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剖腹產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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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一想到這裏,我就在心底打怵,我緩慢走到江小聰身邊,默默地摸著他的頭,從身後抽出個棒棒糖,輕哄他說:“媽媽過幾天想帶你回姥爺家,你想不想姥爺?”

    算計著,我也有很多天忙江氏的廣告案子,一直沒空抽身回娘家,正好把這案子交了,就能有幾天假期,帶著江小聰一起回去住幾天,看看爸爸。

    江小聰果然眼前一亮,放下手裏的積木,就撲到我懷裏說,“我要去姥爺家附近的遊樂場,上次我都沒玩夠呢。”

    “好啊。”

    小孩子果然好哄,到江小聰睡覺時,我一直給他講他喜歡聽的故事,他聽得入了迷,慢慢地就被我哄睡了。

    他完全把江慕寒忘得一幹二淨,躺在小床上“呼呼呼”睡得像小豬一樣。

    我從他的臥室裏出來,看到保姆也正要去睡覺,就把她叫過來,和她說過幾天要放她幾天假,讓她回鄉下看望家人,正好我也帶著孩子回燕城一趟。

    保姆是個二十出頭的鄉下姑娘,聞言當即就高興得不得了,蹦蹦跳跳地感謝我。

    我把這幾天的計劃安排得妥妥當當,把江小聰帶到爸爸那裏,爸爸也好久沒見到他,高興地把他留下了,我獨自一人回江城上班。

    結果,我回來的第一天,由於積壓大量工作,就被美靜留在辦公室裏加班。

    到晚上九點時,我接到江慕寒的電話。

    他的嗓音沙啞,像感冒一樣,和我說:“我就在你辦公樓下麵,等你。”

    我盯著滿桌子的工作,把心一橫,先解決掉江慕寒那家夥再上來工作吧。

    於是,我就到停車場找他,果然看到半醉的他。

    他身上有淡淡的醇厚紅酒味兒,整個人看起來也不甚清醒,好像有什麽心事。

    我上前攙扶著他,把他拽到車後麵,又從他口袋裏掏出鑰匙,準備先把他送回家。

    這時候,夜晚霓虹閃爍,路上行人和車輛很少,所以十幾分鍾的車程,我就開到他家樓下。

    正當我要從車裏把他拽下來時,他卻緊緊地抓牢我的手臂,腳下像突然間綁了千斤重的鐵錘,任我怎麽用力挪,都挪不動半步。

    我心灰意冷地望著他,揚高語調說:“江慕寒,你就是故意的吧?”

    然後,他用極其清醒的語調對我說:“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

    我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鬼使神差問江慕寒:“女人陪男人,有很多種陪,江慕寒你倒是說清楚,要我怎麽陪你?”

    問完,我就輸了,因為我聽到江大律師用性感好聽的嗓音說:“怎麽陪都行。”

    我覺得江慕寒就是給我下了個套,讓我自己往裏鑽,他像看耍猴似的,在一旁看得熱火朝天,還坐收漁翁之利。

    倒是我,還實實在在地把他從我們公司一直帶到家裏。我就應該找個滴滴代駕,把他送回去算了。

    可事已至此,還能逃嗎?

    我隻能硬著頭皮上,把江慕寒沉重的身子拖進電梯裏,直到我從他褲袋裏掏家門鑰匙,他都直勾勾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嫌棄地擺擺手,努努嘴說:“咦?你喝那麽多酒幹嘛?味道好嗆,我最聞不得這種味道。”

    可下一秒,我就得到隨口胡謅的報應。

    門一開,江慕寒的臉色陰沉許多,可唇角卻扯著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看得我心裏直寒磣。

    “其實啊,我沒其他意思,就是喝多酒傷身。”我象征性地關心他一句,卻被他一手拉進他的懷裏。

    前襟忽然,我感到胸前一涼,還沒反應過來,衣服被他拉扯住,人被他反壓在沙發上。

    我探手想去開燈,還沒夠到開關,就被他大掌包住小掌,拿在唇畔摩挲一番。

    可能我太久沒和男人有親密接觸,竟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同樣期盼他。

    就算放縱一次,又如何,畢竟我也隻和他一個人做過那種事!

    況且他喝醉了,明天早上清醒過來,會感覺不過是場春夢罷了。

    於是,我摟住他的脖頸,任由他為所欲為。

    幾分鍾不到,我被他撫弄得全身每塊骨頭和皮膚都是軟塌塌的,也出了身汗,最後癱倒在他身上時,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嗬”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什麽,我竟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有人在哈著熱氣,惹得我心癢難耐,我試圖抬起身子,就發現江慕寒的眼睛,像貓頭鷹一樣淩厲地望著他。

    他的手指腹,輕輕摸著我生孩子時剖腹產的刀疤處。

    我全身冷汗迸發,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連忙找上衣,想擋住那道不淺不深卻依稀可見的疤痕。

    誰知,他低沉道:“一定很疼吧?”

    “嗯?我不明白你說什麽?”我裝傻的本領很強,連忙在頭腦裏編故事,說:“以前這裏長了個東西,就去醫院取出來,所以就留疤了。很難看,你別看了。”

    “不。”江慕寒略帶清醒地盯著我的疤痕,用賦有專業素養的語調說:“女人這位置留下疤痕,肯定是生孩子的時候留下的。”

    我真是全身都在發抖,連說話的語調都打著顫音,我想找到措辭,把他的念頭擋回去,可頭腦一片空白。

    可如果我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所以狡辯也得反抗。

    誰知,江慕寒比我反應靈敏,他很理智地站在我麵前,把房間裏僅有的光亮都遮擋住,蹲在我臉龐下,問道:“林小聰是你和林森的孩子?我第一次見這孩子時,就感覺他特別麵熟,我問林森,他還說是朋友家的孩子!”

    他,他,他是怎麽知道我和林森結婚的事?

    我抖得更厲害,隻見漆黑如夜的房間裏,他輕飄飄的嗓音:“我早就聽你們公司的員工說過,你是林森的前妻。顧棠,想不到你這麽絕情,離開我之後,那麽快就把自己嫁出去。可我還以為,你愛我很深”

    我從沒見過今夜的江慕寒,他每說一句,都仿佛積蓄了很大的力量,爭取讓自己說出的每個字都很有威懾力。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問:“可為什麽又那麽快離婚了?和他結婚後,發現他滿足不了你?還是心裏依然想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