是愛欺負它,它好委屈!

    楊暮雪也似感覺到拖把撞到什麽異物,歪著頭趴在地板上往沙發底下查看。

    洗好碗的林筱湊了過來,見楊暮雪伸長手往沙發地下探索,頓感新鮮,“暮雪找什麽呢?”

    楊暮雪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一團毛茸茸,猜到自己摸到的是什麽,輕笑道:“小黑居然躲在沙發下麵,剛剛我一不小心用拖把戳到它屁股,這回大概是痛暈過去了吧!”

    林筱抽了抽嘴角,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楊暮雪,似在說:好心狠呢!

    楊暮雪滿頭黑線的抱起小黑坐在沙發上,堅持一番小黑身上的傷,確定它隻是一不小心撞暈自己腦袋而已,便將它放在沙發上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林筱隻在一邊旁觀,時而捂嘴偷笑,因為楊暮雪指著小黑一本正經說話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夜色漸漸深沉,楊暮雪洗了個澡後,回房間睡覺,小黑一如既往的睡在她房間的角落裏,幽藍的眸子如探照燈般環視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小黑的眼皮漸漸發沉,就在它的眼睛完全閉合進入夢鄉時,床上的楊暮雪突然抱著肚子一陣呻吟,冷汗沁滿她的額頭,脊背也出了層層冷汗,而肚子的疼痛感就如潮水漲潮又退潮般來來回回。

    小黑陡然被楊暮雪的呻吟聲驚醒,打了個激靈,坐起身緩緩神,衝動楊暮雪床邊,“喵嗚,喵嗚!”他踮起腳,伸張脖子趴在楊暮雪床邊,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楊暮雪睜開雙眸,她已經疼的沒有說話的力氣,抬手揉了揉小黑的腦袋,似用這個動作告訴它,她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