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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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花情臉上的表情楞了一下隨即釋然道:“不是我要來的。”
不是你要來的?”我沒有聽到她話裏什麽意思,難道還有人逼她來不成?但是那些神道之類的不都是她提出來的麽?
十年前從這裏離開之後我就發現我的身體開始逐漸發生變化,期初這種變化不明顯,我也沒有過多在意,直到它威脅到了我的生命,我這才會又選擇再次回來。”洞花情道。
什麽變化?”
洞花情這次沒有回答我,反而開始拿手逐個解開脖領上的衣扣,露出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我連忙將頭轉了過去:“你這是幹什麽。”
我中了巫儺的詛咒!”
洞花情的話讓我猛然一驚,緩緩轉過頭朝著她望去,隻見她將紐扣解開到了胸前的位置,似雪的肌膚在火光下被映襯出晚霞般的赤紅,隻是在這赤紅之中,有一條黑線從胸口一直延伸在快到脖頸的地方,像一道刀疤,異常刺眼。
洞花情見我震驚的模樣苦笑道:“在回去的第二年,這條黑線就開始在我身上出現,無論我怎麽洗都洗不掉,而且隨著時間的增加會不斷變長,時間一久,我開始出現了一種感覺,一種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就是能很清楚地感覺到我的生命在快速流逝,但是身體上卻沒有任何征兆,這種感覺非常清晰真實地傳入腦中,我甚至都可以知道我還剩下多少日子。”
還有多久?”我下意識地問道。
一個月!”
洞花情看著我緩緩地道:“後來我在族裏找遍了所有有關詛咒的記載,直到就在半個月前,我找到了一本模糊記載著巫儺詛咒的古書,上麵就有我身上所發生的東西。”
而且我心裏很清楚我是在什麽地方受到的詛咒,就是在這蓮花聖山,因為這裏不光是有著巫儺詛咒的秘密,更是被詛咒的最為狠毒的地方!”
聽了洞花情的話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什麽,可還是忍不住道:“那你為什麽是成了落花洞女,要出嫁呢,而且山上的神道不就是那什麽洞神托夢給你的麽?”
聽了我的話洞花情的臉上透露著一絲淒涼,眼神有些低落地道:“因為如果我不告訴他們我是被洞神選中,而且是被蓮花山的洞神選中要出嫁,他們根本不會放我出那個寨子。”
為什麽?”我驚訝道。
因為他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聖山,掌握了巫儺詛咒的秘密,但是因為是他們是逼我去的,我為了報複而不告訴他們。”洞花情落寞道。
這不是扯他娘的蛋麽,都是些什麽鳥人,合著什麽話都讓他們給了,所以你為了再次離開寨子才編出了那個落花洞女的故事好讓自己能出去?那什麽神道也是你編的?”我問道。
不是。”洞花情卻遙遙頭:“之前傾歌姐姐聯係過我,要來找我問聖山的事情,我不心告訴了族長,雖然他表麵上答應了我,但是卻讓我告訴你們神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而且這些我那裏一直被人監視,沒敢直接告訴你們,所以我才會我先去,等我叫你們你們再進神道,但是沒有想到還是中了他們的計。”
這個的。”我當時就罵了起來,先是在攔路酒中下害神蠱,然後用神道裏的那些鬼玩意兒誘發我們體內的蠱毒發作,想把我們坑死在那裏,不過還好老子福大命大帶著避塵珠,不然還真栽在這個孫子手裏了。
不過他兒子已經死了也算是報應,但是不能就這樣放過他,還有傾歌和洞花情,我當時就想擼袖子卻忘了身上的傷,被疼的直咧嘴,:“走,找那老孫子去,我非活劈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話的時候我竟然從洞花情的眼中看了一抹迷離,是那種少女發春發春才會有的眼神,我莫名想起那晚上她來到我房間的那些話,還有那麵鏡子,當時就心虛了起來,從她手中接過火把開始朝著墓室外麵走去。
但是讓我無奈的是,洞花情一直在身後牽著我的衣角搞的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回頭想這樣行動不方便吧,但是看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孔,實在張不開嘴,就由她去了。
墓室的外麵是一條和之前差不多的墓道,隻是墓道兩邊的牆上開始出現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圖案,有點像現代那種抽象大師的風格,一會一隻眼睛一會兒一隻胳膊的,有點像是人被肢解之後隨便亂扔一氣的感覺。
我問洞花情認不認得這些畫是什麽意思,因為在墓中出現的壁畫都不會是平白無故的,中間肯定有著什麽寓意,但是洞花情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
這條墓道要遠比之前那條短的多,幾步到到了盡頭,盡頭處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雕刻成一個孩的形狀,估計還沒有一米高,孩大著耳朵,手臂出奇的長,臉上雖然畫著孩的麵孔,但是一看就是那種熊孩子的感覺。
我無奈地跟洞花情,沒有想到在這裏都能遇見熊孩子,咱們還是躲著點好,免得熊孩子來找麻煩,再把他爹娘引過來。
洞花情點點頭一直唯唯諾諾地跟在我身後,這石雕的左手邊就是一條整體變窄的墓道,我拿著火把在裏麵饒了繞,發現沒什麽東西正準備往裏走,卻感覺到洞花情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迷茫地回頭看著她,發現她正拿手指著那個孩的雕像。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在石雕後麵的牆壁上似乎還刻著一排字,都是篆的古體,我多少還認識,以為洞花情在問什麽意思,就念給她聽道:
皎潔因成性,圓明不在泉;
離婁徒肆目,罔象乃通玄。
罔象?
念道最後我遲疑了下來,心怎麽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罔象,魍象?
在墓中專吃人肝腦的魍象?
臥槽,這首詩中的罔象不會就是那個魍象吧?
很有這個可能,中華文字發展幾年前,很多詞匯都已經是同音不同字,但是意思表達的完全是相同的,難道這個墓裏還有魍象?
我緊張再次將視線落在了那個孩石雕上,這才發現石雕本體的顏色應該黑色的,但是外麵的一層漆都已經基本上掉完了,露出了石塊本來的顏色,但是在有些地方還是有些黑皮。
而且這孩誇張的手臂上那五根手指長的不像話,而且還都刻著利爪的模樣,這他娘的不會就是魍象的本體吧?這雙爪子掏人心肝兒還是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洞花情估計也是看出了我臉上的表情,忙問:“白哥哥,這上麵寫的東西是不是就是雕像啊?”
我吃力地點點頭,不管這玩意兒是用來嚇人的還是真的,可是我身上能保命的東西全都被二叔拿走了,這會兒就算是來條狗我也未必打得過。
得趕緊想辦法找別的出路,離這裏越遠越好,我對洞花情:“咱們趕緊走,這個熊孩子不簡單,咱們打不過!”
著就一把拉住她的手開始朝裏麵的墓道裏走去,一邊走腦中一邊開始回想剛才那些壁畫上畫的那些人體器官,還真他娘的是被肢解分屍到處亂扔的啊。
人家都在在墓中放鎮墓獸,來驅趕和震懾魍象和方良這種東西,這個欒公腦子有泡吧還供奉魍象,生怕自己的心肝死了以後浪費麽。
想著我逐漸加快步伐往裏麵走,結果還沒有走幾步,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