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不救就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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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檀的話分明已經說明了他給蒲英下了毒,而這個時候,卻沒有找到驪前輩。

    木木拉著蒲英就去了小檀家,雖然沒有多遠,可是卻走的特別急。幸好小檀的娘親在家裏。

    木木看到在院子裏縫補衣服的檀姨,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檀姨!你在就好了。”木木鬆開蒲英的,蹲在檀姨的身邊。

    檀姨看著木木這滿頭大汗,著急的模樣,停下裏的活。

    “木木這是怎麽了?這麽著急。”檀姨拿出絹給木木擦著額頭的汗。

    “檀姨,你快給英姐姐看看,她了什麽毒。”木木搖著檀姨的。

    檀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蒲英,見她滿臉刀傷,還閉著眼睛,疑惑的看向木木。

    “她怎麽閉著眼睛?”

    木木看了一眼蒲英:“我和師傅救了英姐姐的時候,她就這個樣子了。”

    “小女子蒲英,見過檀姨!”蒲英絲毫不在意她們討論自己。

    檀姨聽到蒲英這難聽的聲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哦?你這嗓子壞掉了。”檀姨放下的衣服,站起身,圍著蒲英轉了兩圈,不停的用眼神打探著蒲英:“看來,你這眼睛也壞掉了。”

    “檀姨說的一點沒錯。”蒲英點了點頭,同意檀姨的說法。

    木木見她們說來說去,總說不到點子上,著急的看著她們。木木朝檀姨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檀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聽木木說,你毒了?”檀姨繼續盯著她看。

    “應該是這樣吧!”蒲英不確定的回答。

    聽到蒲英這麽說,檀姨的臉色瞬間變的淩厲了。

    “應該?”檀姨轉過身子,背對著蒲英和木木:“你們走吧,就算是她真的毒了我也不會給解藥的。”

    “啊?”木木目瞪口呆的看著檀姨。

    “為什麽?”蒲英不解的問她。

    檀姨一臉的鄙棄,仿佛連解釋都懶得說。

    “你問為什麽,你毒那是你傻,連個孩子都能給你下毒,我若是給你解了毒,豈不是再說我比你還傻。”

    木木聽到檀姨的解釋,立馬跳了起來:“可是,那是你家孩子下的毒。”

    檀姨好笑的看著木木:“那我就更加沒有解毒的理由了。”

    “你家孩子下的毒,你怎麽就沒有解毒的理由了?”木木有些生氣。

    “你見過哪個做賊的把偷的東西還回去了嗎?”檀姨雙環胸,好笑的盯著木木看。

    “這和做賊有關係嗎?”木木疑惑的看著檀姨。

    檀姨沒有回答木木的問題,反而轉過頭問著蒲英。

    “蒲英是吧?你說呢?”

    蒲英沒有回答她,轉身就走:“木木我們走吧!”

    “喲?還有脾氣?”檀姨雙環胸看著蒲英離去的背影。

    蒲英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她的樣子好像並沒有生氣。

    “這做賊的人不會把自己偷的東西還回去,同樣的道理,這下毒的人自然也不會把解藥給被下毒的人。”蒲英淡淡的說:“你說是吧,前輩?”

    “是這樣嗎?檀姨?”木木緊張的看著檀姨。

    “說的沒錯!”檀姨點了點頭:“一點不差。”

    “可是,可是……檀姨,這不是您下的毒啊,你就幫忙解一下毒嘛。”木木拉著檀姨的撒嬌。

    “別說我不想給她解毒,就算我給她解毒,我也不保證我不會順在給她下點更毒的。”檀姨伸了伸懶腰。

    聽了這話,蒲英的心裏那叫一個驚濤駭浪啊。

    我了個去,果然不愧是一家人,這個檀姨尚且不經意間就會下毒,更別提她的兒子了。

    “與其在這兒求我,不如帶她回去,看看驪姐會不會救她。”

    檀姨說完這話,端起地上的針線盒直接走進屋子裏。

    “英姐姐!”木木無奈的走過去扶著蒲英。

    “傻丫頭,這毒的人是我。”蒲英扯動嘴角笑了笑:“我都沒有放在心上,你這麽著急幹嘛?”

    蒲英主動邁開步子,木木趕緊扶著她走。

    雖然說蒲英已經知道自己毒了,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

    這一天,驪前輩都沒在出現,蒲英雖然看不到東西,但是烤紅薯,烤個土豆什麽還是沒問題的。

    周圍的溫度從熱變成冷,蒲英知道已經是夜了。

    閑來無事,木木已經躺下休息了,蒲英始終睡不著,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抬頭對著天空,睜開眼睛卻什麽都看不到。

    “……你說的天長地久,已不在……”

    隱約間,蒲英聽到淡淡的歌聲,好像是男子在唱歌。

    蒲英走到門邊,拿過放在那裏的竹竿,這是白日裏,蒲英讓木木給她準備的,這樣一來,既可防身,又可用來引路。

    蒲英杵著竹竿走出院子,尋著聲音走去。

    慢慢的蒲英走出了小綠洲,越來越靠近聲源處,蒲英發現這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唐老前輩。

