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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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蒲英生死存亡之際,消失了一天的驪前輩回到了綠洲,她沒有回到自己家,而是去了小檀的家。
“叩,叩……”驪前輩輕輕地敲了敲門。
屋裏的檀姨聽見敲門聲,絲毫沒有覺得奇怪。
“進來吧!”
驪前輩走進房間,與檀姨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檀姨起身為驪前輩倒茶,驪前輩關上門後,直接坐下。
檀姨倒好茶後,順勢在驪前輩身邊坐下。
“驪姐,來喝茶!”檀姨將茶遞到驪前輩的麵前。
驪前輩端起茶杯,放在鼻間聞了聞,又重新放回到桌上。
“都說這女孩像爹,男孩像娘,你家小子跟你就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這習慣啊,都一樣。”驪前輩搖了搖頭:“你這杯茶我若是喝下去,估計這條命都要去掉半條。”
“怎麽可能!”檀姨微笑的端起茶杯,豪氣的一飲而盡:“你看,我不就沒事?”
驪前輩搖了搖頭:“今天怎麽樣了?”
“如你所說,木木真的帶著蒲英來找我解毒。”檀姨放下的杯子,淡淡的說:“不過呢,蒲英本人完全不著急,倒是木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果然如此!”驪前輩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做的杯子,又從腰間拿出水袋,為自己倒上一杯水。
整個過程檀姨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看著驪前輩淡定的喝著水,檀姨的眉毛不停的抖動。
“驪姐,這是何意?看不起我?”檀姨黑著臉,看著驪前輩。
驪前輩絲毫不把檀姨的樣子放在眼裏:“等你什麽時候把茶水裏加的料去掉,我就喝你泡的茶。”
“不過,驪姐,反正你救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幹嘛還要折騰她?”檀姨撐著頭,無聊的看著她。
“救身容易,救心難!”驪前輩高深莫測的說著。
檀姨直接趴在桌子上,無所謂的說:“你就是這麽好心腸,要是我直接給她來點劇毒,送她個痛快。”
“……”
驪前輩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檀姨立馬打斷她的話。
“別!驪姐,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白天我看到她那樣,就像一具沒有魂魄的屍體。”檀姨一臉嫌棄的說。
“我一看她就受了什麽大的波折,現在我們激起她求生的**,她以後的路就會好走很多。”驪前輩說著她的長篇大論。
“得……得……得了……”檀姨立馬打斷她的長篇大論:“驪姐要我做什麽,直接吩咐就是,別跟我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
兩人在房間裏說著話,蒲英卻還吊在半空。
蒲英覺得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渾身的衣服被汗水淋濕,蒲英除了覺得渾身脫力之外,終於發現了體內的不對勁。
血液加速流轉,每次血液流過心髒,蒲英就感覺身子一陣麻木感。
唔……蒲英捂著心髒,額頭上的冷汗依然不停的往下掉。
好痛苦……不如就這樣死了吧……還能輕鬆一點。
蒲英已經做好了解脫的準備,反正就算她消失了,也不會有人會記得。
就在她準備鬆的時候,腦子裏突然冒出了許多人的身影。
上次她跳崖的時候,蘇繆拉住她的,對她說:“抓住本王的,不準鬆開。”
還有在塔塔族的時候,托所也把她當做他母親的影子。
還有很多,黑影,柏南,淩砉……突然間蒲英又好像覺得其實她也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有些事情,不如回去問問。蒲英的心裏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於是,她伸出,努力的往上爬,人活著不就是為了活著嗎?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與其這麽平淡的過一生,不如自己努力做出些事情。
可能是吊在半空太久了,往上爬,簡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加上身體是不是出現的麻痹感,簡直讓她下一刻就想放棄。
與其往上爬,不如往下走,這樣既省力又能快速的脫離危險。
蒲英總算踩到地上的時候,她已經瀕臨絕界了。
她已經站不穩了,直接趴在地上,她還不能鬆懈,她聽著聲音,某個方向有鈴鐺聲。
那個方向肯定就是綠洲的方向,因為驪前輩的駱駝脖子上掛著一個鈴鐺。
蒲英朝那個方向爬去,她不能輸在這裏。
就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驪前輩和檀姨同時走出房間,看到趴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在繼續爬的蒲英。
“求你……救救我。”蒲英聽到開門的聲音,虛弱的說著:“我……還……不想死。”
驪前輩和檀姨相互看了一眼,又再次同時看向蒲英。兩人還沒來得及治蒲英,木木就趕來了。
“師傅你也在啊。”木木看到驪前輩開心的說了一句。
驪前輩卻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木木還未等驪前輩說話,率先開口。
“師傅,檀姨,我一早起來就沒看到英姐姐,你們有看到她嗎?”木木著急的問。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木木臉上一喜。
“真的嗎?她是在檀姨這兒嗎?檀姨是答應給她解毒了嗎?”木木有些激動,問出許多問題。
兩人再次同調,搖了搖頭。
“英姐姐沒在這裏嗎?”木木一臉的擔心:“那她去哪兒了?”
