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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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我接觸到那雙手臂的瞬間,居然覺得上麵油膩膩的,跟塗了一層油似的,而且手上稍微一用力,手指就按到了肉裏,當時心裏一陣惡寒,可也管不了這麽多,一邊強忍著那股油膩感一邊用力將女屍的胳膊往兩邊掰。
結果女屍的胳膊還沒動,腦袋居然開始動了,女屍的脖子以一種及不可思議的長度連著腦袋朝著我正在擺著她胳膊的手湊了上去,我哇呀一聲連忙將手鬆開,哭著對二叔喊道:“不行啊二叔,她不讓掰!”
誰他娘的讓你掰了,這是水煞的本體,你看到的都是幻覺,還記得我教你對付伶鬼的法令沒有,拍她媽的!”
跑到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人已經是氣喘籲籲地基本上跑不動了,不自覺的都放緩了腳步,我正要將食指放在口中咬破,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居然多了出來了一陣急促腳步聲!
那陣腳步聲好像離我們不是很近,還在後麵看不見的盜洞裏,但是那腳步聲非常快,跟他娘的在跑百米一樣,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眼看就要朝著我們趕了過來!
還有髒東西,快,趕緊跑!”
二叔大叫了一聲又開始邁步朝前跑,可是我身上的女屍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了頭,似乎在向後麵看,接著我就感覺都脖子上一鬆,那女屍居然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我們三個人可就傻了,這是什麽情況,莫非那後麵的腳步聲不是髒東西而是又有人進來了,女屍又去纏著那個人了?
隻求那人能自求多福吧,我默默祈禱了一聲開始抓緊時間和二叔他們朝著盜洞的裏麵繼續跑。
整個過程中我一直跑在最後麵,不是我體力差,而是我有幾次剛超過顧傾歌,都被她一巴掌拍了回來,還狠狠瞪了我一眼,開始我還沒有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豆豆的眼神,我自覺地跟在後麵不再往前衝。
往前跑還沒有多久,二叔就停了下來,站在那裏看著前方不動,我以為他有什麽發現,就想湊上去看看,結果還沒有走兩步又被顧傾歌拍了回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歎了口氣:“你想讓我怎麽樣,我這樣也很無奈啊。”
顧傾歌沒有搭理我,但是站在他們身後我借著燈光我依然可以看清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這條盜洞的盡頭,竟然有五條岔口!
這五條岔口立在盜洞的盡頭,左右各兩個,中間一個,每條岔口通往的方向都不一樣,而且手電的光亮也照不到頭,根本看不清楚裏麵有什麽,這不禁讓我想起在西藏墓室那裏的三條墓道,難道這五條墓道也是通往五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還真他娘的是欒公的手筆啊,連這些東西也都搞的一模一樣。”
我咂了咂嘴道,二叔和顧傾歌的臉色都不好看,這五條岔口肯定和之前那個一樣,有生有死,選條對的還好,要是再遇見什麽鎮魔浮屠,鬼麵蛇屍之類的東西,這次運氣還真未必能有上次那麽好了。
正當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聲怒吼和一陣陣女人的尖叫,那女人的聲音肯定是女屍發出來的,但是那怒吼絕對不是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還真是什麽怪物不成,但是會和女屍幹到了一起,不是下妖怪一家親麽?
我們驚恐地回頭望去,發現後麵漆黑黑一片,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但是從聲音的慘烈程度可以分辨出,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不管是哪個跟了過來,我們三個都受不了!
快看!”
顧傾歌忽然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東西,二叔將手電筒照在上麵,居然是銀飾!
而且這塊銀飾跌落的方向應該是朝著最左邊的岔口去的,難道洞花情他們去了左邊的岔口?
洞花情對這裏的熟悉程度肯定遠超過我們,而且她之前進來過又能出去,那證明這條岔口通往的地方起碼是安全的,咱們就走這條!”
二叔分析著然後率先一步走了進去,我和顧傾歌緊跟其後,而且在進去之後,地上的銀飾越來越多,而且還有一些被撕爛的布料在上麵,我心裏不由得擔憂道,洞山族的人不會對洞花情做了什麽吧?
雖然離開了盜洞,但是我們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鬼知道那玩意兒什麽時候又追過來,但是相對於之前又安全了許多,我問二叔:“剛才那水煞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我脫衣服?”
水煞沒有實體,是一種溺水而死怨念極深的冤魂,通常隻能製造出幻象迷惑人眼然後讓人溺水身亡,也就是找所謂的替死鬼,這樣她就能離開陰氣水域投胎轉世,但是傳這水煞想要救自己的辦法隻能是先救人才能救己,隻是這個道理隻能她自己悟,從別人的嘴裏出來就不靈了。”
聽了二叔的解釋我疑惑道:“怎麽可能沒有實體,我剛都摸的真真的,還差點被她玷汙了。”
聽到這裏顧傾歌頭也不回地道:“那多好啊,這個水煞雖然醜了點,但是白啊,配你也不虧。”
這這個山洞屍氣太重,而且經常有死屍飄落,這水煞定是成了精,應該是用了借屍還魂之類的手段身體附在了死屍上麵,而且這水煞隻要盯上了你,隻有你身上有帶著水的身外物,就擺脫不了她,咱們趕緊走,我覺得另外那個東西應該鬥不過她,而且她好像纏上了你。”
二叔著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看得直哆嗦,這個時候我也沒有閑心思和顧傾歌鬥嘴,跟在後麵亦步亦趨地朝著深處走著,走的時候我腦中一直在想,要是這個水煞真的纏住了我,剛才突然消失去找後麵那個東西,不會在護食吧?
想到這裏身上更冷了,我看著自己光著的身子也不是個辦法,就問二叔能不能脫件衣服給我,起碼給條褲子穿,誰知道二叔沒好氣地:“那你是準備讓我在侄兒媳婦麵前光屁股了?”
是這樣,但二叔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給我,我也不管報不保暖的就將外套裹成圍裙的模樣係在腰間,不然這種坦誠相對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
我們現在走的這條通道已經不能算是盜洞了,因為兩邊都是光滑的土壁,似乎還有一些打磨過的痕跡,沒有之前盜洞裏那坑坑窪窪的被鏟子鏟過的特點,而且隨著不斷深入,這條山洞的角度逐漸在往上傾斜,似乎是在朝著某一個特定的地點延伸。
在山洞裏約莫走了有差不多半個時左右,一路上再也沒有什麽別的情況發生,身後也沒有被水煞追上來的跡象,我們來到了一堵石門的前麵。
石門的大剛好堵住了整個山洞,石門朝著裏麵半開著,應該是被洞花情他們之前通過這裏給推開的,而且石門的上麵,隱隱還有些被歲月磨滅的花紋。
我好奇地走上前打探著這些花紋,卻發現基本上已經看不見了,隻剩下一些粗款的線條,看了半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二叔:“別看了,都到這來了,先進去再。”
那扇石門隻被打開了一個縫,我們勉強側著身子從中間擠進去。
我依舊走在最後麵,那門縫太窄,差點把我腰上的衣服都給蹭掉了,我在離開石門時慌忙地將衣服重新係緊,餘光中,好像看到我們剛才走過的通道裏,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晃晃蕩蕩地朝著我們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