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水下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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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淡,風清……
今日的鄰城巡視的人比平時多了一些,蒲英與蘇繆,項城,裝成乞丐混出城,項城用衣服將鐵鏈纏上,蒲英裝成瞎子,項城拉著她走出城,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會懷疑什麽了。
人出了城,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河邊,二話沒說直接跳進河。
“項大哥,你就把這鐵鏈解了吧!”蒲英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你少費點心思。”項城眯著眼睛看了蒲英一眼。
隻是一眼,項城瞬間轉過頭,蒲英低頭看了一下,瞬間明白是什麽原因了,因為泡水的緣故,衣服全都貼在身上。
“誒……大哥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了個精光,你還會害羞啊?”蒲英轉到項城的麵前,故意的說著。
項城再次轉開,兩人樂此不疲的玩著,而被晾在一旁的蘇繆,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們兩個過來,把本王後背上的穢物弄幹淨。”蘇繆沉聲說著。
項城二話沒說直接走過去,兩人之間有一條鐵鏈連著,蒲英就沒得選擇,隻能跟著項城過去。
蒲英和項城替蘇繆清理身上的衣服時,蒲英突然眉毛一挑。
“王爺,你說過,要感謝我的?”蒲英期待的說著。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王說過。”蘇繆也不否認。
“那……我拜托你了,讓項城把這鐵鏈解了吧!”蒲英請求的說著。
項城一聽,心裏急了:“王爺,千萬不可……”
蘇繆伸出打斷項城的話,項城識相的閉嘴,蒲英得意的看著他。
“你也說了,是你拜托本王,可惜本王向來不近人情。”蘇繆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蒲英。
蒲英看著蘇繆的表情,心裏有些後悔,她幹嘛要說拜托,直接讓他吩咐項城解開鐵鏈不就行了。
“等等,剛才的不算,我重新說。”蒲英盯著蘇繆。
蘇繆看著此刻她盯著他的眼神,像極了他記憶的那雙眼睛,他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一言既出!”蒲英伸出,對著蘇繆。
蘇繆勾起嘴角笑了笑,伸出與蒲英擊掌:“駟馬難追。”
“那好,你用王爺的身份命令他,給我解開鐵鏈。”蒲英伸出指了指蘇繆,又指了指項城。
項城拚命的朝蘇繆搖著頭,蒲英微笑著看著他。
“公是公,私是私,本王向來公私分明。”蘇繆一臉正氣凜然。
蒲英的小臉當場就跨下來了,項城一臉認真的看著蘇繆,好像再說,這次好像沒有跟錯人一般。
“不過呢!那都是給皇上看的。”蘇繆又說了一句。
蒲英瞬間來了精神,這話是說,還有會是嗎?
“所以,本王覺得應該對你寬容些。”蘇繆低頭思考了下。
項城一臉大受打擊的看著他,眼裏寫滿了失望。
“所以呢,所以呢!”蒲英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你現在好好的伺候本王,做本王的侍女,以後去了京城,本王好在皇上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蘇繆一本正經的說著。
蒲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剛剛他是什麽意思?
就是說,解開鐵鏈沒戲,最後還要被治罪,如果現在她做侍女,把蘇繆伺候好了,蘇繆才會給她美言幾句,最後還隻是有可能而已。
蒲英瞪了蘇繆一眼,轉身背對著他。
算了,算了,以後再想辦法弄開這玄鐵打造的鐵鏈。
蘇繆看著背對著他的蒲英,現在會正好,蘇繆逮到會,腳下一勾,蒲英摔倒在河裏。
“救命啊……我不會水……”
而蒲英的反應簡直讓蘇繆和項城大跌眼睛,明明隻淹沒過腰的河水,蒲英在河水不停地撲騰。
在河水撲騰著,蒲英好像抓到了一根木頭,雙緊緊的抱著,然後順著木頭往上爬。
當蒲英的腦袋露出水麵後,看到項城正一臉嫌棄的看著她。
她這才發現,她抱的不是別人,正是蘇繆,此刻她正不要臉的摟住蘇繆。
蘇繆低頭盯著蒲英,見她一點都沒變,眉頭一皺。
若是帶了人皮麵具,她此番在水裏泡了一會兒,人皮麵具肯定會掉。
可是她的臉還是那個模樣,連一點帶了人皮麵具的跡象都沒有,難道她當真不是蒲英嗎?
