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麟行再訪歸義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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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係列的事件平息後,寒薇堂在南吳也開始遍開分號,加之丁知葉被封為翠雲郡主,丁寒山封為歸義伯,秦采薇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加之又和吳國門閥朱氏在南吳國合夥開分號,一時間丁家和寒薇堂在吳隋兩國真是極盡顯赫,一時無二。

    然而丁家不僅地位顯赫,家門富貴,並且教子有方,丁家個子女都聰穎好學,跟隨大儒陸毓臨讀書,早早都傳出神童之名,個子女和太子,隋玉公主年齡相差相仿,就丁知魚稍長,年齡比隋玉公主大一歲,比知信大二歲,比太子和丁知葉大歲。和隋王兩家由於子女互為義母,故而兩家子女經常走動,經常以葉知魚為首,一起起在寒薇堂或者皇宮一起瘋鬧玩耍。

    雖然丁寒山和秦采薇都是隻有爵位並無實際官職權利,但是隋國官宦隻要稍微有腦子的都看得出來,這顯赫將來會繼續傳承到其後代身上。寒薇堂更受關照,生意更上一層樓。

    更有喜好溜須拍馬之官宦商人,經常提著厚禮登門拜訪,以求能沾上丁家的關係,官運亨通。幸而丁寒山為人正直不阿,凡是官商送禮一概不收,一概不見,那些想借丁家之勢的官商們才停止鬧劇。

    深秋的一天,厄啊厄,一聲清脆歡快的驢叫打破了善水街的寧靜。寒薇堂總堂的旁邊,一座雄偉的歸義伯府已經建造完畢,門口的巨大青石雕成的石獅子威武異常。隋王禦賜的歸義伯府的金字牌匾懸於府門之上,兩個身穿黑色丁字家丁服的魁梧家丁站於門前兩邊。

    看著眼前的騎黑驢的道士,一身青色道袍道冠洗的發白,腰懸一把桃木劍,男生女相,但是又英武非常,尺許長髯,麵色平淡的看著二位家丁,作揖道:“貧道趙麟行,求見歸義伯夫婦!”

    由於丁寒山治家極嚴,兩名家丁不敢以貌取人,連忙回道:“我們這就進去稟報,仙長稍候。”一名家丁進門稟報,正好在院子撞見管家劉仲臣。劉管家正向外堂走,家丁就向劉仲臣稟道:“外麵有一個騎驢的寒酸道士,說是要見歸義伯夫婦,劉管家您看我們是否要通稟主人?”

    劉仲臣說道:“主人正在城內分店巡視,不在府上。要是騙錢的道士,去賬房取五兩銀子打發罷了!”家丁剛要去賬房取銀,回去打發那道士,卻又被劉管家叫住了。

    隻聽劉管家道:“等下,你剛才說的道士騎的可是一頭黑驢,驢的額頭和蹄子都是白色的?身上有把桃木劍的道士?”家丁忙奉承道:“劉管家您神了啊,那道士是騎一匹黑驢不錯,額頭蹄子有沒有白我沒注意,但是的確有把桃木劍。”劉管家一聽,心神一緊,連忙問道:“丁全,你們沒有對這位道爺不敬吧?”丁全回答道:“平時管家和老爺管教的好,我等從不敢以貌取人,我們客氣著呢!”劉仲臣鬆了一口氣,拍著丁全的肩膀說道:”算你們聽話靈,等會輪班後去找賬說房拿十兩賞銀,賞你和丁理一起拿去喝酒!快隨我去門前迎接那位道爺,這位道爺大有來頭,真正的神仙高人,還是主母的師叔,不能怠慢了!趕緊開正門,迎接仙長入府”

    丁全一聽,暗自慶幸自己和丁理靈,忙跑回門前去開門。吱呀一聲,兩扇黃銅打造的鍍金大門被緩緩的推開,劉仲臣急忙衝出門外,隔著台階往下就對著趙麟行喊道:“仙長,真的是您啊,老仆一聽通報就急忙趕來,開正門迎您入府。丁理,你趕緊去錦雲街的分號通報老爺,就說主母師叔趙仙長來訪,請老爺趕快回府。丁全,趕緊通報主母。”

    說話間,劉管家急忙牽過趙道長的驢,跨上台階入正門後,交給其他家丁,之後在一旁引路入府。趙麟行也不客氣,和劉管家搭話道:“老劉,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啊,就是多了點白頭發。”

    劉管家笑道:“托仙長的福,仙長走後老爺、夫人、公子、小姐全都運道亨通。別人不知道為什麽,我老劉還是明白的。仙長留書的錦囊定是功不可沒。我這一輩子啊,一無所長,就是眼光好,運氣好。十年之前隻是翠雲山下一個苦哈哈的農戶,托老爺夫人和仙長的福,現在連隋王都見過了。隋王還問過我話叻,放在十年之前真是不敢想啊。這年老爺建造新府,接待隋王,王妃、太子、公主,哪個不是大事。莫說白了幾根頭發,就是全白了也是值了。”

    趙麟行聽罷笑道:“師侄一家家道興旺那是天數,貧道不過順勢而為罷了。老劉你放心,我給你寫個藥方,你去抓了吃,不出個月,頭發都能白回來。我師兄每天酒喝的太多,可能偷懶了,隻教了采薇濟世救人,怕是忘記教養生了。”

    劉仲臣聽了連忙道謝,“仙長折煞老仆了,老仆感激涕零!”

