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已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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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青絮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這件事情本來他們計劃了好久,等年祭那一天出手了,若是賢王此時那邊談不攏的話,前些日子的努力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青絮心裏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可以讓錦書如此輕鬆的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頓時心裏沒有了主意,扭頭看著一直坐在一旁不曾參與她們二人談話的子悠,投去疑問的目光。小說

    子悠輕輕的搖搖頭,他倒是沒想到錦書這次竟然如此決絕,原本還以為她隻是氣賢王殿下的態度,可如今看來,遠遠不止那麽簡單了。

    畢竟她向來是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人,更何況雖然錦書沒有說過,可是子悠能夠感覺到的,她的心裏對於四年前那件震撼整個黎陽的事情,還是有著滿滿的介懷。不是別人的幾句話可以解開的,更不是隨著時間流逝可以抹去所有的痕跡的。

    空氣沉默了許久,子悠歎氣說道,若是此事也並非是賢王殿下非去不可的話,那不妨讓子悠來試試吧,雖然掌司使沒有王爺的地位來的顯赫,可是總如今要急急忙忙的再去找人要強的多吧。

    子悠話一出,那邊兩個陷入僵局的二人還是仍舊一句話都沒說。青絮扭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錦書也側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隨即又移回了目光。與青絮在空交換了一個眼神,青絮才開口說:子悠大人答應的如此爽快,不怕到時我們會讓你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子悠勾唇淡淡開口,是不是傷天害理總要知道要做什麽事情才可以來判斷,這麽一點辨別是非的能力,子悠還是有的。

    子悠大人可真是想的開,我們都還什麽都不曾說,子悠大人心裏好像知道了一樣,這般痛快地自己先提了出來。難不成子悠大人不僅會未卜先知,還可以窺探人心

    子悠背靠著椅子坐著,一副絲毫沒有防備沒有心機的樣子,伸手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衣衫前襟,開口與青絮道:未卜先知窺探人心似有一聲輕笑從子悠的嗓子發出,隨後聽到,謝謝虛無縹緲的東西,子悠覺得應該是拿來糊弄江湖那些愚昧無知之人的,倒是真的不知青絮姑娘竟會以此來形容子悠。

    青絮輕笑:子悠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江湖那些鼠狗之輩又怎麽能與子悠大人相提並論雖然看起來好像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有的人是可以將它運用自如,難道不是麽

    也是,畢竟看青絮姑娘的樣子,也算是各好手的吧。子悠也不再為自己辯駁一句,說出口的話也滿是打趣的意思。

    青絮的臉神色分毫未變,反而順著他的話說:世間百態,能人千千萬萬,若說各好手,拿在座的子悠大人以及與本姑娘情同手足的錦書來說,哪個會差了別人去

    子悠淡笑不語,青絮隨即扭頭看向錦書,衝她問道,錦書可覺得子悠大人會是一個絕佳人選

    蕪錦司掌司使位高權重,當今景陽帝讚賞有加,例行賞賜或是其他都有所偏駁,從哪裏來看,都是獨一無二的人選。錦書沒有看子悠,背對著他靜靜的看著窗外,聲音優揚輾轉也壓不住那暗暗隱藏的冷意,連冬季的嚴寒也不及她的半分冷。

    聽到錦書的評價,子悠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沒有立即把他踢出局,他已經是在心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氣,可是聽著那些在外人看來怎麽都是讚賞的話語,卻讓他頓時無可適從。

    好青絮瞬間板定了釘,絲毫不給子悠悔改的機會,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子悠大人既然錦書也不曾有任何異議,那麽不如這樣吧

    可否告知子悠,需要子悠做何事

    子悠大人如此心急,那麽青絮我在這裏也不跟大人兜圈子了。年祭那天肯定會有大荊四麵八方的人到來黎陽,皇帝年前不是也一直在忙著各地年表的事情,操勞了數日。青絮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可能是重點也可能不是重點的話,子悠靜靜的聽著,青絮在此處停頓了一下,子悠開口問,然後呢

    景陽帝前些日子不是收到了從祈川密陽孟陽等各州縣的年表,審批閱覽了之後,派人立即快馬送了回去

    各地呈黎陽年表是大荊每年年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年祭時皇帝會選擇這一年政績最為突出的兩個州縣給賞賜。裏不論是縣使還是各司的分司使這個時候都是擠破了頭拿政績的時候

