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招聘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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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被大力掀起,安白嚇醒。

    看到司空長庭一臉憤恨的盯著她,她心裏驀然一緊——又是這種眼神!

    在季璃的死訊被他得知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她的!

    安白不知道他怎麽又這樣了,但她現在……難道是因為那天忌日的事?

    你爸現在不好過,你也不好過吧?”司空長庭伸手拉住她,不讓她躲:“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報應!”

    外麵忽然扯了一道閃,鋥亮的光線,有那麽一瞬,把室內也照的通明——

    安白打了個哆嗦:“那件事,和我爸無關,是我的錯,我陪給你……”

    你用什麽賠?”

    司空長庭心裏很不舒服,他就知道,肯定有事!

    安白抓緊了自己領口,她沒有聞到酒味,但司空長庭的火,是真實的發泄在了她身上——這麽大力的拉扯住她,聲聲質問都是關於季璃,她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她對於這個人,隻知道這個名字,性別,還沒有對司空長庭了解的多——相對而論,她對司空長庭了解的,也隻是大眾化的,因為他在她麵前,從來都是這麽……蠻不講理。

    和他說道理?

    他伸手,直接要撕她的衣服。

    身下還是疼的,他這粗蠻的動作,安白一陣驚恐——下午那猶如白晝裏的黑暗般的噩夢還沒散去,她沒忍住,一聲驚叫:“啊!”

    她不要再被那些噩夢要的記憶再侵襲一遍,不要!

    司空長庭皺眉,一聲炸裂的雷聲,從耳邊滾過,他還沒什麽感觸,安白卻縮成了一團,抖如秋風落葉。

    他伸手,想起阿璃也懼怕孤寂雨夜,再看安白,眼神一沉,她絕對是故意的!

    憤憤然甩手而去,安白驚恐不定的看著他的背影。

    出去,關門,空了……

    外麵大雨磅礴電閃雷鳴,安白看時間,深夜十一點。

    還好,萬幸,不是十二點過後。

    一夜難眠。

    安白被司空長庭給折騰了,麵色不好,眼下烏青。

    不得已,她化了稍濃的妝容,遮擋了難堪的臉色。

    濃妝豔抹的,想做什麽去?”

    司空長櫻剛敷了麵膜出來,準備去餐廳吃早點,和安白走了個迎麵,一起到了樓梯上。

    安白沒說話。

    哥,你看她這樣……”

    被置之不理的尷尬,司空長櫻才不想受,立刻對著已經坐在餐廳裏的司空長庭告狀,但安白沒有停腳,直接就出去了。

    哎!你!”

    司空長櫻氣的直跺腳,司空長庭也沉了臉。

    但想到剛才聽到的消息,安健的病情嚴重程度,他忽生幾分理解,沒有阻攔,看著安白出去。

    哥!”

    司空長櫻哪裏甘心,立刻就要告狀,可說了半天,也沒被搭理,更是鬱悶。

    ……

    安白今天的事情,很重要。

    她和餘樂樂約好了時間,麵試那個比較符合要求的人。

    這是唯一希望。

    約在咖啡廳麵談,時間是八點半。

    安白還要上班,這間咖啡廳也是離她公司相對比較近的。

    餘樂樂有應聘時對方提供的照片:“你看你看,比司空長庭帥多了。”

    有嗎?”

    她沒看出來。

    你不是吧,還想著司空長庭呢?他那種流氓禽獸……”

    注意場合。”

    餘樂樂是正直的,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安白並不想聽她這麽詆毀。

    正說著話,餘樂樂往門口一看:“來了!”

    185的身高,72kg,這些都是已經說過的,五官微深邃,突出了立體感,確實很帥。

    你好,是安小姐嗎?”

    他一身筆挺的西裝,恰到好處的撐出了挺拔俊朗的形象,一開口,磁性的嗓音帶著溫潤。

    餘樂樂覺得自己沒白來:“傅賀原先生?”

    是我。”

    他點頭,帶著些許不解:“你是?”

    餘樂樂之前都是打著安白的名號招人的,現在……她還能說什麽?

    我要上班了,有結果告訴我一聲。”

    她說的是事實,確實是她沒時間了。

    安白點頭:“路上慢點。”

    傅賀原紳士的揮手,絲毫沒有因為剛才而尷尬。

    請坐。”

    安白被他的細節折服,已經內定好感了,但有些事,還是得考評。

    她直接問:“傅先生是做什麽職業的?對於我提的要求,你有多少不能達到?”

    不能達到?

    1%。”

    傅賀原既然來,那也是做過準備的,此時的回答信心十足,讓安白很有些驚訝:“1%?你在逗我嗎?”

    她的要求雖然不多,但那幾條可都是關鍵的問題,除卻容貌,其他的能有70%對應得上她就可以謝天謝地了。

    我是自我感覺,安小姐可以測評,這樣,就可以中和我的水平了。相對而言,牛津大學本院碩士學位和商學院碩士學位以及藝術學院學士學位的我,有這個自信。”

    傅賀原的表現,很像是一個全職應聘這種工作的,但聽這些名頭……安白點頭:“這麽說,你了解ceo職務也很懂音樂咯?”

    當麵問,可不是要他隻回答一個“會”字就行了的,是要聽他如何應對相關的問題的。

    傅賀原都知道:“和高層管理學的相關方麵,我都知道一點,除了鋼琴,管簫也會一點。”

    嗯,很不錯,那你知道我招聘的目的是什麽嗎?”

    安白很滿意,學位一堆,東西方的樂理也都懂,人也帥禮節也好,真是再好不過了。她想要確定用不用這個人,但目的,還是不能隻說。

    但這和隻說也沒什麽差別了,傅賀原說:“假裝你的什麽人,幫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bingo!”

    安白打了個響指:“就你了,下午兩點,和我去醫院,留下你的郵箱,我一會兒把詳細資料傳給你,對了,你的個人資料和詳細的個人簡曆,再給我一份。”

    好的。”

    應聘就有應聘的自覺,他一點都沒有自負。

    真是難得。

    安白覺得這是撿到寶了,一出來,又對餘樂樂表示了感謝——口頭上的,她什麽都不缺,她也沒有昂貴的東西卻表達謝意。

    餘樂樂就等著她確定,趁機要求,下午她也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