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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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岩堂聞言一愣,隔了半晌才開口道:“皇後娘娘讓微臣記住什麽?”
玉辭心秀眉微挑:“怎麽?跟本宮裝傻?本宮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後不許再喝酒了,而且要戒酒戒色。每天按時吃本宮開的藥,一天三頓,一頓都不能少?”
柳岩堂哭喪著一張臉,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戒酒?這不可能啊,微臣沒了酒,那就跟要了微臣的命一樣,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玉辭心白了柳岩堂一眼,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緩緩的道:“你活著的意思就是為陛下效命。本宮聽聞你幼時就是陛下的伴讀,陛下對你十分厚待,可以說是情深義重。如今陛下用人之際,正是你該效命的時候,你要是活不了幾年就死了,豈不是陛下的一大損失?所以,留著一條命就是最大的忠心。還是說,柳侯爺其實對陛下並不忠心?”
最後一句話說完危險的眯起眸子掃向柳岩堂。
柳岩堂哭笑不得的看向對麵盯著自己的絕美少女,明明就是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偏要裝作十分老成的樣子算計自己,給自己下套。而這個套自己又不得不鑽,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著了眼,難不成自己還能當著這麽多官員和宇文淵的麵說自己對皇帝不忠心?那玉辭心直接就能把自己拉出去砍了。
可是,酒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要說戒色吧,那完全沒問題啊,他本來就是裝出來的,去煙花之地也隻是喝喝酒,聽聽曲兒,還真沒碰過什麽女人。可這戒酒可就真要自己的命了。
柳岩堂愁眉苦臉的看著玉辭心,仿佛想從玉辭心的嘴裏得到她改變主意的話一般。
玉辭心翻了個白眼,對著外麵道:“來人啊,給本宮把柳侯爺的營帳抄了,隻要有酒都給本宮搬過來。以後誰敢給柳侯爺酒喝本宮就滅他九族。”
這下柳岩堂是真急了,對著玉辭心道:“皇後娘娘,微臣對陛下絕對是忠心耿耿。隻是微臣嗜酒如命,要微臣戒酒,跟要微臣的命是一樣的,就算一定要戒,也得徐徐圖之,不能讓微臣一下子一口酒也喝不上了啊。”
玉辭心淡淡一笑,輕挪蓮步走向柳岩堂,在柳岩堂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奪過了柳岩堂手中的酒葫蘆:“柳侯爺,本宮欣賞你的才華,真心的希望你日後可以一直為陛下效力。所以才會盡心的醫治你的病,不過剛才本宮把脈,你的病即使可以治好,你的身體也已經氣血兩虧,虛弱至極。
如今,隻有慢慢的調理才能讓你的病徹底治好。所以,讓你戒酒完全是為了你好,你也不必太絕望,等你的身體調理好之後你就可以少量的飲酒了,所以你的人生還是有盼頭的。”
柳岩堂看著玉辭心決然的眼神歎了口氣,躬身行了一禮:“微臣遵命。”
玉辭心見柳岩堂認命了心情極好,開口道:“你呀,以後也別總睡懶覺了。早上早點起來出去鍛煉鍛煉身體,這樣有助於身體恢複和調理。知道了嗎?”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本宮會監督你的。”
柳岩堂聽了前半段不以為然,沒當回事。開玩笑,他就不起床,別人能拿他怎麽樣。可聽了後半句,臉一下子誇了下來。開玩笑,皇後親自來監督自己自己就是不起床也沒有辦法了啊。
宇文淵看著底下一臉生無可戀的柳岩堂臉上不自禁的掛上了一絲調笑的意味,這柳岩堂有多麽嗜酒如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想當年,他也勸過柳岩堂,讓柳岩堂少喝一點,可柳岩堂根本不聽,有人跟他搶酒那就是要他的命。
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阻止柳岩堂喝酒,沒想到今天這家夥居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手上。真的是讓人覺得好笑。
雖說這丫頭是用計謀套住了柳岩堂,但柳岩堂之所以肯屈服更多的是因為那丫頭的關心吧。那丫頭盡心的想治好柳岩堂的病,想讓柳岩堂多活幾年,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這樣的心意讓柳岩堂不忍心拒絕吧。
看來柳岩堂心裏也很在乎這個小丫頭呢。
宇文淵就那麽靜靜的看著站在大帳中央的玉辭心,明明就是原來的皇後,明明就跟原來的皇後長的一模一樣,可為什麽他看著那個丫頭卻總覺得有種看著另外一個人的感覺呢?
從前自己在乎皇後,因為他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他欠玉家的,所以玉家的女兒是他唯一認可可以做皇後的女人。現在自己同樣在乎皇後,卻是因為自己移不開看著那個少女的目光。那個少女總是能帶給他驚喜,讓他目不暇接。
而那個少女的眼裏卻與從前不同了,從前少女的眼中隻有自己,自己是她的夫,她的天。可如今,少女的眼中卻有了另外一個少年,那個少年白衣如雪,出塵若仙。那個少年是他帶到少女身邊的。
可是,他後悔了,還來得及嗎?
夜晚,一片靜謐。樹林深處有兩個修長的人影,一個身穿明黃色的錦袍,眉目俊朗,另一個黑衣黑炮,看不清相貌。
主子,我和暗影都打聽過了,皇後被掉包的可能性確實沒有,您身邊的皇後應該是真的。”黑衣黑袍的男子躬身說道。
是嗎……”身著明黃色錦袍的男子喃道
陛下……”不遠處一個青袍男子走了過來向著錦袍男子躬身施禮。
那個錦袍男子正是大周皇帝宇文淵。
宇文淵回頭看了青袍男子一眼:“你來了。”
青袍男子直起身咧嘴輕笑:“是,陛下,我來了,陛下找我可是有要事?”
宇文淵看著青袍男子那慵懶無賴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岩堂,你這浪子樣再不改改隻怕真的會挨打的。”
柳岩堂苦著一張臉,哀聲道:“陛下,您可得管管自己媳婦了。她連酒都不給我喝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柳岩堂和宇文淵自小一起長大,他在宇文淵麵前說話也隨意慣了,沒什麽忌諱。不管說什麽宇文淵都不會生氣。可沒想到這次宇文淵卻沉下了臉,靜靜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