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清虛當興三百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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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被縱馬西市的朱、張二閥的兩位公子驚了一下的丁知魚,固執的站在賣糖人老者的攤子前,繼續耐心的等著賣糖人老者重新做騎馬武士和持盾武士的糖人。
直到騎馬武士和持盾武士的糖人重新拿著裏,才和劉管家一起坐車離開西市,去往西門迎接父親丁寒山。
隋國的都城隋州城,地處淅川江的下遊,距離西邊的淅川江入海口一百裏左右,在淅川江南側依江而建。
四周方圓數百裏盡是平原河流湖泊,是有名的魚米之鄉。
出西門沿淅川江向繼續向西走一百裏就是淅州城,隋國第二大城市,也是著名的海港貿易城市。沿海諸島的漁民、商人都會聚集在淅州城進行貿易,寒薇堂製作藥物的許多藥材都是來自淅州城。
丁寒山此去淅州城一來是為了檢查合作供貨商,查看供貨商從沿海諸島提供給寒薇堂栽培的特產藥材以及從漁民捕撈上的各類可以入藥的藥材質量,二來審計一下淅州城寒薇堂分店的經營情況。
年的時間,已經把丁寒山從一個戎馬倥傯的將軍,變成一個微胖富態的年商人。
從西門進城的丁寒山,頭上戴了一頂白色的員外巾,員外巾額前位置配了一塊溫潤的方玉,員外巾的丁寒山下麵色頰紅潤,蓄了一把整齊的短髯。五官都比年前圓潤了一些,眼神也是一團和氣。絲毫看不出丁寒山曾經是縱馬千裏、威名赫赫的青龍將軍。身著了一件白色絲製的長衫,腳踏一雙黑色絨麵的短靴,騎了一匹神俊的白馬。衣衫隨著馬蹄的起伏而擺動,腰間懸了一塊收翅白鶴造型的玉佩,由紅色的線繩係者,隨衣衫一同搖曳。
身後跟著幾十位身著寒薇堂字號衣衫的夥計、家丁。從淅州城拉回來的貨物足足裝了八兩馬車,均是滿載而歸。車隊跟在丁寒山後麵魚貫入城。
守在城門口騎著黑驢的青衫道士,一看見懸於丁寒山腰間的玉佩,心不由得讚歎了一句:“將近十年未見大師兄的藝,現在一看果然還是那麽精巧,鶴翅聚寶符都能雕的這麽漂亮。也難怪此人一介武夫,殺人無算,都能賺的快富可敵國了。可有點不對,按理說此人殺氣太,就算有聚寶符也難以獲得此等巨富,難道師兄改進了鶴翅聚寶符?”
道士的疑惑還沒想明白,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沉思喚醒:“爹爹,孩兒特地來迎你入城啦!”
丁知魚站在馬車上,衝著丁寒山揮叫道。丁寒山見後,連忙下馬,走到馬車附近,抱起丁知魚親了兩下。
丁寒山的胡子有點紮人,丁知魚摸著丁寒山的臉說:“爹爹,你又忙的沒叫人修整胡須吧!”
騎驢道士看到這一幕,心的疑惑瞬間就消除了,仔細看丁知魚的長相,發濃且黑,一雙濃眉隱約龍騰之勢,雙目秀美溫潤,炯炯有神。鼻梁是小兒少有的挺闊,並且鼻子位置奇正。唇紅齒白,一雙耳朵畫出好看的弧形,耳垂也顯示出福緣深厚。
“一時間這孩子麵相還真不能全看透,不過氣血、氣運都是一等一的足,和這孩子在一起,就算沒有大師兄的鶴翅聚寶符,這丁寒山也當會富貴。
師兄在這孩子身上可是失算嘍!要不是九年前北方突發彗星襲月,隕星齊落,師兄估計會等到見到這孩子再離開翠雲村啊!我就說剛才總會覺得和這福緣深厚、氣運異常的孩子再會相見,可沒想到這麽快。原來這孩子就是師兄算了二十年也算不出的那位!
當年師父吩咐師兄下山去尋找我清虛一派應運而生者時,師父曾又特意卜了一卦,師父唱了一句讖語道:“清虛當興百載,四海八荒聚翠雲。”
師兄在北方草原和翠微山分別找到了兩個以翠雲為名的地方,一個是匈族部落草原上的翠雲嶺,一個便是翠微山裏的翠雲村。蹉跎了二十載,占了無數卦,喝了無數酒,還是算不出何時應運而生者出現,終於沒忍住彗星襲月,隕星入草原的異象,向北方草原翠雲嶺而去。
幸而師兄覺得最穩妥便是兩邊之人均入我門,雖然年前草原上的那位孩子出生也的確不凡,但師兄覺得那孩子雖然也應是人之龍,但是煞氣頗重,似乎不一定是應運而生之人。便傳書於我,來看一看這得到鶴翅聚寶符之人如今如何,有何異常?
