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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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瓷洗澡後穿的是短袖短褲的睡衣,由於她現在被扛的姿勢很不雅觀,衣擺已經垂落到腰腹以上,男人的臉頰幾乎全部貼到她裸露出的白皙的肌膚上。

    隨著淩禕城一步一步的走動,兩人肌膚之間的摩擦更甚。

    歐瓷就覺得自己的腰肢像是著了火,每一個毛孔都在劈裏啪啦蹦著火星子。

    不知是因為腦袋朝下致使臉部充血,還是因為這樣的方式太過於羞恥,她整張小臉都紅透了,包括耳根和脖頸。

    她又沒法掙脫,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聲地在半空中蹬踹著兩條白嫩嫩的腿,以示自己微弱的抗議。

    淩禕城麵色暗沉,身姿筆挺的男人忍了好幾次,要不是他自製力強大,早就一巴掌扇到她的屁股上了。

    犯了錯,還敢倔。

    丟進副駕駛的動作也不溫柔,替歐瓷扣好安全帶之後,“砰”一聲將車門關得嚴嚴實實。

    慕尚一路疾馳,方向正是濱湖宜城。

    歐瓷上樓也是淩禕城扛的。

    由不得她任何的反抗,甩到肩上就走。

    男人戾氣重,將歐瓷丟床上時她嬌弱的身子還被床墊彈了彈。

    歐瓷整個腦子都是暈的,還沒回過神,男人就沉沉地壓下來。

    手指間的動作飛快,片刻之後,男男女女的各種衣物,皮帶,領帶都被淩禕城扔了一地。

    然後,他單手扣著歐瓷不停揮舞的雙手腕,沒有任何溫情直奔主題。

    歐瓷討厭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化解兩人之間的冷戰。

    明明是最親密無間的接觸,卻又像是隔著最遙遠的距離。

    滿肚子的氣無處發泄,眼睛含著屈辱的眼淚控訴:“淩禕城,你這個強女幹犯,我要告你……”

    淩禕城的眉梢含了冷冷的笑意,腰上的力度更大:“告我?行,明天我讓沈青遠給你當律師。當然,如果你覺得他不夠資格,我的律師團隊隨你挑。”

    歐瓷很沒出息的悶哼了一聲。

    她急糊塗了,淩禕城就是西城的霸主,她能怎麽辦?

    打不過,告也不行。

    一場備受折磨的情事下來,連生氣都沒了力氣。

    整個人癱倒在淩禕城的懷裏不停地喘氣,腦子裏沉沉疊疊的煙花還未散盡,淩禕城又開始肇事。

    他那雙指點江山的手就像是帶著無盡的魔力,所到之處都是炙熱的焰火。

    歐瓷快被他燒得融化了。

    淩禕城,我不要……”

    歐瓷的聲音都透著有氣無力。

    淩禕城不管不顧,翻身壓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雙諱莫如深的眸不放過歐瓷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每一次進攻都帶著他獨有的強勢,歐瓷擰眉,他更狠。

    歐瓷咬唇,他卻緩緩退出。

    這種鈍刀割肉的方式真的是非常折磨人。

    歐瓷覺得再這麽耗下去,肯定又是一晚上別想睡覺。

    身體是誠實的,那種極致的愉悅令她幹脆雙手勾過他的脖頸,然後胡亂地湊上自己軟糯的唇。

    淩禕城,你別再折磨我了。”

    她開始求饒,嬌嬌柔柔的聲音讓人於心不忍。

    淩禕城終於變得溫柔起來。

    指腹在她的肌膚上慢慢遊移,從腰際到她的臉頰。

    他的掌心炙熱,捧著歐瓷的臉時,歐瓷覺得自己快被他的體溫淹沒了。

    隨著淩禕城纏綿悱惻的吻鋪天蓋地落在她的身上,她變得暈暈沉沉,整個靈魂都像是飄蕩在了半空之中。

    原本怒意橫生的雙眸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媚態橫生,情動的女人連性子都變得格外的柔軟。

    她甚至在意識混亂之際,喃喃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淩禕城,禕城……”

    淩禕城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一刻,那種靈與肉的結合能讓人癲狂。

    他忘記了禁忌,覆在歐瓷耳畔低語:“丫頭,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等她愛上他,等她在他身下徹底綻放。

    丫頭,丫頭……

    歐瓷朦朧間就記住了這個稱呼。

    好熟悉啊。

    在什麽地方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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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疲憊不堪的歐瓷躺在淩禕城身旁沉沉地睡去。

    淩禕城則是悄無聲息點燃一支煙。

    由於擔心嗆到她,他隻抽一口就掐了。

    深邃的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倦態,削薄的唇微微沾了血跡,那是歐瓷咬的。

    小女人發怒起來就像一隻小豹子,敢揮舞著鋒利的小爪子傷得他體無完膚。

    真是要命。

    可溫柔起來,又能將他整個人都融化了。

    更要命。

    淩禕城凝視著身旁那張水潤雅致的小臉,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實則她有種從骨子裏溢出的涼薄和絕情。

