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各種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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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日後再一次走進囚禁了自己整整兩年的長樓,菖筠的心裏簡直五味雜陳。小說原以為自己會在這裏終老一生,卻還是傲不過那個高高在的女人。
筠兒,你怎麽來了出來倒水的菖夫人看到站在門邊的菖筠,趕緊放下水盆,招呼菖筠進去。
母親,這些事情怎麽會讓你親自做菖筠幫菖夫人端起水盆,臉隱隱帶著兩分慍色。
如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夠保住性命實屬不易了,哪兒還有時間去計較有沒有隨從服侍。菖夫人安慰地拍了拍兒子,隻要你過得好,我和你父親安心了。
父親的身體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吧菖筠到了門口反而有些糾結,磨磨蹭蹭的不敢進去,隻好用和母親交談來轉移注意力。
太醫每天都會過來診治,各種各樣的補品也流水似的送過來,你不用擔心。菖夫人倒是樂觀豁達,完全沒有因為眼前的困境而自怨自艾。
算她有點兒良心。知道父親和母親在長樓沒有受委屈,菖筠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菖夫人探頭看了看長樓的入口處,確定沒有耳目以後壓低聲音問道。
我有點兒事兒想問父親。菖筠麵露難色,可我害怕父親還生我的氣。
哪有當父親的生孩子氣的道理,他那是心疼你太過倔強,吃了很多沒必要的苦頭。快進去吧。菖夫人一路把菖筠拉進了大學士的房間,將他推進去以後從外拉了房門。
菖筠遠遠的望了一眼床的身影,人還沒走近,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距離自己嫁進王府才短短兩年的時間,原來那個神采奕奕的父親已經變得兩鬢斑白,神色憔悴,形容枯燥,整個人仿佛大病了一場。
菖筠,你怎麽過來了大學士看見兒子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過來,起先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兩下眼睛以後,他才終於確定站在自己麵前的是個真人,而不是因為思念幻化出來的虛影。
聽說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菖筠孩子氣的抹了抹臉的淚痕,生怕被父親看出來自己剛剛才哭過,父親,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麽事兒
菖筠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父親,你知不知道攝政王府還有一個小少爺
小少爺大學士渾濁的眸子裏布滿了迷惑,據我所知攝政王隻有兩個女兒,是商嬌和商悅,王府裏除了她們不會再有別的郡主或者少爺。菖筠,你是在哪兒聽到的消息
是聽郡主和她的貼身婢女說的,郡主似乎很在意這個小少爺,不僅為了他狠狠地責罵自己的親信,還大早跑去看他。
會不會隻是個較得寵的男寵大學士有些不以為然,更不知道向來對郡主不心的菖筠為什麽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父親,她從不拿男寵當人,斷斷不會如此在乎,而且她還特意叮囑親信,絕對不能讓女皇察覺到這人的存在。菖筠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絕對不會那麽簡單,這個小少爺很有可能是個關鍵人物,如果女皇能夠抓住他,那是一張強有力的對付商嬌的底牌。
如果是小少爺,年紀不會太大,一般是幾歲到十一二歲的幼童,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有血脈淵源,是絕對沒有資格讓太郡牽腸掛肚的。大學士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細致的分析問題,而且郡主很害怕讓女皇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那說明女皇很有可能會奪走他,到底要什麽樣的人才能讓女皇不顧一切和權勢滔天的太郡爭奪呢