    正說話間,隻聽得院子裏一個溫婉而不失威嚴的女聲響起:“師叔一向可好,采薇不及遠迎,師叔恕罪!”

    來人正是秦采薇,秦采薇一麵說話,一麵向趙麟行行禮。趙麟行忙擺說道:“免啦,免啦!這年還是就上次在隋州城過得好,其餘時間在各國跋山涉水,風餐露宿,連我的驢都清瘦了。不過也給師門找了八個有緣人,現在清虛觀人丁興旺,我也算對得起駕鶴西去的師父和在匈國北地苦哈哈呆了十二年的大師兄了。”

    劉管家聽了心領神會,不待秦采薇吩咐,連忙吩咐下人去碧月樓要一桌最好的酒席,酒尤其要好。

    “師叔勞苦,待寒山回來我們一家給師叔接風洗塵。”秦采薇笑道。

    “一切從簡即可,不知師弟在何處呢?師叔這次來主要是要帶師弟回山的。”趙麟行道。

    “他已經放學,在後院和弟妹玩耍呢!”秦采薇無奈的答道。沒想到這次師叔還真的直接管丁知魚叫師弟了。

    “趙師叔,師侄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在你帶知魚回山後再叫他師弟,不然在家裏諸多尷尬。”秦采薇繼續說道。

    “好說,好說!就依師侄的話。”趙麟行隨和的答道。

    秦采薇說話間將趙師叔引至客廳,吩咐仆人上茶,又囑咐劉管家去叫大公子二公子和大小姐。

    趙麟行和秦采薇正在客廳飲茶,聽得門外傳來了幾個歡快的腳步聲,來到門前停了下來。隻聽一個童聲說道:“知魚,知信,知葉問母親安,請問我等可否進廳?”

    “都進來吧!”秦采薇道,個小童推開客廳,魚貫而入。站定之後,齊聲對趙麟行道:“拜見師叔祖!給師叔祖問安。”

    說罷齊刷刷的給趙麟行行禮,聽著丁知魚喊的一聲師叔祖,趙麟行心裏道了聲罪過,我這不是比駕鶴西去的師父還高了一輩了嗎?回頭一想又答應了秦采薇回山再叫丁知魚師弟,隻能說了句免禮,默認的應了下去。

    知魚,知信,知葉依次坐好,丁知魚雖然不得肆意妄為,不能喊趙麟行神仙叔叔而乖乖的叫師叔祖,但是依然十分開心。因為丁知魚知道,神仙道長趙麟行是來應年之約的。自己馬上就可以開始學那化糖為牆的神仙之術了,對於一個十歲孩童,真是藏不住的興奮。

    “師叔祖果真守信,年前我們便是十月初見得麵,今天正好也是十月初,可是要帶我上山回清虛觀?”丁知魚興奮的說道。

    “不錯,知魚,你為何滿是興奮,難道離開父母兄妹就沒有一點不舍嗎?”趙麟行問道。

    “若是學會了神仙之法,騰雲駕霧,從清虛觀到我家不是瞬息即回?學會以後我可以經常回家看下啊!”丁知魚期待的說道。

    “哈哈哈!知魚,若是這樣那大家都可以在家裏修道了,我一天教會你騰雲駕霧之法,你每天上課上山學藝,下課回家豈不更好?

    世上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的事情呢?而且世上沒有什麽是隻有收獲而不用付出的,你若想飛在萬人之上,那就要做好承受萬人不能承受之苦的準備。

    我們人都是在地上用腿走路的,如果要想不自己走路,可以騎馬,可以騎驢。但是馬快顛簸,驢行緩慢,遑論騰雲駕霧的飛行。既然沒有翅膀,想要飛入雲端,那飛多高,飛多遠,都是要看你肯付出多少的。

    若是有你說的哪種美事,修行個幾天或者幾月就可達成數千裏瞬息到,恐怕天下人人都去修行了。我們清虛一派,收取弟子,先看緣命理,再看資質。可不管命理多好,資質多高,最終能達成的成就也不一定高。

    弟子們都是命理好,資質好的條件下,誰肯付出的努力多,誰的恒心強、毅力強,誰的成就越大。

    知魚,我問你,此次上山後不但很難回家,下山更是要看你的修行程度,就連日常可能也都是要埋頭吃苦的,你可能接受?若是不能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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