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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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間,皇帝的生辰宴就到了,玉辭心是在生辰宴的前一日才接到的通知。衛芊蓉身邊的宮女來通知玉辭心的時候隻是象征性的走了個過場,仿佛皇後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她這皇貴妃才是生辰宴的女主角一般。

    玉辭心聽後一臉的雲淡風輕,她原身的這個皇後顯然已經當了很久的配角,再多當一次也無所謂。

    傻皇帝今年十八歲了,在古人來說這算是大生辰,所以衛芊蓉準備的很是隆重。朝廷裏單反有點名望的大臣和家眷都被邀請到了,而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小姐也都在受邀請的名單之上。

    在外人看來,皇帝雖然傻了,但終歸是皇帝,這生辰自然是要辦的隆重一些,多宴請一些賓客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在衛芊蓉看來,她之所以這麽大辦宴席,請了那麽多王公大臣,公子小姐,為的卻是讓那個草包皇後能在更多的人麵前丟人現眼,醜名聲聲聞百裏。

    受玉辭心毒藥的要挾,衛芊蓉不得已撥了十來個宮女過去伺候玉辭心,其中安排了不少眼線。不過讓衛芊蓉不解的是這玉辭心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竟然把自己的眼線都排除了,隻留了兩個剛進宮的小宮女,衛芊蓉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收買。

    生辰宴當日,玉辭心不緊不慢的起床梳洗,讓宮女釵兒給她穿上了最近幾日才從衛芊蓉那兒勒索來的衣服。料子還是很過的去的,想來今天的宴會上應該不會丟人。

    之後又和釵兒一起給宇文淵穿上了衣服。她之所以從衛芊蓉那裏要宮女過來就是因為自己實在是不會穿古人的衣服,梳古人的頭發,難度係數太高。

    整理好一切後,時間還早,玉辭心讓釵兒留下照顧宇文淵,自己溜溜達達的去了禦花園。遠遠的望去,她能看到許多賓客已經到了前麵的宴會廳,互相作揖,聊著什麽。衛芊蓉和衛疆成在那邊笑嗬嗬的接待賓客。

    玉辭心撇了撇嘴,朝著沒人的地方走去。她本來就是那種外冷內熱的性子,不大喜歡人聲鼎沸的喧囂,安靜的地方或者更適合自己吧。

    走了一會兒,玉辭心在不遠處的池塘處看到一個青袍男子,劍眉入鬢,麵若朗星,俊秀非凡,但眉目間似有病態,弱不禁風的倚在池塘邊的欄杆上。

    男子似乎並未察覺有人走來,隻是自顧自的看著池塘中的荷花,也許是那男子過於俊美,也許是那男子身上有一種脫俗的氣質,與這池塘中的荷花融成一色,讓玉辭心腦子裏不自覺的就閃出了王昌齡的詩句,她心中這麽想著,嘴裏也就不自覺的念了出來,最可笑的就是念出來的時候還根據眼前的景致改了兩個字。

    荷葉青袍一色裁,

    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

    聞歌始覺有人來。”玉辭心看著麵前的青袍男子,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男子聽到詩句,仿佛應景一般回過頭去,才發現有人來了。看著麵前氣質清冷的絕色少女,臉上驚詫莫名。

    原來眼前的男子正是那傻皇帝少年時候的伴讀忠義候柳岩堂,柳岩堂家侯爺的爵位是世襲了三代的,柳家世代忠義,才封了這麽個爵位。而柳岩堂與宇文淵更是從小一起長大,情若兄弟,深得宇文淵的信任。

    當年宇文淵被衛疆成毒傻之後,柳岩堂成了個病秧子,成日裏流連煙花之地,不問世事,成了京城有名的浪子,如此,才保住了性命。

    不過深知柳岩堂有多麽驚才絕豔的宇文淵自然知道柳岩堂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於是在自己恢複神智之後就偷偷聯係了柳岩堂,與柳岩堂一起計劃著慢慢奪回政權。

    可這計劃卻出了一個他們始料不及的意外—玉辭心。

    今日,宇文淵本想借著生辰宴柳岩堂可以進宮的機會讓柳岩堂接近玉辭心,試探玉辭心,看看玉辭心到底是什麽人,他可不相信自己朝夕相處了那麽久的皇後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至於柳岩堂,他對這個男人的魅力深信不疑,他相信沒有任何女人可以躲過柳岩堂的刻意靠近。

    對於讓自己施展美男計的柳岩堂心中非常不滿,雖說他和宇文淵是好兄弟,但讓自己去出賣色相自己還是相當不情願的。所以雖然以自己的武功他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假皇後在自己身後了,他還是想拖延一會兒再去“調a戲”那個假皇後。

    然而,現在是什麽情況,自己反被“調a戲”了???

    剛才那首詩是看著眼前的場景然後讚美自己和荷花一樣的美?

    他現在大腦有點充a血,他竟然被一個女人調a戲了,他活了十八年了,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調a戲,還是一個已婚婦女調a戲。然而,他還被調a戲的心情非常舒爽,因為那首詩寫的實在太好了!

    眼前這個氣質清冷的絕色少女,這個出口成章,驚才絕豔的少女真的是宇文淵口中的間諜?假皇後?

    看著麵前的青袍男子臉色忽青忽白的樣子玉辭心才發現自己似乎失言了,又想了想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詩句,臉上一紅,這不是在調a戲人家嗎?

    玉辭心勉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學著平日裏釵兒請安的樣子向著柳岩堂福了一下:“這位公子,剛才……我……一時口不擇言,你不要介意,我這就告退了,再見。”說罷轉身就走,仿佛後麵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看著有些慌亂的玉辭心柳岩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有意思……”

    又想起剛才玉辭心作的詩,荷葉青袍一色裁,

    芙蓉向臉兩邊開。

    亂入池中看不見,

    聞歌始覺有人來。忍不住讚道“好詩!好詩!”

    紅著臉走的極快的玉辭心不小心撞上了出來準備去宴會廳的宇文淵,宇文淵一把拉住玉辭心,嘟著嘴,委屈的說:“皇後,你出去玩,怎麽不帶朕。”

    玉辭心想到剛才的事兒,臉不禁又紅了紅,尷尬的說:“我沒有玩,咳咳,嗯,咱們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看到玉辭心臉紅的樣子宇文淵的臉瞬間黑了,心裏莫名的有些泛酸,明明是自己讓柳岩堂去接近這個女人的,看這個女人的反應柳岩堂應該是成功了,可怎麽自己心裏這麽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