    其實,比耐性,他永遠也比不過歐瓷。

    他可以忍受十天半月不給她打電話。

    而歐瓷估計能十年二十年都不會想到去找他。

    愛情裏,所謂誰用情誰認輸。

    淩禕城在歐瓷麵前從不怕輸,就怕她不快樂。

    明天是母親駱佩娟的生日。

    淩禕城沒有提前告訴歐瓷,其實是在暗中籌備著許多事情。

    他打算將壽宴和求婚的儀式結合到一起。

    他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歐瓷是他的女人。

    他想要娶回家,寵一輩子的女人。

    可又擔心歐瓷提前知道會逃跑,隻能隱瞞著。

    淩禕城還在想,等壽宴一過,他就拉著她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

    套牢她,再不容許他朝三暮四。

    什麽路璟堔,穆司南,都TM統統地滾蛋。

    愛情就像戰爭,出其不意才能一招拿下。

    古往今來,對外宣告自己的主權就是在自己的領地上插一麵旗幟,而結婚證就是最穩妥的旗。

    到時候再生一堆小包子,看她還怎麽跑?

    睡覺前,淩禕城的手臂緊緊地摟著懷裏的女人。

    溫香軟玉在懷,此生足矣。

    而歐瓷則是很不情願地翻了個身。

    她已經在做夢了。

    噩夢。

    夢中,她獨自一人在夜色彌散的荒野中步履蹣跚。

    無論她往哪個方向走,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盡頭。

    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強烈地充斥著歐瓷的內心。

    歐瓷下意識就想要找淩禕城。

    兩人相處的日子裏,她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開始依戀上他了。

    隻要有他在,她就不會感到害怕。

    她張了嘴想要喊淩禕城的名字。

    但是即便她急得滿頭大汗,喉嚨裏也始終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就在她筋疲力盡,舉步維艱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腳步聲。

    歐瓷回頭,就看到淩禕城微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男人照舊穿著黑色的商務正裝,身姿筆挺的模樣矜貴又優雅。

    歐瓷終於篤定,此時的他就是她心中那盞渴望已久的燈塔。

    那麽明亮,那麽溫暖。

    她不顧一切地張開了雙臂朝著他飛奔而去,可淩禕城卻冷漠的避開了她的擁抱。歐瓷就像一個旁觀者,眼睜睜看著虞青青被淩禕城輕擁入懷,然後兩人親密地相攜離去。

    她就在兩人身後愣愣地站在原地,淩禕城甚至沒有任何回頭的跡象。

    那道背影挺拔而決絕。

    歐瓷的眼淚一個勁兒的湧出來,心裏就一個聲音:“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歐瓷從夢中突然驚醒時,眼角還掛著淚。

    真是的,這麽大的人居然會哭醒?

    她抬了手將眼淚擦拭後,忍不住恥笑自己的幼稚。

    此時,淩禕城那個肇事者就她的身旁酣睡著,強勁的手臂橫亙在她腰上,長腿死死的壓著她。

    難怪她說自己在夢中總是走不動。

    歐瓷沒好氣地將淩禕城的手腳從自己身上移開,動作不算輕柔,他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連日的奔波讓男人的身體機能已經接近極限,再加上之前那兩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男人很容易就進入到深度睡夢的狀態。

    歐瓷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之後就斜靠在床頭上靜靜地看著他,橘色的台燈下是他英挺的五官和欣長的身姿。

    此時的他少了白日裏咄咄逼人的強勢,眉宇間多了一抹難得一見的溫柔。

    還有微微勾起的唇角,顯得有些人畜無害的模樣。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

    歐瓷對他內在的暴戾領悟深刻,有著難以忘卻的切膚之痛。

    特別是之前的那個夢,夢中的他太過於冷漠和絕情。

    歐瓷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心髒還會忍不住抽搐著疼。

    她緩慢地舉起了手,對著他的心髒位置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砰!”

    還在心裏默默配了一個音。

    等到哪一天,她真忍無可忍的時候就一槍崩了他。

    歐瓷沒回麗景小區,穿上衣服光腳下樓後找了一雙淩禕城的拖鞋,然後乘坐出租車去了門店。

    指紋鎖一開,她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就躺在了沙發上。

    其實,她也累。

    身心俱疲,頭暈腦脹,偏偏又失眠。

    好矛盾的人生。

    就像今晚,她很想蜷縮在淩禕城的懷裏一覺到天亮。

    可她還是連夜離開了濱湖宜城。

    隻是因為她害怕在醒來後身邊沒了男人的身影。

    她從之前的通話中知道淩禕城會在早上的時候去接虞青青。

    她無法承受徹夜和自己歡好的男人轉身又對著另外的女人寵愛有加。

    就像之前的那個夢。

    那種無以言說的的絕望會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絞得她的心髒痛苦不堪。