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貴妃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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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娘娘……”憐又輕輕拍了拍睡得香甜的艾傾。

    “……嗯…”艾傾微微眯起眼,隱約看見憐又的身影,問道:“怎麽了……”

    “晚宴快要開始了,您趕緊起來了。”

    “晚宴……?噢對。”艾傾揉揉眼睛,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狐疑道:“誒?這是哪啊?”

    “這是正寢殿啊。”

    “呃……可是我應該是在偏殿啊。”

    憐又俏皮一笑:“自然是王把您抱過來的了,還讓我們晚些叫您,說是晚宴不怎麽重要。”

    艾傾耳尖微微發紅,不自然的抓抓頭發:“呃……快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吧,時辰不早了。”

    憐又笑道:“喏~”

    憐又把月照叫進來給艾傾打理了一番,一行人前往潛龍殿。

    “娘娘,今晚東宮太後也會去大殿,您要重新敬茶的。”月照坐在艾傾身側道。

    “咦?東宮太後不是身子不適麽,怎麽晚上反而要出席?”憐又聽了總覺得不太正常。

    “不知道啊,月照也是聽其他宮的侍女說的。”

    “東宮太後?意思這宮裏有兩位太後了?”艾傾疑惑道。

    “是啊,一位西宮太後,是王的養母。一位東宮太後,雖是王的生母,但是與王並不親近。當初也是王下了旨,說必須要封柔貴妃為西宮太後的,而東宮太後當時可是打死不同意的,隻是過了一個多月,不知王用了什麽法子才使東宮太後同意的。”月照一本正經的說完。

    艾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麽說來,東西兩宮必然不合,朝百官想必也是勢分兩邊了,否則一方做大另一宮太後早就被廢了。

    “王後娘娘到——”

    潛龍殿裏早已賓客滿席,晏俞輕抿杯酒,聽到這句話,眼角微挑,眸透出一抹興味。

    而晏俞身側本該空著的王後之位上卻坐著一豔麗女子,與東北角的東宮太後談笑晏晏。

    底下賓客聽見王後來了,頓時嘩然一片,都透出一絲幸災樂禍,堂堂王後,竟然不守時辰,活該王後之位被占。

    艾傾一襲胭黛色長裙,外罩一件淡藍水衣,領口處繡著青角荷葉,裙擺處淡墨勾勒著幾朵青蓮,腰間掛著白脂玉環和明黃玉佩,緩緩邁步間,兩者相撞,發出泠叮的聲響,不施粉黛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素白的雙輕搭在小腹處,就像一株幽雅的空蘭,艾傾款款走進大殿,憐又和月照低眉斂目跟隨在艾傾左右。

    武百官,豔色妃嬪的視線無一不隨著艾傾的進入而轉移。

    艾傾眼波流轉,最後定在晏俞身側,丁姌沙坐的位子上。

    身後憐又看見王後的位子上居然坐著丁姌沙,有些氣憤,悄聲道:“娘娘,您的位子……”

    艾傾嘴角輕挑,丁貴妃,看來她才是這宮最不歡迎王後的人罷,這是要向我示威嘍,還好跟公主學的八成了,這種伎倆還不必放在心上……

    丁姌沙眼含春情給晏俞倒酒,裝作無意的看向艾傾,眸掩著一絲得意。

    艾傾沒有理會丁姌沙看過來的眼神,走到殿台上,笑意盈盈的先朝兩位太後行了禮:“臣妾參見兩位太後娘娘。”

    “快免禮吧。”西宮太後笑著和藹道。

    “嗯。”東宮太後眼透著銳利,上下打量艾傾一番,才淡淡地應了一聲。

    艾傾從侍女端過茶杯,走到東宮娘娘那,笑著說:“太後娘娘,聽聞您身子不好,臣妾給您拿白暮樹未結成的果實給您泡了一杯茶,您可以嚐嚐。”

    東宮太後麵無表情的接過艾傾的茶,突然一個不穩傾倒出些許,滾燙的水灑在了艾傾的上,頓時上一片殷紅。

    嘶……,艾傾倒吸一聲涼氣,大殿下驟然一片靜謐。

    憐又連忙上前想給艾傾擦,艾傾反而搖搖頭,沒有先管自己,趕緊把灑了的把茶水從太後上端過,連忙問道:“太後娘娘您沒事吧,是臣妾思慮不周,沒有把茶水放涼些再端上來。”

    東宮太後反而坐直了身子,眼閃過一絲玩味,這丫頭倒是有點意思:“哀家沒事,底下的侍女都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你們娘娘擦擦。”

    晏俞眸色陰沉,一把拽過艾傾皓白的腕子,看見素白的上一片殷紅,低喝道:“去冰庫取冰,把太醫叫來。”

