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安父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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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櫃門的遮擋,司空長庭看到衣著完整的安白:“穿衣服倒是利落,不嫌髒。”

    安白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別開了臉——什麽都沒穿,他當人人都像他一樣嗎?

    她起身,就往浴室走去。

    腿心的疼痛讓她走路的姿勢很是別扭,司空長庭一直在看她,那目光有如實質,讓她想要加快速度,可是步子才一邁的大點兒,腿心被撕裂般的疼直衝上來,她差點摔倒。

    踉蹌著扶到浴室的門,推開就往裏麵躲——這種不舒服是言語上形容不了的,她就是想要找個可以遮擋他那目光的地方。

    浴室他剛才用過,裏麵氤氳水汽還沒有散,一進來滿是男士洗浴的味道。

    安白開了抽氣扇,放了一缸熱水,緩解自己的疼痛。

    白天,她竟然就被這般……

    似乎是水汽太過氤氳,熏酸了她的眼,淚水滑落,滴在浴缸裏,蕩出了漣漪。

    她告誡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她還要出去,還要見人,可是淚水卻抑製不住的往下落,一行兩行成千行。

    熱水雖然緩解了腿心疼痛,可是她心裏的傷,用什麽抑製?

    ……

    出來的時候,司空長庭已經不在家了。

    和大多數時候一樣,他出去回來,從不定時,安白幾乎不知道他的行蹤。

    換了外出的衣服,安白把那件首飾重新包裝好,按照地址發了快遞,她想起餘樂樂說的話。

    或許有些無厘頭,或許也沒那麽靠譜,但父親等不起,她也沒機會和時間,再和司空長庭周旋。

    沒辦法了,隻有這樣——

    招聘。

    留點的號碼,還是餘樂樂的。

    餘樂樂還在醫院。

    她剛才本來是要走的,但想到安白還沒來,她就繼續守著,沒把人等到,倒是等來的電話。

    我就說嘛,你早該這樣了!”

    聽到這個消息,餘樂樂還是很欣慰的,總是不讓伯父空等就好。

    她一高興,就說漏了:“伯父,明天司空長庭就會來——”

    雖然沒那麽明顯的耳聰嗅敏,但這話聽一遍,安父就聽清楚了:“明天?他什麽時候到?”

    餘樂樂急忙捂嘴——晚了,她怎麽就給說出來了?

    這下好,老爺子這兒期盼這麽久了,怎麽好落空?她硬著頭皮說:“……下午。”

    說完又說了幾句閑話,找了個借口就出來了。趕緊給安白打電話,先認錯:“白白,我剛才特別對不起你,我說漏了。”

    安白心裏咯噔一下:“你說什麽了?”

    我……我說明天司空長庭會來看伯父……你別生氣,伯父問我時間,我說的下午,咱們還有時間。”

    餘樂樂急忙補救。

    可是這種補救有什麽用?

    時間這麽緊,她上哪兒找個像司空長庭的人出來?

    樂樂,你真是讓我……你這是給我幫倒忙啊,我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人?就算我用了你說的法子,可是我還要麵試,看著像和聲音才是重點!”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鍋,我給你篩選過,你可以先從這幾個人裏挑選,實在不行,咱們明天還能再想法子。”

    餘樂樂真不是故意的。

    安白沒有再說她什麽,說也於事無補。

    ……

    在a市的一家酒店的頂層套房裏。

    安健的病情怎麽急劇下降?”

    年輕的聲音帶著不耐的咆哮,掩蓋了年齡。

    有人恭敬的回話:“上次用藥之後,安健就扛不住了。”

    扛不住?那不行,他還什麽都沒說呢,現在就扛不住了,我怎麽找?”那人摔了手裏的酒杯:“你們用什麽手段套話我不管,但是,老東西還不能死!”

    是!”

    被應下也不覺得過癮,那人又加了一句:“如果老東西沒說就死了,你們,就去下麵跟著問。”

    撒旦臨世般的氣場,一幹高大的黑衣男人們,鬢角都不由冒出冷汗,凝結的汗珠越來越大,承不住重量的,順著臉頰就滑了下去,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聽到沒有!”

    沒被應答,那還顯年輕的聲音更加不耐。

    是!”

    比上次更恭敬嚴謹的聲音想起,屏幕隨之一暗,聲音和人,都不見了。

    視頻通話。

    這是他們少爺在遙控指揮,a市就這麽大,他們少爺不方便也不需要出麵,他們,足夠解決了。

    隻是……

    上次在醫院,用藥出手,已經暴露了人,現在人從醫院撤下來,他們再進也不好進,雖然安裝的有高端內部攝像頭,但看到的,聽不到,他們也沒時間再等了。

    得買通醫院內部的人,這樣他們才能及時拿到消息。

    ……

    安白耐著性子篩選了合適的人之後,就隻剩下麵試這一條了。

    因為不知道司空長庭什麽時候回來,所以外麵的側臥客房都是鎖著門的,安白隻能在主臥裏。

    在經曆過知道父親眼睛的後遺症、在樓梯上被嚇到,又被司空長庭給劇烈用強了之後,她雖然很操心這件事,但扛不住的疲倦感還是厚重的侵襲而來。

    她就那麽拿著手機,在床上趴著,睡著了。

    司空長庭回來的並不算晚,今天他的項目落成,本來是要和政府方麵應酬的,但心裏總覺得放不下,這種感覺多年沒出現過了,他就直接回來,讓公司的副總應酬。

    沒想到,安白睡的很熟,把她手機抽走她都不知道。

    新換的手機還是白色的,和之前還是同款,嗬,他白了她一眼,還真是倔。

    手機顯示的是相冊,她拍了許多自拍,穿著不同的禮服。

    都很美。

    這個念頭一起,司空長庭正在滑著的手指突的一頓:他覺的安白美過了阿璃……

    她怎麽能和阿璃相比?阿璃從來都是笑語晏晏柔情滿滿的,很順和他意,也了解他的喜好,安白什麽都不知道,對他從來都臭臉……

    他怎麽會把兩者相比?

    丟下手機,司空長庭捏了一下眉心:他的阿璃還沒有穿過這種衣服,還沒有和他一起過這種日子,這些,都是安白占了阿璃的!

    憤然起身,他不在這兒看這些讓他生氣的東西,包括,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