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願言恩伯,甘心首疾

字數:4778   加入書籤

A+A-


    怎麽辦,子悠大人。 vw這已經想了一路了,有招沒有啊。他們隻有短短的三千餘人,根本打不過這些訓練有素的死士。很久之前都聽到探子跟子悠通報,說是前麵敵軍壓境,本來後退駐守應該較劃算一些,可是沒想到這人竟然直接說加速前進。

    錦書看著兩邊懸殊的差距,雖然不至於全軍覆沒,可是始終是對自己這邊不利的。看了看一旁的子悠,錦書涼涼的開口:要不咱們投降吧,說不定還繳槍不殺呢。

    子悠抬頭看了看錦書,語氣她更涼:那行啊,要跑我還是可以帶著你跑的,隻不過城的賢王殿下,說不定

    錦書氣結,這家夥怎麽能這樣的不要臉:你你真卑鄙

    乖,別說話,靜靜地看著。子悠偷偷的衝錦書一笑,像是已經安排好了一樣,等著,不會有事的。說不定對方還可能是熟人呢。

    錦書眸子裏的看好戲一收,想要繼續追問:什麽意思。

    噓。子悠衝她搖了搖手指,旋即指向他們的麵前,繼續說道:瞧,那不是來人了,錦書姑娘好好的看著吧,待會你知道了。

    錦書扭過頭,確實是看到了一個小兵駕著馬,向他們這邊跑過來,錦書凝了凝眸子,看著越來越靠近的那個人。身後的士兵已經蠢蠢欲動,各個摩拳擦掌的,想要將這個人擒住。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怎麽這才幾年沒打仗,這些最基本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呢。錦書已經聽到了身後的人各個刀劍出鞘的聲音,忍不住開了口。

    子悠側頭,目光戲謔的看了看錦書,在錦書正要疑問的時候,他開了口:錦書姑娘若是穿著一身戰甲,在這裏號令四方,那樣子一定很好看。

    錦書已經不想再說他了,這家夥不管是什麽時候,都是這樣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淡定的樣子讓人很想扁他一頓。

    這都快到了打仗的時候,你們將軍竟然還有這功夫,怎麽是打算投降了麽不知不覺之間,來人已經到了眼前。子悠仍舊是那副欠揍的樣子,說出來的話讓錦書很是懷疑,他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

    來人未下馬,高坐於馬背之,向子悠拱了拱手,說道:子悠大人,我們將軍有請,還請大人去一趟。

    好。替本官告知你們將軍,本官稍後到。

    子悠的話剛落,剛來的那個人調轉馬頭離開,馬蹄之下塵土飛揚。

    我也要去。沒等子悠跟自己說話,交代。錦書先下手為強,你若是不同意,我這離開,自己去孟陽去。

    子悠歎了一口氣,這丫頭還是不等自己將話說完,無奈地說:沒想著要你留下來,一起去吧,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發現。

    二人說話的時候,看到方才布滿死士的地方,早已經不見了一個人,隻剩下那個身著黃色戰甲的男子,騎著馬在原地,看到他們的眼光看向自己,才轉身離開。

    走吧。在錦書疑惑的目光之下,子悠前去命令他們原地駐軍休息,帶著錦書隨著那人的身影而去。

    沒有太久,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排黑壓壓的帳篷,剛才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此刻正都靜靜守在帳篷的外麵。

    去通報的那個人守在帳篷的最外圍,看到子悠的身影,立刻應了去:二位請跟我來,將軍已經在等著你們了。

    跟在那人的身後,越過一個又一個看不清表情的死士,錦書的心裏越加的茫然。

    說是鴻門宴,可是看現在的樣子,又不像是,可是她也不相信,那人竟然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將軍在裏麵,子悠大人您可以進去了。隻不過這位姑娘

    終究還是念著將軍,即使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兩個人對一人,尚且還是聲名在外的子悠大人

    無妨,讓他們都進來。裏麵傳來雄渾粗獷的聲音,完全跟方才看到的健碩身形不符合,錦書一陣恍惚。

    不管待會知道了什麽,你都要鎮靜,有些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以說。

    子悠叮囑著,他已經猜到了裏麵人的身份,深而究之,緣由幾乎可以脫口而出。

    錦書點了點頭,跟在子悠的身後,走進了帳篷裏麵。也不客氣,看到哪裏能夠坐著,走過去。

    錦書看著子悠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自在,心裏唏噓不已。這看起來不像是來談判的,反而像是來敘舊的。