    子悠說了這麽多,不再繼續說下去,都是聰明人點到即止。

    那子悠大人可知,今年景陽帝選出的兩個州縣是哪兩個麽青絮輕點頭表示讚同子悠的說法,這可是塊大肥肉,年祭的這一點賞賜可是的過許多縣使的年俸祿了,子悠大人您說是不是。

    皇嘉獎,自然是出手不凡。子悠裝作聽不懂青絮暗隱含的意思,這樣岔了過去。

    子悠在沒有做掌司使之前,不也隻是合陽縣的一個小小的縣使,一年的俸祿能有多少,他怎麽會不清楚。

    子悠大人不妨來猜猜,今年會有哪兩個州縣得此殊榮呢

    應該有祈川吧。子悠想了一會,試探性的說。

    子悠大人還真的是行,確實是有祈川,隻不過大人是怎麽知道的

    祈川縣使司馬師今年在祈川挖的那座玉礦也不是沒有人知道的,你說呢,青絮姑娘

    當時青絮的手下跟子悠派過去的人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你調查我,我調查你,查的不亦樂乎。

    也是,子悠大人對那玉礦所知道的並不我們青煜閣少。那時剛知道子悠大人竟有如此能耐的時候,青絮我還是大大的吃驚了幾分呢。

    彼此彼此。

    你還真不謙虛

    那麽子悠大人呢,祈川可是個風水寶地,司馬大人飽私囊貪得無厭,如此豐厚的一筆竟然還沒有填飽他的肚子,還要在年祭的賞賜分一杯羹,豈不是有點太目無王法了

    話雖如此說,不過據子悠所知,一個多月前還未等得青絮姑娘的青煜閣出手,司馬師撤回了玉礦的人手。如今若是要再去找,即使可以看到一片片的廢墟或者即使是找到是一塊塊的玉石,又有何證據證明司馬大人摻和其了子悠輕聲道,語氣平緩的說出他們心裏都清楚的事實。

    不愧是子悠大人,看問題看的是透徹。青絮站起身緩緩邁步走到窗子旁邊,打開的窗戶透進來這些日子難得一見的陽光,司馬師想二利兼得,世豈會有這等美食一邊吃飽了該好好的呆著,又何必伸長了胳膊去爭奪別人眼的美食。

    子悠不置可否,輕聲道:青絮姑娘方才不是說了貪得無厭一詞,既然是貪得無厭又怎麽會讓自己輕易得到滿足,酒足飯飽豈不美哉

    嗬嗬,他倒是吞的下也行啊,青絮冷笑,眼睛盯著天邊快要落下的雲彩,若有所思的說道,太陽這般的有能耐,還不是會被雲彩阻了光芒,雪花紛紛揚揚的時候,不也同樣隱匿了那麽相而言,司馬師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青絮姑娘心裏莫不是已經有了主意青絮話裏隱藏的深意子悠他不想過多的追問,如今距離年祭隻不過僅有三天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青絮怎麽會輕易行動

    那是自然,窗外一絲冷風吹過,從開著的窗扇透過來吹動了房間裏的紗帳,青絮緩緩的將其關,再次邁步走到子悠身邊,尋了位置坐下,子悠大人可知除了祈川另一個是哪裏麽

    祈川為四寶之地,珍異寶無數,能得皇賞識稱讚子悠並不覺得意外,子悠暗暗的思考了片刻,隻不過若是說這第二個地方嘛,那子悠來猜猜看。

    子悠大人來說說看正巧可以讓本姑娘見識見識子悠大人可以思維縝密到什麽地步。青絮戲謔的說,眼神裏滿是狡黠,尤為靈動。

    大荊年表呈的政績大都是官吏一年的作為。今年夏季而言,黎陽各州縣多處水災,官吏尋求祁水之法忙的不亦樂乎,所以從北疆到黎陽這一路的幾個州縣可以暫時忽略掉。子悠思忖道,想著今年雨季時不時發生的事情,淡淡開口。

    不錯,接著呢

    所說今年極有可能入了皇眼的子悠這裏有兩個地方可選。子悠緩聲道,不急不躁頗為悠閑。

    哦青絮臉笑容愈深,似乎是被他的話引起了興趣,確實是沒有從北疆到黎陽之間的州縣府衙,那子悠大人心所想的可是哪兩個

    若是真要猜的話,其實也不難,子悠坦言道,一手撫摸著凳子旁的一個落地花瓶,裏麵插著從外麵摘來的梅花,含苞待放還有顆顆露珠,除了沒有什麽懸念的四寶之地祈川之外,據子悠所知,孟陽與密陽兩地相較於祈川也是分毫不相讓的。

    哦子悠大人不妨細細道來。青絮挑眉,眉間帶笑的看著他,眼波瀲灩熠熠生輝。

    大荊國土之稱得富饒之地的大都聚集與原以及近漓水的各州縣,每逢災禍之年拿今年來說,各地賑災的錢糧均已這些州縣為主分撥而出。而賑災錢糧又必須經官道運送才算是符合規矩,官道又分水陸兩種,陸地以密陽為心,水路則已合陽為最大碼頭。

    子悠大人這裏提到了密陽與合陽,密陽為陸交通要塞,賑災錢糧均在密陽分道而行,該南的南該北的北,子悠大人猜它我並不覺得怪。青絮要為的說道,停頓了些許才笑道,隻不過子悠大人應該知道今年水災影響最嚴重的是合陽了,子悠大人怎麽會猜到那個地方

