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不覺得你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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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會感動的人,但是那些對他的深情,早就在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開始慢慢地被沉澱了。
她希望自己可以忘記,不僅僅是忘記對司空長庭的愛意,還有忘記過去的那個傻的天真的自己。
當他這句話說出來,猶如陳酒被掀開了蓋子,所有的味道一瞬間浸染了鼻腔,讓空氣都好像被溫泉熏過,熱熱的,暖暖的,有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安白的心裏出現。
不過很快的,她就恢複了理智,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司空長庭,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安白一雙清新水潤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嘲諷的光,語調淡淡地問道。
同時,她下意識地要去掙脫開他的手。但是不想司空長庭卻是握的更緊了一些,力道重的讓她都發痛,眉頭都皺起來了。
“小白,無論如何,我都想要你在我身邊。”
安白的心被他的話帶起了一片漣漪,一種柔軟在心裏蔓延開來,鼻間浮動來男性的氣息,讓她的睫毛猛地一顫,有些不知所措。
果然,司空長庭更靠近了一些,眉目如畫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直到近的她不得不向後縮了縮身子。
可是男人卻並不放過她,反而更加靠近,讓她根本退無可退。
“司空長庭,你夠了。”
安白用自己沒有被他掌控的一隻手極力地撐住了他的胸膛,以避免他更加靠近自己。
但是卻不想,這反而倒讓男人占了先機,直接將她的這隻手又是一拖,把她整個人都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被拉入他胸膛後,她聽到了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讓她自己的心跳都不自覺地跟著加速起來。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屬於自己,卻偏偏還是放不下他。
這種感情,安白想要摒棄,但是卻好像還需要很久的時間去努力。
“我要你知道,你隻可以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司空長庭唇線優美的薄唇開啟,吐出的話帶著絕對專橫的口吻,不容抗拒。
安白微微閉了閉眸子,一時間又開始眷戀他懷裏的溫暖氣息,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一般。
她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滿鼻腔都溢出了司空長庭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味道,讓她有些恍惚。
“好了,我困了,我想去睡了,放開我好嗎?”安白在他的懷裏輕聲說道,對於離婚的事情她知道隻有暫且延後。
有些事情,根本就是急不得的,尤其是司空長庭現在對自己看的這麽緊的姿態,她一廂情願地要離婚根本就不可能。
“好,去睡覺。”司空長庭沒有異議,緩緩地點了下頭。
然而就在安白以為他會放開自己的時候,男人卻隻是鬆開她後將她又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邁開頎長的腿朝著臥室走去。
“司空長庭,你放我下來。”安白反抗著,但是聲音卻是沒有多大的力道。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自顧自地帶著她一道到了臥室當中。
“放我回我的房間。”
她的話音剛落,人卻就已經被他放到了床上。
男人隨即,也靠了上來,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有著若有似無的矜貴笑意,甚至還有些痞氣,但是卻讓人更加迷醉。
“你以後,隻能和我一個房間。”
說完,男人就毫不猶豫地對上了她晶瑩粉嫩的唇瓣,挑開了她的口,動作熱烈卻不粗魯,在她的唇上不斷描摹、啃噬,攻城掠池。
他的睫毛在她的眼前,燈光下一根一根都清晰纖長。
她感受到他手臂上柔韌的肌肉,與自己的手臂相互碰觸摩擦。他的十指始終修長有力,帶著微微的涼意,緊扣著她的發。而他的腰身與她緊貼,大腿也壓住了她的腿,顯然是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安白知道,自己的呼吸跟著他亂了,濃重得連思緒都被打斷。
他的吻像灼熱的火熨燙著自己的唇,又似柳葉入湖的清淺微漾,讓她沉醉得無法呼吸。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要就這樣和司空長庭吻下去,廝守到天光。
這一夜,好像比之前更加旖旎、火熱……
司空長庭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去摸自己旁邊的女人,可是手卻是撲了個空,這讓他完全醒了過來,直接撥通了床頭的電話,連接到了樓下。
“喂,少爺?”接電話的不是別人,是林媽。
“小白呢?”司空長庭開口問著,手上已經開始換衣服,心裏緊張安白的去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她跑了。
“哦,少爺,少奶奶在吃早餐呢,少爺現在要下來吃嗎?”林媽看了一眼在飯廳的安白,不自覺地就笑了一下,心裏想著這兩口子應該是快和好了吧。
“知道了,我馬上就下來。”
聽到安白在家裏,司空長庭覺得安了心,動作也沒有之前那麽急促了。
他不曾發覺,為了這個女人,他變得幼稚不堪,還患得患失。
那個曾經以為深愛著的季璃,就好像從不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過深刻的印記一般。她的誕辰、冥壽,好像他都不太記得清楚了。
現在他的心裏,被一個叫安白的女人填滿。
這種感覺,就是愛嗎?
下樓的時候本以為會看見安白,但是沒想到卻被告知她已經回了自己房間,說是要換身衣服回林氏上班去。
司空長庭本想先去房間見見她,然而轉念一想或者一直在她麵前出現會讓她討厭,最終還是決定先坐下來吃早餐。
那個女人,似乎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抗拒他了。那麽,不如多給她一些時間吧。
司空長庭心裏雖覺得有些無奈,卻也知道,這是自己種下的苦果,絕對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得到改變。
安白的性格,他總算是有一些了解了。
吃軟不吃硬,這是她的特點。
自己越是對她強硬,反倒是越惹得她反抗心理更重,更想要逃離,那種尖銳敏感會被藏在她冷靜自持的麵具之下,讓他都覺得心驚。
然而,隻要對她溫柔,她就會無措。
這個女人啊,她永遠最怕的,恐怕就是別人對她好,而不是別人對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