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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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悠大人這話說得,要是有人不了解大人,說不定會覺得大人跟眼前的女子有私情呢。 vw林昱聽了子悠的話,心裏一時間百感交集,他不會不明白子悠話裏的那個她指的是誰,遙望著那女子遠遠離開的方向,林昱無不嘲弄道。
他們這樣的人最怕有弱點了,子悠大人如今看來也不再是所向披靡之人,那個女子,說不定還跟子悠大人有著不清不楚的聯係。若是他將此事,報給景陽帝
誰知子悠聽到這話卻隻是微微一笑,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挽了挽自己的衣袖,對著林昱甚是不在意的說:林昱大人這說的是什麽話,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怎麽到了林昱大人這裏,成了有私情的呢
林昱的目光一滯,有一刹那的失神,隨之而變的是那眸子裏衝天的恨意,他伸出手來指著子悠,像是沒有想好該如何說,隻是一味的憤怒:你你子悠大人啊子悠大人,萬萬沒想到子悠大人也會是這樣的人,您不怕那天的亡靈,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死不瞑目呢。
林昱的話說的讓人很是摸不著頭腦,子悠也沒有想清楚他要表達的是什麽,林昱的這些話在他的腦海之盤旋,久久的不能散去。
子悠扶了扶身下坐騎的鬢毛,拉了拉韁繩,想要離開的樣子:林昱大人若是隻想說這些,那大可不必。天的亡靈死不死的瞑目,林昱大人無需操心。你隻要知道,無論過去如何,終究會真相大白的。
他不傻,林昱無端無由的提起來死去的亡靈,即使子悠心裏有懷疑,還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但是大體他還是清楚的。
林昱說的這個死去的亡靈,十有八九指的是沁陽。可是他與沁陽之間到底有何關係,甚至對於自己無原由的恨意,再或者說是自從聽到自己的那一句男未婚女未嫁,情投意合之後,他的表現更加的明確。
林昱臉的表情驟然的由恨意滿滿變成了戲謔,亦或者是看好戲的樣子,隻看見他懶洋洋的伸了伸懶腰,衝著那邊一旁站著的屬下招了招手,邁步要離開。
子悠大人,臨走之前,看來同朝為官一場的份兒,本官我事先提醒大人一句,這朝堂變幻詭譎多端,瞬息即改。子悠大人還是要擦亮了眼睛,千萬莫要站錯了隊。
聽了林昱或是真或是假的提醒,子悠無語的聳了聳肩,他有現成的人可以去問,又不是無頭蒼蠅,沒必要因為林昱的一句話,去想的太多。
大部隊依舊在往前行駛,子悠駕著馬卻向著隊伍的後麵過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不聽話的某人,坐在馬背玩得正嗨。
錦書姑娘是把本官的話,當作了耳旁風是吧。
一陣陰颯颯的氣息從身後撲過來,錦書來不及躲避,被某人從馬背擄走了,一個眨眼之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某人的馬。
錦書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前前後後的都是人,他們這樣未免顯得太過於招搖:子悠大人,咱們打個商量行不行您看這
不行。錦書的話剛說出口,被子悠冷冷的打斷,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錦書知道自己捋了老虎須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不相信今天這個子悠大人還真的軟硬不吃了。錦書細細的思量著,心裏麵一個不怎麽好的主意形成了。
子悠沒想到懷裏的這個會這樣的安靜,還以為她會抓著自己,軟硬兼施,直到自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長久的沉默,她不吵不鬧,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子悠大人,我要跟你單挑。
心裏的這個疑惑還沒有放多久,被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消了。知道她沒有這麽安穩,會安安分分的不吵也不鬧。
心裏無奈的歎息,眼睛裏話裏卻滿滿的都是寵溺,下頜抵著錦書的頭頂,壓低了聲音,故意誘惑著她:不知道錦書姑娘想要如何的跟本官單挑,嗯是在哪裏,亦或者是什麽時候你,還是我
真是無恥,竟然又搞美惑錦書的心裏冷嗤,可是她的行為卻出賣了她自己。窩在子悠懷裏的身子,竟然有些許的發抖。