    青絮說的話沒有別的意思,這是今年的現實,合陽確實是漓水最大的一個碼頭,隻不過今年水陸均受災且合陽又是首當其衝,景陽帝沒有追究已經算是好事了,又怎麽會嘉獎

    青絮姑娘著急了不是,且聽子悠把話說完,子悠淡然開口,合陽今年首當其衝,成為了重災區,最大碼頭今年也失去了往昔的風采,隻不過大荊的第一碼頭並不止合陽一個,漓水遊的孟陽也算是舉足輕重。

    孟陽處於漓水遊,有大荊第一蓄水壩,又以船舶製造為主,確實是有這個實力。青絮笑言,子悠大人,本姑娘確實佩服。

    依照青絮姑娘這麽說,子悠猜的兩個地方有一個是對的了

    若是全部按規矩來的話,子悠大人這兩個地方確實是猜對了一個。青絮繼續笑得很有深意。

    那如果不按規矩呢,可是兩個都有

    青絮瞥了他一眼,頓時有點不知所言,兩個都有這怎麽可能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青絮也不想在追究他的話柄,直言不諱,有人暗箱操作,所以很可惜,孟陽與密陽一個都沒有。

    不怪,子悠眼睛注視著旁邊放著的那一瓶梅花意料之的說,沒有人會跟手的權利過不去,年祭的賞賜可是有的人一輩子都得不到一星半點的,暗箱操作怎麽會少。

    子悠大人心裏似乎要已經知道了結果青絮皺眉不明白子悠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據說皇在這些天大雪封路的時候,快馬加急的派人去了濟陽。子悠不答反而扯出了另外一個人。

    青絮不說話聽了子悠所言輕輕的笑了,了然的看了看他出聲:怪不得子悠大人今日這麽爽快的應下了這個燙手山芋,原來心裏早做好了準備了。

    彼此彼此。

    那麽咱們不妨開門見山吧,浪費了這麽多時間遮遮掩掩,子悠大人你累麽

    還好。

    青絮語噎想要說什麽張了張口,又咽了下去,轉念一想還是有點氣不過,隨即開口喊一邊不知道在那裏鼓搗什麽的錦書:錦書,可是整理好了,拿過來給子悠大人瞧瞧吧。

    錦書不發一眼走了過來,手拿著幾本殘頁的賬簿以及幾張被毀了一半的書信。

    這是什麽盯著被錦書丟在眼前的東西,子悠好看的眼角微微揚,語氣稍顯輕快。

    孟陽密陽兩縣的年表以及各府衙的賬簿,密陽縣蘇越親筆的賬簿和孟陽縣白抻府管家的賬本。錦書解答他的疑問,聲音依舊冰冷。

    那這些信呢

    濟陽縣沈懿與烏鎮官府吳忠吳大人暗交往的書信。

    另一邊何一並沒有將嫣然郡主送到北疆王府被北疆王從半路攔截了。

    王爺,小郡主屬下給您送回來了。何一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北疆王,身子抖了抖,再想起方才離開王府時殿下與藺蒙大學士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何一心裏一陣惶恐。

    這不是因為眼前的男子有多凶狠,隻是因為他身有一種不威自怒的氣勢,可能是因為見慣了沙場征戰,見慣了生離死別,他的臉向來是沒有什麽表情的,何一能看到的隻有深邃的眸子以及他說不出的恐懼。

    北疆王爺怕是生氣了。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勞煩賢王殿下派何一你送小女回來,替本王謝謝你家殿下。北疆王隻給何一留下這麽一句話隨即轉過了身,跟在何一身邊一直處於不明所以情況的嫣然郡主傻愣愣的仍舊站在原地,北疆開口毫無感情的說,現在還不走還想留下來不成。

    嫣然郡主一愣,北疆王已經邁開了步子朝前走去,根本不顧身後的女子踉踉蹌蹌的步子。

    何一看著眼前兩個漸漸消失的背影,不明所以的轉回了身向賢王府趕回。

    而在他們離開的那條街道正對的一棟酒樓,一道矯健的身影譏諷的勾起了嘴角翩然離開。

    同一時間,在黎陽等待了許久的於凡收到了這些日子以來大漠送來的第一條消息,說是大漠沙寇的事情已經有了進展,本開心了好久。可是今日下午汲絡司裏卻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於凡第一時間在府衙裏接見了這三個人,其兩個人也沒有多說話隻是將馬車的另外一個人給他留了下來未留隻言片語的離開了。

    於凡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隨即彎下身去看地那個被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人,揭下了他臉身纏著的繃帶,大吃一驚

    這個人不是他派出去的齊蕭麽,怎麽如今竟是以這般樣子的回來

    那方才收到的大漠那邊的消息,又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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