    看見王震怒,底下的侍女太監趕忙去冰庫,憐又跑下去找太醫。

    東宮太後淡然的喝著小酒盅裏的酒,見晏俞震怒的樣子,這小子許久沒有過這麽激烈的情緒了,從女人的角度上來說,這女娃還真有些本事,難怪西宮那老家夥會對她那麽和善。

    “喂喂,我沒事的,以前泡茶常會這樣我都習慣了,你別這樣抓著我……”艾傾別扭的低聲對晏俞道。

    “別動。”晏俞拿冰鎮過的葡萄按在艾傾上。

    丁姌沙見晏俞竟然如此緊張艾傾,臉色不由得一沉,纖細的指攥緊了拳,眸閃過一絲陰狠。

    底下的人不自覺地被晏俞散發的怒火壓得不敢說話,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給人的壓迫感著實難受。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憐又拽著太醫一路小跑回了潛龍殿。

    老太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咳咳……臣,臣參見…呼……參見王。”

    晏俞擺擺:“過來看王後的。”

    太醫把絲帕墊在艾傾上,仔細看了看:“回稟陛下,娘娘並無大礙,隻需要冰敷即可,不過臣發現……”

    晏俞沒等太醫說完便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

    艾傾狐疑的看向晏俞,為什麽不讓他說完呢……

    東宮和西宮太後同時起了疑,心裏摸索著為什麽不讓太醫說完這件事。

    晏俞神色淡然道:“行了,宴會繼續。”

    艾傾下意識的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丁姌沙卻紋絲不動,一邊加盤子裏的菜,一邊喝著小酒,裝作沒看見艾傾的樣子。

    艾傾看見丁姌沙這副摸樣,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唇角微勾道:“看來丁貴妃很是喜歡本宮的位子呐。”

    “誒呀,王後娘娘啊,看姌沙這記性,光顧著和太後還有王聊天了,看您半天沒來,正好太後娘娘讓姌沙坐這裏好說話,姌沙就以為您不來了呢。”丁姌沙穩穩地坐在位子上笑著說。

    “噢……”艾傾裝作思考的樣子點點頭。

    “要不這樣吧娘娘,您看這餐食姌沙也吃了不少了,不然讓侍女重新給您上幾盤菜,您就坐到姌沙的位子上吧。”

    “這樣啊,丁貴妃坐次上位不容易,可是本宮從不坐下位,隻坐上位呐,這可怎麽辦呢?”艾傾佯裝苦惱地樣子。

    丁姌沙臉上一陣難堪,她這是說本宮一直坐下位麽!

    不待丁姌沙說什麽,艾傾徑直走到晏俞身側,一雙柔荑摟住晏俞的脖頸,俯身在晏俞耳邊用不大不小卻恰巧能讓周圍的人聽到的聲音道:“王,幹脆臣妾坐你這裏好了。”

    丁姌沙在心裏冷笑一聲,本以為她會和自己搶位子,沒想到她居然敢提出和王共享一座,禦寧舞啊禦寧舞,你這下可當真成了個笑話。

    “好。”晏俞眉梢微挑,一把攬住艾傾纖細的腰,艾傾驚呼一聲,整個人躺到了晏俞懷裏。

    “你做什麽……!”艾傾怒瞪晏俞。

    晏俞輕笑一聲:“你自己要求的。”

    丁姌沙不可思議看著這一幕,這,這怎麽可能……王怎麽會這麽縱容她!這個狐媚子!

    這下全朝的人都知道王到底有多寵愛新王後了,丁丞相在底下臉色難看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本以為自家女兒坐到王後的位子上,王沒說什麽,這也就代表以後若是抓到王後的把柄讓她直接倒台,那自家女兒登上皇後之位便是指日可待,誰曾想鬧了這麽一出,唉!

    “你你你放開,讓我坐好了!”艾傾耳尖微紅低聲道。

    晏俞低笑一聲,艾傾緊挨著他的胸膛,感覺到裏麵的震動,雙頰悄悄爬上一抹紅暈:“你……!”

    晏俞沒有動作,艾傾隻能自力更生的撐起身子,但是半個身子還是偎在他懷裏,不經別扭的掙動起來……

    “有蓮子糕你吃麽。”晏俞修長的指撚起一塊蓮子糕在艾傾眼前晃了一下。

    艾傾立馬停下的想從晏俞懷裏掙紮出來的動作,舔舔下唇,兩眼放光的盯著晏俞上的蓮子糕:“吃!”說完伸就想搶。

    晏俞故意牽製著她的兩隻,一會晃到左邊,一會晃到右邊。

    艾傾著了急,一口咬住蓮子糕,就著晏俞的吃完了,末了還習慣性的舔了一下晏俞的指。

    晏俞感覺到自己的指上劃過一道濕軟,看見她像貓兒一樣吃的一臉奢足的模樣,眉眼帶笑的給她倒了杯酒。

    艾傾沒有看是什麽便自然的一口喝下,就像小時候那樣,毫無理由的相信晏俞給她吃的東西都是好吃的,都是幹淨的……

    丁姌沙指緊攥酒杯,晏俞隻能是我的。禦寧舞,你會輸的,一定……

    東宮太後卻饒有趣味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嗬,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