發現蘇繆皺著眉頭看著她,蒲英心虛的鬆了,心裏不由的懊惱。
怎麽這麽沒記性,這水就這麽深一點,又淹不死人,她這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簌簌……”
蒲英耳朵動了動,聽到了細微的樹葉聲。
“有人往這邊來了。”蒲英臉色一變,認真的說。
蘇繆和項城同時潛入水,蒲英卻還站著,看著他們都這麽熟悉水性,蒲英越發的覺得她一定要逃走。
蘇繆潛入水後,卻發現蒲英還站著,伸直接將她拉入水。
再次入水,蒲英隻感覺有大口大口的河水往嘴裏灌。
臥槽,這水要多髒有多髒,剛剛他們身上還有雞屎呢……
蘇繆看著她完全不會水性,捧著她的臉,以口度氣,蒲英睜大眼睛看著他。
蒲英掙紮著,蘇繆皺了皺眉頭,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她可能就是蒲英,能人異士那麽多,說不定有人治好了她,現在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這麽想著,蘇繆用力的抱著她,睜著的眼睛閉上。
蒲英還沒反應過來,蘇繆閉上眼睛是幾個意思,本來特別簡單的度氣變的這麽複雜了?
誰來告訴她,嘴裏多出的舌頭是怎麽回事?
項城尷尬的背過身去,當做沒有看到,可是心裏卻有種難受的滋味。
為什麽會這樣?他們明明才見了兩次而已。而且她還扒了自己的衣服,應該討厭她才對呀!
他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了這兩日碰到蒲英的情形,他的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嘴唇。
昨夜雖然是不小心的,但是他和蒲英是不是親到了,雖然他暈過去了,但是他感覺到了。
雖然隔著麵紗……漸漸的,項城一臉可疑的紅暈。
蒲英覺得她真的快窒息了,據說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會變得無比強大。
猛然間,蒲英一把推開蘇繆,直接露出水麵。
剛剛離去的黑衣人,看到露出水麵的蒲英,統統停住腳步。
“他們在水裏。”
隻聽幾聲刷刷的聲音,十幾個黑衣人將他們個圍了個嚴嚴實實。
蒲英,蘇繆,項城,人背靠著背,警惕的看著周圍。
“你們兩個現在不能用內力,躲到水去,隻要他們下水,水下就交給你們了,水麵上就交給我。”蒲英低聲的說著。
果然,黑衣人不等他們做出反應,立馬下水,準備圍攻他們。
蘇繆和項城立馬如同蒲英所說,潛入水,蒲英也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劍,時刻警惕著。
腕上多了束縛,行動起來難免會礙礙腳的,比方說,當她想攻擊別人的時候,礙於鐵鏈的長短,短劍還沒刺到對方,就停在了對方的麵前。
幾次番,幾次番,如此反複了幾次,蒲英還沒放棄,黑衣人倒是先煩了。
“臭娘們,你是故意羞辱我們兄弟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蒲英本能的回應著。
當蒲英的短劍再次停在黑衣人麵前的時候,黑衣人直接朝蒲英的臂刺去。
蒲英側身躲過,雖然避免了臂被直接砍掉的攻勢,但是也傷得不輕。臂的疼痛感,讓蒲英連劍都握不穩,蒲英的右與項城的左被鐵鏈扣在一起。現在右受傷,蒲英隻能用左握劍,利用左來防守和攻擊。
蒲英的右無力的垂在水,躲在水的兩人看到蒲英的後,兩人同時冒出水麵。
“我們隻是不能用內力而已。”項城將蒲英護在身後。
“本王不用內力也能解決掉他們。”蘇繆一把奪過蒲英的短劍。
蒲英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果然他們不用內力,光憑招式都能打贏。
蒲英捂住流血的傷口,現在她隻需站著就行了,項城考慮到鐵鏈的事,沒有離開蒲英步的距離。
臥槽……既然能打得過,剛剛為什麽要躲?
蒲英還在鬱悶著,隻見一個黑衣人運起內力突然朝他們飛來,蒲英剛想運起內力將他拍飛。
蘇繆卻先這麽做了,在朝飛來的黑衣人拍去一掌前,蘇繆率先將的短劍擲了出去。
“啊……啊……”
隻聽得幾聲慘叫,蘇繆在一掌打向黑衣人的同時,也被他打了一掌,蘇繆整個人倒飛出去。
在擲出短劍後,蘇繆騰出來的攬住蒲英的腰,在蘇繆倒飛出去之時,連帶著蒲英也飛了出去,當然項城也不列外。
原本一掌可以將蘇繆打的很遠,但是因為帶了兩個拖油瓶的緣故,這一掌之力隻是讓她們飛出了包圍圈而已。
蘇繆用了內力,體內的經脈再次錯亂,又因了一掌,蘇繆直接暈了過去,即使暈過去,蘇繆依然緊緊的從身後摟住蒲英。
項城當立斷,抓住蒲英的,順著河水朝下遊遊去。
黑衣人看到他們逃走了,剛想追就被叫住了。
“不用追了,他們沒地方去,項捕快的父母還在渠縣。我們隻需等著他們會自投羅網的。”
帶頭的黑衣人走過將蒲英掉落的劍拾起來,帶著蒲英的劍回去向蘇亙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