兩人同時指了指木木的腳下,木木低頭看去,她踩著的不就是蒲英嗎?
“英姐姐,你怎麽躺在地上。”木木立馬跳開,蹲下身子,將蒲英抱在懷:“呀?怎麽衣服都濕透了?還有股酒味。”
驪前輩走到蒲英的身邊,拉過蒲英的就為她把脈,摸到蒲英脈象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一變。
“檀妹,你過來看看。”驪前輩看著檀姨說。
檀姨雖然不太情願給蒲英看,但還是走過去,拉起蒲英的另一隻,和驪前輩對視一眼,兩人的眼色都特別難看。
幾人還沒說什麽,木木看著她們的臉色,明白蒲英的事,有點棘。
“一大清早的,吵什麽吵。”小檀稚嫩的聲音響起。
幾人同時看向他,小檀原本揉著惺忪的雙眼,再看到他們的眼神後,又看到木木懷的蒲英,瞌睡瞬間不見了。
“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小檀轉身就往屋裏走。
“闖了貨,就想跑?哪來這麽容易?”檀姨腳下一動,就出現在小檀的麵前。
“娘……”小檀可憐巴巴的看著檀姨。
檀姨順就抽過一旁的藤條,抓住小檀的就直接開始抽他。
“你個臭小子,那麽多毒藥你不拿,偏偏拿這一種。”
小檀躲著檀姨的藤條,可是不管他怎麽蹲藤條都能打到他。
“你個小混蛋……”
木木看到小檀被打,她都給嚇了一跳,可是小檀居然沒有嚎啕大哭。
到後來小檀也不躲了,站在那裏,讓檀姨打。
“說,你為什麽偷我這個毒藥。”檀姨見他不動了,狠狠地抽了兩藤條,叉著腰,一副母老虎的模樣。
“每次我問到我爹爹,你就說隻要有人解了你這個毒,你就帶我去見我的爹爹的。”小檀生氣的看著檀姨:“可是,你把這藥藏起來,永遠都不會有人解的開。”
所有人都沒想到小檀給蒲英下這個毒是因為這個原因,所有人心裏都歎了一口氣。
檀姨看著小檀脖子上被她抽出來青紫的藤條印,伸出捧著小檀的臉。
“小檀,娘親把你打疼了沒有?”
小檀一把打掉檀姨的,直接小跑著跑開。檀姨抱歉的看了驪前輩一眼,驪前輩點了點頭,檀姨立馬追著小檀的背影而去。
驪前輩和木木兩人將蒲英帶回了自家,師徒二人照顧著蒲英。
“師傅,英姐姐的毒……毒性強嗎?”木木擔心的看著昏迷不醒的蒲英。
“當然!”驪前輩一邊抓著藥,一邊說著:“這可是小檀娘親為小檀他爹研製的毒藥,能不毒嗎?”
“啊?”木木一臉驚訝的看著驪前輩,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打了一個冷顫:“果然最毒婦人心啊。”
“喲!木木能診出蒲英的是婦人心,看來醫術略有小成嘛!”驪前輩抓著藥,打趣著木木。
“師傅……”木木看著她師傅在這節骨眼上還有心情打趣她,嘟著嘴:“師傅是不是有解毒的辦法了?”
“解毒是不可能,我隻能暫緩毒性的蔓延。”驪前輩搖了搖頭,一臉為難的說:“等你檀姨回來再商量怎麽解毒。”
此刻的檀姨追著小檀跑了好一會兒,她見小檀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運起輕功來到小檀的前麵,小檀一個刹不住腳,直接撞到了檀姨的懷。
“小檀!”檀姨緊緊的摟住小檀。
小檀掙紮了幾下,沒有辦法掙脫,漸漸的安分下來,撲在檀姨的懷,嚶嚶的哭泣。
“乖!不哭!”檀姨溫柔的撫摸著小檀的小腦袋。
“娘親,我的爹爹是誰?他為什麽不來找我們?”小檀抽噎著,委屈的說。
聽著兒子委屈的聲音,檀姨的心都要化了,她將小檀抱的更緊了。
“你是娘親的寶貝,娘親會很疼你的,沒有爹爹也一樣。”檀姨也有些哽咽。
“不一樣的。”小檀聽到檀姨的話,他也很心疼自家娘親,可是他真的想知道他的爹爹到底是誰:“如果這次,英姐姐身上的毒能解,娘親帶我去找爹爹好不好?”
小檀的聲音幾乎是祈求著,檀姨最後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