師父那句“四海八荒“原來就是四八之數,師兄下山一共二十九年,那麽還要等年再從翠微山途徑翠雲村帶這孩子回山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不過真是冥冥自有天意,師兄和我,清虛一派兩人都與此子結下善緣,大可靜觀其變。“青衣道士心道。
青衣道士想罷,便隨又拿出一根新蘿卜逗弄自己的小毛驢,呃啊呃,小毛驢眼見道士栓了隻新蘿卜在草繩上,滿心歡喜的叫了起來。
劉管家聽到驢叫不禁四處張望,果然在離自己四丈開外的地方發現了那位救下大公子的神仙道士,頓時喜出望外,趕緊過去作揖拜見,口忙道:“仙長果然和我家公子有緣,不如到府上一敘,恰巧我家老爺剛回來也在城門口。如仙長不肯屈駕,我少不了被主人責罰忘恩負義,不懂禮數!還望仙長體諒。“
正喧嘩間,在丁寒山的懷裏的丁知魚也瞥見了這位道士,忙對父親說道:”父親,孩兒今日在西市閑逛時,差點被一放浪公子縱馬踏死,幸好有位神仙道長施法救了孩兒,此刻便在那邊與劉伯伯說話。”
丁寒山聞言,忙放下丁知魚,帶著丁知魚過去給道士見禮、道謝。丁寒山更是力邀這位神仙道長去府上一敘。
青衣道士這次沒有推讓,隻是接口說道:“貧道與貴公子有緣,並且丁員外一家與我師門也有淵源。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去府上叨擾幾天。”
丁寒山聽了自是大喜,劉管家忙吩咐仆人給道士牽驢,邀青衣道士與丁知魚一起坐車回府。道士這次也不客氣,抬腿上車,盤腿而坐。與丁知魚同乘一車,同丁寒山等眾人一同回府。
車上丁知魚甚是歡喜,開口就問道:“神仙叔叔,您那一化糖為牆怎麽做到的,要學多少年啊!”
青衣道士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在那位公子縱馬而來的時候,不懼生死去抱那個小童,是怎麽做到?”
丁知魚答道:”我家開藥堂的,家裏一貫救死扶傷,何況我現今跟著家裏的陸先生讀書,陸先生也曾經教過我,義之所在,雖萬千人,吾往矣!我覺得該救那個小童,就去抱他,這有什麽做不到呢?”
青衣道士撫掌大笑道:“赤子之心,渾然天成。你若做事都能渾然出於本心,學我那一化糖為牆,多則一年少則月就夠了。小友,不知如何稱呼?“
“真的嗎?神仙不能騙人的!那我現在可以開始學了嗎?神仙叔叔,我姓丁名知魚。”
“真的,貧道趙麟行,從不妄言。不過你現在還學不得,緣分未到。等年後,貧道帶你上山入我師門學藝如何?貧道定不食言。“
“太好了!神仙叔叔說話要算數,要記得年後來找我啊!神仙叔叔,我名字帶魚,你名字帶鱗,我們可真的很有緣!可為什麽不能現在帶我上山,早點教我法術呢!”丁知魚略帶遺憾的說道。
“小友,貧道的麟可是麒麟的麟,不是魚鱗的鱗啊!我師父是指望我可以像麒麟一樣縱橫天下!我們目前緣分未到,我們修道之人講究的便是一個緣。”青衣道士繼續回道。
之後,兩人便在車上打趣閑聊。沒過多久,便行至善水街上寒薇堂隋州總店所在地。丁寒山帶著道士和丁知魚穿過寒薇堂總店的後堂,進入到一座精巧別致的小院落,便是丁寒山的家了。
由於家丁早已先行一步趕回,通報西門口發生事情給主母秦采薇。秦采薇連忙安排家人安排素齋宴席,準備給丁寒山和來家裏的這位神仙道長接風。
青衣道士趙麟行隨同丁寒山、劉管家和丁知魚一行來到寒薇堂後堂院落的客廳,秦采薇早已迎接在門口。
青衣道士先打量了一下客廳門口的陳設,沉香木的大門以及門窗,門口刻了一幅對聯:
上聯書:救死扶傷,傷者當無貴賤。
下聯書:治病救人,人心應識惡善。
橫批書:醫者仁心
趙麟行看罷,心暗暗讚歎!
再看門口的秦采薇,一身淺綠色的絲質翠蓮裙,頭豎雲髻,獨帶一隻翠綠色的翡翠步搖,初月狀的眉毛覆於一雙靈動的雙眼之上。大小適的鼻子下,看起來略寬的嘴巴,不過嘴唇薄厚適,和這張臉配合的恰到好處。小巧雙耳半露於發髻之下,耳垂飽滿。較之年前,秦采薇並無多大變化,反而更加明豔動人。
趙麟行一看就明了,這也是一臉富貴之相。往腰間看去,果然也有一枚和丁寒山一模一樣的收翅造型的白鶴玉佩,抑或可以說是趙麟行大師兄的鶴翅聚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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