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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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宇文淵和玉辭心進入宴會廳的時候人們的視線都向著二人聚集過來,玉辭心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難聽的評論聲傳過來。

    瞧,這就是那個傻子皇帝和草包皇後。別說,還挺般配的。”

    皇上長的好俊啊,可惜是個傻子。那皇後長的好美,竟然是草包,可惜了那張臉,若是能跟我換了就好了。”

    想什麽好事呢你!”

    這樣的談論聲斷斷續續的傳來,若是以前的玉辭心一定會覺得羞愧難忍,說不定會當場流淚。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玉辭心一臉的平淡,一臉的與世無爭,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的羞憤,更看不出半點的生氣。

    這讓等著看笑話的衛芊蓉十分不爽,以前的草包可不是這樣的啊。就算不當場哭出來也不該這麽平靜啊!平日裏常進宮的幾個王公貴女與不得寵的妃嬪們見著這樣的玉辭心也是十分的吃驚,不知道為什麽,她們總覺得今天坐在皇帝身邊的玉辭心身上的氣質與往常很不一樣,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底下的王公大臣裏臉上沒有露出吃驚神色的大概隻有兩個人了,一個是衛疆成,還有一個就是柳岩堂了。

    衛疆成是早有心理準備,他知道這個皇後不簡單,但是真見到了這麽一麵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黑了臉,皇帝身邊有了這麽個幫手,對他們非常不利。

    衛疆成的眸子掃過坐在上麵的玉辭心,眸中閃過冷冷的殺意。

    而柳岩堂則是在聽過玉辭心作的詩後,相信有著這樣才華的女人絕不會向外界傳的那樣是個草包,至於是不是宇文淵說的間諜,那還有待考證。

    衛芊蓉向著周圍一個大臣的女兒使了個眼色,那個女孩會意的走向前屈膝向著玉辭心一拜:“皇後娘娘,臣女是虎威將軍陳勇的女兒,陳欣。臣女經常聽皇貴妃娘娘說皇後娘娘才華橫溢,臣女羨慕的緊。不知今日可否請皇後娘娘指教一二,也好讓臣女的才藝有所進步。”

    玉辭心挑了挑眉,呦嗬,這宴會還沒開始,下菜的就來了。

    她打量了一下站在下麵的女子,十四五歲的年紀,跟自己不相上下,鵝蛋臉,柳葉眉,長的頗有姿色,是想在今天的宴會上借著自己出名吧,混個才女的名聲?

    玉辭心心中暗暗歎氣,嗬嗬,對不住了,姑娘,今天這個臉是你伸過來讓我打的,我要是不打也對不住你不是。

    虎威將軍當年與本宮爹爹也是有些交情的,看在本宮爹爹的麵子上我指點指點你也不妨,不知你想讓本宮指點你什麽?”隻是須臾,玉辭心那清冷的聲音就從上麵傳了下來。

    聽了玉辭心的話旁邊的宇文淵身子一震,據他所知,玉辭心自小就是個草包,學什麽都隻能學個皮毛,雖說跟自己成婚後自己已經是個傻子了,沒法讓玉辭心表演什麽,但他也不難看出這玉辭心是真的什麽都不會。如今居然要指點京城出了名的才女陳欣才藝,這不是笑話嗎!

    果不其然,底下的人群中已經有人笑了出來。

    這皇後真是草包,這時候自己丟人就算了,何苦要抬出來玉將軍的名頭,這不是給玉將軍丟臉嗎?”

    就是,玉將軍也真是倒黴,自己英雄一世,膝下獨生一女,竟然是個草包,女婿是個傻子。如今纏綿病榻,也沒人在旁伺候。”

    玉辭心對底下眾人的評論充耳不聞,隻是冷淡的看著陳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宇文淵不自覺的握住玉辭心的手,擔憂的看向玉辭心。玉辭心回頭詫異的看向宇文淵時宇文淵才發覺自己失態了,趕忙換上不滿意的神態:“皇後,那個女人是什麽東西,你要去陪她玩,不陪在朕身邊了嗎?”

    宇文淵的失態別人沒有發現,一直關注著宇文淵的柳岩堂卻發現了,柳岩堂心中一沉,他以為宇文淵不信任玉辭心,不在乎玉辭心,可如今看宇文淵的神態,他分明就已經對身邊的玉辭心上了心啊。否則平日裏那個冷心冷情的帝王如今如何會關心一個間諜會不會丟臉?

    玉辭心輕輕一笑,把手從宇文淵手中抽出,安慰的拍了怕宇文淵的手:“很快的,別擔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看著玉辭心寵溺的笑容和語氣柳岩堂不由的皺起了眉,這少女真的是間諜嗎?還是說她的演技太好?為什麽他覺得眼前少女是真心的寵溺著身邊的傻子少年?

    陳欣聽玉辭心提起自己的爹,麵色一寒,當年玉辭心的爹封將軍的時候自己爹還隻是一個校尉。自己才華橫溢,明明什麽都比玉辭心強,可是那個優秀的小皇帝卻選了玉辭心做皇後。

    她心中恨透了玉辭心,自己出身低微,不能與鎮國將軍的獨生女兒比。可如今,衛疆成掌權,自己父女靠上了衛疆成父女,自己的爹也被封做了虎威將軍,而那個鎮國將軍已經是快咽氣的人了。

    現在不報仇還等到什麽時候?

    陳欣冷冷的看了一眼上麵豐神俊朗的傻皇帝,如今不過是個傻子,自己自然不會再對他感興趣,但是這口氣,卻依舊是要出的。

    皇後娘娘身份尊貴,不適合為眾人彈琴獻舞,有失體統。不如我們就各作詩一首,來為陛下慶賀生辰如何?”陳欣規規矩矩的站在下麵,聲音柔柔的開口,語句裏句句在為皇後著想。

    好!”玉辭心紅唇輕吐,絕色的麵龐上帶著幾分清冷。

    陳欣見玉辭心毫無壓力的答應下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冷笑,沉聲道:“皇後娘娘先請。”

    玉辭心撇了陳欣一眼,嘴角輕輕勾起,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聲音清脆悅耳,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悄靜菊花天,洗盡梧桐雨。倍九周遭爛熳開,祝壽當頭取。頂戴玉袍黃,疊秀金棱吐。仙種花容晚節香,人願爭先睹。”

    此詩念完,廳內瞬間寂靜無聲,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