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知我者,櫻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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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蒲英早就睡夠了,她就照顧了托所一夜。
托所醒來之時,午時已過,房間外,紗紗已經等了許久。
“呃……”托所揉了揉額頭,頭暈乎乎的。
蒲英無聊的趴在桌子上,聽到托所的聲音,也沒有半點反應。
為了讓托所一醒來就看到紗紗,蒲英特意把門開著。
果然,托所一醒來就看到了門外的紗紗,兩人搖搖相望。
“阿所!”紗紗看到托所醒來,走了進去。
托所坐起身,看到走進房間的紗紗,站起身朝紗紗行了一禮:“嫂子,來找阿所可是有事?”
聽到托所這麽稱呼自己,紗紗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托所走到蒲英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抱起,然後放到床上。
“傻櫻落,昨夜累到了吧!”托所溫柔的替蒲英蓋上被子。
紗紗看著托所溫柔的對待蒲英,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揪著。
“嫂子應該去準備婚禮,不必在我這浪費時間了。”托所背對著紗紗,說著絕情的話。
每個人尚且有自己的尊嚴,何況是自由自在慣了的紗紗,聽到托所這麽說,紗紗轉身就走。
“珍重!”
紗紗離去後,托所靠在床沿上,一臉愁容。
不過蒲英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當然不知道托所落魄的表情。
唉!一對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就這樣形同陌路了。
蒲英躺在床上,反正她現在看不到東西,隻要躺著她不動,就等於睡著了一樣。
“我知道你醒著的吧?”托所出聲說著。
誒?被發現了嗎?
蒲英覺得很無奈,她裝睡覺都不能躲過。
“陪我去個地方吧!”托所將蒲英扶起來,替她穿上鞋子。
蒲英站起身,托所拿過鬥笠替她戴上,牽著蒲英走出房間。
托爾,托所,紗紗人的事,在一夜間就傳遍了整個塔塔族的王宮。
今日托所帶著蒲英走在塔塔族的王宮裏,凡是看到他們的人,全都低著頭,快速的走過。
身後又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蒲英明白肯定是那些宮女私下嘀咕。
女人這種生物向來都是最愛八卦,在塔塔族這個不在乎貞潔的番邦,托所因為未婚妻出了這種事就拋棄了她,更像是怪物了。
托所牽著蒲英一步步走著,雖然周圍的閑言碎語很多,但是托所卻絲毫不在意。
隻是蒲英能夠感覺到,托所握著她的上傳來的力道,簡直就是要把她的捏碎。
走了一會兒,周圍安靜下來,托所停下腳步。
“這裏是我母妃的寢殿!”托所的聲音裏盡是失落。
托所鬆開蒲英的,上前推開宮門,蒲英不等托所牽她,她伸出腳試探著上前。
托所回身的時候,看到蒲英已經來到身旁,拉著她的,兩人走進宮內。
宮殿內有一個秋千,托所扶著蒲英坐在秋千上,秋千很大足夠兩個人坐了,托所也在蒲英身旁坐下。
“我知道她們都在議論我什麽。”托所淡淡的說著。
蒲英動了動腳,秋千蕩了起來。蒲英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
秋千蕩起來,托所也很無奈的看著蒲英。
“我也不知道怎麽做。”托所狠狠的用腳在地上蹬了兩腳,秋千蕩的更高。
“什……麽……都……不要……想了……”蒲英用著很沙啞的聲音的說。
托所驚訝的停下秋千,雙握著蒲英的肩膀:“你能說話了?”
蒲英將懷裏的藥瓶拿出來,托所看到藥瓶的同時,眼睛睜得老大了。
這不就是柏南給的那瓶藥嗎?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奇效。
“你吃了?”托所問她。
蒲英張開嘴,一嘴的血。柏南給的藥當然是有用了,隻是她剛剛開始服用,剛有點起色,開口說話,扯到聲帶,難免會這樣了。
“你不要說話了。”托所看到蒲英的嘴裏全是血。
蒲英點了點頭,指了指秋千,托所明白蒲英的意思,瞬間在地上蹬了一腳,秋千蕩了起來。
托所仿佛回到了童年,那時候母妃還在,他也還是個純真的孩子。
“嗬,嗬……”托所多久沒有沒這樣笑過了。
托所的聲音站在殿外都能聽到了,紗紗站在殿外,聽著托所的聲音,雙握成拳頭,眼裏全是嫉妒。
憑什麽?我陪著他這麽多年,從未聽到他這麽笑過。
你一個容顏盡毀的醜丫頭居然能給他帶來這麽多的快樂?