    唐老前輩跑這麽遠的地方來唱歌肯定是心裏有個故事,蒲英停住腳步,沒有在上前。

    怎麽說呢?偷聽別人唱歌也是一種不好的表現。蒲英轉身就走。

    “咕嚕,咕嚕……”

    蒲英剛轉身就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空氣帶著一股子酒味,蒲英不由的停住腳步。

    這唐老前輩如果在這裏喝醉了,呆上一夜豈不是會被凍成冰棍?要知道沙漠的夜晚冷到可以結冰的。

    蒲英故意把的竹竿敲出聲音,可是這周圍都是沙子,聲音就算再響,也隻是窸窸窣窣的輕微聲。

    這聲音聽起來,怎麽那麽的像要偷襲啊?

    不對呀!這怎麽回事?好像在走上坡路?

    蒲英瞬間明白了,這裏肯定是個有點高度的地方。

    越往上走,蒲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當初托所帶她站在高處的感覺。這裏靠近綠洲,有水源,有個高點的地方很正常。

    待蒲英的竹竿戳到東西的時候,她知道,唐老前輩肯定就躺在這裏了。

    “……”唐老前輩,夜裏涼,回去休息吧。

    蒲英的話還沒說出口,身邊一陣風閃過,脖子立馬被人掐住。

    “你以為你能偷襲我嗎?”唐老前輩的聲音有些癲狂。

    蒲英的左敲打著他的,此刻的她沒有武功,就跟普通人一樣,在唐老前輩的麵前,毫無還的餘地。

    “唐老前輩……我是……蒲英啊……”

    “你以為我還會再次被你算計嗎?”

    在蒲英說話的同時,唐老前輩也狂躁的吼著,完全將蒲英的聲音蓋住,絲毫聽不到蒲英再說什麽。

    遭了,呼吸不到空氣了,難道就這樣要死了嗎?

    蒲英的不由的握緊,右握住的竹竿還在,本能的往身後戳去。

    一般女子遇到男的,如果反擊,第一反應都是打他的臍下寸。

    唐老前輩怎麽說也是高,在蒲英的竹竿快要接近他的命根子時,伸出另一隻抓住竹竿。

    “想偷襲,門都沒有。”唐老前輩的更加用力。

    蒲英想也不想的,抬腳往後踢,用盡全身力氣,速度之快,唐老前輩沒有躲過。

    “唔……”唐老前輩一把推開蒲英,捂住兩腿之間。

    蒲英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這種時候本能的想逃,還沒能走兩步,唐老前輩再次卡住她的脖子。

    “卑鄙小人,去死吧。”

    蒲英能夠感覺到她被唐老前輩掐著脖子提了起來,走了幾步後,唐老前輩停下腳步。

    耳邊的風呼呼的刮過,唐老前輩一鬆,蒲英的身子立刻往下掉。

    下墜的過程,蒲英本能的抓住一塊石頭。

    脖子好疼!

    蒲英想要大聲呼救,可是本就受傷的脖子,被唐老前輩差點捏斷了,現在她想說話都很難。

    她能感受到嘴裏的鐵鏽味,但是她還是仰起頭張開嘴巴,嚐試著呼救。

    “救命……”

    聲音細而微弱,在呼呼的風聲,完全沒人聽的見。

    突然間,天上潑下一片酒,蒲英仰著頭,張著嘴,一些酒直接落入她的嘴裏。

    唔……好疼……脖子又辣又痛……

    蒲英聽到了壇子摔破的聲音,想來是唐老前輩以為她死了,將剩下的酒灑下來,然後直接將酒壇摔碎。

    吊掛半空的蒲英茫然失笑,自己這是難逃一死嗎?

    這一次,她可不敢保證下麵又有個水潭,畢竟這高山什麽的都是在水源附近,這附近有一個綠洲,那麽這下麵肯定沒有水潭。

    如果她就這麽鬆,掉下去後,她必死無疑。

    臂漸漸的麻木了,蒲英不知道她下一刻會不會就這麽掉下去。

    其實她就這麽死去也沒什麽不好,估計她死去了,也不會有人會記得她的吧!

    蒲英吊在這半空,漸漸的失去了力量,現在的她毫無半點生。

    而上麵,唐老前輩站在蒲英摔下去的地方,俯身往下看,看到蒲英掛在半空,勾起嘴角。

    如果,你真的如同驪說的那般是根不錯的苗子,那你就活下來給我看看。

    唐老前輩收回視線,轉身就走,步伐穩健,絲毫沒有剛剛的醉意。

    隻是剛走兩步,唐老前輩停下步子,彎著腰,捂著兩腿之間,麵露痛苦之色。

    如果蒲英在場肯定會說一句,你活該,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這步子邁大了,容易扯著蛋。

    “這和臭丫頭,下這麽重,待你回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的訓練你。”

    唐老前輩左右看了看,沒人看到這一幕,用最快的速度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