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學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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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走著,塔塔族的人從來都不把貞潔看的很重,可是說到底他隻流著一半的塔塔族血而已。
托爾一直以為,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那麽自然而然會為對方守住自己。
他和紗紗從小就認識,兩小無猜外加青梅竹馬,原本以為他們兩人會就這順其自然的成親,然後兩人就這樣相伴到老的。
沒想到想象總是美好的,托所也不知道要去哪,就這麽走著。
“托所王子,王上有請!”侍衛出現在托爾的身前,恭敬的行禮。
托所點了點頭,反正左右無處可去,轉身跟著侍衛走。
托爾來到托管的跟前,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兒臣參加父王!”
托管聽著托爾無神的聲音,趕緊上前扶起他。
“事情為父都知道了!”托管語重心長的說。
托所的眼神動了動,並沒有說話,托管看著他這樣,搖了搖頭。
“你在意嗎?”托管轉過身,輕聲的問。
“當年……母妃在意嗎?”托所沒有正麵回答托管的話,反而問了他一句話。
父子二人都沉默著,房間裏瞬間靜下來了。
“王上!托爾王子的酒已經醒了幾分了。”侍衛走進房間跪在地上。
“讓他們都過來。”托管看了一眼托所,他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如果是別的人,他不會這麽煩惱,可是這個兒子,他卻放不下心。
“兒臣參加父王!”
“紗紗參加王上!”
兩人來到托管麵前後,行過禮,看到托所也在房間裏。
“阿所,對不起!是為兄的不是,喝點酒就發酒瘋。”托爾沒有扭捏,直接向托所道歉。
“阿所!”紗紗輕聲的喚著托所的名字。
托所默默地看著他們,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托管看著托所的樣子,心裏有些擔心,托所是他和蘇國的女子生下來的,雖然托所的性子隨他,但是托所多多少少總會有些膈應。
“我塔塔族對這貞潔不在意的,阿所你也不會介意的吧?”托爾看著托所婆婆媽媽的,有些惱怒。
“阿所,你在意嗎?”紗紗靠近托所認真的問。
托所後退了兩步,冷眼看著他們:“看來你們都不在意,那阿所祝你們幸福美滿。”
人看著托所,隻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後,轉身離去。
“誒?”托爾看著托所離去:“父王……他……他是什麽意思?”
托管歎了一口氣,看著托爾和紗紗:“既然阿所這麽說了,那你們就去準備吧!”
托所來到塔塔族王宮裏的一處封閉的宮殿,直接走了進去。
宮殿裏,已經許久沒有住人了,灰塵已經積的很厚了。
托所看到空蕩蕩的宮殿,小時候的事情湧上腦海。
他記得小時候,母妃是個美麗的女子,不論何時,她總是如同盛放的櫻花一般,美而妖豔。
直到一天,父王邀請了蘇國的一員大將,那夜母妃獻舞,那名大將一眼就被母妃給迷住了。
而父王也看出了那名大將的心思,為了一點利益,父王將母妃送給大將一夜承歡。
從那一夜後,他便沒有了母妃。
托所站在殿內,看著明亮的月亮,心裏有了無數的哀傷。
所有的事,一瞬間湧上心頭,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托所來到一棵樹下,撥開地上的土,露出一塊石板。
“母妃,你這是在做什麽?”
“阿所,母妃將親釀的酒埋在這下麵,以後再挖出來,酒會變的更香的。”
托所挖出一壇酒,抽出短劍,將封的嚴嚴實實的酒打開。
整個殿裏,頓時酒香四溢,埋了十九年的酒,總算被人挖出來了。
托所揚起頭,一口一口的喝著,地上的酒壇越來越多。
“母妃,這酒一點也不香。”托所直接將酒摔了出去。
托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落魄的走出殿。
此時的蒲英,正一個人在房間裏運動,門突然被推開,蒲英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托所看到蒲英,就一把抱住她:“櫻落,櫻落,櫻落……”
蒲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住,推了推托所,反而被他勒的更緊。
……我了個去,這個家夥,怎麽回事?喝酒就撒酒瘋嗎?
現在蒲英很無奈啊,武功被廢,眼睛看不到,也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現在她可是一個被毀了容的廢人,他怎麽這麽重口味?
蒲英摸了摸臉,一臉的傷疤,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想來他的未婚妻,肯定比自己漂亮很多,可是他為什麽會來這裏?
“不要離開我!”托所一把抱起蒲英,來到床上。
啊嘞?我去這就過分了……
蒲英揚起,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母妃,你幹嘛打我?”托所一把將頭埋在蒲英的腰上,使勁的蹭。
我靠……別蹭了,要散架了。
蒲英躺在床上,在圍場上受的傷還沒好,現在托所這麽用力的蹭著她的腰,這是要勒死她嗎?