子悠大人,能不能不會這麽無賴你真的很會沒朋友的錦書無奈將頭的猛地向一頂,子悠早料到了她這一招,隨著她的動作往後仰去。錦書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躲閃,心裏越發的不服氣。
子悠願意寵著她的無理取鬧,隻不過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已經是樂意為之了,沒想到這丫頭為了跟自己賭氣,竟然連身邊的人的眼光都不在乎了。
我要是無賴啊,現在應該直接把你抱回家,管他什麽的死士,還是王爺的,統統也都看不到了。
子悠的這些話說出口,可以清晰地看到錦書隻隔著麵紗的臉,黝黑的眸子裏麵一片震驚。還是第一次聽到子悠大人說這麽任性的話來,錦書有些無所適從。
怎麽了錦書姑娘,看你這樣子似乎是很感動子悠嬉笑著,抱緊了懷裏軟軟的身子,俯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吐著氣: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要錦書姑娘的感激,不妨應了方才的那句話,跟我回家去怎麽樣
他說的這個家絕對不是合陽,亦或者是黎陽,不知道為何,錦書的心裏總是這樣的確定。隻不過如今已經不是她想放棄可以放棄的時候了,算不是為了自己,她也要查清楚當年為何父皇匆匆暴斃,她母妃的屍骨,如今又被人放在何處。
我隻不過如今再多的顧忌,她都不想再放開眼前人的手,除了他,她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
子悠很是明白她的想法,她想要做的自己怎麽能夠不去幫她,攬了攬她,抵著她的頭,說道:你要知道,我說的不是現在。而是事成之後。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攔著你,我也知道這件事情你必須要做,而且必須要做成。
錦書一時間無言,他對待自己太過於寬容,很容易讓自己忘了東南西北,隻知道隨著他的步子來跑。
子悠也不在乎她是否會接自己的話,隻是靜靜的攬著她,他們胯下的駿馬,在陽光下拉出很長的影子,子悠的聲音如同山澗的清泉,在錦書的心頭激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富貴榮華位高權重。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那個幾年前,偷偷地擠進我心裏後來又一聲不吭的失蹤的那個小女孩罷了。我們已經沒有太多的年月可以繼續蹉跎下去了,我也不想在等待了。你現在在我的懷裏,我要你的現在,更要你的未來,隻想問問你,到底願不願意將你的手,再次放到我的手
承諾太過於沉重,兩個都不善於彼此承諾的人,如今卻要作出最為的諾言,錦書的心裏除了失而複得的欣喜,還有一絲隱隱的擔憂。
別再跑了,你跑不掉的。許久沒有得到錦書的回答,子悠也不逼她,戲謔的開口:茫茫人海也這麽大的一點地兒,生死都未曾將我們阻隔,如今你在我身邊,還能讓你跑了不成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隻有子悠自己心裏清楚,他現在是有多麽的怕。他一直都是為了沁陽同樣的目的在努力,可是他從未知道,沁陽還活在世。所做的一切事情雖然有條不紊,卻始終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失了心神。
如果不是她自己送了門,想要借助自己的手,他還不知道他沒心沒肺的日子,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我又沒說不同意錦書無奈喊冤,她隻不過想到了一些別的,沒想到身後的人來了這麽一出年度大劇,弄得她猝不及防。
話音剛落聽到身後之人意料之的聲音:既然這樣的話,那麽錦書姑娘也是答應了我這裏可是沒有途下去的機會的,一旦承諾隻能是一輩子了。
他已經沒有再多的精力,再去找一個又一個的人了。以前覺得可能一輩子一個人單著也不錯,可是嚐過了甜入心扉的愛情,又怎麽可以輕鬆地說放下放下。
既然放不下,那麽接受吧。懷的女子跟自己心意相投,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向往的,值得慶幸的是,他所心悅的她,剛好也是心裏念著他。
傍晚時分,子悠錦書帶著的軍隊,越過密陽孟陽兩個地界的交界處,踏入了孟陽。因為錦書的抗議,所以最後子悠不得不將她放了下來,兩個人單獨騎馬路。
隻不過眼前看到的,跟屬下所通報的情況一樣,剛越過邊界線的山頭,看到另一邊黑壓壓的一片,約莫有萬餘人,最間的那個身著黃色戰甲的人,手拿著的長戟,很是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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