突然,大學士似乎想起了什麽驚人的事情,臉色變得一片鐵青的同時,說話的聲音也帶了兩分沉重。
菖筠,你知道商雍嗎
當然知道,聽商啟說郡主會看我,是因為武商雍菖筠的虛名。
提到商雍,菖筠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代天才悲慘的下場,說話的語氣也衝滿了無限的唏噓。
女皇對攝政王一直很懼怕,從來不敢有任何的違背,可她第一次正麵和攝政王叫板,是因為商雍。
女皇和商雍菖筠好像撞破了什麽天大的秘密,險些叫出聲來。
沒錯,女皇和商雍兩個人早已私定終身,隻是沒想到太郡也對他傾慕已久。啟王府事發以後,女皇曾經委托我去跟攝政王談判,願意以皇位換取商雍一命。攝政王起先不肯答應,好不容易等到他鬆口,商雍卻已經自盡了。
大學士輕輕地搖了搖頭,臉全是惋惜和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商雍那孩子是太驕傲了,遇到這樣的變故才會挺不過去,他要是能多堅持一兩天,我和女皇能把他救出來。
依商嬌的手段,一兩天是無間地獄。菖筠感同身受,可是商雍和那個小少爺有什麽關係
郡主把他幽禁在迷宮,強迫了他。如果那時候郡主懷孕了呢 大學士提出了一個驚人的假設,商雍自盡以後,郡主整個人性情大變,在迷宮待了兩年才重新回到朝堂。這兩年她究竟在做什麽無人知曉。換句話說,要是她用這兩年的時間生了個孩子,那這孩子今年應該有五歲,正好是個需要人照顧,會讓人操心的孩童。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菖筠整個人完全沉浸在震驚無法自拔。
但這樣的解釋是最合理的,隻有商雍,會讓女皇處心積慮為他報仇,也隻有商雍的孩子,才會讓女皇不惜一切代價搶奪。大學士其實打心眼裏希望商雍能夠在世留下一個孩子,可是有一點解釋不通,既然郡主那麽愛商雍,為什麽不給他們的孩子一個身份,反而要這樣偷偷摸摸的養起來,作為她的長子,這孩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要是有這孩子存在,女皇算再不情願,也不會心生易儲的想法。
父親,商嬌的想法向來不同於凡人,更加不顧倫理道德,她愛商雍愛得幾近瘋狂,若是真有一個商雍的孩子留存於世,她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求而不得的情緒轉移到孩子身。
你的意思是說郡主很有可能拿孩子當替代品大學士的語氣衝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父親,無論是我還是啟王,都是商雍的替代品。再多一個又有什麽好驚訝的菖筠竭力的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父親,因為他渴望有這樣一個孩子,更渴望能夠拯救他。
算我們的猜測成立,如今你我都身陷囹圄,根本沒有機會把消息傳遞給女皇陛下,唉。大學士深深地歎了口氣,滿眼都是身不由己的無助與悲哀。
不,我們有機會。菖筠激動得拔高了音調,過兩日郡主會辦一場宴會邀請女皇前來賞花,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
大學士內心十分糾結,如果菖筠被郡主發現,盛怒的郡主說不定會殺了他。要給女皇傳遞有價值的消息,得放任自己的獨子去冒險,可如果不告訴女皇,關鍵時刻商嬌隻需要拿出這個孩子做要挾,女皇精心籌備多年的廢儲計劃便可能毀於一旦。
菖筠,小心一點兒。最後,對帝皇的忠誠還是擊敗了親情,大學士用自己枯瘦的手緊緊抓住菖筠,反複叮囑道,一定要萬事小心。
喲,駙馬回來啦,一早未見,駙馬如今的脾氣倒是見長了不少,都學會把人往刑房送了。
菖筠一回寢宮,便劈頭蓋臉迎來了商嬌的刻薄調侃。
郡主。菖筠俯身行了個禮,然後靜靜地走到桌邊坐好,等著商嬌大發雷霆。
還知道本宮是郡主商嬌重重的哼了一聲,寢宮是你想待待,想走走的地方嗎
我不想和你吵。菖筠壓抑著心頭的委屈,盡量平靜的說道。
商嬌本來隻是想給他個下馬威,讓他收收性子別繼續放肆,看到菖筠一副你隨便我受著的模樣,她心裏的火倒有些發不出來了。
從什麽時候起,駙馬已經學會壓抑自己的脾氣了倒還真是稀。商嬌拍了拍手,一群捧著錦盒的侍婢魚貫而入,這是為賞花會準備的衣服,你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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