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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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璿若是在這裏看見蕭染這狼狽的模樣,必定會笑的前仰後合。
等到她抓著男人的手跑到了酒吧裏麵,她才在閃爍跳躍不定的燈光中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
楚楠淵?!”
她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含笑看著自己的男人,剛剛救了自己的人是他?
楚楠淵笑著問她:“我以為你不認識我了?”
認識!怎麽不認識?你可是奪了我初夜的混蛋!
當然,她並沒有說出這話來,隻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說:“認識,認識,怎麽不認識。”
說完就想溜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你認識秦穆?”
秦穆?
她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啊,怎麽了?”
楚楠淵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眯了眼將她打量了一番說:“也是,你一個土兮兮的窮大學生怎麽會認識黑/道的千金。”
白璿把這句話的重點放在了‘土兮兮’和‘窮大學生’上,有些氣憤的說:“管你這人什麽事情?”
他聞言不禁一挑眉毛,她的心竟然也隨之一跳。
你是我的未婚妻,怎麽不管我的事情?”
她愣了愣,甩開他的手說:“臆想症發作了?別想多了。”
說完就要走,楚楠淵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在這嘈雜的環境中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你母親治病不需要錢麽?”
她身子一僵,什麽話也沒有說就去了吧台的後麵。
楚楠淵看見她單薄的背影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顯得極其不同,總覺得心中有一處地方有個東西正在破土發芽。
白璿戴上口罩,重新拿了調酒杯站在吧台裏的時候,這一層已經沒有了楚楠淵的身影。她稍微鬆了口氣,走了就好,她還怕他再做出一些不軌的事情。
舞池中忽然開始出現了騷動,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拿起了衣服和自己的東西從後門出去了,眾人除了白璿都似乎沒有被這騷亂驚動一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冬瓜,怎麽回事?”
她忍不住問身邊的服務生發生了什麽事情。
服務生一個帶著口音的南方人,在這酒吧中工作了好幾年了,平時大家都把他叫做冬瓜。
冬瓜帶著口音說:“知道嗎?剛剛後麵箱子裏發生了毆打事件。”
她當然知道,她還差點因為救了那個女人被毆打。
誒,璿兒,是你叫的權哥們過去的吧?”
冬瓜忽然有些崇拜的看著她,白璿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
他們出去跟這有什麽關係?出去打群架了?”
冬瓜白了她一眼說:“你知不知道秦穆?”
她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就是剛剛楚楠淵說的黑/道千金?
剛剛你救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是秦穆!”
白璿不禁吃了一驚,想到剛剛自己多管閑事要不是楚楠淵及時出現,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倒在了地上了吧。
有些心有餘悸,也有些吃驚。
她也並沒有奢望什麽黑/道老大來報恩,從此以後她就錢權不缺的事情了,現在她的心思全在掙錢為母親治病的事情上,相反,她還希望他們不要找上來,她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情。酒吧的騷亂持續了幾分鍾就過去了,客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白璿換好了衣服走出酒吧的時候,A市高樓大廈的頭頂上已經微微泛白了,清晨要來臨了。
若是現在趕回去,她還能再睡兩個小時,然後收拾一下就要去學校了。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單薄的身子晃了晃想一張紙片就要倒下了似的,好在她深吸了兩口氣之後便站穩了身子。
她如今這麽瘦弱的身子,有些營養不良還是全拜薛常昊所賜,這麽幾年,若不是為了掙錢供他們二人吃住上學,她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連母親病重被趕出了房子都不知道。
思及此,她有些紅了眼眶,落得如此地步隻能怪自己,當初那麽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如今卻被背叛,是自己瞎了眼。
她忽然有些自嘲的抹了還未來得及掉落下來的眼淚,心道果然一閑下來就會東想西想的,還是先努力賺錢,把母親的藥費湊夠吧。
嘀——”
刺耳的車喇叭聲在這條正慢慢恢複寧靜的酒吧一條街顯得十分惹人注目,有路過的行人壞心情的罵了幾句,白璿並沒有轉過身去,而是朝人行的路邊走了一些,沒想到身後的車子又朝著她鳴了喇叭。
她轉身一看,是一輛亮灰色的豪華跑車,車篷未開,裏麵坐著的是一手靠著窗邊,另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的楚楠淵。
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車主發現她這個小動作之後有些不悅,將車開至她的身邊說道:“上車。”
白璿不禁後退了一步,搖著頭說:“我為什麽要上車?”
他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前方,冷冷道:“你如果不想今天讓你們學校都知道你是楚楠淵睡過的女人,就乖乖給我上車來。我不說第二遍。”
她吞了吞口水,罵道:“真是混蛋!”
楚楠淵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還沒等她係好安全帶就發動車猛地開了出去,嚇了她一跳。
慢點慢點!”
他極輕極輕的笑了一聲,但還是被白璿聽見了,她有些不服氣的說:“你笑什麽?”
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忽略過這個問題,說:“你家住哪裏的?”
白璿不情不願的報了出租房的地點,沒有看見楚楠淵皺了一下的眉頭。
那地方是A市廉價的出租房的聚集地,那裏的條件不好,治安也十分差,雖然收的價錢十分的便宜。
眼見就要到了樓下,卻因為一條隻能三個人並肩走過的小巷子開不進去車,楚楠淵才停了車,否則照他這個架勢,恨不得把車子開到屋子的門口去。
有剛剛晨起早跑的年輕人,無不羨豔的打量著這輛車和車上的人。
畢竟這裏住的要麽是大學生,要麽就是來A市奮鬥的人。
白璿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終於有些放鬆了下來,假意的邀請說:“上去坐坐?”
楚楠淵搖了搖頭說:“今天就不去了。”
今天就不去了......
白璿嘴角有些抽搐嗎,不過現在不上去就算了,以後她是絕對不會放這個意圖不軌、來路不明的男人去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