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我想帶小南瓜回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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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璿遠遠的看到了林楓,是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林楓穿著一件白襯衫,外麵是一件簡單的針織外套,那是她最喜歡的風格,曾經給他搭過幾套。
平時在法國的時候穿倒是沒什麽,偏偏今天穿出來,卻讓白璿感覺格外的不自在。
她還是強壓下心頭的不自在,牽著孩子過去了,林楓看到她的身影,起身打招呼,笑的溫和。
“璿璿,過來坐吧。”
白璿牽著孩子,和孩子坐在了同一邊,在林楓的對麵。
小木馬和白璿不約而同的坐到對麵,小南瓜毫不猶豫的去了林楓身邊。
林楓沒在意這些,還是和以往一樣給孩子點了果汁,等白璿點單後補上幾道菜,招手讓服務員上菜。
在上菜期間,林楓望著那張許久未見的臉,心底的衝動和一種陰暗逐漸襲上心頭。
如果沒有楚楠淵插手,那他們本來應該和和美美。
他笑了笑,拋開腦中的念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南瓜,開口溫和:“南瓜,想不想爸爸?”
“想!”小南瓜瞪圓了眼,眼中多了幾分期望,“我都好久沒看到你了!”
“是啊,”林楓轉了轉杯柄,將果汁遞到小南瓜麵前,開口有些懷念,“在法國的時候,你天天纏著我要聽我講故事。”
小南瓜接過果汁乖乖的喝一口,開口有些指責的意味:“那會兒你都聽媽媽的話,偶爾才偷偷幫一下我。”
“你媽媽還聽著呢。”林楓稍稍抬頭,目光有所示意的看向白璿。
小南瓜匆忙捂住嘴巴,不安的抬頭看了白璿一眼。
白璿唇角的笑有些僵硬,卻仍舊還是帶笑看著,小木馬安靜的坐在一旁,以往的成熟有些偏向木訥的內向。
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去避免這種微妙的尷尬。
小南瓜生怕白璿計較這件事,當下就強行扭轉了話題。
“爸爸你還答應了我一次遊樂園呢!”
沒出息!小木馬心裏暗想,恨不得將小南瓜拉回來回爐重造,重新鍛煉一下智商。
他和白璿現在的態度,以及氣氛的不對勁,隻要稍稍細心,總能發覺到,但偏偏小南瓜發現不了。
林楓摸了摸小南瓜的頭,笑了笑,仍舊是在法國三年溫和善良的爸爸,開口問:“那我帶你回法國的遊樂園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白璿心底一跳,不安襲上心頭,很快,就聽到小南瓜的回話。
“好啊,我們去摩天輪!”
“不行!”想也沒想,白璿出口阻止,“為什麽一定要去法國的遊樂園?”
小南瓜一愣,蔫了,坐在一邊。
林楓終於轉頭看向白璿,眼中深沉,似乎是帶了點什麽,卻讓人看不透徹。
許久,他才沉沉開口:“璿璿,這段時間,我要回法國一趟。”
白璿手上微微握緊把柄,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帶小南瓜一起走,一個人路上孤單,有個孩子能陪著,路上也好。”
白璿握緊了手,緊緊抿唇,開口:“抱歉,林楓,小南瓜不能陪你去,孩子之前已經丟過一次,不是在自己身邊我不放心。”
林楓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麽,還是住口了。
小木馬和小南瓜上次偷偷跑到中國來,就是他的疏忽。
林楓沒說話,臉上的神色失落。
誰都看出來了,隻是白璿不忍心,扭頭忽略了。
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句話難得在小南瓜身上得到了體現。
小南瓜湊上去,拍了拍林楓的肩,安慰的語氣顯而易見:“林楓爸爸,我會等你回來的,你記得幫我把那邊的頭繩還有發夾一起帶過來吧,這裏都買不到那裏的樣式。”
“好。”
林楓點頭答應,語氣一如既往。
他轉頭看向白璿,聲音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祈求,“那你可以來送送我嗎?”
語氣有些卑微,卑微到白璿以為是自己渣了林楓,林楓苦苦相求在一起的情形。
她遲疑了片刻,在心底糾結。
已經拒絕了他一點,連送機也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過去。
白璿還是點頭,聲音有些沉甸甸的。
“好。”
“我的機票,就在第二天下午。”
“第二天?這麽急?”
桌上的菜這時候上來了,打斷了白璿想問如果小南瓜答應他那他怎麽補票的話。
林楓略一點頭,臉色在高腳杯紅酒的襯托下有些蒼白:“嗯,回去有點事,就會回來的。”
白璿沒再說什麽。
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她自己清楚,是有多不堪一擊,楚楠淵的計謀成功了,她無法再和林楓這樣在一起,即使一起,林楓不說當初那件事,她不問,也永遠是心裏的一道坎。
小南瓜見兩個人似乎協商完了,拉著林楓熱情的問這問那,一頓飯就在小南瓜和林楓的敘舊回憶中過去了。
白璿將小南瓜帶回去的時候,小南瓜還意猶未盡的問她什麽時候能回去,她來不及開口回答,身後的小木馬搶下問。
“如果讓你在林楓爸爸和媽媽中選一個,你選誰?”
小南瓜所有的好心情就在小木馬這一句話上終結了。
第二天下午,白璿還是化了淡妝,將以往的針織衫換成了一件風衣,穿衣整體看上去仍舊是溫潤,卻已經有些不同了。
她匆忙出門,渾然不覺身後樓梯上一道熟悉的人影在遠遠看著她,視線有些異樣。
楚楠淵倚靠著欄杆,找到一個號碼撥過去,開口聲音冷然,淡淡道:“跟上,看緊她。”
“是。”
他掛了電話,視線有些懷疑和迷茫。
他直覺,今天的白璿有些不對,但又猜不到,能讓白璿不對勁的地方還有哪裏是他沒想到的。
楚楠淵的直覺在兩個小時後得到了證實,跟蹤的人用寫真傳來了照片,是白璿和一個男人的背影,兩人在行走途中密切交流的模樣,甚至還有在人流中擁抱的圖片。
楚楠淵臉色發沉,眼眸陰暗,一把將照片甩到牆上,渾身不自覺的散發著冷冽,危險直直的在周身開始散出。
沒一會兒,他唇角揚起一抹笑,眼中的暴戾被強硬壓下,坐回座位,手指輕敲,微微閉眼。
白璿,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