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終極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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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健的話,雖然是陳述和想象,但指責的意味也很明顯,他這麽說,都是站在安白的立場上。

    司空長庭也在想安白,什麽時候,安白在他心裏,分量十足了?

    好像是潛移默化,不知不覺裏,又好像春風細雨,暗夜潛入。

    安白此時看著司空長櫻,嘴角微微彎起,帶出了淡淡笑意。

    咖啡喝完了,你還不說?那我有話要說。”

    說之前,禮貌通傳。

    看著司空長櫻的臉色變了變,安白說:“你這衣服……”

    就知道你沒什麽好話,怎麽,我穿什麽衣服,還用得著你點評?你先看看你自己吧。”

    才說一個頭,就被司空長櫻給打斷了,她一臉的鄙夷,才不要聽她說什麽衣服呢。

    安白把話說完:“這衣服是我賣出去的。”

    司空長櫻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不知該如何表達了,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安白,然後指了她,又扯了衣服。

    最後,拍桌子指著她:“你說,這衣服,是你賣的?你哪兒來的衣服?啊?裝什麽啊!”

    她不信。

    她不想相信。

    安白順著她的話說:“是,可能是我看錯了,和我賣出去的一件挺像的。”

    我就知道!”

    司空長櫻似乎終於找回了場子:“我告訴你,你不用激我,我哥已經說要懲罰你了,他肯定會往你最在意的地方戳,這樣,你才會有所顧忌啊,阿璃姐那麽委屈的死了,你覺得我哥,會放過你?”

    最在意的事,無非就是父親了,安白一開始沒想到,臉色還是狐疑的,想到的一霎,臉色巨變:“你說什麽?他……”

    我什麽都沒說,”司空長櫻收起剛才被她激怒的樣子,坐直了揚著下巴,依舊是那副拽拽的樣子:“我哥的決定,我是不知道的,我隻知道,我出來的時候,我哥去了醫院。”

    醫院!

    安白臉色刷的慘白,起身就走。

    哎,你照片不要了?”

    司空長櫻的目的,完美達到,那一疊照片,她雖然這麽說著,還是收了起來,——這些東西,可是真的不能流出去的,別說是她,就是父母,流出關於司空長庭的東西,他也一樣會惱起來。

    她可不敢惹大哥。

    看著安白匆忙出去的背影,司空長櫻收好照片在包包裏,看了一眼自己的咖啡杯,準備再要一塊蛋糕——

    手機清脆的鈴聲響起,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喂,拿位?”

    司空小姐,我是傑爾西,上次和你說過,我們少爺會親自前來,你現在有時間嗎?”

    傑爾西按著安奇洛的意思,給司空長櫻打了電話,目的,很明確。

    有時間,我現在就很閑。”

    剛解決掉安白,司空長櫻心情正好,這個時候,說什麽她都會答應,更何況,是傳說中的安家少爺前來,她就是沒時間也會抽時間的,何況是真的很閑。

    那好,請你來一趟吧,我們在……”

    傑爾西直接就要說地址。

    安奇洛攔住了,“怎麽能讓美麗的小姐自己過來呢?很不紳士,我過去,赴約。”

    聽到安奇洛的聲音,司空長櫻心裏一喜——這聲音很好聽,帶著微脆微磁的音質,直接說了地址,真就這麽等著了。

    ……

    安健提起是一口氣,已經有些鬆弛了,他說:

    她的安穩人生,從此,大概是沒有了吧。”

    可以預見,安白沒了父親的話,很多事,她依舊用她小女生的處理方法,那怎麽行呢?

    司空長庭張了張口,卻沒有聲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準確的說,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

    對於安白,他本來還覺得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有違初心,原來是他不懂所謂的愛。

    可是,他還是說不出來,對於安健,也是間接導致的一分子,相對於他父親,當然是安健承擔的仇恨值多。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安健說了這麽多,是真的希望他們都好,過的可以幸福。

    那一口心氣一鬆,安健有種,神行遠去的感覺。

    安白匆忙從出租車裏出來,甩下一張錢直接走人,看到電梯還在往上,她連等都等不及,直接跑了樓梯。

    一路狂奔,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腳踝有些疼,但都顧不得了,她爸那兒,司空長庭在!

    司空長庭準備做什麽?

    他還能做什麽啊,就是要和父親說季璃的事,可是那件事,和父親有什麽關係?!

    何必讓他在這個時候知道這些,走的不安生呢?

    匆忙趕到病房,安白直接推開門,大口喘氣:“爸!”

    安父聽到了聲音,想要往這邊看一眼,卻控製不了身體,連動一下,都不行了。

    病床邊的監測機器傳出警報,滴滴啦啦的聲音,驚的安白氣都顧不上喘了,急忙奔到床邊,打鈴叫醫生。

    爸!你不要嚇我,你說過要等我回來的,爸,你堅持住,這次搶救過來,我帶你去出過,去看最好的醫生!”

    安白抓住父親的手,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語無倫次的說著,想讓父親再看她一眼。

    醫生匆忙趕來,急忙急救。

    安白被擠到床尾,無辜又可憐。

    司空長庭還在站在床邊的位置,朝向窗口,一臉的莫名。

    安白無暇己顧,隻從他臉上掃過,依舊直直的緊張的看著安父。

    醫生搶救起來也是不遺餘力,可是,監測係統上,心跳的速度越來越緩——

    嘀——嘀——嘀————嘀————嘀———————

    ——歸於平線。

    安父嘴角還帶著一絲向上,似乎是在微笑。

    可是安白怎麽看,都覺得不像,她看著醫生停了手,看著護士開始整理器械,看著他們要往外走。

    她急了:“醫生,你救救我爸,你不要走!我爸還有救……”

    她自己都說不下去,明知不可能,騙自己都騙不了。

    醫生扶住她,這個時候是勸不了冷靜的,隻能說:“我們已經盡力了,節哀。”

    節哀?

    這話她好像在哪兒聽過,在哪兒?她想不起來了,但她不節哀,為什麽要節哀啊?她爸爸還等著她回來,唱歌哄他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