誒?剛剛他說什麽?母妃?我靠?這是什麽意思,戀母情結嗎?
“母妃,你剛剛打疼所兒了!”托所像個孩子一般撒嬌。
我說這個家夥對自己這麽好,原來這家夥是把她當做他母親的替身啊!
蒲英莫名的想起在21世紀時,最後一次相親遇到的那個極品媽寶男。
渾身一激靈,蒲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托所。
蒲英坐起身子,卻聽沒有聽到托所的聲音了。
這家夥沒事吧?到底他救了自己,還這麽的護著自己,蒲英心裏還是挺過意不去的。
蒲英摸索著,摸到托所的後,又順著摸著他的臉。
原來是暈了。
蒲英探了探他的氣息,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暈倒了而已。
蒲英下了床,來到一旁放盆子的地方,盆子裏沒有水,蒲英帶上托所為她準備的鬥笠,端著盆子走出房間。
昨天紗紗帶著她出去的時候,好像說過,塔塔族缺水,若要打水都得去固定的地方。
蒲英憑著記憶找到了打水的地方,這水是打到了,但是她怎麽回去?
來的時候是空盆,走路還算方便,但是現在端著盆,她就不能走路了。
蒲英端起盆嚐試著走了兩步,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腳步不穩,蒲英朝前摔去。
突然,有人端住水盆,一摟住蒲英的腰。
蒲英鼻子猛的吸了一口氣,聞了聞:好熟悉的味道……
“當心點!”黑影淡淡的說著。
蒲英沒有回答他,待兩人站穩後,蒲英從黑影的懷裏出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黑影看著她。
蒲英沒有走,反而又在地上摸著什麽,黑影蹲下身子,將盆子放在蒲英的邊。
蒲英端起盆子,站起身子,又繼續走。
黑影看著盆子裏的水已經快倒出來了,伸出替她扶住盆子的另一端,就這麽默默地替她引路。
的盆子突然變輕了,蒲英心知是黑影在幫她,也沒有戳穿他。
誰讓她現在是個看不到東西的聾啞人,蒲英倒是很享受現在的氣氛。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黑影一邊替蒲英引路,一邊問著。
聽到這個問題,蒲英的緊緊的握住盆子。
黑影看著蒲英的,用力過猛,關節突現,心下不由的認定,蒲英是能夠聽到聲音的。
“你能聽到聲音的吧?”黑影又繼續說著。
蒲英心裏一緊:糟糕,好像被黑影看出什麽了。
蒲英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麽在意,讓自己平靜一點。
“你說,托爾王子和紗紗發生關係,托所王子和她的婚事沒有影響?”
“不一定啊!我們塔塔族是不在意貞潔之事的。”
“可是,托所王子的母親是蘇國的人吧?蘇國的人對貞潔之事都很在乎的。”
蒲英聽到兩個丫頭的閑言碎語,心下了然。
她就說托所這個家夥怎麽這麽反常,還喝上酒了。
原來,那家夥被綠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親哥哥給綠了,難怪他會受不了。
知道托所的身世,蒲英倒有些可憐他,他的母親是蘇國的人,他從小肯定過的很難吧!
黑影將蒲英送到房間後,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離去。
蒲英拿過帕子打濕水,輕鬆的為托所擦,擦臉。
黑影離去後,回到蘇繆的身邊,他們人全在房間裏等他。
“屬下參見王爺!”
“怎麽樣?”蘇繆等著他回稟。
黑影站起身,平靜的說:“那個櫻落身上有著諸多疑點。”
“那別的呢?”淩砉沉思著問。
“很多!”黑影想了想回答。
柏南也站出來,眉頭緊鎖:“我也覺得很奇怪,她被毀了臉,而且受了那麽重的傷,托所居然不讓我給她看傷。”
其他的人全都看向他,柏南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那麽我說的不對嗎?”柏南挑了挑眉,不服氣的說。
“額……恕本王直言。”蘇繆疑惑的看著他:“你學醫是為了什麽?”
“當然是濟世活人啊!”柏南抬頭挺胸,一身正氣的說。
“咳,咳……”淩砉咳嗽了兩聲:“師兄,我記得當初你可說過,學了醫術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摸女孩子的小了。”
柏南張大嘴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淩砉。
“這麽說來,不讓你看,還真是一個明確的選擇。”蘇繆說了一句後,轉身坐到床上。
“唉……”黑影歎了一口氣,走出房間。
淩砉拍了拍柏南的肩膀,也離開了。
柏南看著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了?沒想到那麽冷漠的淩砉居然也會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