紗紗轉身離去,在行走的途,碰到了托爾和托卿,陪著蘇繆。
“紗紗姐!”托卿挽住紗紗的腕。
紗紗朝她笑了笑,托爾看著紗紗想起了昨夜的激情,心裏又是一陣激動。
“紗紗閑來無事,不如跟我們一起逛逛吧!”托爾邀請著紗紗。
紗紗的腦子裏一轉,微笑著應下:“既然如此,那紗紗就恭敬不如從命!”
“紗紗姐,你就別多想了,反正你不管和誰成親都是我嫂子!”托卿挽著紗紗的腕,親昵的說
紗紗點了點頭,她又轉頭看著蘇繆:“繆王爺,你們蘇國之人對貞潔一事,都很在乎嗎?”
紗紗一言,不止讓蘇繆陷入沉思,就連柏南和淩砉也陷入沉思。
蒲英和蘇繆有了肌膚之親,柏南是知道的,雖然他表麵上不在意,但是如果他和蒲英真的有在一起的那一天,他會在意嗎?
蒲英和柏南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她們有沒有什麽,蘇繆不知道,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蘇繆能過的了心裏那步嗎?
在淩砉的心裏,蒲英是特別的存在,他比他們都先認識蒲英,但是卻比他們都晚了兩年,到底蒲英與他們有沒有什麽?
淩砉知道他心裏那一關肯定過不了,所以保持現在這樣,隻有精神上的接觸,毫無身體上的觸碰,讓他滿足於現在的情形。
四人之,隻有黑影看的最通透,不管蒲英如何,他就保護她就行了,看著她開心就好。
所以黑影發誓,他一定要找到蒲英,看不到蒲英他心的石頭總是懸著的。
紗紗看著蘇繆的反應,她明白了,他們很在意這方麵的事。
幾人無聲的走著,突然間聽到了一陣蕭聲。
“沒想到塔塔族居然有人會吹出這麽美的曲子。”蘇繆淡笑著。
“會吹這玩意的,也隻有托所哥哥了。”托卿看著某個方向。
“聽著這聲音,好像很近啊!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蘇繆提議著。
“既然繆王爺有興趣,那就去看看吧!”托爾很大方的說。
宮殿裏,蒲英坐在秋千上,托所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吹著蕭。
當托爾等人推開宮殿門的時候看到這情形,他們兩人看上去相處的無比和諧,甚至可以說很般配。
大門被推開,托所停下吹蕭的動作,疑惑的看著他們。
“不知幾位帶這裏來有何貴幹?”托所站起身,將蕭放到原處。
“小的時候父王就封了這落宮,還沒來落妃的宮看過,原來修的如此雅致!”托卿在宮轉了幾圈。
這裏原本就是屬於托所的回憶,當年落妃不在後,他央求托管封了這宮殿,隻有他自己能進來。
本來蒲英是第一個進這宮裏的人,現在莫名的闖進這麽多人,托所的心情很不好。
蒲英倒是省事了,她坐在秋千上,搖晃著雙腿,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對於宮出現的人,她當做不知道,誰讓她對外可是個側側底底的廢人一個。
“哇!”托卿看著秋千,一臉新奇的樣子:“這個好玩!”
托卿一把抓住蒲英的,使勁將她一扔,蒲英被扔了出去。
柏南腳下一動,接住被扔出去的蒲英,順勢替蒲英把了把脈。
托卿直接坐到秋千上,托所來到蒲英身邊,將柏南懷裏的蒲英搶過來。
“櫻落,你沒事吧!”托所將蒲英護在懷裏:“這裏是母妃的寢宮,各位請回吧?”
“所弟,我們就來看看而已,別這麽不近人情!”托爾上前說著。
托所一把將蒲英抱起:“托所身體不適,告辭!”
紗紗攔住托所的路,托所冷著臉:“不知嫂子這是何意?”
“阿所這麽在意這個女子……”紗紗盯著托所懷的蒲英看。
“知我者!櫻落也!”托所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蒲英。
“所哥哥,這個家夥,又聾又啞,聽不到聲音,還被毀了容。”托卿不敢相信的看著托所。
“那又如何!”托所溫柔的看著蒲英:“這樣豈不更好,她就隻會跟著我。”
托所不在與他們糾纏,直接就走。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父王。”托卿看著托所離去的背影,著急的說。
托卿拉著紗紗就走,托爾一臉擔憂的看著這一幕。
“想來托爾王子還有事。”蘇繆平靜的說。
“繆王爺,明天一起去賽馬吧!”托所毫不在意的說。
“哦?塔塔族還有馬?”蘇繆驚奇的看著他。
“本王子這就去準備。”托所微笑的說著:“那本王子這就去準備。”
“王子,請!”蘇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托所離去後,蘇繆看著柏南,而柏南搖了搖頭。
“那個姑娘沒有半點武功。”柏南低頭沉思著。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