    多年不見,沒想到子悠大人仍舊還是這樣隨心所欲的樣子。子悠還未說話,那個雄渾的聲音繼續說道:可還好

    這樣說話的兩個人,明顯是應該彼此認識的,隻不過為何這一切,子悠都不曾告訴自己

    錦書的心裏疑惑更甚,站在子悠的身後,若是現在身邊沒有其他人的話,說不定問了出來。

    這般的出現在你的麵前,豈能不好子悠回答也很是隨意,在這裏四處打量著:沒想到再次相見,竟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也沒想到。黃色戰甲的男子拿起桌子放著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衝子悠揚了揚:子悠大人,請。

    子悠這時候才端起桌子早已經放著的酒杯,說:請。

    眼前的這兩個人分明是認識,可是誰都不捅破間的那層窗戶紙,一個一個的都在打著啞迷。錦書也不急,子悠既然帶著她來了,說不定還真的可以發現什麽。

    子悠大人,恕在下冒昧的提醒一句,您不該到這裏來的。放下酒杯,身著黃色戰甲的人說道,語氣裏不免遺憾。

    子悠也不惱,也沒有被輕視的難堪,淡淡的將酒杯放在了桌子,才說道:現在說這話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嗬嗬,在下早已經領略過子悠大人的智謀,自然是不敢小瞧的。那人也是一副聊天的樣子,隻不過既然是子悠大人親自來,在下也不妨給大人透一個底。子悠大人所沒看到的,遠遠的要看到的要多得多,是不是要參與這件事情,還請子悠大人好好的掂量掂量。

    嗬嗬。子悠輕笑,轉頭意料之的看向他,說:你們手現在有多少人,本官雖然不清楚,可是還是知道個大概。如今本官也不瞞你,隻帶來了三千餘人,無論是智取還是如何,隻不過是徒增一些傷亡罷了。

    那人哈哈大笑,像是笑夠了以後,才說:如此說來豈不是怪,子悠大人明顯知道自己一來是死亡之地,為何還偏偏要來

    是生是死,不過是在一念之間。子悠不甚是在意的展了展自己的衣襟,斜睨著身著黃色戰甲的人:最為主要的是,本官想知道,現在的你,究竟還是不是幾年前的你

    一句話問的整個空氣都有些凝滯,錦書靜靜地站在子悠的身後,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兩個熱之間的暗潮湧動。他們之間的交談方式,她有一點熟悉

    那人竟然緩緩的站了起來,邁步走到一邊,手裏拿著一杯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對於殿下來說,我永遠是那個我,可是對於大荊來說,我卻早已經不是那個我自己了。

    子悠坐在自己的位置,清楚的感覺到了身後的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微微抬起頭去看著那半露著的絕美的容顏,他的心裏歎了歎氣。

    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緩緩的開口:我想,你們殿下應該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當年戰場威風凜凜的將軍,無論如何都不該淪落到現在這副田地。你該受世人敬仰,而不是百年之後,淪為一個叛逆之名。

    不論他或者是他身後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最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最終在史冊之,都會留那麽一筆。他們的動作這麽大,不可能隻是一些小的目的,最為可能的是直指那至尊之位。

    黃色戰甲的人許久都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帳篷頂,早已經不在乎了,受人敬仰又如何,被人唾棄又如何若是殿下不在了,我又怎麽會在乎區區的汙名

    他早已經墮落在地獄之了,前途什麽的已經完全是一片迷茫,他不願意也不想。

    可是子悠知道這些人的意義,還想著要勸說幾句。

    黃色戰甲的人已經不願意他再多說:子悠大人,今日在下讓大人前來,不過是為了敘敘舊,另外看在往日的情分之,這次在下給大人行一個方便,放你們過去。隻不過下次見麵,可能是兵戎相見了。

    子悠無奈,她所帶出來的人總歸是一個一個固執。

    你怎麽的這樣的固執你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你們殿下想要看到的麽她自己身的汙名早已經洗雪不清,你們難道不想著

    歐陽靖,你到底在做些什麽

    4141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